竹鹧鸣泣之时

短篇原创现实逆NTR后庭贡奴add

士师志望: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 你可以在这里预先输入小说开篇时「打电话来的角色」(女配/逆ntr苦主)的姓名:

※ 本文一共包含两个结局,路线分歧点处会有标志。





【1】【When They Pray】




  「喂……、是我。你还醒着吗?这么晚打扰你真的对不起,你那边应该是凌晨吧… 嗯、这个是我男朋友的手机。我知道你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而且你完全有权利这么做的!之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也是……我知道我再怎么道歉你也不会原谅我,这是我应得的。但是求求你……求求你先别挂,听我说完好吗?」

  People pray.



  「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就是个贱货。我就是个蠢材。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王八蛋。所以我才弄丢了你——你把你最大的弱点袒露在我面前,而我却伤害了你!… 我从一开始就不配当你的主人。我不敢奢求挽回你……但是,我能求你再给我一个重新努力的机会,好吗?就像五年前我们一开始那样,这一次换我来对你好。」

  People pray.



  「我为你准备了致歉的礼盒。用你赐给我那些闪闪发光的回忆当墨水,写满了告解的信纸想要读给你听。我借你的名字为自己封上了火漆,再用彩带编作精巧谜题引你来拆开。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纯粹、细密、鲜烈、雅致的诡计。我准备了好多,都放在你送给我的琴箱里。要是你觉得我不配使用,拿去转送给任何没伤过你的人也都可以的……!」

  People pray, people pray.



  「我只求你再回到我身边一次,求你亲手打开它,再宣读我最后的审判……我知道是我没有珍惜你、没有抓住你留给我的每一次机会、最后还把我自己的生活搞成了这样……这些全都是我这种人他妈活该的!而且我也知道!即使是现在,我依然在利用你的善良。我厚颜无耻地跪在你的面前忏悔,最终只会再一次伤害到你。我都知道的……」

  They pray, and pray, and pray, and pray.



  「……但是救救我、。求你了,我没有别的——」

  「抱歉哦~」


  越洋电话的那头,那澄澈透明的嗓音。让人无法想象,刚刚在唐人街的KTV包厢里,从这对朱唇间啭出过多少妖姿绕梁的吴歌软语。

  「你是谁……?你是谁!?呢?让听电话!!」

  「你的呀~ 现在嘴巴里塞着口球,可能不太方便说话呢~」

  平时疏于关注流行文化的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现在居然有这么多满载性暗示与隐喻的,专属于SM partner之间的情歌。

  在高潮部分到来前的那一刹那,的声线就像被高等魅魔附体一般——从清纯甜美的初恋感少女,化作了美艳欲滴的倾国毒妃。绶紫色的氛围灯打亮了的深海美瞳。或许是察觉到我在那汪倒映中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自己吧,她眯起细长的眼睛笑了:


  我从未见过蛇的微笑。但想来,自己的天敌差不多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你听得到吗!?是我,是我啊……!你跟我说——」

  「姐姐别急~ 我把口球摘下来让自己跟你说噢~」

  把我的手机往地上一丢,双手伸向我的脑后。环抱着的姿势,发梢上残留的血腥味与沉木树脂系的体香同时侵入肺内。忍不住深呼吸的同时,张起的胸腔正好被两团温柔的触感压住。

  然后,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工作场合勃起了。


  「嘻嘻~ 麻烦叔叔破费带我玩、还请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 要是我只喂叔叔吃开口器当回礼、会不会被这么深情的姐姐比下去呀?」

  『咔嗒』

  颈后的金属锁扣被解开,皮革绑带跟着鲜红色的硅胶球一起落下,刚好掉在手机触屏上的「扬声器」开关那里弹了起来,再一路跌跌撞撞地滚到了远处的床脚。


  「喂……!喂……!?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受一切惩罚都没——」

  「咕唔唔~~ 既然如此!我也多送叔叔一个礼物好了,眼睛闭上~」



  我在祈求什么呢?


  任由自己的世界被黑暗支配。视觉遮断之后,听觉跟着也敏锐了起来。电话里面,隐约能听到她夹杂着恐惧的抽泣声。

  「真没想到、跟叔叔发飙时那么能鸡叫的姐姐……」

  附在我耳边的,用吐气如兰的呢喃声悄悄说道:

  「……也能有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哭声耶~」

  温热的呼吸在耳廓里逡巡打转。再然后、便是深入到能覆盖整个耳道的舌头。粘稠的水声与执拗的舔舐,给人以字面意义的『窒息感』。


  我不禁听话地,一起屏住了呼吸。



  『沙沙——』


  鲜嫩的白色过膝袜,从光滑的大腿肌肤上褪下来的声音。

  我在祈求什么呢?在餐馆、在KTV的包厢里、在桌面游戏厅的桌子下面、在今天早上过来见面的车上,以及在还跟电话那头的人朝夕相处的过去五年……自己已经,幻想过多少次了呢?


  不亚于绸缎的丝质触感,为我戴上了价值不菲的眼罩。在后面打上可爱的蝴蝶结,很紧,是她的风格。『咔嗒』。尽管白色纺织品远不足以遮光,但我心灵的窗户,已然被她牢牢地拷上了沉重的枷锁。

  鼻尖向上3厘米,就是的袜子。想闻,那双黑色小皮鞋里的香气一定会夺走我的神智吧。可是不行,她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她的。我不能这么做——



  于是我成功地屏住了呼吸。

  一定也正是因此,鼻腔里才只会感觉到、那份无机质的『透明』味道吧。



  「我需要你,……唔呜!…………」

  想要回话,我把嘴巴张得很大很大。但因为鼻子屏住了呼吸,喉咙里只能大口的喘息。想要传达给她的心声,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也需要她。

  ——我也很想她。


  ——我可以。也只有我可以。可以帮到她的。



  「不可以~♡」

  然后吻住了我吐在半空中,仿佛在等着接受喂食的舌头。


  我到底还在祈求什么呢……?



  刚刚才彻底凌辱过我的双耳,现在又恬不知耻地伸向我的口中。舌头下面那根系带,被左右掠过再缠绕着舌根卷起来。虽然很不甘心,但身体还是如实地开始被快感牵动颤抖着。

  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能预见到的吗?


  是了。我早就知道会输掉的。

  只不过是因为贪图那份快感,所以逼着自己的大脑停止思考。逼着自己什么都不思考,像个扯线傀儡一样坐飞机过来、装作什么都没有想地请客吃饭、机械性地唱歌、用肌肉记忆玩游戏、逼着自己不去思考、最后就像一个木偶似的乖乖踏进她常住的情人酒店里,闭上眼睛接受她的垂青与谢礼。

  是我的大脑。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瞬间主动投降,用那痴呆般的一片空白竖起了欢迎她回来的旗帜。主动屈膝于,这份放弃思考的欢愉。


  想起来了。我从一开始祈求的,就是现在的这一刻。



  「啾溜溜溜溜溜溜~~♡」


  的舌钉划过本不应该存在于口腔内的快感神经。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专门用于提升接吻体验的道具。而这份亵渎,也让表达爱情的仪式也更加神圣了几分。



  「……唔、呜呜呜……对不起,不要这样……呜、…………!!!」

  蜜糖般的唾液注入我的体内;陷阱般的爱情灌满我的灵魂。『Honey Trap』——正如这间酒店的名字一样,我心甘情愿地坠入万丈深渊。



  精湛到令人感觉不到真情实感的吻技,稍稍使劲一吸——


  我的两腿之间一泻千里,喷涌而出的白浊色体液、淹没了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主人」的语音通话界面。

  正如我祈求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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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警官鳥のなく頃に】




  「ちょっと、来い。」


  想要把我的心声传递给她。

  踏出『Honey Trap』之后,我拖着虚浮无力的脚步、漫步在唐人街边缘地带的小巷子里。手机在功放了4个小时的致幻爵士伴奏后,早已先我一步被彻底掏空。可是,我还是想要把我的心声传递给她。想要告诉那个,在电话那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对不起——』的女孩……

  没关系的。

  ——不用道歉,她没有做错什么。

  就像她自认是利用了我一样,其实我也一样利用了她。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我才能勉强撑过,过去那被人恶意抽成了真空的五年。她自以为伤害了我的每一桩罪行,其实都是供我能继续活下去的粮食本身。

  是她给我了维持生命的意义。她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可却还是像个笨蛋一样老实地背负上了所有罪责。


  「ちょっと、来い。」


  她不知道,其实是先来的。

  五年前,我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一分钱。然后轻巧地挥了挥衣袖,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就像我的每一桩工作一样——干净利落、绝不留下丝毫的痕迹。我发了疯地想要寻找回的踪迹,抱着微弱如烛光的希望拉住每一个有可能是她的过路人。而很快,我就不得不承认:比我更擅长让一个活人消失。

  然后我才遇到了她。

  她在暗网留下的足迹有几分像、用户ID出自同一个典故、而且直播时偶然提到过,她用过跟同一款的香水。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最终选择她的理由。


  因为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烂人。而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

  之所以我向她表白,我向她屈膝,向她宣誓作为一个奴隶的忠诚。归根结底,都只是因为我无法继续生活在一个没有的世界里了。我需要被填满,需要被一个跟有几分相似的人伤害。只要及时补充这些痛感,我才能勉强延续自己的呼吸。

  在那之后。她背叛了我。喜欢上了别的男m。喜欢上了别的男s。骤喜骤怒。自甘堕落。弄丢了我的钥匙。忘记安全词。无比内疚地哭着向我跪下道歉。然后两个月后控制不住地再犯。循环往复。直到彻底自暴自弃……她把身为一个『主人』,所有不该做的事情全部尝试了一遍。

  一如我最初就知道会发生的那样。


  「ちょっと、来い……  ちょっと、来い……」


  所以、她真的没有任何自责的必要。

  街边不时传来的鸟鸣,仿佛像是有人在说话。就好像人们会把杜鹃的叫声听作『不如归去』一样,说白了不过自己内心中声音的映射。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很容易把这个鸣泣声听成是警察想要叫住我们。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的工作十分完美。迄今为止,还从未被警察发现过一次异常。

  她也曾经劝我,不要再干清道夫这一行了。

  但是不行。我是一个无法面对向活人展现恶意的懦夫,清理逝者已经是我仅剩的、唯一一项能赚到钱的手艺了。失去了它,我就失去了再一次见到的机会。

  五年时间,我在维持生命之余发疯了一样工作。幸好,闯出了一些名堂之后,有钱的客户们也更愿意指名我来做事。我一如既往做得干净利落。被我处理过的现场,只会像是被『透明』吞噬一样什么痕迹都无法留下。

  然后,我终于等到了——



  「好久不见,叔叔♡」

  电话的那边,是那久违的声音。虽然我完整地错过了她的变声期,但是当她呼唤我时,我不会听错那个最初赐予自己祝福与诅咒的存在。


  「想我了吗~?」


  歉意和忏悔的话语像是早已在心底预备许久一样,流畅地在我口中与那些承诺和誓言编织成网。夸我巧舌如簧、竟不像是个整天与不会开口的人们打交道的鼠辈。我深感惶恐,因为那不是技巧,不过是求生本能罢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捧着手机,跪在了地上。


  ——生日快乐。

  我对着远方俯首、通过电话献上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嘻嘻~」

  听筒的那一头传来了然的笑声。太好了、这五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坚持下来了,利用了所有能够维持生命的粮食,让自己的手腕不至于退步、甚至继续精进。最终坚持活到了,有可能会再次需要我的这一天……

  我知道的:在她在成年后的不久,说不定,就会愿意再回来找我了吧……



  只是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在自己度过了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生日后的当天——就拨通了我一直为她保留的电话。


  「叔叔,想来见我吗?」


  ちょっと、来い。


  我很少见活人,在这一行里不算少见、包括五年前,我也只跟的虚拟形象在网络世界中见过寥寥数次。我本以为,自己只渴望灵魂的败北、却不需要肉体的联系。但是这一次,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啊啊…

  我在祈求什么呢?



  People pray.

  或许是因为,总有些荒诞不羁的梦会被揶揄狞笑的神明实现吧。



  「叔叔,在想什么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沉浸在48小时前的回忆之中,牵住我的手,上半身贴在了我心脏跳动的那一侧。只有在『现实』中能够体验的触感,无比雄辩地昭示了她的存在。我们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在竹鹧鸣泣之时往唐人街的外面走去。


  快要离开旅馆区的时候,沿途擦肩而过的几个年轻警官,伸手拦下了我们。

  想来是的容姿有些出众,身上却还穿着中学的校服,走在我的身边令他们产生了某些卑劣下作的妄想吧。

  笑着摆了摆手,向警官们出示了她的学生证:



  证件上面清晰地显示——在昨天已经年满18岁、达到了『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终于、你又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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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似知雨】




  ——

  「卟卟~♡ 回答错误、话说叔叔居然知道这么多的诗人吗,哈哈哈哈~」


  回国之后,我带着去了一趟自己出生的那个小镇。乡间的小溪和石板路意外引发了巨大的兴趣,她穿着白色凉鞋蹦蹦跳跳地踏在水里,时不时向我抱怨又有一只小鱼钻进了她的脚趾缝间。

  我能懂。


  「说起来~ 那些小孩子们,在唱的是什么?」

  沿着昨天晚上才把我弄到欲仙欲死的手指看过去,是几个正在打闹唱歌的小孩。

  那是我老家的方言,听不懂也是正常的。不同于被俗世污染的大人,玩闹的孩童们尚且无法理解这样子的女孩子,出现在这里是多么地『异质』。他们更关心眼前的游戏,还有向同伴炫耀自己新学会的童谣:



  ——滴水快,天作怪。


  「?」

  每当这个季节、快要下雨的时候,年长一点的孩子就会哼唱这首儿歌。更小一点孩子先是诧异,而等雨真的开始下之后,马上会惊异于这能够预知天气的神奇歌谣,开始主动缠着大朋友想学。

  说到底,这跟记载节气的动物行为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梅雨季节的到来只要看日历就能知道,只是用歌声与大自然共鸣的错觉,给了它些许惹人相信的童话色彩吧。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现代社会中难道的淳朴景象?若非这里是一个靠信仰彻底隔绝一切科技产品的封闭山村,恐怕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已经学会用智能手机绕过反沉迷系统,想来也不太可能看得到这唤人乡愁的景象。



  ——滴水快,天作怪。


  孩子们的歌声,和远方的鸟鸣唱和相宜。也忍不住快跑两步凑到了那群小孩的队伍里,开始一边鼓掌一边开怀大笑地跟唱着。蓝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天真无邪。谁又能想象到,有多少生命与灵魂,经由她那雪白的手臂如被雨水冲刷般消散。

  「叔叔、叔叔~ 过来帮我当翻译好不好~?」

  苦于无法用言语沟通,挥舞着胳膊召唤我去帮忙。犹豫了片刻之后,我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迈步往她的方向走去。

  毕竟,是她又需要我了。



  「是这样的~ 我之前答应了我男朋友、要在我18岁生日那天杀了他……」

  两周之前、

  在电话里,用坦然到理所应当一般的语气对我如是说道:

  「……所以,能帮我一下处理尸体吗?叔叔~♡」


  我知道的。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真的很谢谢你,第一时间想到了我……我真的很荣幸,能够在第一天就为你效劳。请允许我免除一切服务费用,就当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好吗?


  「——噗、免除~?」

  电话里传来的失笑的声音。对了,靠临时补剂勉力撑过的这五年,险些让一门心思维持生存的我忘记了什么是『生活品质』。对,这才是那个在我心里种下恶之花的果实,然后用五年的『透明』来浇灌它的人。

  「难道~ 不应该是叔叔掏钱♡ 主动来讨好我、祈求一个成为『共犯』的机会吗~?」


  People pray, people pray.


  我在祈求什么呢?

  只是工作而已。我在去找的路上,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停止思考,任由时间把我一步一步往前方推去。幸好,的毒液里有麻醉的效果,我很快就不用再辛苦地找借口,也能让大脑里维持一片空白了。

  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时隔五年、她又回来呼唤我了。

  ちょっと、来い。

  然后我就来了。在的手上,我永远像透明一样地简单。这样最好。


  我有羡慕过的男友,可以成为她值得纪念的第一个完整罪行的受害者。但是转念一想,我是一个无法面对向活人展现恶意的懦夫。所以,我注定没有品尝这份禁果的勇气。

  更何况,还会在未来有更长的时间。是我或许能够见证的。所以,回国找个地方让我们两个一起藏起来,躲一躲风头才是最好的。


  ——滴水快,天作怪。



  「啊、下雨了。」

  抬头看向天空,用手遮住额头。


  抢先一步堕落的水滴,落在了她的手心,粉身碎骨,溅起来一阵几不可见的透明湿气。距离完全下大似乎还有一段时间,但旁边的孩子们已经一哄而散地回家躲雨了。

  然后雨滴逐渐稠密,越下越大。擦过她的发梢、撞上她的肩膀、钻进她的乳沟,最后被炽热的体温蒸发殆尽,像极了集团自杀的小精灵。而,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维持着伸手遮挡的动作,仿佛若有所思地等待着什么。最终雨水倾泻的速度超过了阈值,喷射而出的液体,也沾满湿透了她那既犯罪又引人犯罪的全身——



  ——而我能做的,也仅仅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望着她。


  直到她突然回眸,冲我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然后我向渴望着被别的什么东西彻底清洗干净一般,奔向了她所在的雨中。









【Normal End】
  「喔喔~♡ 回答正确!不愧是叔叔~」


  停下了踩水玩的脚步,有几分意外的看向我,忍不住为我鼓起掌来。我有些惭愧,其实南宋文学并不在我喜好的范围内。单纯是因为和唐琬的那个爱情故事,让我有些感铭,所以才多读了一点而已。

  「这样吗~ 我倒是一直觉得,那两个人很笨拙呢。」

  怎么说?

  「反正要题词的话,就应该暗中留下私下约会的时间、地点、脱身的借口~♡ 之后趁彼此的伴侣不注意,不就可以再偷偷见面了吗——」


  滴水快、天作怪。


  「——就像叔叔跟我做的那样♡」



  一周前,我跟一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落地之后,我在的陪同下,如约出现在了电话里苦苦求我帮忙的她的面前。

  虽然共同生活了五年之久,但仅仅是与一起度过的三天时间,也足以让她在我眼里显得有些陌生。她低垂着黑青的眼眶,为我们打开公寓浴室的门,澡盆里是她那个家暴男友七零八落的尸体。臭味眼看着就要遮不住了,但好在我能过来帮忙。这种程度的碎尸,一下午就能保证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没有收下她给我准备的道歉礼物,而是如的建议狠狠地收了她一大笔工钱。和经验丰富的不同,这还是她自己第一次下单找清道夫。既然不了解行情,被敲竹杠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只是没想到啊,姐姐居然真的掏得出这么多钱♡」

  她的家境不错,父母都是有手腕的官僚。

  「我是说、没想到姐姐见到我之后~ 居然还愿意为叔叔付出这么多呢~♡」


  山村里的雨来得很快,转眼间就淅淅沥沥地下大了。远处的孩童早已四散回家,把我推到了路边一处无人的竹蓬下面。这个姿势是叫壁咚吗?明明是第一次,但却令人意外地熟悉。


  滴水快、天作怪。


  骤雨倏然暴至,为空间拉上了灰白色的帷幕。彻底隔绝了外部视线的檐下,对来说也足以算是绝佳的猎场。腰带扣被『咔嗒』一声解开,转瞬化作了一条蝰蛇。沿着我的手臂向上爬行,最后把我的双腕捆在了高处的窗框栏杆上。

  ——对、这一定也是的魔力吧。

  雨中的竹林发出好听的沙沙声,恰如某种空腔鸣动的传统乐器。竹叶色的天敌向我吐出了她的信子——闪光的舌钉、和微笑一同撩起好看的弧线。在毒液的作用下,我僵直在了原地。


  生殖本能,让我在感受到死亡前做好了留下后代的准备。海绵体充血、阴囊收缩,下体在潮湿的大气中迅速高高翘起,一直翘到龟头撞在了的食指指尖上。本该是完全勃起的生理反应,偏硬生生被她压制在了99%。

  只差最后一丝的欲求不满,是这家伙惯用的钓饵。可饶是我再怎么向括约肌灌注力气,也无法让自己酣畅淋漓的硬到极限。性器在的指尖下俯首。充满屈辱的触感,却清晰到仿佛我能记住她的每一圈指纹。

  啊啊……


  屋檐下的石阶、怎么想也不至于被大雨溅到的位置上——

  不知为何,竟落下了一滴沾湿的水渍。



  「呵呵~ 叔叔……是不是太快了呀♡」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滴水快、天作怪。



  的目光下垂,落在了我的两腿间。俯视的眼神,为我灌注了一股新的卑屈感。接着,的食指指尖,开始绕着我地龟头表面打转。

  纯粹、细密、鲜烈、雅致的动作。

  人体性敏感带最为聚集的一块区域,在的挑拨之下,每一条快乐神经都在竞相鸣泣,仿佛在比拼着谁能给自己的主人带来更残酷的快感、谁就能获得指尖更多的垂青一样——

  一滴。

  接着又是一滴。

  在被暴雨隔绝的屋檐下,上演起了另一场凄惨零落的小规模降水。透明的体液止不住地向外涌出,每一滴都携带着与射精无异的欣悦高扬。


  「身体敏感到这份上……嘿嘿,看来~ 姐姐都没怎么喂饱过叔叔嘛——」

  指尖从龟头上侧绕到了下面,挑起冠状沟,像爱抚宠物的脖颈一样用指甲为系带处挠痒。我拼死压制自己的娇喘,可粗重的喘息还是在雨中明晰可闻。

  「——无论是这五年、还是上个星期~♡」


  一周前,我在浴室里满头大汗地调配溶解骨骼用的化学药剂时,在客厅里跟似乎已经心力交瘁的公寓主人聊了许久。等傍晚我这边全部收工、把边边角角都清理到焕然一新后,她们似乎早已达成了某种协议:

  会把我『还给』她几天,让我们重建五年前刚开始时那样的主奴……以及情侣关系。我是事后才知道,成功说服了她拿出当时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下注去赌自己能用这几天时间赢得我的原谅。


  她真傻……我本就从未责怪过她。

  但是、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赢呢?



  「超白痴的、对吧♡」



  第一天、我们去了五年前初次约会去的那个游乐园。她拔了手机卡,我也按照约定从手机里删除了仅存的的联系方式。在完全包场不会有任何排队或打扰的真空乐园中,我们两个像疯了一样拼命奔跑、一个接一个地坐着各种尖叫系项目,任由肾上腺素把心跳的频率拉满。最后在摩天楼的顶端、烟花绽放的背光下纵情拥吻——

  『——对不起。』

  People pray.

  她小声地对我道歉。我脑海中也想用相同的话语回应,可嘴里却无法发出声音——凌驾于她那稚拙又胆怯的吻技,是的那枚舌钉在我口中留下的鲜活记忆。压倒性的落差,哪怕只是因为回想起来了当时的快感,就足以和当初接电话时一样堵住我的声音。

  ……

  我无言地伸手环住了她的后背。想要用肢体能表达的拥抱,代替语词的回应。在我怀里的她消瘦而干瘪、扁平的胸膛下,能清楚感觉到心跳声加速到了她今天的峰值。可想而知,这段时间里,她一个人经受了多少苦痛——


  ——而这跟我此时此刻,在大雨中贴住的的肉体,形成了残忍对比。

  双手向上紧绑在一起,被推到墙边的我只能任由那玲珑有致的肢体蹭在身上。柔软的乳房在我的胸腹间上下摩擦,隔着衣服也能准确地撩中我的乳首。逗弄龟头的那一根食指没有停下,还把膝盖也探进了我的腿间,光洁无瑕的大腿顶起睾丸,一下一下有节奏地促进着精液的生产。

  『尤物』这个词,原本是指能够突破阻碍继续成长的优秀之物。放在的身上,实在是过于贴切了。恐怕这世上的一切苦难障碍,在面对她时都会擅自陷入爱河、主动融化成水滩来为她让路吧……


  「对不起噢、叔叔♡ 都怪人家生了一副这样惹人爱的身材嘛~♡」



  第二天、我们从四年前庆祝周年纪念日的酒店别墅里醒来。这里有一个在圈内颇具盛名的sex dungeon,也留下过我们很多回忆。她把我拷在钢骨十字架上,用鞭子、跳蛋、以及无数种我喜欢过的服装和剧情践踏过我。精挑细选的蜡烛,以最完美的烫度落在我的皮肤上。可我心中的那颗火苗,却始终无法顺利地点燃。

  最终,看着我到头来还是没有反应的下体,她并没有像曾经那样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而是温柔地抱住我,满是心疼地吻了上来。熟悉的剧情再一次上演,我被曾经刻下的回忆支配。原本想对她说的话,最终还是被那缠吻的伎俩硬卡在了喉咙深处:

  『对不起……』

  People pray.

  「没关系的喔,叔叔♡」


  在竹林间肆虐的雨声重新支配听觉,是一如既往澄澈透明的声音。在那根对我予取予夺的食指旁边,悄无声息地添上了她的拇指。宛如采撷葡萄或草莓的动作,一左一右捏住了我的冠状沟下面,开始有节奏地把龟头向前提着。

  「毕竟,叔叔只有在我面前才是单向可见的嘛~」

  阖上双眼,和在现实中的相处的时间本身,成为了我此刻最喜欢也最能感觉到兴奋的那一个幻想。

  「不用自责,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既然m没有反应、当然是作为s的那边才应该感到抱歉不是吗?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也没有资格当什么『主人』啦~~」


  「姐姐,只是单纯不够好而已。」



  第三天、我们拜访了几个三年前断绝联系的朋友。她当着共同圈子里几个重要的熟人,坦承了过去因为她自己的幼稚、任性,说出过很多不符合实际的我的坏话。在众人的见证下,她鞠躬、她澄清、她致歉……她真的拼尽全力想要消除对我造成的负面影响。我能感觉到她像小动物一样绝望地颤抖,于我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但当眼睛瞟向窗外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ちょっと、来い。

  啊啊,是来叫我了……

  于是我把她留在房间里继续跟大家解释,独自起身走向了阳台。打开手机,她的号码我早就自然而然地烂熟于心。拨通电话,每一轮铃声都像是在寸止我的口令。倒数了无数次0.01之后,终于接起了我悬着的心。

  『——这可是违反约定的喔,叔叔♡』

  然后我念了一段长篇累牍、空洞无物的狡辩。

  『——嗯嗯~我懂。那……就提前恭喜叔叔、偷情愉快咯♡』

  我背着她、在她不计成本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独处时间里,悄悄恢复了跟的联系。而再次回到客厅里时,我的下体已经在的帮助下,膨胀到了离射精只差最后一步的状态。


  「说起来,那之后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耶。」

  雨声响起。龟头被缓慢地拉扯着向前,腰也只好逐渐向前挺去。手腕依然绑在窗框上动弹不能,所以身体只能反弓成一个滑稽的体态,双膝弯曲地颤抖着,站姿也只能咬着牙勉强维持。

  「然后呢~?」

  就像在跟我紧绷的身体上发条一样,两根手指开始前后撸动。每一次都轻轻地在切向旋转一个角度,保证快感的方向永远不会重复。而的另一只手,则不失时机地扶在了我的后腰上,为我不安定的体势提供了一个能安心托付重心的锚点。

  我别无依靠,只能把自己的一切坦白在的面前。


  那时我回到了客厅,拉起她的手就径直离开。我不在乎那些朋友,正如我不在乎她自以为对我造成的每一项伤害一样。我只想让她能从负罪感中解脱。于是趁着勃起的充血还没有消下去,我要第一时间把她拉回旅馆、用我行动、为她签署赦免的证书。

  『……啊啊、……』

  眼角溢出的泪水,毫无疑问是我欠她的。我应该补偿她,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当然,又或许这也是我让大脑停止思考、才找到的狡猾借口吧。


  那个晚上,我们试着颠倒了主奴角色。

  她被绑在床上,戴着眼罩。所以她不知道:在本该属于两个人的世界里,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保持在视频通话另一头的身上。滚烫坚挺的肉棒,插进了她过去从未向我允许过的嘴巴里。可维持勃起充血的,却是视频中用两根手指空握成环,套在另一根手指上来回套弄的的讥笑。

  『……!…!咕嗯!谢……呣啾啾嗯、谢谢…你……!哈啊、…………!!!』


  然而、即使是这么渺小短暂的梦,也丝毫没有打算允许过。

  在我已经征得了身下的她的同意、顶腰的动作越来越快、马上就快要直接在嘴巴里射出来前的一刻——在视频那头的,准确无误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可以~♡』

  先是用口型,无声地向我下达了绞刑宣告。

  接着。

  无视了一开始我们明明说好的、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出声让她发现的约定——用明亮且欢快的语气,在视频的那头带着毫不掩饰揶揄嘲弄的语气、对蒙住了双眼的她开口道:


  「Surprise~~~♡」



  第四天、在两年前我第一次撞到她和其他男性亲热的剧院里,这次却换作了是,笑盈盈地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聚光灯打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投射出漆黑到深不见底的影子。赌约中最初说好的、在这几天中绝不让打扰的约定,已经像肥皂泡一般轻易地被点破了。只是跟昨晚有所不同:这一天主动提出想见的人,却不是我、而是她。

  调教秀结束后,我们两人低着头弯着腰,保持着惊人的同步,绕过了掌声雷动经久不息的观众人群,从事前打点好的窄门里抢先进了后台。

  『嗬……这可真让人惊讶~♡』

  不,其实一点都没有。

  当我身边的那个单薄的女孩子、低着头揉着衣角、恨恨地咬紧后槽牙却眼眶湿润着站在的面前时,我就知道——从一开始就是确信犯。

  ちょっと、来い。

  朝我们两个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雨、下得更大了。

  龟头顶端被一点一点向前拉扯着,身体也跟着渐渐紧绷到了极限。每次本能地想要抽回去时,都会感觉到的指尖力道强了几分。过敏化的快感,封堵住了我一切后退的出路,只能任由把我一寸、接着一寸地拉开。恍惚间,感觉我自己整个人就像一张被人扯满的弹弓一样——

  ——那么,又想要用我来瞄准什么呢?


  「叔叔~ 又在想没必要的事情了吧?」

  另一只托住我后腰的手,顺着脊柱向上爬去。过电般的快感让鸡皮疙瘩从颈后迅速蔓延到全身。我还在祈求什么呢?是了……时隔五年之后,好不容易可以重新开始的人生。我又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喜欢你噢~♡」

  探头过来,又吻了我一次。


  『可我讨厌你——』

  这是我们两个跟着离开剧场、找了一家有包厢的中亚餐厅里坐下之后,她用仿佛在嘴巴里咬碎嚼烂般不甘心的声音、对吐出的第一句话。

  『——超过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我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你了。呜…』

  『诶诶~ 这样吗?』

  可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继续着她原定计划中的『用餐』:

  我坐在的对面,把头埋得尽可能低,来掩盖自己因为快感马上就要翻白的眼珠。在我的两腿之间,是便装出行时穿的蓝色运动鞋,毫无顾忌地蹬在西裤里早已滑到一塌糊涂的肉茎上。一深两浅的简单律动,由做出来却蕴含着某种催眠术般摄人心魂的魅力。

  而坐在我旁边的她,同样也低着头,满脸潮红的晕色,眼睁睁地盯着桌面下明目张胆的游戏。虽然言语中满是悔恨与对抗,但眼泪从颊边滑下……却也只能滴落在她主动分开的两腿间、早已伸进自己裙底的手腕上。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姐姐的♡』


  等到『用餐』结束该买单的时候,我已经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的鞋子像圣杯一样虔敬地舔舐着。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照留了念。

  我别过了脸,没有敢去看一旁的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


  第五天、那是去年我们彻底解除主奴关系的露营场。当时我们在星空下的篝火里,烧掉了那张已经被揉碎捏烂再一片一片粘回去过不知多少次的奴隶契约书。在原本的计划中——她会在这最后一天的晚上、重新起草一份从零开始的誓约。然后等24时的钟声敲响后,把纸笔留在我的面前、一个人安静地离开。让我可以独自决定,之后还是否还愿意以新的身份,再跟她共同相处一次。

  只是很遗憾。因为的临时加入、这个计划已经注定无法付诸现实了。


  『写好了么,姐姐~?』

  『………………是。』


  左右乳首、每一边都被两颗高强跳蛋夹住;小穴里面,插着满是狰狞凸起的粗野自慰棒正在暴虐的蠕动着;肛门里那一根虽然略小一号,但是会随机释放狠辣的电击;更不用说专门设计的阴蒂夹,在执拗地自动搓揉着自己爪下的猎物。

  整整一天一夜,已经被调教到几乎不能生活自理的她,正拼命压制着手上的颤抖,端正地在纸上署下自己的名字。

  毫无疑问、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刑具,都可以带来足够让人昏厥乃至疯狂的快乐。可尽管如此,她的内心深处却依然十分确信——这些所有、所有的手段,哪怕加在一起,都不会是那个能够让自己感到最大幸福的存在。


  视线穿过被篝火歪曲的空气。

  在她目光的另一头,是匍匐在的脚下,被鞋跟踩着脑袋轻碾着、忘情地沉迷于自慰中的我。她曾经亲手抛弃过无数的奴隶。

  酸楚的泪水伴随着充满恶意的亢奋感涌向颅顶,被她人编程完毕的快感洗刷着心中残存无几的自尊心,并将之百倍千倍地兑换成性高潮。


  啊、如果还能再来一次的话就好了……


  ……无论是她还是我,都不敢把这么狂妄不羁的想法当真。


  『嗯、很棒噢~』

  仔细地看完了她亲手草拟、然后签字画押的文书,然后露出满足的微笑。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极了即兴戏剧里那种纯白色的弄臣面具。

  『接下来是这边,来~ 自己拿着文件,看着摄影机说出来♡』

  宽大的风衣,遮住了她身上那些丑陋邪恶的调教具。以的剪辑技术和镜头直觉,完全够让她在视频里呈现出一副跟以往别无二致的,清醒、理智的摸样。


  更何况,谁又能说现在的她不是呢?

  来吧、

  深吸一口气……




  『我、 ———— 是基于自己的自愿,写下了这封遗书。』



  ……!!! ……!!!

  我在的脚下蠕动着想要挣扎,可是不被允许。



  『————以上,是我所有的固定资产、以及股票、债权与其他证券的分配方式。接下来,关于我个人名下的信托基金……』



  ……!!!  ……!!!

  我想要抬起头再最后看一眼她,可是不被允许。



  『————第十三项、我声明:本遗嘱是我个人最后意志的表达。我在没有外界压力且心智状态完全清晰的状况下,制定了本遗嘱的全部条款。』



  ……!!!  ……!!!

  双手开始拼命加速,想要尽可能快地让自己射出来。只要进入贤者模式的话,一定就可以重新凝聚起力量,从的脚下挣脱吧。

  可是,依然不被允许。

  『哇噢,姐姐果然好厉害♡』

  维持着踩住我脑袋的状态,弯腰坐在了我的背上。圆润丰满的臀部,把柔软的触感向下传导,吸走了我维持跪姿以外的全部力气。


  『一般带着这个强度的快感,可是很少有人还能完整说出来一句话的~~』

  关闭摄影机,好好地确认过影像清晰之后。轻佻而真诚的声音,向眼前人发出赞叹。

  『为了表达敬意,还有什么最后心愿的话,都可以跟我开口哟♡』



  『………………嗯。心愿、我有的。』

  小声的喃喃自语。然后她抬头、忍耐着非人的快乐拷问挺直了腰。不是对,而是对我开口说道:


  『……』

  那是没有一片迷惘的释然声音。



  『我希望等一下结束之后,可以由你来彻底清除我的存在。』




  篝火摇曳着。晚风从山麓下一路吹过来,撩起了她的发梢。跟着一起扬起的,还有几点在空气中噼啪鸣泣着的火星,仿佛是她那澎湃的生命力本身在起舞一样,一边跳动一边明灭闪烁着。当然,我的头被紧紧地踩在地上,无权见证她的最后一幕。

  而再下一秒,火苗就像被夜色吞噬似的骤然暗淡了下去——


  ……下雨了。


  滴水快、天作怪。

  然后没再过多久,那火也一起熄灭了。





  「下大了呢~」

  看着屋檐越来越厚的雨帘,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但嘴上这么说的同时,两根手指的动作却没有放松,而是左右错开频率,以两种不同的节奏沿着输精管施加着进一步的刺激。

  「以叔叔的早泄程度,够不够我打发时间呀~♡」


  明明这家伙,早就已经可以把我控得死死的了……

  「那一天在露营地,差不多也下的有这么大?当时的叔叔,最后可是爽到一碰就射根本停不下来噢~」

  我不想再提那天的事情。

  「太薄情了吧?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上周的那个晚上,无疑应该算是属于姐姐的高光呢~~」


  ……

  我不想再提那天的事情。


  兴许是我的心情总算传达给了吧,玩弄着性器的手开始逐渐加速。射精欲望逐渐累积,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把我那卑劣肮脏的遗传信息射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雨中。

  于此同时,把另一只手也探向了后庭的弱点。早已失去支点的躯干,不得不把重心全部托付给这只瞄准前列腺的毒刺。自己主动坐了下去的这一事实,成为了新的快感来源。一阵酥麻麻的电流,开始麻痹我紧缩的精关。


  我不想再提那天的事情,因为我至今都还没忘记——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让我的尸体彻底消失吧?』


  『我的每一滴飞溅的血、每一片撕裂的肉、每一根掉落的毛发、乃至每一滴吹散的泪——只要里面还残留一点点我的DNA,你这个完美主义的工作狂,都会负起责任让它们从这个世界上蒸发的,对吧?』


  『我相信你。是你的话,一定能让我整个人都回归透明,从这个世界上被清理干净。哪怕是最高明的侦探,也再也无法找寻到我的丝毫踪迹。』


  『而这,就是我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个道歉的礼物:』




  雨声渐浓。

  视野被一片纯白所淹没。回忆像风雨中的小舟一样飘摇不定,脆弱到仿佛一次激烈情感的冲刷,就会让它支离破碎地从我的身边飞走。

  而在的前后夹击下,快感如同海啸一般汹涌而至。身体几乎已经凭借本能看到:视界线彼端那缓缓升起的巨浪,必将会在下一次到来时掀翻自己。


  来了。要来了——



  『你知道吗?按照我国法律,一个人如果只是失踪、却一直找不到尸体的话——要等到整整四年之后,才能宣告死亡、执行遗嘱内容。』



  很大的。要来了。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强大的——



  『所以,… 只要你把我清除得足够彻底,那个女人想到拿到我的遗产,就必须要等到四年之后。至少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她必须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你的钱用完了就抛下你离开的……』



  更加纯粹的。更加细密的。更加鲜烈的。更加雅致的。要来了——



  『……我是没办法给你幸福的。但是至少、至少希望能用这种形式……让你可以多享受四年确定的安心时光。这也算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真的要来了——



  『对不起,。』




  来了——————!!!



  「——————————不·可·以~♡」


  在绝对不可能寸止的微毫之间,居然还是让我刹住了车。

  像掐住喉咙一样捏死射精管的同时,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膀胱颈的下凹处。前列腺的快感痉挛被强行制止,余波从身体中芯开始四处肆虐,偏偏那高潮本身却在击碎自己前化作了海市蜃楼。



  「不可以忘记噢、叔叔♡」


  耳边那狡黠的声音吹进大脑。果然、早就识破了我那可笑的小心思。

  这份背德的愧疚感,将会成为束缚我一生的枷锁。而作为唯一掌握钥匙的人,不会允许我轻易摆脱这份沉重而疼痛的快感。是的,她太了解应该怎么对付一个m了。


  我感觉到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




  「不过,四年吗——」


  极限的寸止稍稍平息之后,也重新开始了温柔的套弄。这次不再是两根手指,而是用整个手掌完全握住了我。掌心的体温传了过来,那血管中跳动着的,无疑是生命的暖意。尤其在这样的大雨天,这份暖意太能够麻痹我了。

  每一个来回,都让我的心更在的掌握中逐渐折服。



  「姐姐到头来也还是太天真了~♡ 她不知道,叔叔上一次的放置期,就已经达到了整整五年——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消失个四年~ 叔叔也照样会对我死心塌地的,对吧?」

  嗯。

  这种关键时刻棋差一着、做了无用功的地方……也很像她的风格啊。

  「白死了呢♡」

  不然你也不会答应这个遗愿的,不是吗?



  扭过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与她十足相称的邪恶微笑。

  那个笑容实在过于邪恶,就连我也不禁开始思考:眼前的,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为了实现某种扭曲的愿望才不得已做到这一步的,一个无辜、而又无垢的少女。


  People pray.

  毫无逻辑的幻觉,居然让我产生了想要玷污的可笑想法。

  快感在柔荑间被呵护培育、迅速膨胀到又快要喷涌而出的程度。刚刚被安抚下来的前列腺,在极尽挑逗之能事的玩弄下,也准备好迎接下一波更猛烈的高潮。


  然后,就是一片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加纯白的白色。从无穷远处迅速逼近,铺展在了我的眼前。

  「来吧、叔叔——」

  ちょっと、来い。



  终于被拉满到极限的弹弓,尽情地释放出了它的势能。


  精液字面意义上地,像是一股白色的弩箭一样『咻』地一声射进了屋檐外的雨里,然后迅速被豪雨的喧嚣淹没。

  还没完。插在后庭里的手指也开始蠢动,从内侧狠狠地按压向耻骨联合下的穴位。精囊里通过反复寸止贮藏的大量弹药,马上被酥痛的快感鞭策着重新填充入了输精管。前列腺开始了迟到的痉挛。在前后同时高潮的作用下,又一股强烈的射精被释放进了雨中。接着销声匿迹。

  然后是下一股。

  然后是再下一股。



  ——————


  ————


  ——



  终于,在数不清发射了多少支白浊的弩箭之后,总算是放开了手。

  我就像一把被玩坏了的儿童水枪一样,凄惨无力的跌落在了地上。上半身自然而然地掉出屋檐的遮蔽范围之外,很快,就被磅礴大雨彻底淋得湿透。


  「叔叔~」

  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如同神明降旨般传来。


  「等我死了以后,叔叔也会帮我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不。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死之后,我会把你按照最美的样子永远保存在这个世界上。用蜡像复原你的容貌。用记录填充你的灵魂。调配这世上所有用于保存的药剂,最后跟你一起封存在透明的棺木里。哪怕这个世界消失,都会让你跟活着时一模一样地留下来。

  「噗……这把年纪还想着要转型,可不容易吶~♡」


  我会努力的。



  滴水快、天作怪。


  没有再说话,而是张开双手就这么也坦然地走进了雨中。

  鞋子踏破水汪的鸣泣清脆而悦耳,她也跟我一样被淋湿了。脚步声在我脑袋边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继续往更前方走去了。身影在雨中消失的很快,可没过多久,的声音就穿过漫长的阻隔传到了我的耳旁。




  「——叔叔,过来帮我撑伞吧~」


  如她所愿。









(Ture End)





灰胸竹鸡(林奈双名法:Bambusicola thoracicus)的叫声,在三种不同文化背景中,会被听作各自不同的内容。
fireddd: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我去,士大新作!
感觉这一篇很有点文艺小清新的feel
猴面包🏆笔下封神: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你的迷宫多出三条线,”他最后说。“我知道一种希腊迷宫只有一条直线。在那条线上多少哲学家迷失了方向,一个简单的侦探当然也会迷失方向。夏拉赫,下次你变花样追踪我时,不妨先在甲地假造(或者犯下)一件罪案,然后在离甲地八公里的乙地干第二件,接着在离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两地中间的丙地干第三件。然后在离甲丙二地各二公里,也就是那两地中间的丁地等着我,正如你现在要在特里斯勒罗伊别墅杀我一样。”

“下次我再杀你时,”夏拉赫说,“我给你安排那种迷宫,那种只有一条线的、无形的、永不停顿的迷宫。”

他倒退了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lemonaid:Re: 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猴面包“你的迷宫多出三条线,”他最后说。“我知道一种希腊迷宫只有一条直线。在那条线上多少哲学家迷失了方向,一个简单的侦探当然也会迷失方向。夏拉赫,下次你变花样追踪我时,不妨先在甲地假造(或者犯下)一件罪案,然后在离甲地八公里的乙地干第二件,接着在离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两地中间的丙地干第三件。然后在离甲丙二地各二公里,也就是那两地中间的丁地等着我,正如你现在要在特里斯勒罗伊别墅杀我一样。”

“下次我再杀你时,”夏拉赫说,“我给你安排那种迷宫,那种只有一条线的、无形的、永不停顿的迷宫。”

他倒退了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还在博尔赫斯,还在博尔赫斯!
chromaso:Re: 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猴面包“你的迷宫多出三条线,”他最后说。“我知道一种希腊迷宫只有一条直线。在那条线上多少哲学家迷失了方向,一个简单的侦探当然也会迷失方向。夏拉赫,下次你变花样追踪我时,不妨先在甲地假造(或者犯下)一件罪案,然后在离甲地八公里的乙地干第二件,接着在离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两地中间的丙地干第三件。然后在离甲丙二地各二公里,也就是那两地中间的丁地等着我,正如你现在要在特里斯勒罗伊别墅杀我一样。”

“下次我再杀你时,”夏拉赫说,“我给你安排那种迷宫,那种只有一条线的、无形的、永不停顿的迷宫。”

他倒退了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还在博尔赫斯,还在博尔赫斯!
士师志望:Re: 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猴面包“你的迷宫多出三条线,”他最后说。“我知道一种希腊迷宫只有一条直线。在那条线上多少哲学家迷失了方向,一个简单的侦探当然也会迷失方向。夏拉赫,下次你变花样追踪我时,不妨先在甲地假造(或者犯下)一件罪案,然后在离甲地八公里的乙地干第二件,接着在离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两地中间的丙地干第三件。然后在离甲丙二地各二公里,也就是那两地中间的丁地等着我,正如你现在要在特里斯勒罗伊别墅杀我一样。”

“下次我再杀你时,”夏拉赫说,“我给你安排那种迷宫,那种只有一条线的、无形的、永不停顿的迷宫。”

他倒退了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还在博尔赫斯,还在博尔赫斯!
七氏: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L'amor che move il sole e l'altre stelle.该说毕竟是「恶女杯」的发起者吗?即便是「可不容易那」的转型作品,也有着华美的构思和精妙的设计——有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的士老师的惊讶感。这并非是夸张的赞美,而是身为「作者」面对能够如此轻易脱离却又如此端庄地脱离舒适圈的桎梏的天才作者最深切的嫉妒,和身为「读者」看到同之前作品完全不同的观感的却又完成度极高的全新创作最真挚的感动。
是爱也,移群星而动太阳。
士师志望:Re: 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七氏L'amor che move il sole e l'altre stelle.该说毕竟是「恶女杯」的发起者吗?即便是「可不容易那」的转型作品,也有着华美的构思和精妙的设计——有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的士老师的惊讶感。这并非是夸张的赞美,而是身为「作者」面对能够如此轻易脱离却又如此端庄地脱离舒适圈的桎梏的天才作者最深切的嫉妒,和身为「读者」看到同之前作品完全不同的观感的却又完成度极高的全新创作最真挚的感动。
是爱也,移群星而动太阳。
感激不尽~!
想要挣扎着尝试写一点舒适圈外面的东西时,真的还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担心会自我感动,所以能收到外部的正面评价总是很开心的!
(尤其是仔细想想,这次也真的确实算是写了自己超不擅长的「爱」的题材。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成长吧 (๑•̀ㅂ•́)و✧)
永夜黎明:Re: Re: 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士师志望
七氏L'amor che move il sole e l'altre stelle.该说毕竟是「恶女杯」的发起者吗?即便是「可不容易那」的转型作品,也有着华美的构思和精妙的设计——有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的士老师的惊讶感。这并非是夸张的赞美,而是身为「作者」面对能够如此轻易脱离却又如此端庄地脱离舒适圈的桎梏的天才作者最深切的嫉妒,和身为「读者」看到同之前作品完全不同的观感的却又完成度极高的全新创作最真挚的感动。
是爱也,移群星而动太阳。
感激不尽~!
想要挣扎着尝试写一点舒适圈外面的东西时,真的还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担心会自我感动,所以能收到外部的正面评价总是很开心的!
(尤其是仔细想想,这次也真的确实算是写了自己超不擅长的「爱」的题材。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成长吧 (๑•̀ㅂ•́)و✧)
看玩了,写的真好呀,有一种特殊的文字味道,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东野圭吾的《白夜行》,文字功底真的好精湛,果然色色更能产生源动力。比起深渊更可怕的是明知前方是深渊依然义无反顾的奔向深渊,因为是她赋予了他生命的意义。
925866178: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nb!
zsy6662666: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非常耐人寻味的作品!甚至足以让我重拾对m系的性趣!作为读后感来说,ex最后的忏悔哪怕无足轻重,也是咎由自取,但与这个忏悔伴随的高潮被轻易玩弄这件事却着实直击心灵,以至于读完后有一种“脑子再度被强健”的错觉。应该是近几年在所有平台看过的作品中的T0了!
chenyd1110:Re: 竹鹧鸣泣之时仅镜像
有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