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22年9月16日,小子初涉笔墨,见识浅陋。拙作难登大雅之堂,敬请各位多加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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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迈足都彳亍在长明的深渊,每个台阶都倾诉着沉默的秘密。黑色的石阶在夜幕中蜿蜒,直达那无法聚拢的真理之巅。
它宛如一座祭坛,沉默等待着那些敢于仰望苍穹的灵魂。
向前行。转眼之间,荒芜的错觉幻化泯灭。相互铰接的细长黑色建筑模块从四周的黑暗中延伸到你的跟前。当它们的目标系统锁定住你的时候,感应器开始疯狂地把尖啸声送进你的听觉中枢。你并不孤独,或许你从来就没有孤独过。-------------------------------------------------------------
安天明今天下午也靠着墙睡着了。
没什么这样那样的借口,纯粹是熬夜打游戏打大了才让他在燥热的午后,无聊的工作中能睡着。
运气好的话,安天明会和往常一样大概睡到晚上六七点,在索林络回来之前能爬起来迅速解决手头的事情。
不过安天明今天显然没有被运气之神眷顾——当然,也不排除是昨晚的游戏太上头了的原因。
轻巧而无声的智能门滑开。
高挑的身影站在从楼道的灯光下挪进来,背着光进来让智能门关上,灯光亮起,惊醒的安天明这才有机会看清来者的脸。
闪烁金色的柔散发丝随意散开,靠前的两束从脸颊两侧垂露,简单的束起。精致如画的俊美面容,雪白而不失生气的娇嫩肌肤,尖长的耳朵从那精致的短发中伸出,薄薄的红唇红润如朱,浅绿色的眼眸平静似水。
上身一层白绿色内衬,棕灰的薄游侠风衣有些风尘仆仆的将身子罩着,腰间则是穿上了件棕黑的翻领短裤,用结实的皮腰带扣了起来。
大幅裸露的白皙大腿与小腿之下,则是一双有些罗马风格的皮革系带低跟凉鞋,五根圆润饱满的足趾从结实的系带中穿过捆住。
好一位英武俊美的高等精灵。
安天明睡眼惺忪的撑开眼睛,看见眼前的身影正用冰凉的能冻死人的眼神瞪着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困意全无。
一阵手忙脚乱后,原先因为睡着而掉在脸上的另一双系带凉鞋被收拾归位,安天明从嘴上淌到地板上的口水也消失不见——安天明本人则颇有些熟练的已经对着那刚进门的高等精灵土下座了一会儿。
“索林络大人——您忠诚的仆人安天明最……”
“唉……”安天明的话被索林络的叹气声打断:“你这段时间土下座的速度,快赶上我射出的箭的速度了。”
“蒙您的照顾。”
“……我不觉得我刚才在表扬你……但凡换个家伙,你恐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您是索林络大人。”
被称为索林络的高等精灵嘴角抽动了几下,有些无奈的将自己的脚踩在安天明的头顶上,微微俯下身子,将安天明的脑袋当做踩脚凳,扭动两下将凉鞋褪下——另一只脚踏上去时亦是如此。
安天明仍然紧紧贴着地板的脑袋被揪起来一点,两只系带凉鞋随即被踢到了安天明的脸下——下一刻,索林络再次把安天明的脑袋踩进了他的凉鞋之中。
“……屡教不改,今天也睡在我的鞋柜里面。终端所有娱乐以及除我之外的通讯功能暂停三天。”
“多么仁慈的索林络大人!只是今晚的公会战实在是至关……咚!”
无语的索林络狠狠的在安天明的脑袋上跺了跺脚,让安天明的脑袋在隔着双凉鞋的情况下让地板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唉……你这家伙……算了,明天我要出委托,把我的这双鞋清洁的一尘不染,一点味道都不剩,我今晚给你半个小时的娱乐自由分配时长。”
安天明再顾不得憋这样那样的话,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鼻子吸收着鞋垫逸散出来的酸臭,舌头则不断的在鞋垫上游走,从浸满酸咸足汗的鞋垫中舔吮出汁液,再混合着自己的唾液吞咽进去。
索林络看着拼劲全力清洁自己穿了一整天的凉鞋的安天明,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中。
安天明知道,若说罗德尔王城中最离谱的一对人类和精灵,大概就是他和索林络了。
对于索林络对他这种当做最下等奴隶一般的羞辱行为,安天明的内心深处反而可以说是感激不尽。
曾经的一切从2650年开始走向了未知。
根据史料记载,2000年之后,地球唯一的智慧种族人类的科技进展放缓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理论物理,材料研究上的进步越来越慢,到了2100年则彻底进入了黑暗时期。
科研人员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存在在现有科技树的顶端上画了一条无法僭越的屏障,无论是热火朝天还是无人问津的专业,只要和科学发展沾上半点关系,都不再能够取得任何形式的突破进展。
资源的消耗与流失,矛盾与仇恨交织错杂,宣扬着家国民族仇恨与生死存亡绝续的国家们从2050年以来低烈度的摩擦和冲突终于上升成了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战。
没有任何一个人得以幸免,政要和军阀们挟持着平民的血肉,在焦土之上用军火掠取着其他国家的资源,生产力的毫无进步让人们不断的消耗着那所剩无几的资源,反复的战争,内乱,政变让所有人的理智都成了奢侈品。
这段五百五十年的黑暗时代的幸存者现今几近无存。七十亿的人类大多在炮火中化作尘埃,全球的文明化作了焦土,残余下来的仅剩不足两亿人。
五百多年的战火让战争罪行已经成了常态,战争的各式先进军械也开始落后成了热冷兵器混战……
改变发生在2650年旧纽约的初冬。
建筑的残垣废墟之上,就像是撕裂虚空一般,一道纯黑的裂隙敞开在其中,其间从另一个世界涌出的诸如哥布林,食人魔等黑暗生物侵蚀着残存的文明,无差别的虐杀着剩余的人类……
文明的韧性让麻木着互相残杀得已经迟钝的人类反应过来,结成的联邦联合阵线开始围剿旧纽约中心的那道裂隙。
失去了先进军械的人类用了惨痛的代价,用了数年的时间在不断的内忧外患之间将当年涌出的所有黑暗生物剿灭干净,甚至深入裂隙中,炸毁了其的核心,彻底关闭了这道裂隙
但令人绝望的是,这几年间,又有大大小小的几十道如旧纽约中心的那道裂缝敞开在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黑暗生物似乎无穷无尽的涌出,将人类联邦联合阵线一度围杀到几近绝望。
2670年,可被统计的人类数量跌破一亿,联合阵线建立的堡垒城市由九座崩塌至三座,最高执政官在办公室吞枪自尽后的一天,年轻的代理最高执政官看着窗外黯淡得几近消散的城市级护盾,将腰间的手枪抽出,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扳机和瞳孔都颤抖到了极点时,一条绿色的裂隙在其的眼睛中现出——
自称是妖精后裔的精灵们从中涌了出来,与那嗜血成性的黑暗生物不同,精灵们答应了联合阵线保存其文明存续的请求,强大的魔法几乎将黑暗生物们灭杀殆尽。
但裂隙仍然在不断的敞开,人类在失去了精灵了之后仍然无法在短期内有自保之力。
为此,那位险些自尽的联合阵线代理最高执政官卖掉了地球。
在那份争议极大,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屈辱的条约之上,他与一众同事颤抖着郑重着签下了自己的全名。
而高傲的精灵女王,只是轻轻蹬开了自己的凉鞋,让代理最高执政官双膝跪地,双手将羊皮纸条约举过头顶,用自己的足趾蘸了几滴露水,践踏在了那一串串人类领导人郑重签署的姓名之上。
毕竟,在精灵看来,卖掉地球来乞求成为他们的附庸,让他们保护人类到安全的条约,不正应如此么。
此后的三十年,精灵与人类彻底相安无事,人类生活在精灵的庇佑之下找回了理智与人性,在逐步稳定之后,人类的新生代科学家与精灵中的好学者开始重新复现研究人类2000~2100年间的科技产物……
科技在温室之中发展,征战在外的精灵开始探索建设地球这片比他们的来处辽阔千百倍的世界。
到了2750年,八十年的时间,在人类科学家与精灵学者的努力之下,人类追回了那丢失的科技——虽然仍然再一次遇到那令人止步不前的屏障,但在魔法的加入配合之下,科技——或者说魔导科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温室城市的繁荣与稳定中出生的人类新生代天生具有向外探索的精神,年轻的人类与精灵开始协同作战,世界上的裂隙活跃水平逐渐开始低的惊人。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黑暗后的美好黎明之中时,一声枪响击碎了一切。
在温室中的新生代没有经受过精灵世界裂隙打开前的大裂隙时代,作为短寿种的年轻人们看着那人类最高执政官跪地献上条约,而高傲的精灵族女王仅仅用脚底在上面印上足印的画面时被热血燃烧了理智,打着反抗精灵奴役的名号,操持着威力强大的魔导武器,在前身为人类联合阵线最大堡垒的罗德尔王城中,趁着夜色向着年轻的精灵们发动了无差别的恐怖袭击。
以幽蓝的子弹与猩红的血液为象征,那一晚被称为“猩红子弹之夜”。
高傲而迟钝的精灵们从未想到自己的魔力与人类的科技共同制造出来的武器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威力,更没想到曾经还需要在自己脚下乞求庇佑的人类已经在对他们而言短短的几十年就有了叛变的勇气。在枪口之下,无数的高等精灵,元素精灵都回归了裂隙另一侧大地母树的怀抱。
猩红的火焰在罗德尔王城烧了三天三夜,叛军的突如其来让王城原先联合阵线的警备队都没有反应过来,被看作是精灵的走狗一样剿灭——包括那跪地向精灵女王的脚底献上条约的最高执政官,也在那一夜彻底失踪,大概是混在警备队逃出城的时候被叛军埋伏的大型魔法阵一同炸成了灰吧。
事实上,从第二天起,这场原意为推翻精灵们统治的叛乱就变了味,来往精灵世界和罗德尔王城的裂隙很快被叛军控制,而原本精灵在人类世界的高端战力则因为一个极远的超大裂隙被抽调……
在魔导武器之下的精灵就像是被找到了发泄口一样,部分素质低下的叛军开始接着报复之名,在精灵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平时高傲而又普遍俊美的精灵们在羁押之下成了可以被肆意妄为的俘虏,运气稍好些的被奸杀致死,运气不好些的则在强大的生命力庇佑之下,直至叛乱结束也依然处于生不如死的虐待之下,无止境的扭曲压抑欲望在得到了机会之后,几乎是超越了黑暗时期的战争罪行一般的倾泻出来。
精灵主力斥候抵达王城罗德尔时,血腥味浓的几乎让精神抗性相当高的他们同时失去理智,在长达三千四百五十七页的罪行报告中,提到了这样一句话:“……尸首肢体散落各处,几近无我族人全尸,侥幸存活者,全受奸淫俘虐,无一幸免,罄竹难书……”
猩红子弹之夜后,血腥靡乱的狂欢持续了近半个月。迟钝的精灵部队满腔怒火的将叛军绞杀,纪律散乱的叛军最终在无止境无后援的境况下被迫投降。
精灵女王千年以来第一次雷霆大怒,不喜杀戮的精灵族在商讨了一夜后,没有选择为了归树的族人而屠灭人类。罗德尔原本有着精灵附庸身份的人类被降级为奴隶,所有人类必须无条件的服侍供奉精灵直到死去,哪怕是人类的新生儿也要出生那一刻就要在颈后被打上魔力奴印,经过培训后服侍指定的精灵一生。而奴印的主人将有权控制所有者的一切,哪怕是令其憋气自杀,所有者也会毫不犹豫的尽自身最大努力执行。
人类作为精灵的奴隶,唯一适用的相关法律几乎只剩下“精灵不能未经同意处决其他精灵的奴隶”这一项……
而当初在罗德尔王城犯下战争罪行的叛军,据说躯体被踩碾作了粉尘埋进石板之中,灵魂则被抽去封印在石板的表面。
而这用叛军的躯体和灵魂浇筑成的石板被铺在了裂隙对面的一座繁华的精灵广场的广场上,让精灵们的鞋底或者脚底永生永世的践踏着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视觉听觉被剥夺,只剩下味觉,触觉,嗅觉留在地板上,并将被践踏无数个岁月,直至神魂俱灭。
罗德尔之外的两座城邦的人类也一同被贬作了奴隶打上奴印,但不会像罗德尔王城的人类绑定上需要其终生服侍的精灵,而是绑定上精灵整个种族。原则上在没有任何精灵命令的情况下其可以继续自由活动,但只要任何一个精灵过来瞪一眼,被打上奴印的人类就会不由自主的下跪磕头。而原先居住在两座城邦的精灵一般也不会在人类城邦停留,要么前往人类奴隶和精灵混住的罗德尔王城,要么前往只允许精灵居住的精灵城邦……
如此充满了对等报复性质的,理所应当的制度,在掌握奴印的精灵的控制下,一运行就整整维续到了现在——2960年,“猩红子弹之夜”的210年后。
漫长的210年,短寿种的人类已经换了数代,现在所有的新生人类已经很难了解到百年前的历史,而出生就打上奴印,锁上项圈终生成为一位或所有精灵的所有物,似乎已经成为了人类的“常识”。
而在这其中,脑内终端作为生物方向魔导科技的代表性结晶,普及到了每一个精灵和人类的身上——人类需要强制安装,出生的那一刻起,限制版的脑内终端就将嵌入神经中枢之中,因此强制取出只会愚蠢的死去。
精灵使用的则是可拆卸的接口式生物终端,虽然界面和人类的并无差距,但由于可以实时更新换代,在性能方面要优越的多,更不会像人类的脑内终端会被自己奴印的主人轻易的管制。
以上,就是安天明用了几年时间,在各大还没被封禁的人类论坛和精灵档案馆中找寻并自行总结而出的史料。
索林络是极为年轻的精灵,与经历过“血腥子弹之夜”的老精灵们不同,其对新生代人类的仇恨并没有多么深刻,或者说并不在乎。
九岁那年,索林络收到了一份礼物——新时代中,新生满七岁的精灵自动会获得一个人类作为“玩具”。
那一年,新生的安天明也刚刚九岁,从人类奴隶学院幸存下来,颈后被烙上奴印,所有权自然交予索林络。
具备警示和惩戒双性质的魔法合金项圈也从那一天起锁在了安天明的脖颈上,每年都只有在更新维护项圈的几个小时里才能摘下,重新调整好的项圈则次次精准的保证着能够微微限制其的呼吸,让其呼吸不畅的同时还长期的感受到勒痛……
生动活泼的索林络按照常理,应该很快就会将作为玩具的安天明使用的回炉重造,但不谙世事的高等精灵似乎将安天明当作了纯粹的玩伴,平起平坐的玩耍着。
过了几年,索林络学习了历史。
年轻气盛的索林络知晓其的玩伴竟是犯下罪孽的后裔奴隶后,有些动摇迷茫而纠结的索林络第一次在安天明迎接其回家时没有和安天明伸出的手掌击掌。
感受到索林络冷落了自己的安天明无比的困惑,尚处于童年的他并不清楚“奴隶”和“主人”剥离了玩伴的身份后,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而在安天明了解到缘由之后,连续几个月,他的脑袋都没有高过索林络的膝盖——倒不是因为安天明觉得自己先人的罪行应该让自己承担,而是单纯在学习其他的人类对自己的“精灵主人”要怎么做,来讨索林络欢心。
又过了几年,索林络并没能做到像其他精灵一样,将安天明当作一个可消耗随时补充的奴隶。安天明也没能将曾经的玩伴当做至高无上的主人,充满尴尬的身份让两者出现了隔阂,但又保住了安全的距离。
一直到了现在,两人都是22岁——作为长生种的精灵基本都会在这个外貌最为优秀的年龄左右停止生长,一直到四五千岁,命定的衰老才会开始侵蚀精灵的本源生命。
而作为人类的安天明,大概会再过一二十年,反应迟钝了,做不到曾经察颜阅色的侍奉主人了,或者干脆是外表看起来不讨喜了,大概率会被送给人体鞋垫或者地毯作坊,冻结住身体,封印住灵魂来出手或者是留给主人作为纪念。
少数仁慈的年轻精灵也可能会在奴隶立下大功的情况下,将其从罗德尔王城放逐到两座人类城市的其一,令其成为自由民。
安天明没敢想自己的结局——至少现在能上网,能用娱乐功能打各种游戏,索林络在平时几乎没对他的脑内终端做任何管制,安天明也成为了罗德尔王城内极少能上网的人类之一。
遐想之中,索林络丢在安天明面前的凉鞋已经被口水泡的七七八八了,反应过来的安天明连忙吸吮干净,再翻过凉鞋舔舐鞋底……
等到休息好的索林络出来检视时,那酸津黏糊的脏凉鞋已经干净的如同新的一般。
安天明骄傲的挺着胸口,将那双干净了的凉鞋放在自己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再捧着举过自己的头顶。
“哼哼,你这家伙果然一有诱惑就动力十足啊。”索林络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将安天明的娱乐管制增加了半小时自由分配时长。
“玩完就快点睡觉——睡鞋柜的流程别忘记了,不然就把你锁在里面直到我明天出去回来哦。”索林络的两只尖耳朵晃了晃,语调听不出是喜怒还是无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
等到安天明忙完公会战后,房间四周已经寂静的落针可闻。
索林络在惩戒时所说的“鞋柜”,并不是置放自己平时要穿的鞋靴的柜架,而是一个有着时空系小法术的小房间,入口则是一个狗洞大小的正方体小箱子。
钻进去之后,入口便会锁死。根据所有者的装修不同,里面的环境也不同——索林络用的是附赠的套餐,一个狭隘逼仄的巷道,四周的空间都是架子,我的身体进去后只能在这阴暗闷热的环境下跪行。
称呼为“鞋架”,自然是放置鞋靴的。巷道的两边有钉入的木架,木架上面放有索林络各式各样的鞋靴——这些鞋靴并非真实存在,而是索林络自己挑选最酸臭的或者最脏污的,将其置入记录下来,其的气味质感等就被投影到了其中,与外界那时的一模一样。
按照其内的魔法设置,奴隶必须无时不刻的舔舐吸闻那放在架上最为肮脏污臭的鞋靴,一旦怠慢其中任何一只,或是服侍的时候不够恭敬,都会被其狠狠的惩戒,包括但不限于抽耳光一类的方式……
而安天明两侧的,足足有令人绝望的三十多双鞋靴——因为出委托而一个月没脱下来过的,被足汗浸泡的留下了黑色脚印的系带凉鞋;在各种地形跋涉千里而沾满了泥污,内部更是被闷蒸的足汗熏烧成了水池一般的厚实过膝绑腿长靴;为了参与庆典而好几个星期都没机会脱下的小皮鞋;仅仅为了尝试新风格就将其在两天内穿的一塌糊涂的厚实运动鞋……
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这边刚刚将舌头扫过凉鞋的鞋面,另一只凉鞋就用冰冷肮脏的鞋底扇红了安天明的脸颊,并且啪啪的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刚刚抓住肮脏的厚实绑腿长靴,给粗高的鞋跟口交起来,就因为口交太快不够恭敬而被靴尖粗暴的插入喉咙,直到半个靴尖都插入了并卡在安天明的喉咙中,另一只靴子便开始用粗糙的鞋跟底部狠狠的跺着安天明的鼻梁,令鼻血止不住的流泄;这边刚刚和小皮鞋粗糙污浊的鞋底深情的舌吻一会儿,散发着臭气的运动鞋就自顾自的将鞋窝扣住了安天明的口鼻,鞋带自行在后脑打了死结,强制着安天明呼吸着厚重运动鞋过滤过的熏蒸臭气,而因此被冷落的小皮鞋则开始成对的抽打起安天明的耳光,直到运动鞋的死结被解开,小皮鞋的粗糙鞋底已经将安天明的脸颊扇的渗血,而另一只埋伏已久的运动鞋迅速将鞋跟踩住还挂在双唇外的舌面,将其当做肮脏的擦鞋抹布一般用鞋底肆意的在其上刮擦,将灰尘不断刷洗到安天明的舌头之上……
无论如何,安天明这一晚上过的很不安详。
一直到天亮,管制着入口的电子锁被打开后,索林络的鞋靴们回归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伤痕累累的安天明才被从中放出来。
“砰!”刚刚将脑袋从“鞋柜”里挤出来,一颗圆滚滚就砸中了安天明还不太清醒的脑门,直到顺着溜到安天明的手里之后,才认出是一枚苹果。
已经换好一身干利着落的索林络站在安天明身前,苹果在手上一抛一抛的耍着。
“没事儿?那就走着吧。”
“……走着。”
安天明没半点儿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