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们这些男生,真讨厌!”
今天的社区公园,也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唯独舒生被雪儿呵斥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一些。
以两人为首的男女生群体,平日里就因为抢夺公园里各种儿童设施经常吵架,偶尔彼此还会追逐打闹起来,周围的大人们经常看的哈哈大笑,场面十分温馨。
只不过,在小孩子的眼中,他们各自的对手都是电视里无恶不作的大坏人,童话故事中穷凶极恶的幕后黑手,喜欢追在身后汪汪大叫的反派狗狗!
今天的冲突,依旧是两边对于儿童设施的争夺:大家说好了一周七天轮流玩沙池,但是到了星期日,双方就开始各说各话了。
“昨天你们不是玩过沙池了吗,怎么就恶人先告状了!”
“城堡都建完一半了,你们男生不是说今天先让我们建好的吗!”
舒生和雪儿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逐渐走近彼此,抱着对方就开始扭打起来。剩下的人,从相互对立的男女双方,变成了目瞪口呆,且不敢动弹的围观群众。
一开始他们还想去拉架或者帮忙,但是两人的动静闹得太大,吓得大家都老实了不少。
不过,说是扭打,但是这两个新手在沙池里面肉搏时便清醒了过来:狭窄的环境限制手脚伸展,没有干架的经验更使得他们会使不上力气,碍于面子彼此又拒绝退缩,只好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虽然小孩子做事经常没有分寸,但是舒生和雪儿认识的时间也很久了,潜意识里就不希望对面挂彩。
但是衣服可就倒霉了:舒生衣领处的纽扣缝被女孩儿指甲给插了进去,像是镶嵌住一样往外拉扯,脑袋都被上衣给套住了。
雪儿用力太猛,以至于男孩儿倒在沙池上摔了个狗啃泥,虽然有包裹住脑袋的上衣作为隔离带,可多少有些过激的撞击激起了舒生的刁蛮劲:男孩忽然就像一头公牛似的往前顶,一脑袋撞翻女孩儿,以牙还牙报复对方。
如果单纯就是这样互相掀翻彼此,情况都还好,毕竟有些小孩已经看不下去,开始去叫唤周围的大人来帮忙了。
然而,现场却一点都不单纯。
雪儿用舒生的衣服套着后者的头,却又被对方的脑袋给顶翻了,而完全没有视野的男孩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撞到了女孩的肚子上,等她摔倒在地上之后,舒生甚至顺势就钻进人家裙底里面了。
等到舒生探出头的时候,雪儿的白色内裤、紧缚在衣物下面的肚子、夹带着奇异水果味道的汗味......这些从未体验过的产物,开始代替本来套在他脑袋的上衣,将其牢牢地困在封闭的空间中。
“......”
明明应该因为摔倒在地,而打上头的两人,突然间僵住了,沉默得不知道说什么。
“你,去,死啊啊啊!!!”不过,作为早熟的女孩一方,雪儿很快就察觉到了下头男的启蒙瞬间,身体慌不择路地往后退的同时,双腿反复踢蹬着舒生,将其推出自己的裙下,恼羞成怒地抓着沙子朝对方脸上扔,“你干嘛,你干嘛啊啊啊!!!”
随着大人们看似拉架,实则笑场的干预,俩人的第一次“亲密互动”,就此落下序幕。
2
“赶紧换上你的小西服,快点!”虽然舒生作为孩子王,经常在公园里呼风唤雨,但是面对霸道至极的妈妈,他表现出哪怕有一丁点的不耐烦,迎面而来的痛骂和敲打就足够他失去作为领袖的尊严,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似的,“昨天搬过来的新邻居人可好了,见面就送上了伴手礼,我们今晚要去给别人回礼!”
“好......”舒生想到:自己既然不能反抗自己的妈妈,那么希望享受一下,也算是人之常情吧?“我们今晚要在外面吃饭吗?”
“舒生,你嫌弃我吃饭可以直说,以后我就不给你办走读了。”
有些人喜欢在谈笑风生间,用最为朴实的表达来掩藏最致命的杀意。
但是家长不一样,他们可以直接对着小孩臭脸,就像一个童话中的大恶人,以凌驾万物的姿态,用俯视的姿态挥下巨锤,压垮那些擅长尚未成熟的稚嫩心灵。
“......不是!我只是想问邻居会不会留我们吃饭!”
“舒生......你什么时候养成这种,把请客当成理所当然的坏习惯?”
“妈妈......行吧。”
现实今天再一次给舒生证明了,和气头上的大人们搭话,只会被连环拷打,搞得自己满头灰。
换上去到学校会被同学们笑话的小西装,舒生被迫牵起了妈妈的手,视线朝着地板往下探,尝试屏蔽可能评论自己的各种话语,硬着头皮跟着她走。
好在,邻居家再怎么说,也就两步路的事情,舒生不一会儿就到了。
幸运的是,邻居家开着门,省去了母亲让舒生装成乖乖孩,按完门铃就天真无邪地喊“阿姨好”,给人一种调皮捣蛋的坏印象。
不幸的是,邻居就在门口,而且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近期才和自己扭打过的、正绑着双马尾的雪儿,用于灌溉注意到了他。
随即,她好像想到什么,转过头对他露出了坏笑。
“女士晚上好~母上昨夜才刚提到您是亲近得体之人,今天能再见到您真是不胜荣幸。”雪儿念叨起极为难懂的古怪话语,把舒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倒是妈妈那边看起来十分受用,陌生的夸赞就像连珠炮一样往她耳中送,“我去叫母上过来哦~您们稍息片刻。”
雪儿说完,立刻转身回到房里。
“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有礼貌!”但是呢,雪儿又没走远,侧着耳朵偷听舒生被自己妈妈破口大骂的动静,忍不住笑得跺起脚来,“生女孩子就是省心,你看看你,连穿件西装都在哭哈着脸,像什么样子!”
舒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当然知道雪儿是在装乖孩子,但是有了“女生”这一天然的免死金牌,别说反驳妈妈了,连自己的性别都很容易成为其中一项原罪。
他只能涨红着脸,看向地面展现服从,不停点头表示知错,咬着自己的后牙槽,忍着泪水不让它从眼角漏出来,才能勉强保持自己的理智。
终于,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舒生妈妈的拷打才告一段落。
当大人聚在一块的时候,她们总是在交流一些小孩子没兴趣的话题,然后搞得他们意兴阑珊,巴不得快点离开现场。
舒生现在也面临这种窘境:本来身上的小西装就穿得不自在,旁边的妈妈不是在配合外人拷打自己,就是和其他的家长交流些针对小孩的“教育心得”,听得他耳朵嗡嗡叫,脚底就像被火烤,随时要引导他跳着往家里跑。
但是呢,提前撤退的路,被站在一旁的雪儿给堵住了——对方还笑嘻嘻地看着舒生,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仿佛有什么好主意在她脑中发酵,最终以恶魔般的语气说出来。
“母上~我能带这位小男士去房间里玩吗~?”这个邪恶的建议让舒生背部一凉,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其实是正对着门口,这样子其实离出口越来越远,离雪儿的房间反而越来越近,“今晚大家一起吃饭,感觉会热闹很多哦~?”
“舒妈妈应该不介意吧......?我们家男人晚上经常不回家,饭菜吃不完呢。”
“你们家也是啊?!”雪儿妈妈刚说完,立刻就引起舒心妈妈的共鸣——后者立刻挽起前者的手臂,往着厨房那边走去,“你说这些男人天天在外面鬼混些什么,有家也不回,结婚之前那副嘴脸都可以争影帝了。”
“可不是吗......还真让那些臭男人把我们这些俏佳人拱了......”
随着声音逐渐远去,舒生知道自己的倒计时转到了“0”。
“舒生~我们去房间里等晚饭吧~?”
“等,等下!男女授受不亲......”
“这是我家,可不要不解风情哦......”说完,雪儿还要合紧双掌,做出朝厨房那边大喊的手势,吓得舒生一蹦一跳地摆出“嘘”的动作,“在这里,你可能还没有我家养的狗地位高呢~对吧~小白?”
听到主人的叫唤,阳台一个极易被忽视的角落里,突然闪烁出一对眼睛,那阵阵象征着威胁的低吼,就像是会震动的呼噜声,吓得舒生站直了身子,给眼前的“长官”立定敬礼。
“一年级高等兵,舒生,到!”
“起步,走!”雪儿也没有客气,憋着笑意开始使唤起眼前的“崽子”,顺手还操起一本杂志,卷成棍子的形状,朝着舒生的屁股挥了过去,“站直了,小兔崽子,之前在公园里不是很威风的吗!”
“对不起,长官!”
被之前吵架闹矛盾的女生为所欲为地敲打着,让舒生本就飘红的脸颊变得异常疼痛。
耳朵和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触,让这位孩子王颇为不适,最后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想去用手阻挡那纸棍的抽打。
“快点走......哎!?”
也许是这个转身来得过于突然,雪儿本来模仿大人节目里,军官踢士兵屁股的抬腿,猝不及防地揣向了舒生的裆部。
幸运的是,雪儿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所以这一脚,最多也只有触摸般的感觉罢了。
不幸的是,雪儿的足背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舒生的肉棒上,而那温热柔软的小脚,瞬间就陷进了他的两腿之间,让奇异的快感洞穿了这一稚嫩小孩的大脑。
初尝滋味的舒生,眼前忽然一片空白,仅剩下雪儿天使般的形象。
这一刹那,仿若永恒。
3
之前在幼儿园短短的两三年时间内,雪儿就搬了四五次家,以至于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自从雪儿搬家到舒生隔壁以来,居住环境便再也没有变动过了。
无论这是运气终于青睐这位女孩儿,让她能安心地住在同一个地方,认识新的朋友,还是因为和舒生各种冲突的代价,上天以这种方式给她一定的补偿......雪儿都可以接受。
因为她的身边,终于有朋友了。
虽然邻居是她最讨厌的舒生,但是雪儿大部分时间都不和他玩,捏着鼻子也就忍过去了。
而且,臭男生每次来自己家,看到有小白坐镇,就会乖乖地任由雪儿鱼肉,一下子没了公园里为非作歹的威风。
从这方面来说,舒生只要乖一点,其实还没这么让人讨厌。
于是在上小学的时候,雪儿主动提出了要帮舒生补课,两人的关系就此开始缓和下来。
在此之前,幼儿园时候的舒生因为调皮捣蛋,自律能力特别差,刚升入小学时,课程进度和成绩完全跟不上,眼看着就要自暴自弃了,结果被儿时玩伴给拉了一把。
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原本提心吊胆的家,突然间就安静了许多;舒妈那本该震耳欲聋的训斥声也已经化作一道青烟,笼罩在桌上一道道好吃菜肴上,并跟随着热烘烘的大米饭香味,钻进他的鼻子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舒生觉得之前的那些困境,都是恶梦,而负责驱散这道阴影的雪儿,此时正被耀眼的光芒笼罩着,面庞也犹如书上的天使一般,令他怦然心动起来。
不过,小学的男生知道有好感,但是却并不知道如何表达——之前他们可是打得热火朝天的死对头,现在彼此突然想柔和相处,那种反差很快就刺痛了奇怪的自尊心,惹得他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舒生!!!”
“哈哈哈哈,笨蛋~!”
虽然不至于和幼儿园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扭打起来,但是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有的。
经典的就是一起回家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舒生就会拍飞雪儿的裙子,然后坏笑地跑走,任由对方在后面追打,而自己撒丫子跑就是了。
还有上课的时候趁老师点名其他同学,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的时候,去拉雪儿绑在后颈上的内衣吊带绳结,打扫卫生的时候忽然往她身上撒水,甚至去对方家里做客的时候,借着补课的名义,偷偷去玩她的手机......
这些过于“活泼”的行为,本意上是舒生想吸引雪儿注意力的手段,但是后者不但没有接收到对方这种“傲娇”传达的信息,反而因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开始逐渐失去耐心。
“我真的是服了,我帮了舒生这么多,居然这样对我!”在某个周末,和朋友一起去学校附近小餐馆吃饭的雪儿,气急败坏地朝着桌面砸了一下易拉罐的瓶底,把周围的人都给吓了一跳,“哪来的白眼狼,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呀!”
说完,她觉得有一些口渴,急不可耐地打开手上的碳酸饮料——经过刚刚那一砸,早就存好泡沫的它突然往着雪儿的脸上喷,不一会儿就把这位小姑娘给整得浑身黏黏糊糊的。
虽然说,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缝,但是她的朋友见到此情此景实在按耐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你说,男生们为什么就这么好奇那根带子呢?”晓菲听着雪儿的抱怨,也开始忍不住把自己内心里面的诸多疑问往外倒,试图和朋友们探讨一下,“男生”,到底是什么样奇葩的物种,“他们以为是鞋带吗,看到就解,手是真的很欠诶。”
“也许他们只是觉得好玩?你们知道的,男生真的很吵闹......”比起晓菲的不满抱怨,鹿杏则显得战战兢兢,好像想到了许多不太好的事情,“有时候不想搭理他们,拉人家带子还在那里‘驾’、‘驾’地叫......就算叫老师,他们反而更来劲了啦......”
“也许,他们就是想看我们的反应,顺带好奇被脱掉的样子?”作为四人组里面实际性的核心,盛望艺则不紧不慢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连带着把桌上的小吃往嘴里送,用捎带停顿的说话艺术,把其余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处,“我总是听高年级的姐姐们说,男生都是很猥琐好色的——就现在这个情况,我看很多人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哦~?”
“好色......?”
这个词对于晓菲来说有些超纲,她一头雾水地看着神秘兮兮的盛望艺,而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鹿杏则羞红着脸,埋头吃着碗里的薯条,好像自己真的很饿似的。
唯独雪儿在抱怨完之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雪儿怎么想的呢?”盛望艺说的那番话,既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观点,同时也想给雪儿一些新的角度,去看待舒生那些忘恩负义的行为,“毕竟今天的主角是你呢~我们只负责给你出谋划策哦。”
“呃......就算你说舒生很好色,那我也......无能为力?”
雪儿被盛望艺这么搭话,下意识地拽住自己的衣角,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如果这么去想舒生的话......很多事情味道就不对了,而对他的看法,也变得复杂起来。
至于内心上扬的奇怪情绪,雪儿决定暂时无视它......只不过,一种失落感依然笼罩着心头,害得她只想含着饮料上的吸管,自顾自地吹起了泡泡。
本来热闹的氛围也因此遭受冷场,晓菲还因此手足无措,鹿杏还深陷羞耻心的刺激当中,唯独盛望艺露出淡淡的笑容,跟着雪儿一道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享受起了冷饮。
过去的所作所为,现在若是给予其更为丰富的内涵,人是很难短时间内将这些信息消化的。
而这种情况,也开始影响到了雪儿的日常生活。
“妈妈,我今晚想试试自己一个人洗澡。”
“哎......?好,好......”
浑浑噩噩的她,完全不知道周末剩余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就迎来了大多数学生所不齿的周一。
幸运的是,当事人舒生貌似外出旅游了,没有在周末时来拜访她家。
不幸的是,在她刚出门的时候,对方主动追了上来,打算一起上学。
“早,早上好......等,等一下,你不要跑啊!”
“要迟到了,我得快点走!”
“离早操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不是要出去吃早餐吗!”
“我现在想起来我的作业没做!”
“我也没做的,等等我啊!”
“别跟过来啊啊啊!!!”
两个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小家伙,忽然就像疯子一样,一路奔跑,一路大叫,把两边的邻居都给吵醒了,隔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要说他们真的有在仔细思考什么?那又不至于。
舒生真的在疑惑,雪儿真的在逃跑。
仅此而已。
这场追逐因为雪儿不想一大早就把衣服弄湿,所以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没跑太远两边都停了下来,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你怎么了嘛?”
面对着女孩儿如此反常的表现,舒生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尝试照顾自己的伙伴,只是可能近期恶作剧惯了,最后的终点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雪儿颈后的绳结上。
如果只是碰到了,只要在两边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缩回手,略显尴尬的气氛可能就会很快演变成令人面红耳赤的青涩现场,最终将彼此推向对方,让内心装满好感的种子成长发芽......也许舒生日后还会鼓起勇气告白,也说不定。
然而,男孩儿却非要手贱那么一下,去拉别人的内衣绳子,让衣领那一圈忽然敞开,凉嗖嗖的风死命往里面钻,把本该闷热的体温给赶到脸上,弄得雪儿的脸都烧透了。
“你这个,流氓!”
怒不可遏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朝着舒生的胯下狠狠地踢了一脚,瞬间就把对方给痛得跪倒在地。
“唔啊......”
甚至因为太痛了,舒生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地上挣扎爬行,尝试握住雪儿的足部,想去做最后的挣扎和解释。
然而,在今天穿着凉鞋的女孩儿看来,这只是他的又一次性骚扰罢了。
不过对雪儿来说,直接踩踏对面的手,多少有些残忍......虽然舒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总是喜欢惹她生气,但是造成直接的肢体伤害,还是太过分了。
于是雪儿只是抬起了自己的脚,不让舒生碰触到自己,同时将鞋底瞄准他的脸,以一种随时落下的威慑方式吓唬对方。
按理说,在坚硬的鞋底即将对着脸践踏下去、这个看起来相当疼的情况中,饱受踢蛋折磨的舒生,也应该因为吃过苦头,产生一定的恐惧,从而远离雪儿才对。
然而在一阵阴差阳错的混乱中,女孩儿抬起来的腿,却把自己的裙摆给带了起来:那本被遮掩住的饱满大腿,若隐若现的内裤一角,以及从未看到过的圆润侧臀,现在尽情地暴露在舒生的视野中,将他带回到以前的沙池里,还原出钻进她裙底而失神的那个瞬间。
这一次,雪儿背对着太阳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配合上刚刚毫不留情的殴打......舒生的情绪里,开始交织着对雪儿的好感,对异性恶作剧时诡异的兴奋,以及被惩戒后升腾起来的恐惧和疼痛,看到她裙底后开始消散的理智......各种因素的影响之下,他非但没有远离眼前的鞋底,反而忍着剧痛,让自己的脑袋抬到与对方的足趾相同的高度,进而让嘴唇一点点地凑上去。
就连雪儿都没想到舒生居然会这么做,然而就在她尝试做出反应的时候,男孩儿的唇瓣贴在了女孩儿的足趾上,陌生的柔软触感好像也没有多让人反感,反而身体因为外部传递来的温热,升腾起了一阵飘飘然的感觉。
她不理解为什么他会亲自己的足趾。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亲对方的足趾。
但是两人对上视线的短暂一刻,就像是点燃了什么火花,把彼此的脸都给烧红起来,回过神后,两人猛地拉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大口大口喘息着。
双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快,很难受。
但是,之前的不悦已经灰飞烟灭了。
虽然都不想承认,也不敢说,但......很快乐。
4
自那堪称尴尬的心跳一天之后,舒生和雪儿就再也没有起过什么矛盾了,有时候默契甚至好到有些离谱:班上男女有什么冲突,都是各自去拉开平息;学校举行的各种集体活动,他们都主动去承担分别带队的责任。
就连好事的班主任和班委,都刻意把他们的值日定在同一天。
虽然一开始两人还颇为不适应,但是他们逐渐也习惯了。
只不过,那一天的事情,就算是私下一起做作业的时候,两人都很少提起来了。
雪儿虽然觉得,不捣乱的男孩儿很乖,长期相处之下也挺有魅力,但是被亲吻足趾的时刻,无数次重现在自己的睡梦中。
转眼间,他们就上初中了。
当地的好初中并不多,在成绩有保障的情况下,熟悉的小伙伴们都得以继续一起读同一间学校的日子。
“我考到了,我考到了!”
作为四人组考试成绩最不稳定的晓菲,最终也压线过关,兴奋得难以自持的她一蹦一跳,用熊抱的方式扑向了雪儿。
就在这种时候,后者也不自禁地让目光穿过晓菲的臂膀,去和不远处的舒生做着眼神交流。
他们俩内心万千思绪飘过,最终还是落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
转眼间,两人又一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雪儿,谢谢你......”现实当中,舒生很少对人说这么隆重的话语,毕竟太过文绉绉的表达方式,很容易点燃他的羞耻心,“......我们要长大了呢。”
小学到初中明明只是刚开始,就搞得这么生离死别,这种槽点惹得雪儿噗嗤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男生真的是幼稚死了。”一聊到这个,雪儿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自己占尽上风的日子,笑得更开心了,“小小年纪在那里装深沉,作文怎么不见你写得好呀!”
“我语文分数很高的!”
舒生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能硬挤出这么句话进行反驳。
“今晚去你家吃饭可以吗?”
雪儿倒是尽快把这个话题翻篇,思绪已经跳转到用于庆祝的晚餐时刻。
“啊~?你爸爸今晚又不回来啊。”
“没事就不能去你家了哦~?”面对舒生讶异的反应,雪儿插着腰,没声好气地开始指指点点,搞得本来就弱势的男生只得唯唯诺诺地认错,“再说了,平时都是你去我家,现在换个伙食怎么了?”
“嗯......主要是,我家没什么好玩的嘛。”
“那吃完饭就来我家?”或许是想到什么,雪儿突然拍打舒生背着的书包,后者被吓了一跳,朝前跑得远远的,“别玩你那些要成年人验证的游戏了,我们去玩STEAM的双人游戏呀!”
“我不要玩解谜游戏,也太无聊了啊!”
“上次那个游戏都还没通关呢,给我打完再说!”
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雪儿一把拽住舒生的衣领,朝着男孩儿的家里走去。
“你先,放开我......”既然抗议无效,那也只能逆来顺受了,“被人看到真的好丢脸的啊......”
“那你陪我玩不?”
“知道了,知道了......我玩,我玩......”
眼前这位昔日的讨厌鬼、宿敌、害人精,现在居然这么听话,还有点顺眼,可把雪儿给开心坏了。
放开手的她,带着头,一蹦一跳地小跑起来。
“第二名请喝饮料!”
“耍赖啊喂!”
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正迎着天上挂着的半轮夕阳。
这个温馨的场景,只持续到了饭后的游戏时间。
也许是因为明天开始,舒生和雪儿就进入小升初考试后毫无忧虑的暑假时段缘故,两边的父母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大量补充精力的食物,包括且不仅限于:韭菜,甲鱼,枸杞羊肉汤,生蚝......这些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餐桌上的菜肴,莫名其妙就塞满在众人的碗盆中。
尽管吃不惯这些东西,但是两个小孩依然支撑到自己进食完毕,然后逃出舒生家中,一路奔逃到雪儿的房间里面,才勉强把母亲之间那种诡异的坏笑挥之脑后。
不过,女孩儿那边好像延续了这种诡异——在他进房间之后,立刻用后背顶着门,直接将其给反锁了。
“我们终于!要上初中了!”雪儿看似兴高采烈的模样,实际上是为了之后的发作做情绪铺垫,看得舒生冷汗直冒,“所以,我们来盘点一下小学时候的旧账吧~?”
“旧,旧账......?”
不怪舒生记忆力不行,只能怪长久的三点一线生活,很容易造成丢三落四的坏习惯。
“以前你经常对我做恶作剧,不会不记得了吧~?”当然,虽然舒生这样的呆滞反应情有可原,但是不代表会被雪儿给原谅,“你好像从来没有为那时候的事情道歉过诶——难道你觉得,那样的欺负是理所当然的吗?”
“啊......没,我没有这么想过!”
掀裙子,拉绳结,往身上泼水......
这些十分恶劣的行为,在舒生的记忆中死灰复燃,那种为了表达好感的幼稚途径,裹挟着窒息的羞耻感袭上脑门,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把他推倒在地上,再搭配晚上乱七八糟的各种食物,耳朵“嗡”的一下就把雪儿以外的声音全数屏蔽掉,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灼人火辣起来——每一口呼吸,都让喉咙疼痛无比,就像是烤焦般的敏感度,催促着主人赶紧找水喝。
无论舒生怎么瞪大充血的双眼,他都没法在室内捕捉到任何解渴的东西,更甚的是,雪儿忽然掀起自己的裙子,让男孩儿喉咙里仅剩的水分,被白色的内裤给燃烧殆尽,脑中的理智也开始随之剥落,化作小腹之下熊熊欲火的燃料,并将这种陌生的快感给升高到无法扑灭的地步。
“你就这么喜欢这块布吗,啊?”一想到当初舒生和自己闹矛盾的时候,看到内裤就会忽然安分下来,雪儿就气得不行——男生们天天在那里恶作剧、欺负人,说什么对谁谁谁有好感,到头来只要看到这块布,突然就乖乖听话起来了!“就为了这东西,当初给你补课还给我上嘴脸......臭家伙......!”
越说越生气的雪儿,忽然想到那一天自己给舒生裆部踢的那一脚,对方那痛不欲生、跪趴在地上的模样,便想故技重施,抬起自己的腿,猛地踩向舒生的裆部。
女孩儿的这个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就连舒生本人都觉得自己要遭重了。
然而,后者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肉棒兴奋到了极致——这是他的第一次勃起,以至于雪儿踩踏上去的时候,本该造成疼痛的足底,相对比之下显得如此柔软;而那份用于泄愤的力度,像是在他两腿之间卷起一道快感的漩涡,把整个肉棒给吞没进去。
一股极其诡异、但是无法抵抗的快感,从舒生的下半身奔涌而上,让本该坐直的腰身瞬间崩塌,下半身的一部分沸血蜂拥进大脑中,瞬间击垮了毫无准备的理智,以至于神经末梢给身体的各个角落传输去各种难以理解的信息。
就这样,舒生仿若坏掉似的翻着白眼,嘴角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雪儿也察觉到了身下男孩儿的异样,只不过对方的夹腿让她没办法抽回自己的脚,于是她开始发力扭动,尝试硬拔出来。
只是雪儿很快发现,她的挣扎好像让舒生的“异样”更加严重了——对方的脸颊开始变得潮红,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就近站着还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浓厚的汗味,炙热的空气就像渗透到了皮下似的,诱导着女孩儿的心跳跟随男生加速,让女孩儿的心情不知不觉就紧张了起来。
雪儿试着用力踩下去,脚底那硬硬的东西开始抖动不已,但是在用足趾碾磨和感受其轮廓时,又仿佛触摸到了柔软脆弱的肉虫——一想到这儿,那种长长的恶心生物,就好似钻进了雪儿的指缝之间尽情地舔舐,那种软腻的触感,搞得她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两人之间奇妙的情愫,本该在彼此的心底交织在一起,结果居然是汇集在了雪儿的脚下,最后转化为懵懂的快感,硬挤进舒生的肉棒里,打算把那脆弱的处子之身给撑爆。
他们忽然间就知道了,为什么过去只要裙底出马,冲突立马就平息下来。
恍然大悟、恼羞成怒、莫名其妙、不堪受辱......空气中各种各样的感情就像凝结成云似的,萦绕在彼此的脑袋上,逐渐腐蚀了本来就迷糊不堪的意识。
雪儿和舒生在用完全不知晓的陌生爱抚来进行互动,却又始终搞不清楚那份快感是什么。
只是女孩儿发现,原来眼前的男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用力踩踏下去,那副爱唱反调的调皮模样,便逐渐融化成陶醉的表情,再与摇摇欲坠的身姿一道,被雪儿的足底碾成了烂泥,很快,舒生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央求雪儿不要离开自己的裆部。
不一会儿,雪儿踩踏的裤裆处便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
如果她没猜错,对方是尿裤子了。
但是雪儿内心刚萌生的嘲笑冲动,却怎么样也无法展露在脸上——反复尝试做出咧嘴笑的尝试,统统失败了,只有滚烫的潮红双颊烧痛了她,疼得直咧嘴,唇瓣一拍一合着,牙齿也不住得打颤。
“对,对不起......雪儿,不要看,不......”
“怎么在我家里尿裤子了......啊......”雪儿看着舒生蜷缩着身子低下脑袋,极力地躲避自己的视线,脸上火辣辣的燥热,开始变得没那么难受了,弯曲的嘴角终于挤出了好看的笑容,“不然,把裤子脱掉吧,在我家洗个澡......。”
“不,不要......我回去洗澡。”
尽管雪儿已经收回了脚,但舒生依然捂住自己的股间,像是女孩子走光似的——这种像是两人的性别倒转似的既视感,激起了她内心潜藏的施虐欲。
雪儿自己是绝对不会按住裙子的,内裤被看到也就看到了,不就一块破布,有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等到这番遮遮掩掩的模样挪移到舒生身上时......雪儿好像一下子就理解了,男生欺负异性的乐趣。
眼前的舒生,正任由她鱼肉。
心动不如行动,雪儿立刻着手去脱舒生的裤子——本来女孩发育要更早一些,加上对方因为刚刚体验过首次射精,脑子都昏昏沉沉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给放倒在地,内裤都给脱下来了。
凉飕飕的风打在舒生湿漉漉的裆部上,雪儿纤细的指尖已经朝着被白浊弄得黏搭搭的肉棒伸过去捏住,仔细端详那尚处于余韵中颤抖的可怜模样——尽男孩儿生摇晃着双手,试图将她给的脑袋给推到一边,然而女孩儿很快就在这番干扰下不耐烦地站起来,用腋下夹住对方的双腿,像是将其抱起来一样,引导舒生的下半身悬在半空中,随后猛地踩到肉棒上,让敏感不已的触觉摧毁了他最后的挣扎。
“刚刚就是这样才尿裤子的吧......等下洗澡的时候,我可不想你弄脏我家的浴室哦,快给我尿干净了。”现在的雪儿,哪里分得清尿液和精液的区别——刚刚舒生的“失禁”,甚至是有裤子做遮掩,光靠水渍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区别,“快点给我整干净再洗澡,快点快点!”
当然,担心浴室、童心未泯或是被惹急了,都是雪儿的借口罢了。
她只想欺负对方,再逼迫舒生丢一次人——光是有这个念头,雪儿的呼吸都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尚未完全发育好的肉棒,在雪儿的踩踏动作下,几乎完全被脚给覆盖住——足底那柔嫩的肌肤和软肉,搭配上粗糙的纹路和凹陷地带,只需要轻微震动自己的脚踝,覆盖住龟头上的包皮便会来回吞吐其敏感的前端,给予她最为有力的协助。
等到足趾涂抹上马眼溢出来的爱液作为润滑后,便钻进包皮里面将深红色的龟头给“掏”了出来,指腹在敏感的表面上面磨蹭了一会儿之后,便立刻夹紧伞部和系带,灵活且有力地搓弄起来。
舒生根本不清楚这份快感是怎么形成的,以至于大脑连忍耐的命令都无法下达,便因为快感直接给扭曲了,五官直接融化成了沉浸于快乐的痴笑模样,咬紧的牙关终于分崩离析,喉咙开始发出放肆的呻吟声。
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舒生想去仰视雪儿的时候,双眼已经被热泪所浸透,并随着逐渐被逼入高潮的快感溢漏出来,在潮红的双颊上划出明显的痕迹。
舒生这种抵抗被粗暴瓦解,而在裙下的挣扎,仿佛都只是为了取乐雪儿的屈服模样,大大满足了女孩的施虐心,也引导着她更加粗暴和激烈地进行踩踏和搓弄:完全覆盖在这之上的足底碾磨、集中攻击龟头的脚趾挤压、捏住包皮进行搓洗和剥离这两种相反的动作......配合上脚踝灵活的摆动,让男生无暇顾及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到底有多少精液射在肚子上,只能张嘴重复着各种求饶和道歉,直到一次又一次攀到顶点的那瞬间,呜咽声最终淹没在他的喉咙中,才能安分老实好一会儿。
两人不知道这次电气按摩究竟持续了多久,直到他们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迷糊倒下之后,这场在成年人里面都堪称过激的性行为,才终于告一段落。
幸运的是,他们的父母一直没有回家,以至于他们第二天起床,才在一片羞耻心的作用下,赶紧把房间收拾了干净。
只不过,舒生没敢看向雪儿——她那猎人一般的视线,自己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4
对于雪儿来说,公布月考成绩的日子,象征着她又要度过痛苦难耐的一天。
盛望艺向后给雪儿传试卷,看到后者卷子明晃晃的二十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次你又没考好哦?”
“切,晓菲全锅——传过来的小抄都没一个答案是对的!”先不说雪儿在考试时,居然动用作弊这么严重的违规行为,就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以及那一落千丈的测验分,都和众人印象中那位幼儿园孩子王大相径庭,“这次月考又不用家长签字,随便它啦......”
“......雪儿,我理解你现在很难过,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期中考试你也会垫底的。”
“那我们几个人,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嘛!”提建议的时候很是兴奋,结果刚说完,雪儿就趴在桌子上,准备在课堂上睡觉了,“下课的时候叫我一下,待会儿我去小卖部买点饮料......”
“你每次都放鸽子诶......”盛望艺看着趴在桌上快睡着的雪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堂课明明要讲解月考试卷诶......算了,睡吧睡吧,待会儿我叫你起来。”
结束对话的盛望艺看向同班的晓菲和鹿杏,摆了一个“×”的手势,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抬起自己的下巴,示意她们一起听课。
回应她的只有两声无奈的叹气,然后一齐沉浸到课堂上的静谧当中,只留下老师板书和讲解时候的声音。
四人组不但读同一个学校,甚至分到了同个班级——这种缘分本来是相当难得的,她们都要乐疯了。
然而,在小升初那个疯狂的夜晚之后,舒生和雪儿形同陌路了起来。
在那天之后,舒生和家里人外出旅游了,当时雪儿还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偷偷登录一些色情网站,窥视关于两性相关的限制内容。
可没想到,等到舒生回来之后,日常的招呼也不打了,平时去彼此的家中做客环节,也总是找借口回避,就连一起上学这个保留项目,前者也故意岔开时间,和雪儿错峰出行。
两边的家长关系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在舒生和雪儿近乎断交一般的对比下,显得更加亲密了。
也就是说,舒生的疏远,完全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为什么躲我......”雪儿睡着的时候喜欢说梦话——虽然声音很轻很轻,但是盛望艺听得多了,内心的情绪不由得变得十分复杂,“爸爸妈妈都没说不让我们一起玩,为什么......”
“唉......”
盛望艺面对着为情所困的挚友,也只能无奈地叹气,并尽可能不被对方所影响到。
在度过难熬的讲解课后,铃声响起的瞬间,盛望艺就摇醒了雪儿,并招呼晓菲和鹿杏过来。
“说,说了很多次......叫醒我的时候不要这么粗暴......!”
“雪儿,我们要谈一谈了。”
不一会儿,雪儿周遭就被三人给围了起来,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只不过前者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还懒洋洋地打起了呵欠:“干嘛......想喝什么直接和我说不就是了,搞这么大阵仗做啥?”
“我们知道你和舒生有些不愉快,但是......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好吗?”盛望艺尽可能让自己镇静下来,以免潜藏在话语中的担忧过于明显——然而她很快就因为筋疲力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们去找他谈一谈,就在隔壁班呢。”
“......你们要喝什么?”
听到舒生的名字后,雪儿明显有些不耐烦,随即猛地站了起来,吓得鹿杏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连同班同学们,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这边。
“橙汁。”
“那我要......奶茶。”
见势不妙的晓菲立刻给了雪儿台阶下,鹿杏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跟进前者的话茬。
只有盛望艺迟迟不开口,死死地盯着雪儿——然而就算如此,后者也迟迟不肯松口,最后只能让她徒增叹息,放弃自己的坚持:“咖啡吧,谢谢。”
“好~要是我回来晚了就说我去校医室了~!”
眼见可以离开这窒息的拷问气氛,雪儿的臭脸瞬间就被快乐给平替掉,迈着轻快的步伐往着室外走去。
雪儿觉得十分钟的下课时间始终有点少:往小卖部来回的路程已经消耗了七八分钟,加上刚刚朋友们和她不愉快的互动,上课肯定就迟到了。
“哎,管他呢。”但是面对逆流的人群,雪儿并不在乎,反而颇有闲情雅致地踢着眼前的小石子,仿佛下一节是体育课似的,“历史老师是个老头子~老年人懂个什么历史~?”
雪儿唱着押韵但是不明所以的歌谣,用着自己脑袋中的旋律,好像月考再次垫底,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迹。
只是,石子踢到人的时候,就不那么好玩了。
尤其是,踢到了舒生。
“啊......”
两人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相遇了,以至于舒生不知道作何反应,愣在了原地。
舒生还想绕开雪儿直接离开,但是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儿?”
“去上课......!”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他们俩上初中后的第一次对话——虽然舒生不是没有预料到在这种情况下,女孩儿的情绪动作会近乎失控,但是她用的力气也太大了,舒生的手腕都被拽得疼了起来。
舒生尽管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对方这样不要命似的蛮干,多少有些生气了。
“我可以不上下一节课,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雪儿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着舒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过来!”
“你不听课是你的事情......放开我!”
“就......看在以前辅导你的份上......?”雪儿刚刚恶狠狠的语气,忽然间就软了下来——搭配上垂下眼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推倒了舒生本就被罪恶感腐蚀得摇摇欲坠的恻隐之心,“这有快半年没说过一句话了吧......一点预兆都没有,我做错什么了吗......不公平......”
雪儿的轻声嘟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响舒生心底的那口大钟,反复在他心底和耳旁回响......手腕上的疼痛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血液里只流淌着强烈的愧疚感。
“......我没有请假,去校医室吧。”
舒生叹了口气,答应了雪儿的请求。
两人情绪波动之大,以至于都忽略了雪儿正握紧舒生的手腕,看着就像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一样,惹来诸多好事学生的目光。
幸运的是,暂时没有老师发现这疑似早恋的情况。
不得不令他们感慨的是,校医室不愧为全校摸鱼最勤的教职工种之一,两人进来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值守,学生甚至可以随便拿走金银花露之类的人气商品。
校医室开着空调,采光也十分良好,拉上窗帘进行遮掩的话,会感觉更加舒爽。
雪儿坐在校医室的床上,指了指不远处的金银花露。
“给我拿一瓶,你要么?”
“......你怎么喜欢贪小便宜了。”
舒生嘴上这么说,但是也没打算阻止她,拿着一瓶金银花露递了过去。
他能猜到她会说什么,所以不敢不服从。
“生活太过苦闷了,总得找点乐子吧?”
“......要我帮你开么?”
“别想岔开话题......!”眼见舒生要回避自己的暗示,雪儿直接跳下床,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完全不管现在还在学校里面,将脸直接凑到跟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这很重要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舒生的这番回复彻底激怒了雪儿——女孩儿不给前者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要把对方的肉都要撕下来似的,“给我说清楚,给我说清楚啊......!”
即便是隔着校服,雪儿这歇斯底里的咬合也穿透了单薄的布料所提供的防护,尖锐的齿面跟随着浸透进去的唾液直达舒生的肌肤上,剧痛引爆了他的神经,难以忍耐的惨叫从喉咙里面喷涌而出。
舒生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够雪儿解恨——她一边扭动着自己灵活的腰,利用自己胯下紧贴着肉棒,两腿收紧让三角地带变得狭窄起来,以有限的空间进行挤压和磨蹭,被股间和屁股轮番刺激着兴奋起来的肉棒,因为快感而急速膨胀,把裤裆都给撑起来了;与此同时,雪儿又激烈地摆动着上身,就像是用骑乘位强奸着男孩似的,以狂野的腰部振颤,给予对方大量的快感同时,又利用过激的动作,猛地将对方连人带椅子扑倒在地,把痛苦的叫声给硬塞回他的喉咙里面,周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痛苦、快乐、兴奋和情愫......它们再一次同时出现在舒生的脑子里,一点点地灌进他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让半年前那次暑假的点点滴滴,重新倒映在自己的视野中。
就像是回到了雪儿的房间似的,耳边响起了“咔擦”的锁门声——这场景通常以噩梦的姿态出现在舒生的大脑当中,吓得他忽略了摔到身子的疼痛感,从地面上不住地挣扎,尝试尽快爬起来夺门而出。
“......这里是学校,喂!”
“现在知道错了吗......”舒生从未见过雪儿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以至于她的双眼都因为充血而变得十分吓人,“什么后果我都不管了,反正这日子过得就是折磨......还不如坐牢呢!”
话刚说完,雪儿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自打升上初中以来,女生们就再也没有选择穿校裙,舒生一度以为幼儿园、小学时候的那份朦胧感,将会离自己远去了。
没想到,眼前这位和舒生颇有渊源的前女性友人,印象中还是性格相当温柔的她,现在居然再次成为施与自己快感的主人翁......紧贴在大腿之间的青色内裤,正包裹着神秘的三角地带,从中延伸出来的饱满大腿展现着细腻白皙的肌肤——随着校裤逐渐褪下,本来被遮掩在布料之下的曼妙双腿,正逐渐覆盖着男孩儿的双眼,使得他本该继续抵抗的话语,再次被咽进了肚子里。
有意思的是,当时的雪儿正疑惑着,为什么自己的内裤能轻松俘获舒生;而现在的她,却十分自信地用这一招,可以堵住对方的嘴。
明明是高度相似的场景,却在半年后掺杂了各种复杂的内涵,彻底搅乱了彼此的心。
“就是因为这样,你上了初中之后才跟不上成绩的......!”
“你好意思用学习压我,啊?!”面对着舒生的“垂死挣扎”,本来就因为沉浸在回忆当中而激动不已的雪儿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了前者已经鼓胀起来的裤裆上,“是谁在小学的时候帮了你,又是谁之后翻脸不认人,毕业之后当不认识的......是谁,是谁!?”
雪儿与当初那样,弯腰尝试去拽住舒生的脚踝,要把对方的下半身给抬立起来,后者本来想去阻止对方,然而女孩儿大幅度前倾的动作,让微隆的胸部从松松垮垮的衣领里面倒出来,轻而易举地吸引住了男生的视线,毫不费力地就将他的努力给浇灭了。
舒生就像是半年前那次一样,放任雪儿对他为所欲为起来。
在解除抵抗的刹那间,舒生的双腿被夹在了雪儿的腋下,柔软的足底已经陷进了裤裆里面——暑假中她有意学习的足交技巧开始奏效,脚趾开始沿着棒身的轮廓,用趾腹寻找着跳动中的青筋,待肌肤能感受到那轻微的脉络后,轻轻朝那儿挤压一下,忘我的呻吟声将会在雪儿的耳边回荡着,逐步清扫掉本该萦绕在她周遭的阴霾。
对方有意高筑的社交坚墙,被雪儿给一脚踹倒:舒生正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其中,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只能接受被她用脚底碾杀的结局。
事实也正是如此:雪儿仿佛非常了解自己柔嫩的足底、灵活的脚踝、狭窄的足趾、漂亮的小腿,还有难以理解其魅力的内裤......这些舒生好球区的部位,所以在踩住对方的肉棒之后,不慌不忙地让整个身子靠近过去,保证脚下的舒生能够仰视到全景,同时又方便自己观察肉棒的反应——随着肉棒仿若回应一般的抖动,雪儿的脚趾再猛地朝这之上碾磨和搓动起来,将激烈的快感硬是塞进了那逃避舒生那许久的身体里面。
自从经历过初次射精的那天以后,舒生一直没有进行自慰——身体可能已经逐渐忘却了那股过激的快感,但是对于身体失控所残留下来的恐惧,始终在心底里膈应着他,并充当起了他和雪儿两者关系之间的拦路虎。
而现在,那份快感重新覆盖住了舒生的全身,逐渐侵蚀着原本支配着他的恐惧,并且最终拨开遮蔽住眼帘的泪水,让脆弱且懵懂的感情,最终浮现在面容上。
“对不起......是,是我不好。”即将攀登高潮的舒生,终于借着强烈的快感,暂时摆脱了恐惧和道德的束缚,主动对雪儿开口道歉,说出了那些早就应该透露出来的心声,“那样子很舒服,但是那样子真的......好可怕,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以后不会那样了哦~我保证。”忽然间,雪儿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在舒生的记忆里,她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也从未展现过如此甜腻的声线,“我特地学习了很多让喜欢的男孩子中意的方式......我们和好,好吗?”
舒生仰视着眼前的她:雪儿那恶狠狠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忍耐着笑意而涨红的脸蛋,还有喜极而泣状态下难以收回的小虎牙,正对男孩龇着,好似随时都要亲上来,然后把他吃掉似的。
舒生最后一道忍耐的防线也被消融,忍无可忍地射在了自己的裤子里,裆部不一会儿就被大片黏糊腥臭的水渍给覆盖住。
“噫......哈啊......”
“作为冷落我的惩罚,你偷跑的成绩,下次月考得退到跟我一个级别哦~?”
“等,等一下......不要动!”
抵抗毫无意义,舒生再一次被雪儿踩得射了出来。
5
舒生和雪儿和好之后,周末的学习会议也随之复活了。
现在,他们终于能像过去一样坐在彼此身旁,去共同面对学业的成绩压力和挑战。
只不过这次负责教导的是舒生,充当坏孩子那方变成了雪儿。
“你说,这次我的排名能到三十名不?”
“从垫底升到全班中游,是个很不错的开始。”雪儿好不容易做完一套训练题,交给舒生后,他们俩终于有空说起了闲话,“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要和你考到同一个成绩......从班级第一直接跌落到三十,很容易被班主任谈话的——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可能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我们的关系?”语句中的关键词钻入雪儿的耳中,触发了她装傻的回应——这种相当明显的恶作剧,依然击破了舒生的羞耻心,让他审阅训练题的动作停了下来,忍耐着双颊上的燥热,咬紧牙关不让嘴唇抖动起来,“好像我们还没有经过告白环节诶~舒生先生~?”
“要成绩一样的话,我的建议是期中考试我们都考到前三名。”
“难道说,舒生先生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给我告白过了吗......?”雪儿就像是故意无视舒生所说的话似的,拨开了自己睡裤的裤头,让粉色内裤的边缘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把对方的吸引力一下子从训练题那儿扒拉下来,差点没给人视野给整恍惚了,“小男生的告白方式,真的是......有色心,没色胆,好逊的呢~?”
雪儿对舒生说的这句话,很明显就是从孩童时期开始算起——那股占据绝对主动权的模样,让后者抬不起头来,而随之激起的肌肉记忆,也很快以快感的形式,装填在了舒生的肉棒上。
肉棒的一阵机灵,迫使着它摩擦上粗糙的内裤,带动着舒生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以至于他差点呻吟出来,只能趴在桌子上避免显得过于丢人。
这番过于夸张的反应,让雪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在舒生来之前,她还嫌弃自己身上大一号的蓝色睡衣,觉得这件显得有些孩子气;然而在显露出今天的内裤、见识到对方神魂颠倒的模样后,那股熟悉的自信再一次攀登到内心的高峰地带,并借此俯视起双眼充斥着狂热的男孩。
“......那,那你可就听好了。”然而,舒生这一次却出乎雪儿的意料,开始攀登起她内心那幢高峰,让彼此对视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小孩子容易被懵懂的情绪给支配,然后非常大胆地说出成年人都不一定敢说出来的话语。
矜持、浪漫、言语......这些本该满载着丰沛感情的手段,都被初中生——这个尚未挣脱稚气、却又不能被叫做孩子的童龄阶段——给抛之脑后,以极为粗暴......甚至是笨拙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要问到喜欢,雪儿自然也是不懂的。
但是当她听到舒生如此突然的告白,高涨的心跳却又代替了理智和思考。
他们彼此的关系,本来就超脱了一般的朋友......告白的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是获得了期待中的答案后,雪儿却目瞪口呆。
脸已经红到缺氧的程度了,她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这,这就想要我给你承诺了吗......!什,什么小学生......”慌不择言的雪儿好像完全忽略了,自己和舒生是同龄人——笑他就是笑自己,“你之前无视了我大半年,给你回味一下就立刻这么积极......你们男生,果然是给点颜色就灿烂的流氓!”
“我们以后要上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住同一个家,生两个小孩......”
“住口!”雪儿本在全力营造的香艳氛围,被舒生一系列无脑的告白词句给驱散开了,展现出她那副死命忍耐的通红脸颊——羞耻心的辣度都快把雪儿的眼泪给熏出来了,忍无可忍的她只能一脚踹向舒生的脸,不让他继续盯着自己看,“高材生还在这里耍嘴皮子,这次期中考试带不动我的话,到时候你可就倒霉了!”
虽然雪儿因为耻感、舒生因为被踢的原因,两人的身子十分难受,但是内心却沉浸在这份热闹和快乐中,仿佛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就这样,雪儿和舒生确定了情侣的关系。
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雪儿之前并不是真的跟不上学习进度,之前更多是在那里躺平摆烂——期中考前的一部分小测,在自己、舒生和好姐妹们的努力下,分数如同火箭般飙升,很快就来到了班级十五六名的位置上。
当然,如果只是期中考试的话,这样的进步幅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等到期末的时候,再和舒生分别位列两个班级的头名,岂不美哉!
但舒生说过的话:“要是我成绩下降了,被班主任约谈的话,我们的关系可就被惦记上了。”,偶尔还在雪儿的耳边响起——她担心自己之前的戏弄,会让舒生的成绩下滑,与此同时自己的分数,在这次期中考试又很难提升到班级前几名......
一想到这里,雪儿就忍不住抓狂,然后毫无预兆地揉乱自己的头发。
“喂喂喂,你干嘛!”她甚至走神到忘记了现在正和姐妹们一起在复习功课,忽然把周围的三人给吓了一跳,晓菲嫌弃地推搡了雪儿一把,“头皮屑别弄过来......你好变态啊!”
“这道题怎么做来着......”
“你这样搞,真的快点失恋吧。”
看着因为受到打断了思路影响,陷入做题迷茫而晕头转向的鹿杏,还有皮笑肉不笑、脑袋青筋爆的盛望艺,雪儿刚刚的焦虑忽然就一扫而空,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让你们考试这么好,呸......哈哈哈哈,不要啊!”
雪儿还嚣张不到一秒钟,晓菲就猛地把她扑倒在地,对着脆弱的两腰侧挠了起来,让这位得意忘形的小姐妹可以纵情大笑。
“你还真好意思说哈,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考得好一点,一直在一个班、一个高中、一个大学的吗——怎么,跟你的男人闹点矛盾就在那里摆烂是吧!”晓菲越说越动气,挠痒痒的尽头也越来越足,以至于她都坐在雪儿腿上,不给对方逃脱的机会,硬是“咯吱咯吱”得将别人的眼泪都给逼了出来,“重色轻友的家伙,看招,看招!”
“晓菲......你住手,哈哈哈哈!”雪儿本想伸手去阻拦,但是因为笑得太过火了,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只好拍着地板求饶,“不是我重色......哈哈哈哈哈......是他,是舒生好色啊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然而被中断了学习状态的众人,也想借此好机会八卦一下。
作为报复,这很合理不是?
“这大半年你们都没交流,他能色什么......净说瞎话!”晓菲假装不以为然的样子,实际上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舒生还能好意思在主动疏远你的情况下开口!?肯定是你这个小狐狸精主动出手的,快给我们说一下过程!”
“别,别挠了......我说,我说......!”当雪儿发现自己有些呼吸不畅的时候,才意识到晓菲是认真的,只好疯狂摆摆手求饶,也不管自己现在涕泗横流的丢人模样,喉咙呛着不明液体就开始胡乱自爆,“舒生他......他最喜欢内裤了......给他看点好看的,立马就......听话了许多......”
这句话刚说完,晓菲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反应过来;鹿杏后悔自己没有阻止“逼供”,面红耳赤地趴在桌上;盛望艺则用喝水遮掩尴尬——她依稀记得当初自己给雪儿的劝告,现在居然让他们彼此的关系走得这么近......万一家长问起来,用来伺候屁股的木棍都能被打断。
“我们上初中都不穿裙子了诶,难道......”鹿杏忍无可忍地吐槽起了雪儿——她脑中所播放的画面,远比对方所说的那样香艳许多,“你,你也太主动了吧......!人家都晾你大半年了,还给这些甜头......这样的色鬼才不会珍惜你的啦!”
“这,这件事......也是我有错在先,所以不能全怪舒生......”雪儿大口大口地换气,总算让自己缓了过来,能够稍微整理一下想说的话了,“暑假的时候我欺负了人家一整夜,把他都给吓跑了......啊哈哈......”
“噗......一整夜......?!”本来就在担惊受怕的盛望艺,听出了雪儿轻描淡写之下的海量信息后,喷出来的水把自己的作业本都给毁了,“你,你身体还挺好的嘛......!我看别人都说,自己第一次体验都是疼得合不拢腿......更别说弄了一整夜了!”
“望艺你在说什么啊......?”这次轮到雪儿开始好奇其他三人的脑袋瓜子里面撞了什么东西,八卦心开始燃烧起来了,“我还担心舒生被我踩疼了呢——没想到他还挺喜欢被这样的......就忍不住整了个通宵。”
“雪儿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听到雪儿意外的发言后,目瞪口呆的晓菲下意识地叫了起来,以免三个人的脑子里面被大大的问号给塞爆,“什么叫踩了一晚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东西啊!”
“你,你先从我身上下来......”雪儿快被一惊一乍的众人给搞晕了,忍不住把骑在肚子上蹦蹦跳跳的晓菲推开去,“就是......对着他两腿之间,踩下去......?”
“......这不是防狼术的格斗技巧吗?”鹿杏已经逐渐从害羞状态中恢复过来,变成了扎巴着眼睛的好奇宝宝,“原来舒生的身体素质这么好啊......”
“鹿杏,停!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自己的好姐妹眼中闪烁的光芒里燃起了欲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震慑到了雪儿,吓得她赶紧扑到跟前,拍打桌面起来,“警告你不要横刀夺爱哦!我们已经确认关系了......别到时候姐妹都没得做!”
“但是我们很有必要确定一下舒生的动机吧——他可是用‘吓跑’这个借口,和你疏远了大半年呢。”盛望艺此时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为了雪儿好,还是很乐于看到对方和鹿杏潜在的“竞争关系”,才提出这番有理解的建议,脸上也挂着令人安心的,标志性的淡淡笑容,“否则,我们这几个女孩儿,好像谁都可以把他‘捕猎’得手吧?”
“不行......不行!你们不准和我抢!”被盛望艺点破了这段关系其中一个可能性的雪儿,急得直跺脚,却又找不到很好的反驳理由直面对方的建议,“我们是好朋友对吧,怎么可以抢别人的男朋友......”
“要是他看到我们的内裤就倒戈了,那怎么办?”
有时候,晓菲那种过于粗暴的言辞,让人很难想象她居然是优等生,更多的以为她是个被网络梗小鬼荼毒的笨蛋而已。
只不过这次的问题,把雪儿的冷汗都给念叨出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喂!”雪儿已经彻底陷入混乱当中——给自己几个姐妹分享恋情八卦,她们要不就开始盘算和自己抢男朋友,要不就来点枕边风唱衰这段关系,莫名其妙的!“舒生是我的男朋友,不允许你们染指和诋毁,谢谢!”
按理说,正主都这么说了,玩笑话也该到此为止了——晓菲和盛望艺看到雪儿如此气急败坏,彼此间相视一笑,神清气爽地准备投入到做题当中去。
“我们只是想一起念个书,怎么了嘛......”然而,鹿杏好像真的来劲了,她的双眼都快要被爱心瞳给挂代上,让人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成诡谲且黏糊糊的状态,“舒生可是隔壁班的第一名,我们一起去拜托他的话,对期中考试也更为有利不是么?”
“鹿杏,你......!?”
看到对方如此执着,而且还有极具竞争意味的表情,雪儿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当面想横刀夺爱的姐妹给震惊了,还是因为知道对方来真的,而被气得吐露不出一个字。
“我们一人退一步吧......我们一起去找舒生,这样子就好了吧?”盛望艺非常后悔自己的嘴巴接二连三地闯祸,只好原地变成和事佬,试图将两人的冲突烈度降到最低,“我们好几个人都在现场,鹿杏也没办法做越轨的事情;雪儿你也可以放心,我们就是真的去学习的......”
眼前极为紧张的氛围,迫使盛望艺不敢拉偏架——其中一个人如果爆发了,之后可就很难正常相处了。
“对啊对啊~如果我偷偷去找舒生的话,你会更难受,不是么?”
“你们真的很奇怪,那是我的男朋友,就不能不去吗!”
雪儿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把对话给打断了。
沉默尴尬的气氛让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但是又不觉得哪个地方有问题——本来也没有道歉的理由。
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让雪儿十分不爽,直接拿起书包,在三人的目送中离开了教室。
晓菲还在因为这摸不着头脑的发展没反应过来,盛望艺为暂时的清净松了一口气......而最危险的鹿杏,此时却忽然站了起来,跟着雪儿的步子跑出教室。
“等,等下......!?”跟不上思路的晓菲已经彻底失控了,只能把身体交给自己的肌肉记忆来支配,拽着两个书包跑出门,“你的书包......鹿杏!”
“我靠......都是什么事儿啊......”盛望艺白了她们一眼,只能抱着书包跟在背后跑,“下次有人问我感情问题,我一概不回答了!”
于是乎,明明雪儿拒绝了姐妹们离谱的提议,但是对方依然利用尾随的方式来试图达成自己目的——以至于夕阳西下,四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却一个接着一个,像大尾巴似的在地面上拖长着阴影晃来晃去。
无论雪儿是被莫名其妙的竞争对手搞得心烦意乱,还是被自己好朋友整的这么一出有些郁闷,涣散的注意力都不足以让她察觉到自己其实被鹿杏跟踪着。
等到雪儿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站在自己家门口,而且刚好碰到正来拜访自己家的舒生一家人。
“你们......”
斜阳之下,雪儿脑门上的青筋隐约可见,气得咬牙的威慑声更是可怕和刺耳。
“叔叔阿姨们晚上好哦~我们是雪儿的朋友,因为快到期中考试了,大家想一起学习效率会变得更高,所以冒昧前来拜访了~请多海涵。”鹿杏此时展现出懂礼貌的乖乖孩优势,瞬间就把在场的所有家长都给击沉——她这副模样,让舒生和雪儿同时想起俩人第一次在做客时候相遇的画面,“我们都已经和家长打好招呼了,今晚如果进度顺利的话,晚点回去也没问题的呢......真的打扰到您们了~非常抱歉。”
这么乖巧懂事的说辞,没有几个家长能够抵抗,他们几乎瞬间就被鹿杏如此隆重的姿态给笼络了。
晓菲和盛望艺则倒大霉:拜访?学习?打招呼?她们哪里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啊!在此之前因为舒生的缘故,大家唯独没去过雪儿的家......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鹿杏当枪使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鹿杏喊叔叔阿姨好了。
还没等雪儿从姐妹们的集体倒戈中反应过来,诸位家长的建议此时就想一记重锤,敲碎了她的意识。
“今天小朋友这么多,你们家的座位不够吧——要不,来我们家?”
“好啊好啊!雪儿,去帮爸爸把冰箱里的菜端出来。”
感觉遭受到朋友和父母双背叛的雪儿,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向哪里,愣在了原地。
就好像只有她很在乎这一切似的。
6
鹿杏,雪儿最好的朋友之一。
在聊家常的时候,突然想要抢走自己的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姐妹们都倒向她,纷纷对这种状况视而不见。
自己的父母还很喜欢她,随随便便就将那些鬼扯的借口听到脑中去,夸她是传说中的隔壁孩子,留着吃晚饭。
最后,还鬼使神差地把人给招呼到男方家里去吃饭,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还要在自己面前,一起学习到深夜。
明明是来到了自己男友的房间,雪儿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坐在原地愣着出神,把舒生给吓坏了。
“你饿啦?”舒生毫不客气地摇晃了雪儿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担心着她,“做九人份的晚餐是需要久一点的时间嘛,忍耐一下啦。”
“不是,我......”
雪儿正考虑着如何给舒生解释,鹿杏忽然就抱着习题册凑了上去,好看的指尖挪移到了一道空白的题目上:“这个地方......老师说期中考试会考到这种题型,小生在解答方面有什么诀窍吗?”
“小生!?”雪儿几乎尖叫了起来,直接抱住了舒生的手臂,把人给拉走了,“别在那里叫的这么亲密,你这个狐狸精!”
“雪儿在期中考试也有自己的目标吧......我觉得这种提问,对你也有利哦~?”鹿杏好像完全不在乎雪儿的过激反应,甚至还主动像醉倒一样往着舒生身上靠了过去,脑袋直接埋进对方怀里,“哎呀,我摔倒了......都怪你们在这里秀恩爱。”
无机质的语气,却又有些俏皮的发言,把当事人惹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不过雪儿是气的,舒生是羞的。
本来说好负责监视和拉架的盛望艺,在这份堪称窒息的氛围中宣告投降,默默地站起来离开了舒生的房间:“我,我去帮一下叔叔阿姨......啊哈哈哈。”
“等,等等......别扔下我!”晓菲也吃不消修罗场对她大脑的摧残,赶紧站起来玩消失,“叔叔阿姨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终于,舒生的房间里,只留下“别有用心”的三人组了。
“你赶紧坐起来,混蛋!”既然没有外人了,雪儿终于可以不用忍耐、直接隔着舒生去推搡鹿杏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喂!”
“啊哈哈~你在摸哪里呀......好痒。”也许是因为隔着舒生作为阻挡的缘故,有可能因为鹿杏的躺姿导致雪儿的手没有很好落点的原因,后者的推搡居然窜到对方的衣领里,乍看之下以为她要把手探进去揉胸,“你给小生的福利还挺丰盛的嘛~真让人羡慕咯咯咯。”
雪儿正处于气头上,被鹿杏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状况:由于急着将鹿杏从舒生怀中推开,她也被迫往自己的男友怀里扑,导致自己的胸部挤压在他的腰腹上,甚至直接趴在大腿根和裤裆之中,和情敌一齐形成两面夹击的“三明治”姿势。
如果舒生觉得两个如同猫咪一样的女孩趴在大腿上、在自己裤裆吵架、呵气甚至是扭动摩擦还不够刺激的话,雪儿的手莫名其妙就钻进了鹿杏衣服里面,看起来随时要揉胸一样的趋势——这等香艳的场景,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的肉棒开始顶着裤子,试图寻找一个出口去戳弄这两位扰人心智的美人。
就连雪儿和鹿杏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前者吓得把手给抽回来,后者更是因为这个情况,不敢主动开口继续说话了。
最后,舒生被“男子汉,大丈夫”的思维给影响,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先从我身上下来。”
“不要。”
“......”
然而,雪儿和鹿杏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就这样趴在舒生的大腿上一动不动,她们俩的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懒洋洋的呼噜声,砸着嘴都快睡着了。
“二选一,舒生。”然而在这份散漫之下,雪儿却用着极为强硬的语句,来敲响了这段恋爱关系的警钟,“别看现在我们还相安无事的......也就现在了,哼。”
“就算不选我也没关系哦,我做小的也可以......”
“鹿杏你闭嘴......信不信我和你绝交啊?”
“......那我在旁边看?”
舒生很想吐槽这种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但是却因为被两人夹带温热和轻柔的吐息,在自己的大腿和裤裆吹拂一番,一瞬间就变成了任她们鱼肉的“人质”了。
“你在旁边看......?鹿杏,你在发什么神经......”雪儿听着直翻白眼,百无聊赖地在舒生腿上打了个滚,让自己换了个舒服的躺姿,享受着膝枕的同时眯起了双眼,“观众看戏还要付门票呢,鹿杏你能给我们多少钱哦?”
“一百?”
还没等舒生享用雪儿在躺姿下,校服的褶皱部分被撑起来所造成的变化呢,他们俩的注意力就被鹿杏诡异的回应给吸引过去了。
“你,你在说什么?”
“多,多少?”虽然“门票”这个概念是雪儿提出来的,但是她没想过鹿杏不但同意了,还报出了一个极为不妙的金额,“你,你家里给你这么多钱么?”
“我书包就在那儿,你答应的话,就去锁门吧。”鹿杏也翻了个身,让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暴露在舒生的视野中——懒洋洋的躺姿,搭配上随意活动产生些微乳摇的胸部,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她的身材比雪儿还要好,“然后我就去拿钱给你......们?”
鹿杏那对闪烁着古怪想法的双眼,正咕噜咕噜打着转,以一种灵动的状态仰视着舒生,把他的思绪给绕了个团团转。
直到,舒生听到自己的房门响起反锁的声音后,他的大脑才清醒了过来。
“嗯哼?”在锁门之后,雪儿的表情从疑惑、震惊,转变成了好奇和得意,嘴角上强忍住的弧度,仿佛随时要把喉咙里的笑声给放出来似的,“先给我钱......然后,告诉我们,你想看什么?”
“给你钱,但是却一起表演咯咯咯......”
“少废话!”
鹿杏看到雪儿这番屈服于金钱、却又故意把舒生排除出去,自欺欺人的模样,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把后者给激得恼羞成怒。
鹿杏坐了起来,挪移到一旁,在书包里掏出用来装压岁钱的红包,向“演员们”展示里面的百元红钞后,将其放在地上,随即选择好了适合观赏的距离和角度,把舞台交给了眼前的小两口。
雪儿刚刚还叨叨嚷嚷的,但是真进行到这一步,却又因为太过紧张而沉默了下来。
“现在商家有取消订单这类选项的吧......”
负责“参演”的舒生不由得一阵发怵,怯生生地提出合理建议,想给雪儿台阶下,然而对方却抬起自己的腿,让热烘烘的脚底隔着白袜,踩在他的胸口上——足尖在其肌肤上反复地刮弄,再轻轻往前一推,男孩儿随之倒在她的身下,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规则起来。
“我和她之间,有答案了么?”舒生仰视着雪儿,这位无论是提问还是姿势,都颇有压迫力的女友,正高高抬起自己的脚,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的裤裆踩了下去,仿佛没有说出口的答案,能从这里面挤出来似的,“毕竟鹿杏这么可爱,你好像挺苦恼的呢~?”
雪儿一边说着,一边踩在裤裆上受她们俩影响而半勃起来的肉棒上,缓缓地挪动起了自己的腿,引导柔软的足底将股间部分覆盖住,大量的快感也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让鹿杏能从裤子上的轮廓,来观察着肉棒的膨胀。
后者虽然在图书里看过对性器的大量描述,而且在电脑上看过不少充斥着实物的影片,甚至还和各式各样网友尝试过角色扮演......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天能旁观身边情侣的房事环节,还是自己的闺蜜,在用着颇为小众的足交方式,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美中不足的是,舒生还穿着裤子,而且雪儿的脚踩在裆部上,根本看不到他肉棒完整的轮廓。
“小生穿着裤子就能做一个晚上了吗?好厉害......”虽然有些郁闷,但是鹿杏还是睁大着眼睛,尝试从雪儿的足底里面挤进去,好好打量舒生肉棒上青筋的脉动,“我看别的男人都只能坚持几个小时,你的男朋友真的了不起呢......”
“别,别的男人?!”
鹿杏堪称无厘头的发言把雪儿给吓唬住了,下意识提高了踩踏的力度,导致脚底仿佛变成了柔软的足穴,一口气将其吞入其中,肌肉收紧的同时狠狠地挤压起舒生的肉棒,让猝不及防的呻吟声从后者的喉咙里漏了出来。
“雪儿技巧真好诶,三两下就让小生叫出来了。”鹿杏完全无视了雪儿的疑惑,而是开始自顾自地鼓起了掌,甚至还弯下腰,面无表情地模仿起街溜子吹口哨的动作,“快把他裤子脱掉啦~不然人家这个岁数还要尿床,怪可怜的。”
“反正是在他家,就算裤子湿了也方便去洗澡嘛......喂,我都没怎么刺激,你怎么就这么兴奋啊?”也许是因为雪儿觉得,鹿杏这位观众非常有趣,与她的互动也相当有意思,脸上的表情逐渐被奇怪的笑容给取代——她的每一次踩踏,发出呻吟声的不单只有舒生,旁边的小姐妹呼吸都随之变得急促起来,而且对方的目光也越来越明显,就像是附身到男友身上,等待着她下次落脚似的......“想和我的身体亲密接触么?不多展现一下诚意怎么行呢......”
逐渐的,雪儿说的话语就已经不只是针对舒生了,开始连同鹿杏一起给拐了进来。
也就在那刹那,鹿杏试图用翻找书包的方式,来掩盖颤抖声线的做法,因为后者的声音更大而失败了:她不由得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低着头开始扭捏起来。
鹿杏又打开了一个红包,这次是绿色的纸钞——和之前的一百块胡乱地躺在地上,仿佛是什么卖艺现场似的。
“脱掉吧,脱掉......”
鹿杏勉强挤出这句话,声音低微得像一只蚊子。
“搞不好以后我都不用跟家里人要伙食费了呢......”别说鹿杏了,雪儿的表情都开始不对劲起来——本来潜藏在瞳孔之下的狂热像是涟漪似的向着周围漫去,双颊也因此而泛起了红晕,而那并非因为羞耻而升腾起来的燥热,开始给吐露出来的喘息染上桃色似的,将空气都给注满了淫靡香甜的气味,“一想到赚钱这么简单的话......连大人都有些瞧不起了呢~?”
虽然雪儿在说玩笑话,然而她的语气却在隐约中透露些认真,加重着听众的不安。
随即她的足趾拽住了舒生的裤头,开始尝试拉着对方的紧松带,连同内裤一起的下衣被她褪落着,露出光溜溜的小腹、开始被阴毛遮掩的肉棒,以及盆骨为起点的侧臀部分。
舒生不是没想过去抵抗,然而耳边响起的一阵摩挲声,把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鹿杏她正摆着M字腿,随着雪儿脱舒生裤子的动作频率,来脱自己的裤子:刚开始发育、纤细白腻,又夹带一些软肉的大腿根;跟随着褪下部分渐多,而展露出更多布料的橙色花纹内裤——舒生第一次看到白色内裤以外的颜色,一下子就被上面的碎花图案给吸引住了——正包裹着软乎乎,却又鼓胀起来的股间部分,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此时正因为鹿杏摆放上去的手指轻微按压的动作,而出现了凹陷下去的区域,阴唇的轮廓也随着水渍的出现而被勾勒了出来。
舒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注意力和视野都被鹿杏的自慰动作给吸引住——但与此同时,给他足交的是雪儿,是自己的女朋友......强烈的罪恶感正胁迫着肉欲给它打掩护,直冲大脑的刹那间麻痹了各大神经末梢,以至于快感煮沸了体内的血液,被冲刷的骨头喷涌着热气,把鸡皮疙瘩都给闷得立了起来。
为了遮蔽自己的视线去处,舒生不得不抬起手臂去掩盖自己的眼睛。
这一招对雪儿还是很有效的:在她的视野中,舒生只是羞于面对自己被她随意玩弄的状态,更别说在鹿杏饱含期待的注视之下,被女友踩踏就能叫出声的样子有多么丢人了。
那副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想到自己可以独占舒生的胜况,雪儿忍不住扭头看向鹿杏,得意地笑了起来。
但是鹿杏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所谓的胜负:她那潮红的双颊开始朝着四周烧去,朝上泛去的情绪让充血的双眼被泪水给噙满,那副快哭出来的可怜巴巴模样,仿佛要把与之对视的人理智都给挤碎,吐成怜悯的心动的渣滓支配起身心;往下流淌过去的快感,粗暴地撬开了鹿杏的嘴巴,逼迫光亮的红唇给粉嫩的舌头开路,那柔弱无力的喘息化作一阵白雾朦胧着她的面貌,在这番色彩的对比下化作一层面纱,让她的面貌凭空镀上了不该有的妖艳味道。
更别说,她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自慰,这个雪儿从没有触及过的东西——以熟练的指尖拨弄积累快感,注视着雪儿的足交灵活地调整着掌腕角度,以及跟随着呻吟声而进行目不暇接的手部扭动。
内裤中的大量水渍开始漫溢出来,鹿杏仿佛就用其润滑似的,给予自己 更大的快感。
舒生的裤裆上也开始变得闷热异常,雪儿的每一次踩踏,足底都传来黏糊的奇怪触感。
雪儿明明在踩着舒生,就像是在踩着鹿杏似的。
舒生明明被雪儿足交,却盯着鹿杏的自慰不放。
鹿杏明明说好不争夺,可依然插足在二人之间。
这幕光怪陆离的故事,直到有人敲门才终于暂告一段落。
“阿生,雪儿,吃饭了喔~!”
舒生妈妈的招呼,把雪儿从一片空白的失神中给拉回到现实——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雪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敢去抚摸自己湿湿黏黏的股间。
倒在地上的舒生已经因为射精沉浸在余韵中,无暇顾及自己弄湿了裤子。
鹿杏朝着地板喷溅出大量爱液,呜咽着高潮的同时,慌乱地整理起衣着。
空气中只有沉默,敲门声显得如此刺耳。
他们不敢看向彼此,就这样默默地朝室外走去。
一切都不一样了。
前面描写的太棒了小兄弟说他很喜欢🥰🥰🥰🥰🥰🥰🥰🥰🥰🥰🥰🥰🥰🥰🥰🥰🥰🥰,至于后面...恕我直言皱眉看完的,关系错综复杂我只要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