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岑山越饮恨潘阳湖,裴泽御随迁重明府
天南历3407年,在中洲与青洲的交界处,潘阳湖上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似乎即将落下帷幕。
一代剑法宗师岑山越在十数名天境强者的围攻下,他施展的任何精妙剑招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若不是凭着多年战斗经验以及明锐的洞察力料敌机先,这场蓄谋已久的围杀本应早已结束。在一道浑厚而迅猛的剑气斩下又一位天境强者的头颅后,岑山越再也无力周旋。随着无数法术,阵法轰击和漫天的箭雨,他结束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
“七岁练剑,十三岁挑便同辈弟子,二十一岁晋升地境,创下了最年轻地境强者的纪录,二十五岁以地境修为横压老牌天境强者纯阳剑宗封无咎,名震天下,三十岁升天境大宗师,尊为江湖第一人,至此再无敌手。但任凭你本领通天,我等筹划五年围杀你,焉有不胜之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固然尊敬岑兄,但是身不由己,谁叫他挡了我们的道呢?”
“听说他前几年还生了个女儿吧,但只要不再出一个像他这样的妖孽,天下就可以早点太平了。”
“希望如此吧。”
与此同时,两辆通灵马车正向重明府驶去。马车上,一名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贵妇正在不停地安慰一个幼童:“御儿不哭,御儿不哭,爸爸没有不要你,爸爸是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了,要过很久才能回来。你看语儿就乖乖的,语儿的爸爸不也是一样吗? 不哭不哭,御儿是最乖的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阿姨等会到了城里面给你买个你最喜欢的果糖吃,好不好?”听完这句话,那个名叫御儿的男孩终于把眼泪止了止,虽然眼睛仍然泪汪汪的,但总算没有大声地哭嚎了。
“谢谢阿姨。”
“跟阿姨还说谢谢呢,多见外呀,你知道吗,在阿姨心中,你就跟阿姨的亲儿子一样,”说罢,还抚了抚男孩的脸。
男孩有些犹豫地望向身旁这位对自己已经十分熟知的阿姨,最终还是开口:“谢谢--妈妈。”
“御儿真乖。”贵妇一抬手,把小男孩搂在怀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心里暗想:“可怜的小家伙,刚出生就没了娘,害,现在语儿她爸和御儿他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让我搬家呀,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搞的。”想罢,对旁边的女孩说:“叫弟弟呀,以后御儿就是你的弟弟了,开不开心?”。
女孩微微一点头,向男孩轻声说道:“弟弟好。”
“姐姐好。”
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抵达重明府城。在经过基本的检查后,变被放行入城了。而后早有人接应于城门里,带着一大两小往岑山越以前购置的院落而去。但同时也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女孩的父亲,也就是岑山越,和男孩的父亲,也就是岑山越的好友裴霖苍皆殒命于潘阳湖,而且尚不知具体的杀人凶手是谁。当然,站在客观的角度而言,虽然尚不知具体是被谁所杀,但是世界上能够让岑山越陨落的方法和人物都并不多,理应很快就可以锁定范围。但是话又说了回来,如果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又能力杀掉岑山越,那么就算被知道了,又能拿他如何呢?
天南历3409年,也就是事发两年后,重明府。
父亲的离去似乎并没有对两个小孩造成过多的影响,毕竟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父亲去执行了一项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很可能要持续数年之久。两人六七岁的年纪,已经开始学习识字,同时还要淬体,为将来的修炼打好基础。岑青语的悟性很高,也很懂事,而裴泽御却总是有些调皮,常常在学习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如果他专注的时候,学东西的速度也不慢,脑瓜也还算机灵。
在一间装修得颇为别致的房间里,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打闹。
“你输了,嘿嘿,轮到我惩罚你了”,女孩对男孩说道。
“我先去上个厕所”,男孩耍了个滑头,准备溜出去。
“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了,上次你说上厕所,回来又说妈妈让我们认字,这次还想赖!”女孩似乎有些生气。
“好吧好吧,你说吧,怎么惩罚”,男孩撅了噘嘴,但也只能认了。
“从现在起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要扮演公主,你呢,就扮演我的仆人,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女孩开始发号施令,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啊,为什么呀?”男孩有些惊讶,“你之前也没说要这样的惩罚呀。”
“没有为什么,听见没有?”女孩的气场似乎又变强了些许,声音变得更加不容质疑。
“好吧”男孩无奈地说道,“那你说我要做什么咯。”
“快点给本公主请安,”女孩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你先跪在地上,说公主万安,小的给公主请安。”
“啊,还要跪下呀,”男孩似乎不太情愿。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谁偷吃我的点心了?真的是。”
男孩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单膝下跪,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公主万安,小的有礼了。”
“大声点,没吃饭啊你,”女孩说道“平时可从来没见你说话这么小声呢。还有,下跪应该是双膝一起跪,又不是求婚。”
男孩似乎有些不情愿地把另外一只腿也跪了下来,然后用比刚才打了些许的声音说道:“小的给公主请安了。”说罢,还把头埋在地上,给女孩磕了一个头。
“哈哈哈好呀,你还挺懂事的嘛,”随即便把脚踩在男孩的后脑上,“再给本公主磕几个头,我就饶了你。”不知为何,一股异样的快感在女孩的心底逐渐萌生。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在一个人面前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是什么体验。但令她奇怪的是,脚下这个男孩今天居然异常地配合自己,甚至可以说有点迎合,这与往日其调皮的行为可大不相同。而男孩心里同样也泛起了涟漪,虽然有些屈辱,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燃起了一股火,把自己试图反抗的念头烧了个干净,同时身体还微微一阵颤栗,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磕头磕得好呀,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还是开窍了哈哈哈哈?”女孩一边用脚踩着他的脑袋磕头,一边嘲笑脚下的男孩。
“咚咚咚”
“说话呀,弟弟”女孩把脚从他头上放下来,用脚尖挑起了男孩的下巴,将他的脸顶了起来,自己则面带微笑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孩。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听话? 说呀。”
“我就是,额,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
“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觉得给你跪拜好像也没什么。”男孩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重复道。平心而论,这时的女孩虽然稚气未脱,但是眼神清澈,五官端正,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哟,那你为什么觉得姐姐我好看就可以给我磕头呢?”说话的同时,女孩还调皮地用脚趾划过他的脸庞。“还是说,你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就是觉得崇拜你也不是很委屈。”男孩的声音又变得越来越小。
“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爱了。那以后你每天都给我请安一次,不委屈你吧。”女孩笑得更开心了。
男孩只能点点头,又捧起了女孩的脚丫,放在自己头上。
“要不这样,我坐在旁边这个椅子上,你就跪在下面,我把脚搭在你的头上。快点跟我过来。”
事已至此,男孩也只得服从她的指令,跪在了椅子前面,五体投地,任她的脚在自己的头上和背上踩来踩去。屈辱,卑微,渺小又可怜,但是自己的内心似乎并无太多抗拒。
女孩随意地把脚来回晃动,一会儿又脚趾夹了夹他耳朵,一会用力地踩着他的后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同时又把踩着脑袋的那只脚放在了男孩的面前。
“我的脚好看吗?”
“好看。”
“那你亲一下呀,你亲了就说明你没有撒谎,哈哈哈哈。”女孩笑得更大声了。
男孩用双手捧起女孩白嫩的脚掌,五颗圆润的趾头像是五颗饱满的珍珠。随即,他张开嘴唇吻在了女孩的脚趾上,随后又又向上亲吻了脚面。
“你真亲呀,那可是我的脚诶。”
“但那是你的脚诶。”男孩抬眸望向自己上面的姐姐,眼里满是虔诚与崇拜。
第二章
潘阳一战藏玄机 陈芸试道显峥嵘
时间回到两年前,在岑山越死讯传来后,九天太清宗立即召开了一项高层机密会议,耐人寻味的是,此次会议,宗主施渐行仅仅邀请了数位与岑山越关系紧密的长老和天境强者,而其他大部分的宗门管理人员则未到场。
天南历3407年,中洲西南部,九天太清宗山门,鸾腾殿旁殿的一座地下密室中。
“既然人都到了,那我也就废话不多说了”施渐行开口,神态凝重“杨长老,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吧。”
“尸体上面伤口无数,面部已经无法辨认,如若不是能够感应到经脉里太清诀残余的气息,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岑师弟。”说罢,杨长老指尖凝起一点灵力,投入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阵盘上,“这就是当时我看到的尸体,”杨长老指着旁边的灵屏上的投影,扫视了大家一眼。
“由于尸体已经毁坏的不成样了,我们已经无法判断哪处伤口才是致命一击,甚至很有可能岑师弟是在灵力耗尽以后被折磨至死。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当时的抛尸地很有可能就是岑师弟的殒命之所。周围有非常明显的阵法残留痕迹,如果我没有判断失误的话,周围至少布下了两个阵,一个用于隔绝灵力,封锁气息;还有一个则是吸纳周围的灵脉中的灵力,单纯以灵爆轰击阵法中的目标。”
“岑师弟修为卓绝,为什么没有能提前感应到阵法的气息呢?”有人忍不住发问。
“我现在的回答是不知道。此次除了岑师弟丧命以外,其好友裴霖苍,裴供奉也命陨当场,两个人的尸体都能找到残骸,但是身份令牌却都不见了。”杨长老回应道,“同时,根据阵法的大小范围和灵爆的强度,以及各种战斗痕迹来看,至少有十位天境强者参加了此次围杀或者阵法的操纵过程。”杨长老说着,便再次用灵屏投影了潘阳湖的地图,“现在,我结合目前收集到的信息,给大家还原一下基本的事件经过。”
“岑师弟此次去潘阳城乃除了为了常规的阵法围护,还要梳理灵脉地气,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和修缮。本来是用不到岑师弟这个级别去的,只是此前前任和现任潘阳城城主都有反应灵脉有时候会有异动,刚好前两天又有所异常,而且比前几次更加猛烈,便需要加急处理,怕酿成大祸。潘阳地处中洲西南,乃是与青洲来往的交通枢纽,地脉四通八达,复杂无比,能够妥善处理这种级别的灵脉的,我们总共有5个人。除了宗主,叶师兄这段时间正在闭关,许师妹前几日还在东洲代表我宗参加绝涯海新晋三位天境城主的典礼,庞师弟则是在休假处理家事,只剩岑师弟前去了。”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的表情则变得更加严肃。
“我打断一下,”宗主突然开口,“庞师弟告假回家这个事情,有哪些人知道?”
众人眼光望向薛长老,薛长老轻咳两声,随即开口道:“这件事除了我,宗主以外,庞师弟的弟子,还有其师姐师兄,还有和庞师弟平时来往密切的人可能都知道。”
“继续说吧。”
杨长老便继续讲道:“值得注意的是,在岑师弟到达潘阳城后,便通过加急信件让其夫人举家迁往与内地更近的重明府,离事发地潘阳更远了,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在岑师弟夫人的回信中得知。不过岑师弟在重明府的宅子可是在好几年前就购置的。”
杨长老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来到重明府后当晚,岑师弟便立即与裴霖苍相见,两人同城主一起吃了一次晚饭,目前尚不明确是否有其他人参与,他们吃饭的那家酒店叫望仙楼,坐在里面便可以俯瞰潘阳湖,位置极佳。这个消息也是刚刚在潘阳城的弟子传讯给我的。第二天,岑师弟便在潘阳城内检查灵脉,第三天在潘阳湖湖心一座小岛上遭遇袭击。”
“潘阳城主是严师弟吧?为何没有出手?”有人出声质疑。
“严师侄称他在岑师弟遇袭的那一刻,有人在城主府门口闹事,差点大打出手,关键还是两个地阶圆满强者,一般人很难干预,他只好亲自出面摆平两人矛盾,等到两人都平息怒火,误会消除之后回到城主府观星台,才感应到潘阳湖心似乎有所异常,便立刻前往查看,结果就只找到了岑师弟和裴供奉的尸体了。据他所说,他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感应到了往两个方向离去的气机,一个朝东南,另一个朝西北,本来他是想尝试追逐一个,但思及对方连岑师弟都能杀,自己就算能够追上也是送命,便没有去尝试跟随。”
“他有感受到能够辨别门派的功法气机吗?”宗主仍不住问道。
“现场的残留的灵机被清理的很干净,赶路的时候用的也是灵石驱动的灵舟,无法辨认门派。”杨长老答道。
“诸位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或者任何线索,可以跟我说,如果不方便也可以私下再来找我。岑师弟的夫人柯文婧和女儿目前在重明府,应该还是安全的,裴供奉的儿子也在她那里。现在宗门先决定对外宣称岑师弟和裴供奉最近在闭关,如果有除了在座各位和严师侄以外的人似乎知道他们身死,请务必紧盯并且立刻上报于我或者宗主。目前这个消息我还暂时瞒着岑师弟的夫人,不过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得让她知晓。今天就先这样吧。”
时间回到天南历3409年,重明府城。
柯文婧突然发现最近裴泽御似乎变得乖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现在可是女儿的要紧关头,再过几个月女儿就到了可以试道的年纪了,由于亡夫的特殊身份,按道理是可以免试直接成为九天太清宗核心弟子的,同时她又对女儿抱有一些期待,希望她能成为像她父亲一样的真传弟子,一鸣惊人,但如果真是这样,又担心她的安全:所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从她父亲的例子来看,似乎过于展露锋芒,也未必是好事。念及此事,她又心痛又不禁感慨,害,谁叫她是一个母亲呢。思考许久后,她还是下定决心让女儿参加试道,自己虽然也是地阶初期,但是当时学习的那些基础知识多年不用,早已忘得七七八八,而且自己对于除了修行的其他技艺也不太擅长,还不如让女儿去试道场里学习,打好基础,反正离的也近,自己在试道场旁边租个房间,也可以每天有时间接送女儿,照顾她的起居。对了,还要给女儿改一个名字,如果姓岑的话,又有太清宗高层关照,女儿的身份就太明显了,很容易给她带来压力和麻烦,而这些都是身为母亲最不希望见到的。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女儿能平安,快乐地长大,至于能达到怎样的高度,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于是当天下午,她便带女儿去改成了另外一个名字:陈芸。
按照往届的试道规则,重明府所辖区每年试道会产生30名左右的准内门弟子和3-5名的准核心弟子。至于为什么要加个准字,则是因为他们大多还未满12岁,尚未到达九天太清宗正式收徒的规定年龄,就算通过试道考核,也只能在九天太清宗重明府辖区炼道场跟随见习讲师学习修行常识,掌握基本灵气吐纳法则,培养对于阵法,炼丹,铸器等等对未来大有裨益的技艺的兴趣。但是只要12岁前在炼道场里通过正式考核,便可在12岁时正式成为九天太清宗内门或核心弟子,而且全程还不用缴纳任何费用,这对于许多家庭而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更何况炼道场里的正式考核和九天太清宗山门里的正式考核,难度也相差无几,但是有多达6年的时间可以在炼道场里系统的学习,这变相大大降低了考核的困难程度。据有心人士统计,进入炼道场后正式成为九天太清宗弟子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可谓一旦踏入炼道场,便十拿九稳了。
三个月后,重明府西城区,宝关山山脚下人潮涌动。
重明府及其下属辖区大部分刚刚达到6岁的孩童都在这里了,如若不是试道只能参加一次,现场的人数还会变得更加恐怖。九天太清宗为了秩序,派出了相当数量的地阶强者和一名天境强者坐镇,以维持秩序。所有来参加试道的孩童都是没有任何修行经历的白纸,在经过九天太清宗工作人员确认后,便会前往山门内部,开始为期三天的试道过程。每年的试道考核都有所不同,但是大体上都维持了一个流程:从宗门内部选择一门粗浅的纳气法门和与之对应的灵技,然后三天后检测其修行成果,如果修行方面的试道考核失败,还可以参加修行辅佐技艺考核,只要在另外三天内通过阵法,炼丹,铸器三门中任意一门,便可同样获得进入炼道场的资格。其中表现特别优异者还有机会成为准核心弟子。
“给姐姐加油!”柯文婧牵着身旁两个孩子,想到明年还要再带御儿再来一次,便有些头大。
“姐姐加油,祝姐姐拿下第一!”裴泽御虽然面带笑容,但内心又有些舍不得姐姐。想到这几个月每周都有些时候可以扮演姐姐的奴仆,便更不想让姐姐离开了。目送姐姐被工作人员领往山上后便开口问道:“妈,我能不能也去参加试道呀?我想跟姐姐一起。”
“你要等到明年喔,御儿。”柯文婧摸了摸他的脑袋。突然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好友苏玲雪也在现场,便过去打招呼,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这时,裴泽御便拖着她的衣服央求道:“妈妈你就让我去吧,我也就没差多少岁呀。”苏玲雪见此情景,便也开口:“要不我把他送过去,我跟这次的主考官很熟的,说一声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而且一个人不是只能参加一次吗?”
“你放心,绝对会过的。你的一对宝贝儿女还能不过呀?开玩笑?就算不过,也不会在档案里留下纪录的。你还信不过我吗?”说着便准备去牵裴泽御的手,柯文婧见此也拗不过她,便任她把御儿牵走了。“来,跟阿姨走。”
三天后,工作人员开始做最后成绩的统计和扫尾工作,突然,本次主考负责人突然要求把最后的考核通过名单给他在看一遍,说是有两个地方统计可能出错了,需要修改一下。这位主考官开始寻找“陈芸”和“裴泽御”两个名字,但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在名单排行里面,陈芸这个名字高居榜首,本来担心是重名,只不过一对照考号,居然正是自己要找的人,而“裴泽御”这个名字也在下方两行,于是,他便把名单交还给原来那个工作人员。“我刚刚对照了一下,原来这个错已经改过了,没有问题。你们继续吧。“
这章有点清水,大家凑合看吧,再过一章后应该就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