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小女孩无意识踩死偷窥大叔。
如果你觉得这篇文风混乱,不要怀疑自己,你是对的。
由影片《窥伺》改编,影片的豆瓣条目<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5891641/>,作者在油管发的原片<https://youtu.be/mlShD2AvbV8?si=2qkCW0oW_fE-qQr8>。
# 脱出禁止
文/人仿
# 一
圣罗兰女子中等学校,虽说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但其实只是镇子里一所中等偏下的初中。想要升学的孩子们都会选择去县里的公立中学,而选择来圣罗兰女校的,多是些对未来没有什么所谓,觉得靠打零工来混过余生也未尝不可的女孩子。她们选择圣罗兰,尽是出于一些在大人们看来无关紧要的理由:校服很可爱啦,校规宽松啦,不强制住校啦,明明是女校却可以偷偷带男朋友进去啦,诸如此类。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女孩子,是因为听说了圣罗兰这个名字,而在脑内产生了一些毫无根据的瑰色幻想,最终被录取到这里来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场针对初中女孩子的粉色骗局,而开始对未来三年的初中生活,在心中立起阴沉的墓碑的。
不过,并非所有的女孩子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来混日子的,也有因为苦恼于搞不懂那些日文和公式,而被迫“沦落”到圣罗兰的人存在,比如现在正在走廊上并排走着的,体操社四名社员中的三人。那三个人按照身高来排的话,分别是佐佐木田濑、小泉真穗和石井夏乃,不过她们此刻并不是按身高排成手机信号一样的形状,而是由最矮的吉祥物兼社长,石井夏乃走在中间,较高的田濑和真穗把她夹住,所形成的凹字形。
“诶,话说,今天下课的时候,那孩子过来找我说话了。”田濑说。
“那孩子?哦,你是说小真由理?”夏乃转过头去看田濑,后者一米七的身高在日本的初中里,连大部分男生都需要抬头仰视,更别提只有一米四的夏乃了。
“是的,今天放学的时候,那孩子过来问我,今天的社团活动能不能取消。”田濑说。
“诶?为什么是问田濑,不是来问我这个社长?”夏乃嘟起嘴。
“取消?真由理要备考期中考试吗?这样的话请假也可以吧,毕竟每次社团活动,她也不会练习,只是在体育馆的边缘休息。”真穗的视线从夏乃头顶上方掠过,和田濑对视。
“应该不是,那孩子看起来挺紧张的,还劝我让社团活动暂停一天。”田濑说。
“所以说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个社长啊?”夏乃稍稍提高了音量。
“这样啊,感觉像是话里有话呢。”真穗说。
“是啊,可是还没等我具体询问,那孩子就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啊!”夏乃举起双手叫道。
“啊,抱歉,社长。”田濑双手合十,露出歉意的微笑,作为对夏乃的安抚。
“既然你道歉了,本社长就大方地原谅你啦。”夏乃挺了挺没有丝毫起伏的胸膛,“不过说起来,小真由理确实很容易紧张呢,这是为什么呢?”
“我猜应该是因为经历过那种事吧。”真穗推推她用来装饰的平光眼镜,像侦探一样说。
“那种事?”
“就是那种,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强行闯入的男性长辈按在墙上,撩起睡衣的下摆,把手伸到上面下面的各种地方,之类的。”真穗伸出鬼鬼祟祟的手,像章鱼的触角般滑进夏乃的水手服,按在里面棉质的小吊带上。
“呜哇……那不是性骚扰吗?”夏乃任由真穗的手在她身体上游移,看向田濑,“田濑家跟小真由理家是邻居吧?为什么小真由理要跟这种长辈生活在一起啊?”
“啊,那个啊,是因为那孩子的父母在前几年的台风天遇到海难,双双去世了。所以那孩子现在的监护人是她的舅舅,姓冈田。”田濑露出看到生蛆的垃圾桶般的鄙夷神情,“那个家伙完全称不上是合格的大人,我以前透过卧室的窗户,清楚地看到冈原的手指伸进了那孩子的那里。”
“那里?”夏乃无意识地重复道。
“就是……就是那里啦!”田濑红着脸扯扯裙摆,“食指的第一指节整个都没入进去了!”
“诶诶?”夏乃惊叫道,随后左右看看,又降低了音量,“这,这是性侵了吧?田濑你当时有阻止他吗?”
“我当时立马打开窗户大叫,然后冈田那家伙就嗖一下地打开门溜出去了。我当时是有报警,但是由于没有证据,那孩子又不敢在警察面前作证,最后警察也没有办法,只是安慰了我们一下,就草率离开了。”
“为什么小真由理不说出来呢?”
“大概是因为说出来的话,以后就没办法再面对朝夕相处的监护人了吧。”真穗插话道。
“也是哦……”夏乃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那孩子的个性就变得更内向了,连我都不怎么愿意接触了。”田濑哀叹一声。
“毕竟被看到了自己被做了那种事情……”夏乃踮起脚,摸摸田濑的头,履行起不知该算是吉祥物还是社长的指责。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她懦弱,也没有认为这是她的错啊。”田濑把手指插入到短发中,整齐的波波头被弄成昭示着主人心烦意乱的凌乱样子。
“我想,真由理并不是讨厌你,只是面对田濑你的时候,会感到痛苦吧。”真穗抚摸着夏乃的脸颊。
“难受?”田濑看向真穗。
“你想象一下,假如你有一个秘密,比如你每天在放学之后,借值日之名待到很晚,教室里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悄悄从社长的课桌抽屉深处,翻她的女色杂志出来看,如果这件事被我发现了,那你现在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感觉?”
田濑打了个寒颤,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不安,那是暴露在某种视线中的不安,好像她的衣服一瞬间变成了透明的一样。
“更何况你一直管真由理叫‘那孩子’,想必在心里早已是以母亲的身份自居了吧。”真穗继续说道,“类比一下,在真由理的视角来看,刚刚那件事如果不是被同学看到,而是被自己的母亲发现——”
“噫!”田濑不禁从牙缝间挤出一声惨叫,打断了真穗的话,这简直就是名为尴尬的地狱,田濑再也听不下去了。
“嘛,真由理大概也是相同的感觉吧。”真穗做出结语。
“难……难怪……”田濑点了点头,反复在心中体味自己好友的隐秘感受。
过了几秒,田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刚刚的换位思考中拔了出来,脸颊迅速变得通红。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翻夏乃珍藏的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我偷偷藏了女色杂志!”
田濑和夏乃,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真穗轻巧地转换话题,“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真由理的事情。”
“小真由理?”夏乃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
而田濑也很乐意见到夏乃没有去想她偷翻她的东西的事情。
“是的,正如我刚刚所说,”真穗推推眼镜,看着二人,“真由理想要面对田濑,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的,所以她今天肯鼓起勇气主动去找田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她宁愿承受痛苦,也迫切地想要告诉田濑的重要事情。”
田濑和夏乃二人的脚步停了下来,齐齐看着真穗。
# 二
冈田千雄哼着小曲,驾驶他的三菱扶桑轻型厢货,在路上慢悠悠地开着。为了今天傍晚的那件事,他半个月前就买好了用具,一周前就请了事假,甚至中午连午饭都没吃就从公司跑了出来。
圣罗兰街是通往往圣罗兰女子学校的最后一段路,是个大上坡,圣罗兰就位于这个上坡的尽头。对于每天骑自行车通学的女孩们来说,这一段长长的上坡是上学路上一道严酷的考验,她们基本在骑到一半的时候就体力不支,被迫下来推行,只有少数佼佼者能骑到四分之三的位置。放学的时候则不同了,女孩子们可以坐在自行车上,以比奔跑快得多的速度,在扑面而来的强风中享受飞翔般的快感。
现在是放学时分,由于圣罗兰街是为了圣罗兰女校特意开辟的,街道两侧并没有其他建筑,所以上行的那一侧并没有任何车辆通行。除了冈田所驾驶的那辆三菱扶桑,正逆着放学的学生流,一点点往山上爬。
冈田舒服地靠在驾驶位上,把手伸进老旧皮革椅开裂的缝隙,从底下的海绵里掏出一盒烟。这是他为了躲避要他戒烟的老婆特意藏的。他从半空的烟盒里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支,享受地吐出一口烟雾。隔着贴了单向膜的车窗,他肆无忌惮地用猥亵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舔舐与他相向而行的女孩子们,幻想她们是在向他走来,并向他发出去旅馆的邀请。而后,他在心中给这些女孩子们评分,他有一套自认为独特脱俗的评分体系,即从胸部、大腿根部、以及颜值三方面综合评定,并且只在幻想中接受评分为A的女孩子的邀请。
不过,这种冈田自己并不认为猥琐的猥琐幻想,很快就被毫无预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冈田皱起眉,不情愿地转头,向放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手机瞥去。
石井课长,智能手机的屏幕上如此显示着。
冈田飞速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冈田啊,”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你有空的话,可以帮忙送个文件去武藤商事那边吗?”
“课长,十分抱歉,今天下午我请了事假来着。”冈田在没有人能看到的车子里,向手机展示出谄媚的表情。
“这样啊,抱歉,打扰你了。”石井课长切断了通话。
“嘁,这个老女人。”冈田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发动机陡然的轰鸣将周围的女学生吓了一跳,纷纷往车里看来。不过她们的视线被单向膜所阻隔,因此除了棕黑色的车窗玻璃,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冈田有些得意,躲在暗处让他感受到一种阴暗的优越感。无论何时,身处暗处的人总是能占得先机,冈田是这样认为的。他自诩为一个谨慎的人,是谋定而后动的谋略家,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软蛋。
“不过也真亏那个老女人能养出这么棒的女儿啊,冲着一点我还要感谢她才是。”冈田嘟囔着,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手机上那张拍摄角度很不自然、明显是经过放大然后截取出来的,石井夏乃的照片,舔了舔嘴唇。
真由理今年开始发育了,冈田为此很是烦躁,她明明消瘦得像个营养不良的病人,身高却稳当地开始增加,今年刚刚过去两个月,真由理已经长高了三厘米了。再这样长下去,真由理迟早会脱离冈田的好球带,成为让冈田这个萝莉控再也提不起兴趣的普通女初中生。
“要是变得跟隔壁佐佐木家的田濑一样,那可就烦死了。”冈田咬着烟头,愤愤地嘟囔着,“真是的,每天吃我的喝我的,倒是搞搞清楚我的喜好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养你啊?混蛋!”
冈田驶到了路的尽头,圣罗兰女校的大门前,摇下车窗,向保安出示了他的“家长证”。这是一张红色的塑封卡片,是学校发给身体有恙、离家很远,或是出于特殊原因需要夜间晚归的学生,允许她们让自己的家长开车进来接送的证件。
当然,真由理身体健康,离家只有半小时脚程,即使是社团活动也不会很晚回家。冈田这张是仿冒品。
保安敷衍地看了一眼,招招手让冈田进去,冈田熟练地开到体育馆后门,把车停在旁边的空地上,打开货厢的门。里面塞得很满,主要是那张做了掏空处理的厚体操垫,卷曲着挤占了大部分地方。冈田是在往驾驶位里藏烟盒的时候想到的这个主意,既然座椅下的海绵可以掏出来,把空间用来藏烟,那么体操垫里自然也可以藏人。
这个垫子表面做的很破旧,放在体育馆的角落,谁也不会想去用它,如此一来,冈田就可以安心地躲在里面,偷窥穿着体操短裤的女初中生,在体育器材间挥洒她们的汗水和青春活力。虽然直接围观也可以,但是冈田更喜欢偷窥,他沉浸于躲在暗处的优越感中,不可自拔。
冈田掏出万能钥匙,撬开体育馆后门的挂锁,费力地将垫子搬进体育馆,在角落解开捆着它的绳子。海绵垫一下子弹开,拍在地上,厚重的声响在体育馆里回荡,冈田并不担心,这个点体育馆是没有人的。
解决完海绵垫,冈田回到货车上。今天他除了常规的偷窥活动之外,还有一项特别的人物,就是迷奸石井夏乃。
这件事还得从上周说起。在冈田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定要想办法把石井夏乃搞到手”之后,他的计划就搁浅了,在一筹莫展了近一个月后,他在上周因感冒在家休息,却意外听到了真由理在家门口和田濑的聊天。
“小真由~下周二的社团活动,一定不能缺席喔。为了商讨制定社团招新日的表演项目,夏乃特地去和安佑老师申请,由体操部独占体育馆呢!”印象里,佐佐木田濑大概是这样,用对路边的可爱猫猫说话的语气说的。
一听到这消息,冈田感到自己的感冒顿时好了一大半,他立即从被子里坐起来,开始编辑请假邮件。然后构思起一直没有眉目的迷奸计划。
不过说真的,那天真由理打开门,发现自己在家后,那惊讶和害怕的表情,真是不错啊,冈田眯着眼睛回想。趁真由理还在萝莉的保质期内,这几个月抓紧再好好享受享受她吧,冈田在心中打定主意。
结束了回想,冈田踩着保险杠,爬进货厢。货厢深处放着一瓶乙醚,这是冈田从化学工厂一个叫人仿的员工手里高价购买的工业乙醚,纯度很高。冈田之前已经拿附近公园里的流浪猫试过了,只需要用毛巾沾上它,捂住口鼻,不需十秒,那些猫就变得跟尸体一样,即使冈田把它们扔进池塘里淹死,它们也没有再醒来。
拿上毛巾和乙醚,冈田锁好车子,关上体育馆的后门,钻进挖出人形空槽的体操垫内,开始对窥视孔进行最后的微调。
体育馆外,后门旁边久未修剪的矮冬青丛中,体操社的第四名社员,白井真由理,拨开枝叶钻了出来。她拍拍校服裙子上的灰尘,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微笑。那是长期担惊受怕的人,在知晓自己即将迎来解脱时,所特有的幸福表情。
# 三
“啊!发现小真由理!”夏乃大叫一声,室内鞋在木地板上踩出咚咚的声响,朝着蹲坐在体育馆角落的真由理跑去。
“小真由~”田濑也跟着跑了过来,“小真由为什么坐在这个破烂的垫子上?”
田濑踢了踢体操垫的侧面,这是个又宽大又厚的体操垫,很适合拿来作为跳马落地缓冲垫,就是表面实在太旧了,还积了很多灰尘,让人不想碰它。
冈田躲在体操垫里面,田濑的踢击被侧边厚厚的硬质海绵完全吸收,冈田只能听到砰砰的声音,感受不到任何力道。不过正面就不同了,冈田挖出的凹槽就在正面偏左的地方,下面有厚厚的海绵,躺起来很舒服,而且还有一面由支架撑起来的斜面镜,可以像潜望镜一样,让冈田转动着偷窥整个体育馆。这是冈田好几次迭代设计的结果,比起第一版那种,需要他侧着蜷缩在逼仄的空间内,还只能看到窥视孔正面面向的一点区域,现在的版本简直可以说是海滩度假般的享受。
真由理所坐的位置恰好是冈田的下体部位,小巧的屁股正好压在冈田的那根棒子上。冈田清晰地感受到两瓣柔软的臀肉,隔着运动短裤和人造皮革,随着真由理无意识的扭动,变换着方位挤压自己的阴茎。热力早已沁透布料,冈田感到似乎有一股微小的温热气流,从真由理娇小的身体表面,微微潮湿的皮肤上,蒸腾出来,包裹住他的阴茎,产生一种像是被含纳在某种淫靡腔道中的感受。
在这种情境下保持冷静是一种酷刑,但冈田别无选择,一旦他沉浸于这种享受硬起来,被真由理察觉到,那么他的整个计划都有可能付之东流。虽然以真由理懦弱的性格来讲,并不至于当场揭发他,但她很有可能就此拉着其他人放弃活动,提前回家,这样他就错失了这次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因此,冈田苦苦忍耐着,即使是看到他的迷奸目标,石井夏乃朝着坐在他身上的真由理跑来,也自持着没有陷入到在开车途中那种龌龊的幻想中去。
对此,冈田在内心升起了小小的得意,自己真是个为成大事可弃小节的枭雄,他自满地想。
“夏乃……抱歉……我今天可以旁观社团活动吗……”真由理抱着膝盖,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看向夏乃。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啦,不过今天不可以哦小真由理,因为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聚……”夏乃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田濑捂住了嘴巴。
“是,是商讨社团招新日的表演项目!很好玩的!”田濑慌张地叫道。
此时,真穗才挂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慢慢走过来。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田濑说要给真由理你举办生日聚会。”真穗说。
“呜哇!”夏乃怪叫起来,然后踮起脚以一种周围人都能清晰听到的低音量冲着真穗说,“真穗你怎么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对于这句话,真由理和田濑默契地假装没有听到。真穗则冲着夏乃露出宠溺的微笑,双手合十道歉。
“谢谢……大家……”真由理的手指绞在一起。
“怎么了吗?”田濑问。
“嗯……可能会有偷窥狂……什么的……”
冈田心头一紧。
“没关系的!今天我有邀请小姨过来!小真由理完全不用担心!”
“夏乃的小姨是附近的刑警。”看着疑惑的真由理和田濑,真穗及时补充道。
“就是这样!”夏乃双手叉腰。不过以“小孩子是没有腰”的观点来看,夏乃此刻应该只是摆出了双手叉腰的姿势,实际上叉的是胯部。
“高江阿姨最痛恨偷窥犯了,上周还在警局,把一个啤酒肚大叔整得很惨,对吧?”真穗一边对夏乃说,一边向真由理投去令人安心的眼神。
“就是这样!”夏乃叉腰的双手往上提了几分,叉到了肋骨的位置。
警察?冈田心里叫苦,这下坏了,要是他被发现,非被抓起来不可。
“抱歉来晚了,你们已经开始了吗?”体育馆正门响起高跟鞋踩踏木地板的声音,伴随着咯哒咯哒的声音,一位穿着警察制服的女性走来。
“高江阿姨好。”以真穗为首,体操部的三人向来者微微鞠躬,真由理也站起来,落后一拍鞠躬。
冈田认识这个女警,她叫高江咲,附近不少女性的推特上发过与她的合照,赞誉她是“骚扰犯的克星”。每次看到这种推特,冈田都会在心中怒骂日本政府无能,今天也不例外。最近的女权真是越来越多了,政府到底在做什么啊!冈田咬着牙在心里叫道。
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夏乃以社长(体操部的其他三人则认为是吉祥物)的身份宣布生日聚会开始。
“喂,我说你们两个,没必要刚开始就这样卿卿我我吧。”高江看着真穗摸进夏乃的水手服,两只手在布料上顶起两个蠕动的鼓包,吐槽道。
“我只是在帮社长更换体操服。”真穗面无表情地说。
冈田透过斜面镜,看着夏乃被真穗摸来摸去的场面,阴茎不禁鼓胀了起来。现在没了真由理的阻碍,冈田终于可以放心地用手握住阴茎,一边在幻想中让自己替代了真穗的位置,用手抚摸夏乃娇小可爱的身体,一边缓缓撸动起来。
“就算你们两个是拉拉情侣,在警察面前做这种事也太那个啦!”高江说。
“哪个?”真穗真诚地假装疑惑。
“就是那个!总之这样很不雅!不可以!”高江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社长,可以跟我去器材室一下吗?”真穗转向夏乃。
“好哦,去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真穗摘掉平光眼镜,把它用手帕包好,收到口袋里。
“是说什么是‘拉拉情侣’啊?”夏乃一边被真穗牵去器材室,一边问。
“就是关系很好的意思。”真穗真诚地撒谎道。
“原来如此!”
高江扶着额头,看着夏乃和真穗闪身进入体育馆角落的器材室门后,紧紧关上了门。
“那小真由,我们趁这个时候来摆体操用的器材吧。虽然是生日聚会,但也确实要练习迎新日的表演项目。”田濑对真由理说。
“我明白了……表演项目是跳马……对吧?”
“是的,都怪夏乃,一边说着什么‘跳马就是很帅气嘛’,一遍擅自敲定了表演项目,明明大家都很不熟练来着。”
“没关系的……那我们就去搬跳马的器材……”真由理说。
“啊,需要帮忙的话……”高江刚摆出同去的架势,就看到了真由理刺来的警告眼神,连忙掏出手机,“哎呀!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报告需要发给署里呢,哈哈。”
“诶?”田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真由理拉到了一边。
“冈田,在那个里面。”真由理指指那个宽厚的蓝色海绵垫。
“什么!”
“他躲在那个里面偷窥,而且今天似乎还有点别的企图。”真由理以比平常流利许多的日语说。
“那……那我们赶紧告诉高江阿姨!”
“不要。”真由理拦住田濑,“告诉警察也没有什么意义,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这孩子都已经会用“一劳永逸”这种高级词汇了啊,田濑在心中感叹。
“那就是杀了他。”真由理继续说,“如果把冈田藏身的垫子作为跳马的落地点,就可以伪装成意外,让冈田以罪有应得的死法死掉。”
这句话对田濑的冲击力远比刚刚得知冈田在偷窥要高。真由理似乎一下子站在了体育馆的另一头,和她隔了很远。田濑看着真由理的眼睛,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此刻也正盯着她,像是噩梦里追人的怪物。
“啊、啊……”田濑往后退了一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田濑可以帮我的话,我就满足田濑的幻想哦~”真由理轻轻拉住田濑的指尖。
“幻、幻想?”田濑机械地重复真由理的话尾,大脑像是被替换成了一大团棉花。
“田濑不是每天都躲在卧室的窗帘后面,一边从缝隙里偷看我的卧室,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我叫田濑“妈妈”,一边自慰吗?”真由理轻轻搔弄田濑的指腹。
你是怎么知道的?!田濑的心狂叫起来,但不知怎的,她的嘴并没有张开,而是吞了一口唾沫。
“你有在听吗?妈妈?”真由理仰视着田濑。
这句话彻底击穿了田濑的防线,名为“情愫”的鱼钩勾住了田濑的心神,将它从理性的深水里钓了出来。
“那……那能不能和我也去一下……”田濑的脸颊变得很红。
“去一下?”真由理歪起头。
“器材室……什么的……”田濑挂着很不自然的微笑,附在真由理耳边。
“好喔, 妈妈~”
于是田濑迈着酸软的步子,牵着真由理往器材室走。正好赶上真穗和夏乃出来。
“哦呀,你们终于也发展到要使用器材室的那一步了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真穗拉着满脖子吻痕的夏乃,掩着嘴打趣道。
田濑的脸又红了一分,她暂时忘了,马上她就要用残忍的方式,杀死一个偷窥的男人这件事。
# 四
冈田千雄的第一次射精,是在夏乃更换运动服,用细嫩的指尖捏住白丝的边缘,顺滑地将它提起、展平到大腿根部,轻撩起百褶裙的裙摆,若隐若现地露出纯白内裤的一角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真穗借着不浪费食物的名义,一边隔着小巧的吊带揉捏夏乃的胸部,一边舔吃掉夏乃唇边的奶油的时候。
在冈田半眯着眼,揉捏着自己的胸部,享受射精后的余韵的时候,他看到田濑和真由理走了过来。随后,他感到自己像是正被拖动,接着就听到田濑和真由理的悄悄话。
“不过,小真由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明明不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吧?”田濑说。
“因为……独自一人承担秘密……很痛苦……所以想要妈妈一起……”真由理急促地喘着气,拖动这种沉重的体操垫对她来说还是太吃力了。
“呀——”田濑捂着脸小声尖叫起来,把真由理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嘀咕着“好可爱”。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话啊,冈田一边通过镜子窥视田濑和真由理的举动,一边在心里烦躁地想。从他被拖动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这种不安还在持续上升,搅乱他的享受。
田濑抱了真由理一会,两人便又开始拖动体操垫。冈田沉浸于眼前真由理穿着白色裤袜的双腿,他盯着真由理不断交错的大腿根部,那里有一个神秘的三角地带,包裹在薄薄的运动短裤里面。虽然他早已亲眼看过,甚至亲手摸过,但此刻视线依然忍不住顺着半透的白丝,向运动短裤内部探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拖到了预定地点。那里似乎是跳马的落地点,他的脚朝着跳马时用来撑的台子,头部冲着远离的方向。
真倒霉,冈田在心里骂道,他为了防止有人使用这个垫子,特地将藏身地点开在了靠左边的位置,没有放在正中间,可现在还是正好冲着跳马台。
不过,只是初中女生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冈田按了按肚子,常年混迹于居酒屋,冈田的腹部积攒了许多脂肪,向外鼓胀着。这种俗称“啤酒肚”的肥硕腹部,应该能提供相当的缓冲。
而当夏乃在空中的膝盖在空中划出歪七扭八的抛物线,狠狠砸在冈田的腹部时,他立马就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社长,重心太靠前了。”真穗在一旁点评道。
随后,真穗开始助跑,借助弹跳板,向前翻越,手臂撑在跳马台上,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穿着室内鞋的小脚狠狠踹在垫子表面那一层薄薄的人造皮革上,带着真穗的体重和下落的冲击力,踩进冈田的肚子。冈田的腹部像练瑜伽用的瑜伽球一样深深凹陷进去,皮下的脂肪像是融化在真穗的脚底一般,变形、散开,像一块溃烂的黄油,被踩出两个深红色的鞋印。
一股气流顶上冈田的喉咙,他猛地呵了一口气,发出被绞死者在临终时的那种干瘪的叫声。他连忙拿起旁边的毛巾,塞进自己嘴里,免得叫出声被发现。
最后上场的是田濑(真由理不能进行跳马这种激烈的运动),她经过短暂的助跑、跳板的助力后,倒立撑在跳马台上,随着手腕用力,她旋转着升上空中,在空中横向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在冈田惊恐的眼神中,随着重力坠了下来。
田濑的双脚同时落在冈田的腹部,似落入液体一般,在冈田的肚皮上激起一道迅速扩散的波纹。真由理坐在一旁围观,如果她有透视的超能力,那么她此刻就能看到,田濑双脚携带的冲击力刺穿了冈田的腹直肌,打在冈田的肠道上,把那一团软糯的管道踩得四散开来。
冈田在年轻的时候曾参加过械斗,此刻这三个女初中生踩踏的威力,比当时身高一米九的壮汉,戴着指虎将拳头送进他的腹部,还要恐怖数倍。
以夏乃、真穗、田濑的顺序,三个女生连续练习着基本动作。小巧的足部一次又一次带着强劲的力道打进冈田的腹部,扩散四逸的余波不断搅动着冈田的内脏。冈田被踩得眼冒金星,他仅仅咬着嘴里的毛巾,这毛巾原本是他用来迷奸石井夏乃的,现在却先一步给他自己用上了。
冈田透过镜子,看着四个女生一边练习,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他晃晃有些晕乎的脑袋,连续的腹部击打让他有些耳鸣,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倒是那个女警高江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机,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很好,就是这样,无聊就快走吧。冈田在心里冲着高江喊话。
高江一直没走,所以冈田也一直在隐忍。就这样,过了半小时,直到女生们开始休息。冈田的腹部已经被踩出了密密麻麻的鞋印形状的淤青,像是猪肉从屠宰场出来时,盖上的紫红色检疫章。那些鞋印微微从皮肤上鼓起,边缘能摸到硬硬的棱子,按上去隐隐作痛。
冈田有点想吐,长时间闷在不怎么透气的海绵垫子里让他浑身燥热,他口干舌燥,大量的汗水榨干了他体内的水分,看着几个女生举着水瓶畅饮,他也跟着咽了口唾沫。他开始逐渐丧失耐心,一股无来由的怒火窜上了他的心头,他开始怨恨起周围的一切,尤其是高江。
这个老女人,怎么不去死一死啊!冈田在心里咒骂,寻找着把她支开的方法。
对了!冈田忽然灵光一现,最近的新闻上不是说有人会随机往女式自行车的车座里面扎针,来刺伤无辜的受害者吗?如果他也找个尖锐的东西,在田濑或者真穗练习的时候,扎进她们的脚底,那高江必然会送伤者去医务室,这样他就可以趁机用乙醚迷晕留守的人,然后堂而皇之地迷奸夏乃了。
冈田立即四处寻找起来,最终锁定了偷窥用的镜子。他把镜子从支架上拆下来,用支架砸碎,选了几块尖锐的碎片,再把剩下的半面镜子夹回支架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冈田用干燥的舌尖舔舔唇角,嗜血的发泄欲和阴暗的性欲交替占据他的脑海,他用指尖捏住镜子碎片,把尖锐锋利的一头抵在垫子表面,露出期待的微笑。
# 五
真由理心中有一股隐约的不安,她用视线焦躁地冈田藏身的垫子表面扫来扫去,想找到这股不安的来源,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看向田濑,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依然活力满满地跟夏乃和真穗商量迎新日表演的动作。
过了一会,商讨结束了,结果是由田濑打头,做对于初中生来讲是高难度的空中转体动作。冈田一边把镜子碎片竖起在肚子上,一边看着田濑向跳马跑道走去,他幻想着田濑扎到脚之后痛得大叫的场景,产生了一种凌虐小动物般的爽感,并因此而勃起。
田濑毫无所觉地开始助跑,真由理心中的焦虑也越来越强。在田濑的手撑上跳马台的那一刻,真由理终于发现了不和谐的地方——田濑落脚点的皮面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微微顶起来了!
“妈妈!”真由理大叫一声。
田濑在空中一抖,摔落在冈田大腿的部位,堪堪避过冈田竖起的碎片。
真穗和夏乃也看向真由理,真由理羞红了脸,上前把田濑拉去体育馆的角落。真穗掩着嘴,在夏乃疑惑的目光中,和高江窃窃私语起来。
搞什么鬼?冈田甩甩脑袋,他有点缺氧,注意力集中不起来,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们聚成两撮,悄悄说着什么。
“怎么了?小真由刚刚忽然大叫……”田濑揉着屁股,关切地看着真由理。
“冈田……用了尖锐的东西……”真由理一边朝羞红的脸颊扇风,一边担忧地说。
“那、那怎么办?不行还是报告高江阿姨吧?”
“妈妈可以穿上这个吗?”真由理从一旁的书包里掏出一双木屐。
“诶?为什么会带着木屐?”田濑看着递过来的木屐,“是说这不是我前几天丢掉的木屐吗?”
“是……妈妈的木屐……就这样丢掉……太可惜了……”真由理的眼神迷离起来。
田濑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赶紧接过木屐,说:“总、总之,这样就不怕尖锐的物品了!”
一边靠着“啊哈哈”地傻笑来逃避思考,田濑一边机械地拉着真由理回到了体育馆中央。
“咦?这是木屐吗?为什么?”夏乃歪着头问。
“为、为什么呢?”田濑求救地看向真由理。
“和服……跳马……什么的……”
“原来如此!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妙想法!”夏乃恍然大悟,重重点点头。
居然信了啊,田濑很想吐槽,但还是忍住了。她顶着真穗怀疑的目光,换上木屐走上助跑道。虽然有些苦恼木屐又硬又沉,还不跟脚,但是简单的助跑和动作应该没有问题,事实上,田濑也曾有过穿着这双木屐去自宅门口接受沉重快递的经历。
冈田还处在缺氧造成的昏昏沉沉的状态中,他听到一阵和刚刚不同的清脆脚步声,随后就感到腹部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沉重一击,而后是紧接而来的剧烈刺痛。他一下子惊醒了,瞪大眼睛朝肚子看去,田濑正穿着木屐踩在他的肚子上,厚底的木屐已经完全陷进了肉里,将他捏着镜子碎片的手也踩在了木屐坚硬的底部下面。
一阵激灵窜遍了冈田全身,腹部的碎片似是直接扎入了神经汇集点,激起沿着神经飞速在身体内游走的电流。冈田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咬紧毛巾,开始思索逃生之道。
田濑也感受到了冈田的颤抖,她心惊胆战地踩着冈田的身体,不敢挪开脚。以她对冈田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因此,她向真由理投去“这样不行”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高江阿姨……”收到眼神的真由理开口了,“警察到底是如何……处理……偷窥犯人的……可以说说吗……”
“哦,这个啊!”高江从手机中抬起头,“像这种偷窥猥亵小女孩的罪犯,在监狱里是最受鄙视的,他们往往会被其他男性犯人侵犯,亲身体会到他们曾经在那些小女孩身上做过的事呢!”高江挥起拳头,冲真由理做出个让她放心的手势。
“原来如此……真令人安心……”真由理看向体操垫。
冈田躲在垫子里,听到高江的话,菊花一缩,立马绷紧全身肌肉,强行止住了颤抖。田濑感觉脚下的颤抖停住了,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冈田的身体。冈田在昏暗中看向腹部,他翻动手腕,那只原先捏着镜子碎片的手,现在沾满了鲜血。他用指尖往腹部探去,镜子碎片已经完全插进了他的肉里,他只能摸到一个光滑的小尖露在外面,怎么也捏不住。
很快,田濑的第二跳开始了,坚硬的木屐狠狠踩在冈田被镜子碎片刺入的伤口上,将那块碎片彻底踩进了冈田的肌肉中。田濑感到脚下的肉体一下子绷紧了,木屐下传来的不再是软塌塌的脂肪触感,而是紧绷的肌肉,在抵抗她的体重。田濑内心忽然生出一点爽感,平常作威作福的偷窥犯,自恃拥有成年人的力量,而肆意侵害周围的未成年女生和小动物,现在却必须用尽身为成年人的力量,去对抗她随意的踩踏,甚至即使榨干全部力量,也无法阻止她只要动动脚,就能做到的,将尖锐物品踩进他身体更深处的动作。
想到这里,田濑不禁撒气般地挪动重心,一只脚虚抬,将全部体重压在踩在冈田伤口上的那只脚上。木屐陷得更深了,冈田南瓜一样满是肥肉的腹部甚至隐隐有反过来包裹住田濑的脚的趋势。
脚下的冈田又开始颤抖了,田濑敏锐地察觉到,冈田开始逐渐忍耐不住疼痛,腹部肌肉也开始不那么紧绷了,他开始沉重地喘息,腹部顶着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田濑的心里开始冒出小小的优越感,她因为自己能随意处置脚下的冈田而感到自己更高大了,因此,原本某些被她视作禁忌的想法,此刻开始悄悄从心底冒出来,并表现得像是从未被她否定过的、一闪而过的灵光。
如果、如果踮起脚尖的话……田濑尝试着踮起脚,木屐的棱角切在冈田的腹直肌上,压强指数倍地增加,冈田再也绷不住,一下子泄了力。田濑感觉身体往下一沉,脚下恢复了软绵绵的触感,木屐一点点下沉,再无任何阻力。
“田濑!”夏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要发呆啦,来继续商讨啦!”
“这就来!”田濑轻巧地从冈田身上跳开,她隐约听到海绵店里传出“唔”的一声,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 六
冈田觉得这是个机会,而且是个好机会。夏乃、田濑和真穗正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在地板上画着什么,高江完全沉浸在手机里,真由理则去体育馆的侧面上厕所了。如果趁现在悄悄溜出去的话,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冈田在心中确认道。
他摸索着去抠垫子侧面的拉链,从拉链尽头的小缝中把食指挤出去,企图勾到拉环,但一无所获。他开始慌神,用指尖不断扣抓拉链头,他的手汗沾在上面,指尖从湿滑的金属上一次次滑落。他的心神完全聚焦在了寻找合适的角度和力道上,连腹部的疼痛都消失了,忽然间,他察觉到指尖凉飕飕的,伴有酥麻的感觉,他把手收回来看,才发现他的指甲劈裂,指尖正向外快速渗着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冈田想着,一把抓起剩下的镜子碎片,抵在海绵垫的皮面上,打算割破垫子逃离。他把那一把碎片胡乱地按在垫子的皮面上,也不管有些尖角已经刺进了他的手心,他现在只想快点溜出去。至于迷奸石井夏乃的计划,早已被腹部的刺痛赶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在冈田想要用力的时候,一个坚硬的物体忽然压住了他的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重重压了下来,将那些尖锐的碎片和他的手指一起,压进他的肉里。
“呜呜!”冈田死死咬住毛巾,他艰难地朝窥视镜看去,发现真由理正穿着田濑的木屐,一脚一脚跺在他的手上。
冈田拼命忍耐着,直到那些碎片完全刺入冈田的皮肤下面,歪歪扭扭地插在肉里,真由理才停止了脚下的动作。而后,冈田看到真由理踩上他的胸膛,朝他走了过来,在他惊恐的目光中踩住他的嘴巴,踢开他窥视用的架子,直接从孔洞中与他对视。在恐惧中,真由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扔下一个小物件,掉在他的鼻梁上,他颤抖着去摸,发现那是拉链的拉环。
真由理!在剧痛猛烈的攻击下,冈田从混沌的意识中挤出一点清醒,狠狠瞪着真由理。而真由理只是对他微笑,随后便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冈田按着腹部,他不敢松手,也不敢低头去看,但手掌上沾满的黏糊触感仍然在不断地告诉他,他流血了。
恐惧如水银般浸没了冈田全身,压迫着他的胸腔,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开始担心一件事,一件比在监狱被爆菊还要恐怖的事——死亡。冈田开始犹豫要不要呼救,即使后面被抓到监狱里去,那也比死在一个体操垫里强,活着的偷窥犯总是比死了的偷窥犯要好。但是冈田很快又想到另一面,真由理似乎并不打算揭穿他,既然如此,他后面说不定也还会再有机会全身而退。
就这样,冈田那投机客的追求侥幸的天性,让他直到接下来的惨剧发生,也没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从而奠定了他死亡的结局。
他在犹豫中,听到那串清脆的、丧钟一般的脚步声。
# 七
田濑深吸一口气,视野聚焦于前面的跳马台,摆好姿势准备起跑。真由理说这一跳需要远一些,而且落地越重越好,虽然田濑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将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她还是决定按真由理说的去做,而在她努力忽视的心里角落里,也有着一点对于践踏一个可憎的活物的期待。
她以无比专注的状态开始助跑,经过跳板的加持,倒转身体撑在跳马台上,跃向空中,重重踏在一块坚硬的东西上。短暂的停顿后,随着脚下传来的硬质物品断裂声,田濑的身体开始二次下坠,陷进去半截小臂的高度。
冈田的肋骨被这沉重的一脚瞬间踩断了四根,尖锐的断刺戳穿了他的肺,四处逸散的空气在他胸腔里吹出一串泡泡。他想要尖叫,却发现没有气流涌进声带,只有甜腥的血沫在喉头翻滚着破碎。难以想象的剧痛让他浑身颤抖,他的腹肌在疼痛的刺激下痉挛,一抽一抽地试图推开田濑,但是起不到丝毫作用。
“好,下一个是社长。”真穗拉着夏乃走了过来。
“诶?为什么?”夏乃问。
“当然是为了欣赏社长的英姿。”真穗真诚地看着夏乃。
“好!那就由我,圣罗兰体操社社长,石井夏乃,来展现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跳马!”夏乃摆出起跑姿势。
“好耶——”真穗的语调中没有丝毫起伏。
完全是在骗小孩子啊,田濑一边想,一边看着夏乃挂着骄傲的笑容,猛地冲向跳马台,跃向空中。然后不出意外地像一只从树枝上掉落的惊慌失措的猫一样,摔在体操垫上。
夏乃的腿在空中没有并拢,所以落地时自然向两边分开,而正是这股横向的力,锉动着冈田的皮肤,让他的皮肤横向变形、拉伸,带动着埋在肉里的镜子碎片,小刀一样地在他的腹直肌上割出数个口子。
激烈的痛觉在冈田的大脑中爆炸,尖叫的欲望充斥了他的全部精神,他疯狂地鼓动肺部,空气却从被肋骨扎出的孔洞中泄露出去,最终只能发出短促的呵气声。
接下来练习的是真穗,她迈着精准的步子,做出精准的动作,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最后精准地落在冈田的腹部中央。碎片锋利的边缘轻易地划断肌肉纤维,彻底瓦解了冈田腹部的所有防御,形成了纵贯肚皮的裂口。
轮流的练习持续进行,冈田腹部的那些裂口,在初中女生的室内鞋的橡胶鞋底
冲击下,一点点扩大、破溃,变成可怖的裂谷。在夏乃的一次笨拙的动作中,随着夏乃脚上的力道,撕裂成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的内脏直接暴露了出来。
“呜哇!”夏乃被脚下突然的软弹触感吓了一跳。她只觉得这一次陷得格外深,殊不知她的双脚已经踩进了冈田的腹腔,她的鞋底与冈田的肠子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防水皮革。
“怎么了?”真穗爬上体操垫,站在冈田断裂的肋骨上,帮夏乃把脚从冈田的腹腔里拔出来。
“脚下的感觉忽然变得好怪?”夏乃看着刚刚自己踩出来的凹陷,以往那里都会自动回弹,这一跳后却没有弹回来,只是凹在那里。
“大概是老化了吧。”田濑赶紧走过去,踩住冈田的嘴巴,怕他大叫。其实这是多余的,因为冈田的肺部先前已经被肋骨扎破,此刻又被真穗全体重踩踏,已经千疮百孔,无法再向声带鼓出足够的气流了。
真穗和夏乃没有多追究,她们走下体操垫,准备下一轮的练习。田濑则低下头,想看看冈田是什么状况。这一看把田濑吓了一跳,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那只眼睛瞪大到连眼白边缘的眼肌都显露了出来。田濑赶紧把脚踩上去,堵住那个窥视孔,心有余悸地碾了几下。田濑不知道,此刻在她的脚下,鞋底那些在日常生活中不断积攒起来的污物:教室和走廊上的灰尘、厕所内的污水、偶尔懒得换鞋而在室外踩到的泥巴,通通带着沉重的压力,搓开冈田的眼皮,强行抹在了冈田的眼球上。
“田濑,”起跑点传来夏乃的呼唤,“训练结束后要去‘人仿餐厅’吗?”
“好喔。”人仿餐厅是圣罗兰女校附近的一间很适合要好的女生们小聚的家庭餐厅,田濑以前经常用攒的零花钱带真由理过去吃东西,这是她为数不多地能“拯救”到真由理的地方。
于是练习在对一会要去吃什么的讨论中继续,习惯沉默的真由理也无法架住甜食的诱惑,参与了讨论。刚刚的迷你生日蛋糕激起了女孩子们对甜食的渴望,她们一边列出想吃的新品,一边从空中一遍又一遍地踩跺在冈田残破的身躯上。要不是脚底那种踩在凝胶上的感觉(其实是冈田的内脏),田濑几乎就要忘了冈田的存在了。
不过冈田确实没有甜食有吸引力,因此田濑只是在落地时才会偶然想起冈田。在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冈田的内脏被一点点踩烂,却无人在意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这件事。
冈田的身体被一点点破坏着:真穗在一次跳跃中踩断了他试图保护腹部的手指,而他的小臂则是被落点歪到一边的夏乃踩断。他的肠道被三个女孩子一段段踩断,肝脏在室内鞋的橡胶鞋底下被碾成酱,左肾在真穗落地不稳而倒退的时候踩裂,右肾被田濑恶作剧心起的时候,用脚尖着地踩烂,脾脏在夏乃踮起脚反驳真穗的时候被踩爆,只有心脏在肋骨的保护下免于一难。不过冈田更希望随便来个什么人,赶紧把他的心脏也踩爆掉,让他解脱。
太阳慢慢染上橙红色,圣罗兰女子学校体操社今日的社团活动终于走到了尾声。高江先行告退,体操部除了真由理之外的三人返回教室取书包,留下背着书包的真由理负责锁体育馆的门,再把钥匙还给老师。
空荡荡的体育馆内,真由理用小刀割开体操垫,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体操垫的内面和海绵上沾满了血和飞溅的碎肉,即使是事先做了充足心理准备的真由理也不仅反胃,刚刚吃下的奶油蛋糕全部吐了出来,浇在冈田的腹腔内,渗入他被踩碎的内脏。
在胃酸的刺激下,冈田抽搐起来,他梗着脖子看向真由理,真由理掏出水杯漱了漱口,将水随口吐进冈田被戳穿的肺中。冈田瞬间激烈地抖动起来,他无神的双眼瞪得老大,不住地佝偻着,却因为腹肌断裂而起不了身。他的口中吐出一口血沫,混着一些顺着气管逆流过来的真由理的漱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渗入周围的海绵中。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叔叔。”真由理掏出手帕擦干净嘴,微笑着对冈田说。
随后,真由理拧开冈田一直没机会用的乙醚,将里面的液体悉数倒在冈田的腹腔内。冈田只剧烈地抖了一下,就被大量的乙醚迅速麻醉了。在疼痛暂时被屏蔽的时刻,冈田的理智终于短暂地恢复了,他乞求地看着真由理,但后者只是从他身旁捡起了他的打火机,在他恐惧而绝望的眼神中,点燃了海绵的一角。
火焰顷刻间吞噬了整张体操垫,真由理把冈田的打火机扔进去,廉价的丁烷打火机砰地一声,在冈田的腹腔中爆炸。
随后,真由理锁好体育馆的门,把钥匙交还给老师,接着和田濑、夏乃和真穗一起,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在鞋柜换上室外鞋,然后去人仿餐厅吃饭。她坐在田濑旁边,吃掉了一整个大号芭菲。田濑温柔地用手帕帮她揩掉滴落在校服裙子上的冰淇淋,她反握住田濑的手,露出疲惫而欣慰的微笑。
那是长期担惊受怕的人,在终于迎来解脱时,所特有的幸福表情。
好厉害!全文怎么没有一个角色不是变态。
虽然设定需要时间接受,但确实很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