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 ㉚ 她梦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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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密人喵:《重阳》 ㉚ 她梦 R18……?仅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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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暖,慢慢淡去水汽,空气里泛着丝丝果味,葡萄的清甜里混杂着一抹黑樱桃与桑葚的余韵。光照是如此柔和,柔和到令人忍不住思考,它究竟是什么。

享受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恬适自在,享受着醺风吹拂,纷杂往事忘在心中遗忘,软乎乎犯困。圆滚滚的身子慵倦得打了个哈欠,好想翻个面。

色如赤霞的圆珠串成一串饱满诱人的葡萄,一颗颗葡萄没有肢体、没有眉目口鼻,自然连蠕动也无可能。

虽然不能移动,我却触摸到远处女孩的嬉闹声,能品尝到一串串葡萄堆叠在身下的弹性,能触摸到暗如绛紫的酣色,映照出碧空与浮云。

瑰怪、迷漾,像是漂浮于诞幻的奇境。

记不清过往,好像一切都淹没在了一种淡淡的甜香里,那香气与青涩甜蜜的果味不同,想一想就感觉头脑晕晕,骨肉生倦。

空中飘来浓郁果香,没有陈腐溃烂的气息,葡萄香味里带着鲜活,像是刚从破灭的汁水里挥发裂解出的醇和醛,令人想到糖果的雨、爱丽丝的梦。

“姐姐,来看这里哦~短裙再往上提一点。”周围传来女孩的欢快声音,稚嫩的声音异样的熟悉,朦朦胧胧的脑袋却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咔嚓——”

试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只能看见葡萄与木桶的边缘——从一开始,我就在容器里晒太阳。

“小幽!是你吵着要酿酒,怎么又在偷懒了。还有,照片删掉。”

也是很熟悉的声音,仅仅听到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不嘛~小幽累了,先歇一歇。”女孩拖着长音,“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会喝到姐姐酿的红酒,到时候把照片给他看,超有趣!”

沉默,两女的沉默让周围陷入片刻宁静。

“……你一开始酿酒,就在打这个主意?”少女幽幽怨怨,好像有点生气。

“才没有!实在是穿短裙的姐姐太少见了所以临时决定的。”女孩元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却从中听出一抹心虚,话题下一刻就被转移,“是姐姐说的吧,庆祝小幽摆脱轮椅,做点小幽想做的事。”

这话语似乎触动了少女心中柔软的部分,她的声音软下来:“嗯,小幽真的很棒,不过那件事——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小幽会努力忍耐的。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请姐姐帮我吧。”

“别说傻话。”少女打断了女孩的发言,“还有,歇够了就来踩葡萄。”

“嗨(はい)~”女孩随口应和着,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近,伴随一阵天旋地转,稍微有些肉感的白嫩小手把我整串提起,我看到女孩的面容——

稍微有些稚气脸颊因为缺少运动与阳光而略显苍白,姬发式长发披肩,整齐的刘海被精心修建,看着姐姐的眼眸中带着些许不符合年龄的空茫幽邃。

葉月幽,浆糊一样的脑袋浮现出这个名字,心脏似乎隐隐抽颤了一下。

女孩慢悠悠悬浮在空中,双腿沾满玫红,果汁顺着勾起的脚趾滴落,滴答、滴啦。她穿着几乎只包住臀部的牛仔裤,没有理会白皙的大腿上溅满的葡萄汁水,女孩寻了个树荫遮蔽的桌子边缘坐下,不着丝缕的双腿悬空摇荡,从趾间甩下液滴。

手中饱满的葡萄也被半放在并拢的大腿根部,并不丰腴的嫩白肌肤很是绵软,和紧致的果皮微妙贴合,好暖,女孩股间传来的温度比通过树荫的阳光更暖。

“好凉!”女孩低声惊呼,诱人的小腿伸直翘起,脚趾在这份刺激下也忍不住蜷缩,直到片刻后用体温把这份凉意化开。

她又咯咯笑起来。

想去看女孩的表情,没有多少隆起的乳丘透过轻薄的内衬半透,一点珊瑚色点缀在柔白之上。我下意识的就想把脸埋起来,可一颗葡萄并不存在面庞——虽然我也不知一颗葡萄是如何窥觑的。

把感知向下延展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串葡萄的位置实在有些糟糕,我几乎算枕在女孩最私密的部位。热量隔着一层柔韧的布料沁入葡萄的内里,一种不属于葡萄汁中醇与醛的奇妙香味似乎也散入意识,甜甜的气息中混着奶味。

极力想要忽略从织物中渗出的气息,不去想股间最神秘的幽谷,女孩暖暖的大腿把我的脸颊也暖得软乎乎。

羞惭。还没搞清楚太多状况的我莫名陷入羞惭中,又忍不住在女孩股间细细感知,整颗葡萄都烫烫的、烫烫的。在脑袋进一步陷入奇怪的妄想之前,柔软的指尖就已经把我拿捏,一颗蓝紫色的饱满果实被从梗上揪下,女孩睁大眼睛仔细端详。

“唔……”女孩旋转指尖,端详着葡萄的表面,她的目光似乎通过葡萄本身,凝视着我。

没有疼痛,轻微的晕眩感转瞬即逝,在果实摘落的一刻,视角被分割成两重,一重在女孩指尖,一重她股间,都是我。

我与她对视,我看到我与她对视,我看到我被她拿捏在指尖端详,我看到了那颗脱离我而存在的我,“看”到了那颗葡萄的名字

——『执拗』

“不是坏果呢,怎么感觉这颗有点软。算了,我开动啦~”

未等我从双重视角的错乱感中回复,女孩已经张开檀口,含住整颗绛紫色的果实。唇瓣很软,轻轻划过葡萄的表皮,整齐的贝齿咬得葡萄表皮微微凹陷,湿润的触感让我想原地打转,但区区葡萄显然做不到这种事情。

指尖按上葡萄末端,女孩轻轻推动食指,名为『执拗』的果实完全送入口腔,温暖一瞬间沿着果皮漫上灵魂,身体如陷入柔和的水波,全身包裹在酥麻中,几乎被女孩唇舌间的温度融化。

女孩合拢双唇,视觉也封入纯粹的黑暗,但黑暗带来的是更深邃的错觉。我不确定自己躺在被褥还是云端,软肉的刺激让我短暂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香浸沾满了每一寸果皮。也许这就是伊甸园描述中流淌着蜜与奶的富饶之地,但被牧养的羔羊无法察觉恐怖来临。

洁白整齐的贝齿拦住了退路,上颚与柔软的舌传来无可抵御的压力,软肉组成的温暖囚笼向内挤压,顷刻间将葡萄蹂躏成糜。

果皮破裂,齐整齿痕分割果肉,『执拗』的果实在女孩唇齿间破灭。舌中抵向上颚,将裹夹的汁水尽数吮嗦。樱粉色唇瓣翕拢,迸射的汁水和琼津混合成甜美的醴液,一滴都没能逃离,被女孩咂嘬。

伴随着女孩的啜咀,意识里仿佛插入一根吸管,甘甜的香津顺着吸管倒灌进脑海,在无意识的搅拌下调融。深入骨髓的酥麻和颤栗麻痹了知觉,随后是源源不断的吮吸、吮吸——

恍惚里我想到,有些动物会向猎物体内注射毒素,将猎物溶解成汁液,然后像小女孩一样享受吮吸果汁的快感。

而现在充当果汁的,正是我的『执拗』。

“果汁”伴随着女孩的小口吮吸而抽离,我的『执拗』被女孩毫不留情的吮舐干净。这并不是终结,舌尖肆意地挑弄,像是一双巧手搔挠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黏腻温暖的玉津浸润了葡萄的皮与肉,轻而易举得剥离出籽实。

贝齿轻咬住果皮,面颊与舌腭形成的空腔牢牢吮舐住果肉,稍稍用力就将整个果肉分离。果肉混合着女孩的津液,被整齐的臼齿嚼烂成果糜,愉悦地送入喉中。

『执拗』在混合了果汁的甜美玉津里溶解成浆糊,被女孩温热的香舌搅碎,意识拉延涣散,伴随着喉咙一次轻微的蠕动消吞咽,消融成她微不足道的养分。

伴随着这一口浅浅的果汁,颤栗感击穿身体每一个角落,脑海如沐温汤般沁入舒适的空白,我的灵魂中有什么重要的基源抽空了。

分割而出的视角在温暖中破灭,女孩仍在轻轻吮吸,一遍遍从残余的果皮中榨取最后一滴汁水。直到这份残渣里再也品尝不到一份甘甜,被摇晃着小腿的女孩吐向草地。

“好甜~”她幸福地弯起嘴角,刚品尝过浆果的唇瓣更显莹润,沉浸在某些余韵里的我,就那么被女孩的唇瓣迷了神。

“え~ 怎么这颗也软软的……”

天地再转,视角二分,又一颗葡萄被女孩拿捏在指尖,樱色的唇瓣一口吞下霞珠,惬意地眯起眼睛品味。

柔软的口腔里没有光,也不需要光,温暖与湿润的口腔被津液浸润成密闭的醩床。女孩娴熟地开始第二次吮舐,骤降的负压让霞珠转瞬崩解,溅射的甘醴只是令喉咽轻轻蠕动。

粉嫩娇颜的唇瓣后,贝齿与香舌在黑暗中肆意蹂躏着无处可逃的猎物,汲取着它们蕴含的一切给养。相较之下,早先品尝第一颗葡萄的动作足够称之为温柔,葡萄为抵御阳光与风雨进化的果皮在女孩灵巧的嘴巴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四面八方倾压的软肉一瞬间就足以令它缴械投降。

意识在强烈且极速的刺激下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疯狂而温热的舒适感成为了我对女孩可爱樱唇的唯一记忆,每一颗葡萄都开始发软。

只一次呼吸,女孩就带着满意的笑容吐出了作为残渣的籽与皮,上面还沾染着清亮透明的津液,高效到令人胆寒。恍惚里我意识到,自身的构成中隐隐有什么被继续吮吸殆尽,只余下从女孩唾余的残渣,继续维系人格的特质。

女孩又品尝了一颗甜美的果实,这颗果实名为『克制』。

第三颗葡萄被女孩取下,指尖捻着葡萄旋揉,蓝紫色的果实透出深沉的暗色,完全不似它的名字艳丽华美。她将果实高举,遮住明媚的太阳,眯眼看那颗圆珠是否美如赤霞。

“扫兴……”呢喃着放下手,想起姐姐总是用手指半剥下葡萄的果皮,投喂给自己,她的俏脸上又浮现出浅浅笑意。

没有继续之有失风雅的仓鼠进食法,女孩学起着姐姐剥葡萄。不过她并没有动手,而是将果梗一侧贴向樱唇,洁白的贝齿咬住破口下缘,缓缓撕下一片暗色。

唇瓣点触葡萄,很软,似乎比多汁的果肉更加娇嫩易碎。她像是给了恍惑迷离的我一个轻柔的吻,唇与齿的碰触格外幽柔。

捻指间,遮碍的果皮被皓齿褪尽,莺唇沾润甜甜的果汁,泛出柔莹光泽。被剥下一切修饰的『信念』之实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女孩面前,灵魂深处的畏服令它在指尖不住摇颤。

随后,女孩的唇轻轻覆上,温软抚绥我的不安。沾染了玫红色汁水的唇瓣莹润湿甜,为纯稚的女孩滋濡彻骨娇媚。

比起点啄,我更愿意称那是一个吻,稚拙的动作里流露着与生俱来的嫻雅,女孩悠然享用果实。幼齿撕下了那一层薄薄的果皮,流淌的汁液好似泪痕,裸露的『信念』只得缴械,在甜美湿热的吻中迷离——失去果皮保护的它再无处隐匿怯懦,单纯的信念比谁都软弱。

『信念』迷醉其中。没有任何异质渲染侵蚀,视界蒙现一层赧赧的樱红,唇上的色彩沿着思维扩散,随悸颤传入灵魂中所有的特质——『谦逊』、『果敢』、『习惯』、『耐心』、『刻苦』、『刚强』,太多太多的特质在被印上一个湿漉的吻痕。

樱色绵延。

然而这终究不是一个吻。唇瓣开合,果肉被舌头卷入的是甜美的魔窟,足够温暖的坟墓,只能任由舌尖抚弄索求品味。

女孩的动作堪称淑女,小口小口咀嚼已经破碎的果糜,『信念』在黑暗的牢房里崩解、啼哭,逐渐涣散的意识足够我慢慢回味这颗果实破碎中的所有触感——

好甜……是果汁的味道吗?不是、更绵甜绮腻,像蜜糖、温暖……软肉蹂躏包裹,分不出哪里是女孩的津液,哪里是从果糜中榨尽的醴汁。



好甜。

真好,在黑暗中不会有人注视到信念坍塌的丑态。原来不必再强撑着坚守『信念』,不必隐藏自己的懦弱,任由女孩将它碾碎,是如此惬适

安心

想哭。

然后『信念』也如『执拗』、『克制』般,被女孩的香舌与贝齿咂啖,意识与津液调融,被软肉蠕动着挤压向更深的黑暗处,成为甜甜的养分,再也感知不到。

享用完口中的浆果,女孩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愉悦,糖会使人幸福满足,也会驱使人索取更多。女孩低下头,从大腿上的的葡萄串上又挑拣一颗,白嫩的小手捏住霞珠捻动把玩,在果粉上留下指痕,她将最大的一颗取下。

那是『勇气』。

脊柱被抽出的奇异酥麻和空虚感伴随着女孩指尖的旋揉传嬗,直到果梗被扯出,枝果分离。葱白的指腹不知有何魔力,让被拿捏的饱满霞珠瞬间软化,无可抑制的从顶端破口处渗出些许玫红汁液。

如同刚被用力揉捏过,果肉失去了葡萄应有的弹韧。

软懦不堪。

想起……什么?

有画面,也是这个女孩,也是这样巨大,她伸出脚——柔软、湿热、闷窒,然后纯白色丝袜将一切引入黑暗,一种从内心涌出的颤悸让思维空白……

抗拒回忆。

……好像只要继续想下去,我就会永远陷在那闷窒的足牢里,无法解脱,在那份闷热中被所有人遗忘,毫无价值的死亡。

像一串霉病的葡萄,腐败、糜烂。

本能的,身体在女孩指尖顺从,哪怕知晓最后的『勇气』也即将被送入诱人的唇瓣,在温软湿热的墓室里消解成给养,知道一滴也别想从闭合的樱唇后逃出。

——但,总比在足底的缝隙里破裂流渗好得多。已经在脚下溃败过一次的『勇气』,即使勉强拼凑,也无法再向风车冲锋了。

何况女孩捏合两根手指就能将葡萄捏碎,在巨大的身形下,『勇气』又有什么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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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女孩蹙着眉,把葡萄凑到眼前,碾动手指,深色的葡萄一同打转,“怎么还有一点黑斑,不会是坏掉了吧。”

捏住葡萄的手指稍稍用力,玫红的汁液流出一滴,粘在嫩白的指腹上。

“扫兴……”女孩喃喃着,将这颗不那么漂亮的赤色霞珠随手抛离。葡萄滚落进草丛,本就没那么漂亮的表皮沾染泥土,那是我遗失的『勇气』。

女孩用力晃动两下赤裸的小腿,微微发泄着不满,然而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她蹙起的眉心平复。女孩不再注意葡萄,而是小腿交叠,足底落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上下搓弄。

好黏……脚趾因用力蜷缩,黏腻的不适感并没有随着足底的搓磨消失,反而愈发在意。

踩过葡萄的小脚沾满了紫红色的果汁,在木桶中浸泡着还好,凉凉的汁液让人忍不住愉悦。可伴随着短暂的休憩,甜美的果汁阴干,便在悬空的小脚上留下了紫红和黏腻的糖。

搓、搓搓,小脚丫反复揉弄,若是在梦中,这双玉足足以玩弄任何的敌手。但阴干的果汁足够粘稠,甜腻的过糖在玉足上均匀涂抹,散发出诱人的葡萄果香。

女孩想起了梦里揉搓那些坏孩子经历,那时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继续惩罚游戏,超有趣足底大逃杀~和星见姐姐一起,把那些崩溃的家伙发展成狂信徒,也算废物利用了。

溺水的人会对苇草抓紧不放,坏孩子自然也会对将自己从足底地狱拯救出来的女神献上信仰。然后就是梦境二次侵袭的剧本,坏孩子要在小幽的脚下继续游戏,直到彻底悔过。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被拯救过的人总渴望神明下一次的救赎,一次次在自我催眠里坚定信仰,眼中只会有那根苇草。即使女神没能继续把他们从足底解救,他们也只会怀疑自己不够虔诚,而不是努力逃脱足奴化的未来。

虽然看他们一边在小幽的袜子里哭泣,一边祷告星见姐姐也很好笑,但总归有些无聊。女孩舒张趾缝,让脚趾舒展分明,神色厌厌。

直到game over,都没有一个坏孩子试图自救。信仰的种子一旦埋下,很多人便不能目视努力所能开拓的远方。姐姐这么说过,以前小幽不明白,现在懂一点了。

明明小幽很仁慈的,努力只要通关游戏,找到“蛋糕”就好了……大概。

女孩沉默一会,停下浮想,忽然用力踢荡小腿。

小幽,果然是个坏孩子。就算找到“蛋糕”游戏也只会进入下一关吧,重复无休止的足底玩弄,直到脚底的残渣再也不能带来愉悦感。蛋糕从来是个谎言,用来欺骗自己,让报复心安理得。

自己还真是……别扭到可怜,真不知道姐姐怎么受得了。

女孩忍不住继续搓动几下小脚,连带着小屁股一起扭动,直到心情平复些,才分开了揉搓到微红的双足。

脚还是好黏

葡萄,也剩下好多……

果然还是要这样!女孩深吸一口气,拍拍有些发红的小脸,一串串沥干水分的葡萄随着她的呼气缓缓飘飞,女孩提起大腿间的那串霞珠,用念力拖拽着飞行。

伴随着响指声,一颗颗葡萄自发坠落木木盆,在紫黑色的浆液里溅起点点液滴,果梗悬浮在空中,甩向一边。

如果忽视木桶中站定的少女短裙上多出的印痕,这套动作可谓相当优雅。脚踝没在果浆里的少女很平静:“小幽,你的木桶在那边,我刚踩好。”

“姐姐,吃葡萄!”完全无视了少女的话语和表情,悬浮着的女孩从最后一串葡萄上摘下一颗,企图萌混过关。顺势的,这串葡萄也被投入木桶中。

少女叹了口气,结果小手举着的那颗葡萄:“累了?”

“嗯,累了,脚好酸,出了好多汗。”

“一始而终,至少把盆子里的踩完,是你吵着要酿酒的。”

女孩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少女撩起发丝,低头把妹妹送来的葡萄凑到唇畔,贝齿咬住破口,撕下深色表皮。伴随着挤压和吮吸,果肉被完整送入口中,动作轻柔而淑雅。

然后没有咀嚼,没有品味,舌尖的动作刚碰到上颚挤压出的玫红汁液时就止歇。少女蹙额,不自觉抿紧了双唇,精致较好的面容因为紧绷而呈现出不符气质的可爱。

她闭着眼睛,把整个葡萄完整吞下,津液仍在舌底泌渗,中和难言的滋味。

“姐姐?”女孩在木盆边缘坐下,眨着眼睛歪头。她的小脚顺势没入果浆中,然后轻轻晃动,清凉的感觉洗去了黏腻的不愉。

好舒服~

“甜、酸、苦,比生柿子涩。”少女睁开眼,“居然还是葡萄味的,小幽刚才是怎么咽下去的?”

“嗯?很甜呀?”女孩想要验证,但葡萄已经不着痕迹被丢进了木盆里,手中只剩下连成串的果梗。看着被姐姐踩出的满盆葡萄果浆,以及自己还在浸泡着摇晃的小脚,女孩短暂沉默了。

“……真的很酸吗?”以前没有说过这句话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小脚丫继续在葡萄里滑动着,无所谓地应答:“味觉。可能是小幽异化的程度又加深了吧。”

“别想太多。”紫色泥泞里的少女向前走半步,伸出手,不轻不重弹在女孩额头,“星见昨天给你做的黑森林蛋糕味道怎么样。”

“昨晚……?”女孩的小脸有些拧巴,摇晃的小腿也停滞了,她努力回忆着七岁时的生日,万幸那一天的受到的折磨太过深刻,至今都未有褪色,“甜,回缩得厉害,巧克力层居然是纯黑的,苦、很苦,只有樱桃很好吃,和浅羽做的完全不一样!烤肉也没有腌制,简直是灾难。”

“那小幽的味觉就没有问题,真难为你昨天居然能吃完。”少女伸手抚上女孩的头,有些好笑得得眯起眼睛,“星见说明年会继续给你做生日蛋糕。”

“呜姆——”年幼的女孩低头掩面,发出无意义的悲鸣。往后三年过去,星见姐姐的厨艺没有丝毫长进,“还是让浅羽……不,没什么。”

少女的神情柔和了许多,她的手掌顺着妹妹的长发下抚,任发丝从指缝溜走:“浅羽、还有其他人,我都按小幽的想法遣散了,现在葉月家只有我们两个。”

“嗯。”女孩哼出模糊的鼻音回应。

“方圆十几里内的人家,很快都会全部搬走。”

“……嗯。”

“浅羽想留,被我赶走了,我觉得你最好见见她。”

即使知道这里不是真实,女孩仍局促地收缩了肢体,露出一丝鸵鸟姿态:“我不想见。”

“好。”对于女孩这个回答,少女并不意外,她继续之后的话题,“葉月宅邸改建完毕,以我心相构筑迷锁,至少下次再发生那种事,我会拦下来。”

所以,不用担心。

“不,不要。”出乎意料的,女孩否决了姐姐的安慰,她抬起了头,攥紧裙边一角,声音平淡到反常,“小幽会尽力忍耐。如果做不到的话,请杀了我。”

少女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一遍遍抚摸女孩的头,任由发丝从指尖溜走,又重复。

“还是,很饿吗。”

“唔,也没有很饿啦,小幽会努力收敛死梦,不会再吞噬精神和意识啦。”女孩开心地笑着,目光错开了姐姐的眼睛。

她并不习惯说谎,因为很少有说谎的必要,显然有些辛苦,但习惯了还好,自己也差不多习惯了。

少女叹息,再微小的尖刺刺入皮肤,也很难长久忍耐,更何况是忍受异化带来的饥饿与嬗变的本能。小幽需要的,是生命所代表的负熵,她需要捕食,以血肉和精神为资粮,满足一场狂乱的朶颐。

唯独这个,不行。

少女垂眸,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件事已经结束了,不要多想。”

“……结束?”女孩愣愣地重复这个词语,神色复杂,有些恍如隔世,她比以往多问了一句,“怎么才算结束。”

“我答应那一位,会看好你,然后必要的时候成为调查员,处理一些祂不便出手的问题,以换取那群祭品……社会意义上的抹除。不会有媒体报道死相,不会有亲属调查追寻,不会有警察执法办案,瀛洲每年都会因怪诞之事死去很多人,这些人已经‘神隐’。所以,已经结束了。”少女的神色平静,像是讨论着早晨的天气——她不想露出多余的表情。

“欸?”女孩愣神,张开的小嘴反复开合,不知说些什么。女孩知道,在瀛洲能够令做到这些的有且只有一位:“霊子天皇?”

“是,不过最好不要直呼其名,她听得到。在祂看来,我与你的权重高于在这场‘意外’中丧命的死者们,这是交易的基础。以众生心念化生的神圣,天然就包含了众生的自私和无情,在无数相悖的心愿里取舍,反复不定,她才是最冷漠的恶神。”

女孩手指尖忍不住颤了一下,姐姐的声音很平淡,内容并却非同语调一样平和,这让她感到厌恶。

她想说些什么,哪怕仅仅只是一场梦。

“……这样、不对。

“姐姐,这样,很奇怪。

“你说善恶没有那么分明,教我不违本心、竭力做到最好,不为做过的事后悔,就不是坏孩子。”

“可为什么,小幽吃掉的人就这么算了,可以假装他们没有存在;为什么姐姐要替我付出代价;为什么天皇反而因此受益。我呢?除了哭,我什么都没做。”

她厌恶自己,从那天起,就一直厌恶心安理得承认结束了的自己。

女孩的声音沉闷:“姐姐,那时候小幽没有那样怕的。小幽是在假哭。只要哭得足够悲伤、害怕,可怜,姐姐就不会再责备我,会来安慰我。”

“凭什么,凭什么呢……”她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姐姐你看,现在、现在我又哭了,真不像样子。我后悔了,我要是忍耐下去,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别说傻话。”少女想要终结对话,“能克制这么久,小幽已经很厉害了。”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几乎是下一秒,小幽继续的声音就传来了:

“小幽想过很多次,不再忍耐会怎样。想着会不会舒服一点,想发脾气,想姐姐会不会生气,想怎么放弃才心安理得,有好几次差点就做了……”

女孩低着头,这次不是因为逃避姐姐的目光,只是不想再让少女看见泪光。

“想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所以那时小幽没有太害怕,可能就在假哭。姐姐,我做不到问心无愧,小幽不确定那天升格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记得那种盈溢感,忍不住窃喜,可……”

女孩没能继续说下去,她被少女拥入怀中,很用力的环抱着。

这时女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颤。

少女站立在葡萄果浆里,女孩坐在木盆边缘,一高一矮,两人以别扭的姿势拥抱着,谁都没有继续开口。

弥散的葡萄味和少女衣襟上的清新气味混合在一起,女孩歪了歪脑袋,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些。闭上眼,她喜欢这份幽闭和黑暗。

尤其是靠还着姐姐。

在少女胸前蹭掉泪水,女孩慢慢平复呼吸,让自己颤抖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

真是一场好梦。

“姐姐,有点闷。”拍了拍少女的侧乳,女孩在姐姐手臂发酸之前叫停了这个温暖的拥抱。

松开环抱的手,少女毫不客气地弹在妹妹额头:“以后就不抱你了,不是让你用我胸口擦鼻涕的。还有,你把自己剩下葡萄都丢进来了,快过来帮忙踩。”

那是眼泪!女孩暗暗腹议。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之前的谈论,女孩从木桶的边缘站起,踏入浸泡在汁液里的果糜。清凉感没过脚踝,足裹仿佛踏着河床软烂的淤泥,很舒服,女孩也不急着踩葡萄,而是慢悠悠的踱步,在姐姐踩好的区域前行。

少女纵容着妹妹偷懒的行为,她抬起脚,然后落下,很多颗葡萄便在足底的倾压下破裂崩烂,挤压出的汁液在满盆的紫红里没能溅起一分波澜。

女孩的动作则温软许多,她的小脚在盆底慢慢探索着,直到某刻足尖探触到什么。白嫩的足底覆盖其上,然后饶有趣味的揉搓,女孩感受着圆润葡萄在足弓下滚动,直到她找到最合适的位置。

她露出小奶猫一样的微笑,软肉逐渐下压,直到达到某个破灭的阈值——依旧没能发出任何声息,汁液和果肉从足底的缝隙下逃逸,只留下一张干瘪的果皮,残存足底。

“姐姐,踩葡萄的感觉怎么样?”

“小幽不正在试吗?怎么又来问我?”少女回身转头,看着又找到一颗漏网之鱼的妹妹,“我反而想问,能够自由使用双足,脱离轮椅的感觉怎么样?”

“唔,挺不错的,尤其是汁液从脚趾缝里迸射盈溢的感觉,很有趣。”女孩想了想,又补充到,“还有就是,站起来看,姐姐没有以为的高大。”

“这样吗……还以为小幽会更开心一些,也好。”少女转头,继续处置余下的葡萄,只是这次的动作轻柔许多。脚趾极力舒张,学着妹妹夹住一颗没能溜走的小家伙,少女轻轻用力——弹韧、像是在抵抗,然后这个感觉在某个阈值后崩裂,从趾缝流出的汁液和果肉成为脚下淤泥的一部分。

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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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被女孩弃之如敝,坠落地面的碰撞让其上多出一道裂痕,裂痕很快粘附上泥土,带着污浊。

已经准备好被女孩品尝、吸食讫尽,却未想到这份勇气甚至没有被多看一眼的价值。

心空落落的。

我甚至于有一点渴望女孩尽快挑选下一颗葡萄朵颐,以获取承认。想在那温暖湿润的小嘴被舌尖玩弄,搅动着剔除果核,染上她的体温;想要意识在软肉构筑的囚笼里涣散,被津液浸透溶解,小口小口抽吸干净。

下一颗会是什么呢?『谦逊』或是『共情』都格外饱满,或者『忍耐』和『孤独』也不错,不知道会不会有点酸。

『智慧』……?并不是我擅长方面,可能也会如勇气一样被丢掉吧。

怀着一分忐忑,我等待女孩的手再次落下。然而她只是摇晃着小腿看向远方,白净的大腿微微震颤,连带着整串放置在两腿缝隙的葡萄一起。

嫩生生的小手自然覆盖在葡萄上,明媚的阳光被遮蔽,却也从指缝撒下点点斑驳。像是保护葡萄不从光洁的大腿滑落,又像是在表达占有,我被真正意义上的置于股掌之间。

忍不住想要小憩,枕靠的大腿实在太过温软细腻,肌肤在葡萄的重量下微微凹陷。我不由产生了奇怪的好奇——不知葡萄和这嫩白的大腿那个更柔软一些。

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

在昏昏沉沉即将睡着时,女孩提着我飞行,天旋地转。

“姐姐,吃葡萄!”

果梗与果实的连接在女孩的小手前恍若无物,她旋揉下红润的一颗,递向一位衣着清凉的美人。

精致的面容充满着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魔力,隐隐传来的悸动令我手足无措。余下的葡萄一颗颗落木盆,被紫色淹没,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少女。

直到纤长的手指从妹妹手中将葡萄接过,我离她更近。红唇印下,来不及洗洗感受,其后的贝齿就已经轻柔撕下果皮,露出晶莹湿润的果肉。

唇瓣开合,吮吸着,果肉被送入檀口,即将在此葬送『爱恋』的果实。

是的,『爱恋』。不知如此优雅的少女会如何品尝我的所有——是在这处温暖甜美的刑场里碾碎果肉,混入自己的香津,直到这股意识在舌尖的抚弄下涣散;还是像含着一颗糖果,在软肉的苞裹封窒下吮吸,将最甜美的汁液和灵魂一同抽离,留下干瘪的残渣。

灵巧的小舌缠了上来,准备品尝初次自果皮里剥离的娇嫩果肉。意识止不住颤动,上颚和柔软的舌头贴近,宛如天地压和,即使是再精深的拳法也不可能从软肉中挤出一丝缝隙,从少女的口腔中逃离。遗失了勇气,我心安理得的软弱,渴望在这份温暖的墓地献上自我。

枚红的汁液渗染在舌头上,然后上颚的贴近便停止了,贝齿咬合,托着葡萄的舌头也卷起来,僵硬地卷起来。

透明的津液从舌头底部向上淤积,缓缓漫上来,少女的牙齿抽颤了一下,轻微到仿佛是一个错觉。然而在几乎一切都停滞的环境里,又怎么可能产生如此错觉?

她就这样含着葡萄,紧抿双唇,呼吸也变缓。终于,少女开始吞咽,津液稀释着果汁,包裹住一整颗的『爱恋』用力吞咽。

几乎是艰难地挤进喉咙,又是一口唾液吞咽而下,我的意识顺着一同坠入黑暗,连果核与残渣都未有遗漏。

余下的葡萄都已沉入果浆,落在少女脚边,粘稠的汁液封死了所有感官,我未能听到少女最后的评价。

——“甜、酸、苦,比生柿子涩。”

……

紫红的汁液里浸泡着更挤成各样的烂损果肉,它们比我更像残渣,沉淀在木桶的底端。汁水则浸出了葡萄表皮的蓝紫与红,让明媚的阳光也难以刺破这一层暗色。

『果敢』是最早落下的葡萄,和『取舍』一同扎进了葡萄汁,它们连带着更多的葡萄一起坠落,陷入淤积软烂的果肉。

汁液里漂流着一些不属于葡萄的气息,一个劲的想透过表皮往里钻,甜腻腻的滋味里混杂着惹人恋怜爱的意味,随着搅动的暗流播撒。女孩坐在木盆边缘,摇晃着濯澣小脚上恼人的果糖,也散布着更多异质。

这池浆液本就不是纯净的,或者说不是只属于葡萄们的,另一双素足搅动着深暗的水流,在沉淀的果肉层上留下足迹。少女的美脚蹂躏了每一颗葡萄,挤出所有的汁液,也理所当然的留下自己的气息。

粘稠的果汁涤去足趾上的一切污浊,让少女的玉足也浸透一种诱人的甘甜。汗水来不渗出就被冰冰凉的葡萄汁带走,醇厚的葡萄多加了一分风味。

这两份异常绵柔而熟悉的滋味仿佛直接绕过了葡萄柔韧的皮,从果肉内里向更深处浸染。『果敢』染上『犹疑』,『谦逊』转向『温顺』,『自谦』滑入『自馁』,连『荣耀』里都多了一丝『卑微』

甜腻、温暖,两股气息交融成更幽邃的甜美,拖拽着我坠落、服从。当我的心念滑向其一,向某种状态转化,另一种气息又总能把我从沦陷中带出——与其说是我在坚持,倒不如说意识是被两种异质拖拽着摇摆。

负隅顽抗招至了灭顶之灾,玉足倾压在葡萄之上。看来不必再思考女孩子软乎乎的肌肤和我柔韧的果皮那个更纤弱,温暖的足底几乎一瞬间就把意识挤成浆糊。

不再是从隔着果皮缓缓浸染,足底传达的气息在这种接触下更加浓厚温暖,一种更加难以言明的东西从少女雪足扩散,烙印在挤出的果汁中。一颗颗葡萄被碾压成果糜,随后快速沦陷痴迷,再无所谓摇摆。

也并非所有的葡萄都是如此,『希望』总能藏的很深,从少女主导的破灭中幸存。

少女抹去额间的薄汗,长舒一口热气,唯有浸泡着的玉足依旧清凉。她蹂躏着着木桶里的葡萄,果浆一次次从脚趾的缝隙流出,濯淖本就不染微尘的素足。挤烂的葡萄的汁液同原有的果浆混合,带着不同的特质的汁液逐渐稀释混融,不断稀释自我。

它们被软乎乎的足肉进一步碾碎,仿佛思维本身就是一种原罪。某种迷醉的异质自白嫩的双足滋蔓,那是比物质更恍惚的温润朦胧,思维不再因为存在而存在,而是成为围绕现象的延伸。

“咕姆——”踩弄继续,暗色的葡萄汁泛起闷声,小小的气泡在暗流上打转,最后粘附在少女小腿。

思考,思考思考为何物,缺失的特质并不影响宏图的拼凑,但亏空促使生命从外部中摄取要素,我开始容纳更多已经无处不在温润和腻甜。

泄入整盆葡萄汁的稀纤薄思维被不断稀释,只靠侥幸偷藏的漏网之鱼才勉强维系着懵懂的意识。认知在思考中沉淀,这种沉淀又被少女双足重新搅得浑浊,她走过,在意识的底层留下足痕。

素足搅动的暗流化作思维的波纹,涣散的意识在足踝起伏涨落,如呼吸般起伏。这呼吸是被赐予的,包裹足底的果糜呼吸着逸散的每一缕温暖,嵌入趾缝,想沾染更多嫩白的色彩。

无数不同的特质在少女脚下破碎、沉沦,被浸渗的温暖融入,在无意识里驯服。任何负隅顽抗在足底软肉的倾压下都毫无意义,亲吻是果糜唯一被允许的事,残渣会被美足蹂躏压覆,成为更糊烂的稀糜,直到其中挤压不出一丝完整独立的意识。

『谦逊』、『积极』、『友善』、『懦弱』,『智慧』、『刻苦』、『耐心』、『愤怒』,不同特质在少女脚下一一破碎,挤压出的汁液和所有果汁相融,连带着将意识稀释,和那份足底传来的温暖气息交融为混沌的“汤”。破灭的意识被溶解在汤里,唯有被少女侥幸错过的幸运儿仍保有感知和思考。

素足中弥散的芳韵继续融入,它们不再纯粹,产生共性,这共性让它们重新交融。

神识曾在炁下孳乳,肆意雀跃与哀嚎,分食我的所有特质。它们分化,它们成为我们,在无限中增生,虚无恍惚道中,万物共本道之元,在己不忘我默焉。

它们一而成万,如今理当万物归一。

『我们』破灭,『我』重新诞生。

另一边,女孩灵巧地在果糜中踱步,玲珑美足小巧可爱,粉粉嫩嫩更诱人。看着大腿上粘附的果皮,她吐吐舌头,只在姐姐蹂躏过的区域玩闹,小脚丫深一脚浅一脚没入果肉,不亦乐乎。

爱怜的魔力自小脚下扩散,带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粘稠。若是赋予其一种色彩,必然是甜腻流淌的樱色,樱色黏连在每一个小小的足迹上,缓缓随水流淡开。

如果说少女的脚下还存在抵抗,那在女孩的樱色甜美里,驯服成为一种理所当然。极力隐藏在果糜里的漏网之鱼醉倒在丝丝樱色中,乘着搅动的暗流摇摆,在一个恍惚里投入悠哉慢行的女孩脚下。

女孩用脚趾调皮地勾住这颗漏网之鱼,眉眼展开些许,唇角也因意外的寻获微扬。

极力把肉嘟嘟的脚趾张开,女孩想夹起这颗圆润的霞珠。若是女孩的姐姐自然可以,但对女孩的玲珑小脚来说,这颗葡萄显得过于饱满了。修剪圆滑的趾甲不慎划破果皮,从趾缝溢出的汁液染上女孩独有的甜腻樱色,在葡萄汁中扩散,只留下干瘪的果皮。

在爱怜的魔力下沦丧,主动投身于女孩脚趾间的果实,名唤『温柔』。而下一个被樱色腻甜捕获的特质,则在女孩脚下享受到了更多“温柔”。

这颗霞珠偏小,也是恰好被搅起的水波推搡着送入了女孩脚下的缝隙,带给了女孩意外的惊喜。

女孩先是用小屁股坐上木桶,木桶的边缘陷入绵软的臀部,她挪动了好几次,才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随后两只手也撑上,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木盆上,她大光明的开始偷懒。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女孩小脚的动作轻柔许多,五趾同向下勾,充满弹性的葡萄卡进趾骨和跖骨下的缝隙里,被肉嘟嘟的足肉夹起。

趾腹比起葡萄小很多,细致的纹理紧贴着葡萄表皮,将一圈圈趾痕拓印在本就残余不多的果粉上。这颗葡萄脱离了盆底沉积的浆泥,被成功放置在女孩白皙的脚背上。虽然肌肤触感细腻,但倾斜的脚背并不适合呈放什么,为了不使葡萄滑落,夹起葡萄的小脚自然覆盖在其上。

霞珠包夹在脚背与足底构筑的空隙,被女孩细细亵玩揉搓,浅浅的足纹刚被印上,就被另一处软肉然后蹭掉,果皮很快在揉搓下和女孩的肌肤一样光滑。

葡萄在女孩的玩弄下变得柔软,内里的果肉在挤压下慢慢渗出汁液,再没有自己的形态。体温透过足肉浸渗入果皮,我仅存的意识都包裹在这份脚心带来的温暖里。

诱人的樱色淹没霞珠,宛如封禁一颗甜腻的琥珀,伴随着双足的缓慢旋揉,果实被独属于爱怜的魔力渗入,不再有自身的色彩。

女孩哼着歌,享受着双足浸没在葡萄汁中的清凉,悠闲玩弄着脚下的葡萄。而在女孩嫩白双足所构筑的小天地里,充满了甜美、温暖与安逸,我感觉到木盆中的我们不断碾碎、麋烂,我也不懂的东西融入又改写,流淌的思维被搅染到浑浊,直到这些意识逐渐破灭。

即便如此,从少女素足渗渍的余韵仍在濡染,像是要把每一片记忆每一个思维都浸满其的痕迹。

“我”成了最后的特质、最后的思维、最后的意识,我亦是名为『希望』的果实,被女孩的足底温柔庇佑着存续,在天国的伊甸里躲避灾祸。

心中产生一种预感,倘若少女想收拾我,绝对不会比踩烂一串葡萄难多少。而归服在女孩白嫩的小脚下,或许就是唯一可以祈求的『希望』。

只有这里是温暖的、安逸的、甜美的,只有在女孩小脚下才能获得拯救,这个念头在『希望』里萌芽。

面红耳热里,女孩温柔的抚弄仍在继续。不再是脚背与脚心,我被裹夹在小脚各处揉搓,灵巧的脚趾把我带到每一寸肌肤亲吻。倘若不是有果皮包裹,我已经在无尽的蹂躏下溃流成浆汁。迷醉醇美的滋味让心灵恍惚,肉嘟嘟的脚趾有一个、一个一个……好多个,樱色的,她们在上面,在下面,在……在我里面,好甜……

羸弱的果皮终于不堪重负,崩裂了。樱粉色的粘稠汁液带着女孩趾间的一抹腻甜,从破灭的『希望』里溃流,扭曲到病态的『希望』融入整盆果汁,稀释进恍惚混沌里。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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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更新日志,修正了第⑤章结尾的微量内容(不重要)
ps2:更新日志,修改了㉒章中葡萄酒原料的描述(有一点重要,牵扯到世界观,但是不拿放大镜看就看不出来,建议无视。)

ps3:猫,双更,猫好。人坏。
天启:Re: 《重阳》 ㉚ 她梦 R18……?仅镜像
双更,泪目了
2004dx:Re: 《重阳》 ㉚ 她梦 R18……?仅镜像
猫,双更,猫好。猫,不更,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