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花与六月雪•其一
我摸了摸树上那些开得过分鲜艳的红花,它们的枝叶饱满,正吐蕊绽放,整片树林都是它们的嫣红。
若是在几年前,我是断然不会为了这些沿途的野花而驻足的。如果没有遇见她,我也还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凌霄花,一种会汲取周遭植物养分供自己生长的危险而又美丽的物种。
每次看到凌霄花,我都会回想起曾经那段被她利用,榨干,甚至连人格和思想都被她蚕食殆尽的过往。
就像它们周围的草木,因为出生在了凌霄花附近,所以天生就失去了茁壮生长的权利。
我在这个宛如机器的城市里,日复一日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宛如城市的机器。
“努力走出阴影吧。”我像往常一样给自己打气,然后照例去私立医院做了心理诊查,然后回家......
尽管生活如此单调乏味,但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我觉得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我本以为今天也会是平凡的一天,然后随着治疗的深入我会完全康复,彻底摆脱束缚。
直到那个敲门声响起。
“谁啊?”我很诧异,因为我没什么朋友,父母也不在身边,脑海里第一个浮想出来的人不是物业就是保安。
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怎么?不欢迎老同学?”
出现在我面前的少女却很自然地开口。
我用“少女”形容她,但我知道她的实际年龄绝对已经不能用“少女”这个称呼了。但岁月好像根本无法从她身上带走什么似的,她一如既往的年轻,自始自终的漂亮。
“......”我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却挤不出任何一个字,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
“不先让我进去吗?”
“好......好的......”
我不该让她进来的,治疗禁忌的第一条——尽量远离使患者精神受到创伤的人或事。我应该找个借口将她拒之于门外的。
她一边打量着室内的装饰,一边走了进来,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了她发梢上那股柑橘味的清香。
“刚才在路上看到你了,就想着跟着你到你家看看。”
她似乎在解释着她突然来访的理由,可我的意识从她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便好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房子很大嘛,一个人住?”
“刚下班?现在在哪工作?”
她自顾自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翘起腿,然后向我抛来一个又一个问题,但似乎我回不回答她却并不重要。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的鞋子看。”
“哦抱歉,忘了换鞋了。不小心把你家的地板踩脏了~”
家里的地板一直被我拖得很干净,这并不是因为我有洁癖,而是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无法避免地陷入某种挣脱不了的魔咒里,进而从一个人类退化成一个毫无自控能力的野兽。
她说完这句话,我不知怎么,像是丢了魂似地走到她面前,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
她轻轻将我扶住,“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帮...帮您.....换鞋.....”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刚逛完街,走了一下午路,要是把你的房子弄的到处都是我的脚臭味就不好了,你给我拿个鞋套吧。”
“是......主人.....”我眼神迷离,连自己都不相信从自己口中说出了什么。
最终我还是跪倒在了地上。
无论我做出什么举动,她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治疗禁忌第二条,患者尽量避免使自己的大脑放空,从而避免主动回忆使患者精神受创的经历。
我在爬去给她拿鞋套的过程中,想象地全是被她玩弄,征服的画面。
“跪稳,还没蹬高呢,爬起来。”
她平静地用我的脸当做踏板荡着秋千。
“植物的顶端优势.....抑制着它下面邻近的侧芽生长......呵呵~植物也有等级呢。”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鞋底,同时放缓呼吸,避免打扰到她学习。
“闻了我的脚,可就再也不想当人了哦~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捧着她散发浓郁气味,能摧毁奴隶一切自主意志的脚,将自己的脸主动贴在她闷热的足底,张开鼻子,接受作为她奴隶的最高荣誉.....
她还是那个她,任何接触过她的人都会自愿变成她忠实的奴隶,甘愿为她献上一切。
包括曾经的我。
“怎么了?有心事?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哦~”
在我跪在她脚下替她穿鞋套时,她这样说道。
“我.....我......”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而我脑海里想好用什么来回答的时候,沉寂已久的下体突然传来从未有过的兴奋。
“主人.....我...我想闻您的脚。”
她没有马上同意或是拒绝。
而我仅仅是说出了这句话,便因为过于兴奋擅自射了出来。
可她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毫不意外地笑了笑,也许她所有获得了“自由”的奴隶们,最后都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可悲的愿望。
窗外闪过一道雷鸣。
“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呢,没办法,改天再来看你吧~你的愿望改天说不定就能实现了呢,你说是吧?”她轻快地说。
“其实我是来感谢你的,感谢你把我那恶贯满盈的哥哥送进了监狱~”她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恰如她悄无声息的来。
而我呢,在听到她那句话后,视线就再也无法从她的鞋印上移开了。
只有我知道,她看似什么也没做,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那下贱的灵魂,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我只是她脚下的一条狗。
“别看了,好好做人。”我最后一次劝告自己。
漆黑的鞋印,如同深渊一样牵扯着我。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弱小的人类,又哪来的力量能够抵抗深渊呢。
我像一条蠕虫一样爬了过去,舔舐起地上那属于她的鞋印。
而她的鞋印通过和我舌尖的接触,瞬间击溃了我残余的理智,把我变成了一头由欲望驱驶的行尸走肉。
我就这样扔掉了大脑,疯狂地舔舐起来。
治疗禁忌第0条——远离她的脚,她的袜子,她的鞋子,以及所有与之有关的一切。
这一刻,我清楚的明白,我长达四年的心理治疗一瞬间回到了原点。
雨水冲刷着城市,城市会感到窒息,而我只有寒冷。
这个雨夜,将会是我的终点吗?
观察者手记 班长
“又没带?你是不是没写?”扎着高马尾的少女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美眸里装满了对我这个插班生的不屑。
“我.....真的忘带了.....”
“你和老师去解释吧。”少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班长——
据说,她是一名孤儿,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和人相处的过程中,她身边总是环绕着一圈让人难以靠近的尖刺。
我几乎没有见她笑过,她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考到这里,从此便成为了好学生的代言。而在同学们眼中却不是这样,严肃刻板的书呆子,老师的狗腿,难相处的怪人——是她得到最多的评语。
她的那种处事风格,被同学们孤立似乎并不奇怪。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她对友情这个概念产生了过于畸形的认知。
“班长,放学后一起回家吧。”班长路过林宵月同学的课桌时,听到对方这样询问。
林宵月同学是在这个班级里唯一会主动和班长说话的学生。
“好......好呀。”班长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笑了,是那种受宠若惊的笑。
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
班长和往常一样跟着林宵月同学来到这里。
走进教室关上门,班长恭敬地跪趴在了教室的地板上。
“宵月大人,今天上课也辛苦了~”
“嗯。”林宵月同学踩着她的背,轻轻一蹬,坐在了钢琴架上,双腿交叉,优雅地将鞋跟搭在班长背部。
班长很快就兴奋了起来。
“宵月大人~宵月大人~奴隶今天好开心,宵月大人在白天和奴隶说了三句话~奴隶爱死宵月大人了~”
“......”
“宵月大人~今天那个插班生又没写作业~又要和老师解释,烦死了.....但是宵月大人在那之后和奴隶搭话了......”
“啪~!!”班长的脸被狠狠地扇了一下。
“呜!!!!!”
班长脸上因疼痛浮现出的怒火仅存在了不到一秒,就又变成了对林宵月的崇拜。
“宵月大人......”
“昨天让你写的作业,似乎错了不少呢。”
“昨天....的题目....”
“啪!”
“我可不想听到年级第一的班长大人说不会做什么的鬼话哦~”
“呜~宵月大人~昨天打开您的作业本,上面都是您的味道,奴隶写的时候一直在想宵月大人~满脑子都是宵月大人~宵月大人~”
“好了,闭嘴。爬起来舔鞋吧。”
“是~宵月大人~”
“对不起,宵月大人,您明天的作业,下周的值日,还有下个月的演讲稿,奴隶都会好好做的~”班长伸出小小的舌尖,在林宵月的鞋子上讨好的蹭着。
啪!!又是一下。
“演讲稿就不必了,你太笨了。”
“是,奴隶太笨了,比不上宵月大人的聪明伶俐~比不上宵月大人的慧心巧思~比不上宵月大人的七窍玲珑~啊啊啊啊啊宵月大人~您的明眸皓齿~~倾国倾城~”
啪!
“词穷就不要说话了。从刚才开始就吵死了~”
“哈~啊~~是~宵月大人~~”班长仿佛被打傻了,开始专心舔舐林宵月的鞋底。
“还有,让你替我写作业和做值日,什么时候变成惩罚了?”
“这....这是我的荣幸~宵月大人~”
“所以,惩罚就换成十鞭.....打在你弟弟身上~怎么样?”
林宵月同学合上作业本,笑眯眯地看着班长。
班长的身体抖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宵月大人,原谅奴隶吧!不要不要不要!!”
班长情不自禁地扑上前,竟然抱住了林宵月的腿。
这种逾越的行为自然免不了被林宵月一顿毒打。
“啪!啪!啪!欸~不是你自己把弟弟献给我玩的吗?”
“宵月大人,不要!要罚就罚奴隶吧!”
“罚你?主人就算用丝袜把你勒死都是奖励,明白了吗?”
“不过看在你这么爱护弟弟的份上,给你个机会,猜猜看,不透气的皮鞋加上不透气的袜子,碰上我爱出汗的脚,会形成什么?”林宵月用纤细的食指勾住自己皮鞋鞋跟,在班长面前晃了又晃。
“会....会....”
“快点想,有时间限制的~”
“会.....会形成.....”
“当然是脚臭啊,笨!”林宵月将脱掉的鞋子鞋口按在了班长鼻子上。
“啊啊啊啊啊~脚臭脚臭脚臭,宵月大人的脚臭~~~”
我从未见过班长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把五官全部融化了一遍,然后重新排列一般,完完全全地崩坏了。她大口呼吸着鞋子里的味道,身体开始不规则地扭动,撑着身体的四肢也不断颤抖。
“怎么了?想保护弟弟的话就站起来反抗我呀。”
“闻的这么起劲可是会被我的味道完完全全洗脑的哦。”
“我还有我的弟弟,都是宵月大人您的玩具~”班长目光溃散,沉浸在了某种高潮里。
“呵呵~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