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98年的人,在2014年7月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被阉割了,我原本的人生也就此改变。
在被阉割这件事发生以前我是西部某省某县的一名初中生,汉族,学习成绩很好,一直是班上的班长,全年级前三名。 在那年的中考中,我又破格发挥考了全县前十名(我在一个乡里的初中),被录取到县一中重点班。
事情的起因是我和我们班上的一位女同学发生了一次性关系,被抓住了。
我们县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回族县,我门家和这位女同学的家又算是邻居(不是左右前后相邻,但是耕作的土地辗转相连)。 不过我们两家的关系并不好。 一来是 他们家是回民,我们家是汉民,平常并不怎么走动,本来我们家想养几头猪补贴家用,硬是被他们家拉了猪圈。 二来他们家人多势众,我们家人丁稀薄,这位女孩家就是本地人,光是父亲的叔伯亲兄弟就有四个,其他堂兄弟,表兄弟无数,就是女孩自己也有两位亲哥哥。所以平常就积累了一些矛盾。 比如 他们家养羊,但是这些羊是放牧的,经常到我们家的耕地上吃草,我们家种的很多庄稼就这样被吃掉了。 再比如,我们家人少,只有我奶奶和我还有我一个弟弟三个人(我们家本来是四川人,1960年逃荒到了这里。我父亲早年间去煤矿打工,塌方死了,母亲改嫁)所以他们家就想要 “流转” 我们家的地,但是我奶奶一直不同意,因为她觉得 虽然我们现在土地暂时撂荒了,但是留着土地在,万一我或者我弟弟不争气,回到家来至少还能种地有一口饭吃,再来就是我爷爷的墓地就在土地里,流转了土地,说不得就得迁坟,现在汉族都是火化,我爷爷因为去世的早所以是土葬,所以如果迁坟可能就得被火葬了。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两家关系一直很僵。
但是虽然我们家和女孩家的关系并不和睦,不过我和女孩的个人关系却一直很好,某种意义上上来说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虽然我们两家不来往,但是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三的9年时间里,我俩都是同班同学,其中还有两三年时间是同桌。 加上我学习成绩一直比她好,且我一直也算是唇红齿白的(可能是四川的基因?)。 当然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俩将来不太可能,原因有很多,是家庭关系,回汉民族关系,经济差距(她爸爸在县里开了一个铝合金门窗店,他妈妈在县一中旁边开了一间早点铺,虽然和你们家庭没办法比,但是比我们这种纯靠土里刨食的强多了。),还有就是我一直想走出去看一看,瞧一瞧,上一个好大学,那时我想读人民大学。 而我很清楚的知道,像她这种回民家庭出身,父母学历都不太高,自己学习又一般的女孩,往往初中毕业以后两三年就会结婚。
事实也果然如此,在我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兴冲冲的去通知她的那个夜晚,她告诉我因为她没有考上高中(其实她想读也可以读,虽然县一中不太行,但是还有县二中,她交点借读费可以读的),所以她家里已经给她说了一个对象,可能8月份她就跟着她对象(她对象家在南方有一个饭店)去南方干两年饭店工,然后就结婚。
后来的我们俩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不能说具体是哪个原因导致了这一点,可能是七月闷热躁动的天气,可能是我俩都穿的很薄的白T,也可能是荷尔蒙的刺激,或者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和未来的恐惧,总之这件事就发生了。
然后我就被抓住了。 原因也很简单,本来我俩是在一处偏远草垛后面发生的关系,但是她的一位叔伯兄弟放羊路过,过来解个手,就这样发现了我俩。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被扭送到了她父亲处,随后就被绑了起来,左右左右的盘问我。
随后的一段日子就是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段日子。
她们家先是威胁说要把我送给警察,要告发我强奸罪。
我奶奶慌了神,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最后的最后,定了私了,所谓的私了是这样子的。
第一是 我们家的耕的十亩地,无偿流传给她们家。我们家的宅基地也让出来,和宅基地上的房子包括房子里面的所有家具也让出来(我们家住的是在宅基地上盖的三层小楼,是我爸爸当年在煤矿赚的钱和赔偿款盖的)。我们家只能搬到老屋去住(当初爷爷在山上挖的三孔窑洞)。最后我们家再给他们家五万块钱,因为我们家没有现款,所以我写一个签字画押的借款合同,以后我出去打工慢慢还钱。
本来这件事就应该这样结束了,但谁知就在我要回家(我回家拿个衣服直接离开本地,出去打工,出了这事儿,本地高中肯定读不成了。)的那天早上,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祸害了回族闺女的汉族畜生要没事儿了,最终经过他们的公审,我想无罪回家可以,他们可以不告发我,但是我要被阉割了,以儆效尤,一来是对我的惩罚,二来是对汉人的威吓,让他们以后不能再勾引回族闺女(我们这里之前有几个回族家的女儿跟了汉族跑了)。
我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2014年8月8日是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天,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
唯一一个能帮我的人,是我的奶奶,但是她在几天前付出了全部筹码以后,已经身无分文,又被人赶出了自己的房屋,却仍然没能救我回来,本来我被抓住的前几天还能见到她每天给我做饭吃送过来,商定了释放条件的那天,她还很兴,无论如何保住了我。 可是情况发生改变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心急如焚哀求他们去看望我奶奶,最后他们告诉我,奶奶脑溢血了,幸亏弟弟机灵已经送到了县医院,虽然经过抢救命保住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搞笑的是,这时女孩父亲一家竟然成为了我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于是经过哀求和恳恕。 他们家答应帮我们家付清给医院的欠款,每天给我奶奶和我弟弟送饭。
作为交换
1 我答应配合他们的 “公审” 在这之前就签认罪协议,承认是我的强奸而不是 女孩自愿的。
2 他们家答应谅解我,给我签谅解书。 这两份到时候会一起送到县公安局和法院。
3 这之后我会在他们家当工人十年不要任何工资。
4 配合他们对我的一切惩罚
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是一个星期五,是穆斯林的聚礼日,头一天的晚上 他们家人就告诉我 第二天我会 首先被公开审判,然后我要认罪,自愿接受一切惩罚,然后我会被定罪,之后被阉割,阉割以后我会被送到县医院,之后县公安局和县法院会来人。 因为 第一 我是未成年人,又是初犯, 且认罪态度良好,然后我已经对受害人家属进行了赔偿,且取得了谅解。 所以虽然我会被定罪,但是并不会被真正收押执行。
你因為這樣的事就被那群畜牲阉割?難道沒有想過復仇嗎
你做得很对。
你这样就应该被狠狠的阉割。
快点写后续。不然还有更狠毒的惩罚等待着你。
从八月七日早饭过后,我就没有再吃任何东西,只是喝水,他们告诉我这是怕我在第二天流便出来未免不雅。
到了八月八日当天早晨,我已经饿的四肢发软没有任何力气了。
到了早晨,我听见旁边的清真寺敲响了几声,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召唤礼拜,我那时终于意识到我的时间到了。
早晨有个大胡子打开了我的房间,告诉我今天要洗大净,我想要问他一下什么是洗大净,却终究饿的没有力气说话。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位包着头的中年妇女,我认出来这是他们家的一位远房婶婶,速来在街上是一位泼皮,曾经得意洋洋的炫耀她在西安开拉面店的老公是怎么联合起来把周边其他卖拉面店的关门破产的。
一进来见我气息恹恹的样子,她就展颜得意道: “我今天来帮你洗个大净。你这小崽子终于也有今天。”
她一把把我滴溜起来,来到院子后面的一块开阔平地上,我认得这里,这边就是他们家靠河的一处空旷场地,所谓约莫几百个平方米,虽是土地却已经被平整轧好了,四周种了好几排速生杨树,一般这里用来晒谷子麦子什么的,有时村里面要宣布个事情也会让大家到这里集合,或者有戏班子来我们村也是来这边表演,所以最前面靠近院墙的地方用砖头垒高了支了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摆了个话筒。 这也是半个月以来我第一次到院子里,却见到偌大个地方却已经几乎都挤满了人,前面的人坐在小马扎上,后面的人还得站起来,有的孩子还让大人举过头顶,有磕瓜子的,有交头接耳的,和过节一样。
见到我出来,他们都高兴叫道:“来了,来了,等了好半天终于来了。”
院子最前面已经清空了,有个架子车停在前面,上面支了个床板板,四边挖了四个洞,我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就把又绑在了这木板上,又把我的两条腿掰开成了一个大字,四肢分别用尼龙绳系在了这个洞里,裆部完全开放,一览无遗的对着众人,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木板和上面的四个洞是用来固定我的呀。
我没有想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拔个精光,更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固定在这里,却见院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的笑,其中不少人我还认识,有一些就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知道自己会被阉割,没想到却是这么羞辱的方式。
这个县十分愚昧,小时候听我父亲说过,那时就有汉人女被回民强奸事后不但没事还被迫嫁给回族的,还不止一个,去县里告也没用,一来这个县回民十分八九,公安局里都是回民。二来回民同气连枝,2005年有一次县里的回民听说河南中牟县有回民被欺负了,县里包了二十多辆大巴车向东开了几个省冲击公安厅让放人,最后据说厅长出来作保证,这才罢休。 但是这件事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是这般如同杀猪一样的架势。
被扔进盆子里,当头浇了几盆水,又被泼妇用粗毛巾使劲搓了一遍。
却听到人群里有人说,“果然是得骟了,你看这就翘起来了。 ”
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了起来。
又听见人群里有女的说,“这么俊的小子,你看那身子白腻的,跟能掐出水似得。”
“你是不是看上了。。”
“才不是呢。”
“是长得好看啊,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不干人事儿呢?” 说罢还有叹息的一声
还有的说,“大家都说咱们马家营,就数这姓余的小子长得稀,你看那。。”
“”
又听见一个男人的狠狠的声音说“这要是现在不骟了他,以后还不知道祸害咱们回民家的闺女呢。上次那个。。我就说要骟了,你们不听,结果让他跑了。”
我想去人群里找,却又找不到了。
人群里男的,却纷纷赞同,“现在不骟了他,以后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家的闺女媳妇。”
“骟了他也是为他好,要不以后他监狱有的是蹲的。”
“蹲监狱? 哼,搁以前严打的时候,这就够吃花生米了。”
洗完以后,我被俩壮汉扒拉出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农用货车,我双手反绑就绑在这保险杠上。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我认得他却是本村的阿訇,素来是有威望的。我心里明知是妄想,却又忍不住多了点希望,希望他能帮帮我。
却就听见有人喊道,“大家静静, 听杨叔讲话。”
杨叔就是这白胡子老头,在回民村,阿訇讲话有时比村长都管用,或者说很多时候村长办不成的事儿,找阿訇就能办成。
不大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静了下来。
这个杨阿訇就走到了台阶上,看了一眼我,顿生说道,”事情的经过我想大家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多说,不过我们不能让人说我们办事不公,所以今天我们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说罢,杨阿訇看着我。”你是叫 余修云么? 1998年7月14日生,今年十六岁?“
”是的。“
”你是否承认自己 在2014年7月25日晚强奸了 马秀秀?“
我沉默了一下,很想大声说, 我没有强奸她,都是她自愿的。 可是我又很犹豫,因为我知道现场没有人会来救我,我在现场没有看到一个戴大檐帽的,也没有一个看摄像机的。之前有人想用手机拍,后来手机都不让拿出来了。 可是就算是有又能怎么样呢?
这就是我的命吧。
”是的,我在那天晚上, 强, 强奸了 马秀秀。“ 我低下去了头。
现场突然一阵哗然,有人突然大喊”阉了这个贼娃。“ ”阉了他,阉了他。“
过了一会儿,人群平静了下来,因为杨叔把一张纸和一个墨盒拿到了我面前。
我仔细看了一眼, 上面 写着
”我 叫 余修云,1998年7月14日生, 甘肃省广河县人,身份证号:XXXXX。 我承认我在2014年7月25日晚强奸了马秀秀。 以上言语全部为真,自愿承担由此而来的一切法律责任。 年月日“
我犹豫了一下,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手印,因为我很清楚这个手印一按下去,我的一辈子就毁掉了,即使不坐牢也毁掉了。
大不了他们杀了我,又能怎样?
忽然间 我听到一个哭泣的声音 ”哥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一抬头却看见我那半个月没见面的10岁的弟弟就在眼前,半个月没见他明显面黄肌瘦了许多,他却是被马家的两个亲戚挟制在怀里,不停的挣扎却脱逃不出来。
我心里叹了一声,我已经完了,但是我得尽力保住弟弟。
于是我按下了手印,人群又是轰然的一声。
杨叔看了一眼按压,大声喊道:”安拉却是至慈的,却是宽恕的。“
”虽然他对我们的女儿犯下了如此残暴的罪行,但是我们依然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你是否愿意自愿被我们阉割以便救赎自己的罪行?“
这句话杨叔却是对我说的。
我刚要说话,又一张纸和一个墨盒送到了我面前:”
我 叫 余修云,1998年7月14日生, 甘肃省广河县人,身份证号:XXXXX。 我自愿被完全阉割以便求的马秀秀一家的原谅。 年月日
“
我又按下了手印。
人群中又是轰的一声喊,小孩子们激动的喊了起来,”以前都看阉牛阉羊,今天要看阉人了。” 大人们的脸上也都高兴的满脸通红,兴奋的交头接耳。
杨叔又转过头去看马秀秀的爸爸,“你是否接受阉割掉余修云作为惩罚?”
“我接受。”
“阉割以后,余修云的罪孽一笔勾情,你从今以后不能再为难他,知道么? ”
“明白。”
写作水平太高了,如果不是“写实向”三个字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纪实(但是我仍然怀疑是纪实)
那杨叔又朗声说道
“乡亲们,咱们教门里办事,最是讲究公平公正,今天咱们也让这畜生说话了,他也都自己承认了,大家也都看好了,没人逼他,他身上也没有一道伤痕,不是屈打成招,大家说是不是?”
又是一片轰然“是”
等到喧哗声稍稍平息,杨叔又道:
”可是这些年,特别是有网络以来,很多汉民就在网上宣传咱们的坏话,说咱们不讲法,所以咱们不能让人嚼舌头。 我宣布三点要求:
第一 , 所有人的手机都得收上来,完事儿以后统一发回去。不同意的不能呆在这里。
第二, 所有人不能到处宣扬这件事儿,我是不怕说,但是咱们回民能少一事儿,不要多一事儿,懂么?
第三, 边角的乡亲老表注意四周树林不要有人偷看偷拍。
“
说完, 就见一个二十多岁包头巾的女孩走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个男的,手里拿着一个刀串,上面看着有尖刀,有弯钩,都是刚刚在盆子里烫洗好的。
我却认得她,这是买家的二丫,刚刚从临夏的职业技术学院畜牧兽医专业毕业没有几年,在乡里的兽医站工作,也是马秀秀的嫂子,那男的不认识,看样子可能是她的助手?
二丫走到我面前大声喊道:”今天二丫替妹妹报仇了,也给咱们马家营村,给咱们县除一害。“
可说也奇怪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小弟弟竟然又站了起来,就在买二丫的眼前,我努力也控制不住。
下面又是一阵大笑,买二丫 怒道::”果然是个流氓,不冤枉。“
我有心说句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说。
买二丫又对着那跟班点了点头,那人把系我的架子车的车头压了下去,这样就把我翘了起来。
买二丫走了近我,手里拿着一把类似剪刀一样的东西。
评论区不要恶意吧,文笔确实好,那些村民都是一帮旧观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