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感觉此文比慎治好看多了,真正写出了大小姐的优雅和傲慢,不会那么暴戾。
接受不了那种纯粹的恶毒的坏心眼,要腹黑的逗弄才有意思,或者无情的碾压也很好。
woodready:↑个人感觉此文比慎治好看多了,真正写出了大小姐的优雅和傲慢,不会那么暴戾。
接受不了那种纯粹的恶毒的坏心眼,要腹黑的逗弄才有意思,或者无情的碾压也很好。
同感,日文原版的大小姐太狠了。。结局也是be(虽然play很实用很好冲
这版就很甜,那个宠溺的眼神,更像是看着无法反抗的小宠物ww(是胡桃那种纯爱吗(但标签没有纯爱tag来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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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周末,新治不是打工挣钱,就是沉溺礼香拒收的靴袜。尽管她仅穿了短暂的2小时,这也是她的原味。他嗅闻,舔舐,塞入嘴巴,挤压肉棒,最终在显示屏上幻灯片放映她的相片,他则跪在地板上向书桌上的靴子不停磕头,每磕一下头,他的口鼻便埋入她的棉袜。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腰酸背痛,脖子又疼,膝盖又疼,但他一记起自己跪在劳斯莱斯旁边上贡万元大钞的情景,就开始了猛烈的射精,噼啪噼啪,枪林弹雨倾泻在自己大腿上。
射精之后,新治去浴室冲澡,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是的,经历了这周的突飞猛进,他好像又缺乏新的话题接触礼香。再提出约会?不行,那会显得死缠烂打。专门写一篇新作?不行,自己力有不逮,而且倘若没能一下子拿出完美的作品,指不定要被怎样责罚。最保险的,还是沿用最初的路数,继续借阅电影。他将书柜中的侯麦套装塞入书包。
这次要借阅哪位导演的合集套装呢?新治还没有想法,但他知道,套装收录的电影数量越多越好,至少支撑到两周后的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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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星期一,今天难得晴空万里,新治心情更好了。放学铃一响,他就兴冲冲来到礼香的座位旁,将侯麦套装递还给她。
“接下来能借雅克·塔蒂全集吗?”
塔蒂的标准收藏收录了他导演生涯的全部短片和6部长片,一共7张蓝光碟,精打细算一点,甚至能支撑到暑假。
可是,礼香并未像之前一样爽快应允:
“今君,两周后就是期末考了,这时候还要看这么大篇幅的合集吗?”
“对啊。”新治稍微有点心虚,“其实我没打算短时间看完,细水长流。况且一部电影就2个小时左右,不会影响备考的。”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所以这肯定不算今君宣称的‘准备不足指望天赋上考场’,对吧?”
为什么大小姐的记性会这么好?新治只好强颜欢笑:
“当然不算,我会和之前一样认真准备的。”
“认真准备……再拿一次第二?”
礼香的语气非常柔和,让新治立即想起那只吹口哨的可爱小兔,还有那晚等待红绿灯的劳斯莱斯。她朝他微笑着挥手致意,而他跪在劳斯莱斯旁边,竭尽全力恳求她接受他的供奉……他的裤裆轻而易举硬了,但这里是班上,他不能失态。他尽力克制跪拜的欲望,故作坚定:
“当然不可能,这次我会拿第一的。”
“不,我不觉得。”与一贯的含蓄委婉截然相反,尽管仍旧笑意盈盈,大小姐斩钉截铁给予否定,“也是时候告诉今君,受到今君的启发,这次我打算全力以赴,今天开始除了学习别无他想,可是今君还计划好了品鉴塔蒂的作品,莫非是指望天赋拿第一?”
“不,我才不会。”新治不免怒上心头,“天城同学,我明确告诉你,期中考放榜那晚我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怎么说:期末考试,我会拿第一的。我才不会再输给你!”
话虽如此,新治说完就后悔了。冲动之下,他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没有这么正式,但事实上他跪也跪过了,贡也贡过了,踩踏、踢踹、吻鞋、闻袜一个不落,还在大小姐明确的指令下为她擦了皮鞋、支了脚凳、换了鞋袜,哪来的立场说什么“不会再输”?早已输得一干二净。他颤抖着伫立原地,等待着她的宣判。
意料之外,大小姐根本没有看他,而是转头喊道:
“班长亲!”
“礼香亲!”
咻咻,班长两个闪现就进了礼香怀里,然后又是一段美少女间的活色生香,但新治这次视若无睹,因为他意识到了礼香叫班长过来的缘由。
“还比吗?”班长一脸无奈看向新治,“今同学,愿赌服输才更显风度。”
不,这不是风度的问题了,新治望向礼香。和当初他的做法一样,让班长做见证人,就是把较量公开化,既然考试名次向来公之于众,是否接受确实无关紧要了,毕竟谁胜谁负一目了然。现在,礼香是将他当初的小心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中计了,可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班长,这就有失偏颇了。”新治努力保持微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今同学,我也不是一边倒。”班长叹气道,“你确实有所不知,礼香亲现在是‘好好小姐’,可她其实——”
“班长亲?”
“唔——”
被礼香捂住口鼻的班长举手投降,但大小姐尚未停止。
“所以,你答应做见证人吗?”
“嗯,嗯。”
班长连连点头,礼香这才和颜悦色地松手。
“太好了,那就再次拜托了。”
“等等,这次不能那么简单。”报复性抓了一把礼香的酥胸,班长冷眼看向新治,“要是这次今同学又输了,然后下学期又死灰复燃怎么办?这次得加上赌注。”
“我倒是无妨。”礼香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今君……”
不知道?新治暗暗咬牙切齿,这么明显的以退为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也没问题。”新治更加彬彬有礼,“但是以什么作为赌注呢?”
“这个……”
班长似乎没什么想法,眼神飘向礼香。
“今君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大小姐从容不迫。
都可以?那输了就当我的肉便器可以吗?当然,对于抖M入骨的新治,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仅仅玩笑般浮现了一瞬,就算当肉便器,也得是他。当然,他不可能提出这么异想天开的要求,他已经有了切实可行的思路。
既然未经授权就盗用了我的方法,休怪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好的。”他微微一笑,“那赌注就确定为败者要尽力实现胜者提出的一个愿望。天城同学意下如何?”
“嗯,就这么定吧。”
看着礼香亲切的微笑,新治乐不可支,看来大小姐还没有意识到,无论结果如何,这样的赌注,最终都注定会是他这个抖M的胜利。
从这一刻起,她已一败涂地。他在心中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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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在唱歌。他以前从不在洗澡时唱歌,认为纯粹自作多情,但他今晚在唱歌。太好了,没想到大小姐真的会答应那种赌注,他已经预见到被礼香喝令像狗一样在她的鞋底磕头的场面了。
他忍不住揉搓下体。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打算将年级第一拱手让人,毕竟由他来许愿,才能确保他想要的play可以得到满足。
例如,被一身骑装的大小姐当成马一样驾驭驱使……
想象大小姐美丽曼妙的身躯乘坐在自己背上,他不禁面红耳赤。
他在浴室待了太久,回到卧室他才看到,礼香40分钟前发来了LINE消息:
“今君,晚上好。今天下午被班长亲拉走得太快了,忘了一件事。”
“接下来两周,请问今君愿意和我一起在放学后备考吗?”
可爱的小兔热情洋溢。
行动远快于思考,新治还没来得及琢磨其中潜藏的阴谋诡计,小熊已经欣喜若狂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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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微微蜷缩身子,双臂搭在课桌上,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放学铃还有5分钟敲响,意味着他还有5分钟思考时间。无济于事,他看着她的双腿照例在前座的椅子下方舒展交叠,昨晚不该头脑一热答应的,弄得现在无计可施。
一起备考?听上去很甜蜜,欣赏着大小姐闭月羞花的美貌,还能深入追查她的学力是否货真价实,简直一箭双雕。他又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周六那天,支起脚凳,她的双脚向他的胯间长驱直入,而他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只能在任凭宰割中虚度时光。毒,太毒了。他必须拒绝,他必须拒绝!
放学铃一响,他气势汹汹走到礼香座位旁。
“天城同学。”
随即满脸堆笑,
“我已经收拾好了,等天城同学一起去图书馆。”
思虑再三,他决定坦然接受,毕竟万一惹怒了大小姐,说不定要和源学长一样被迫转学。再说,晚上也可以刻苦学习,下午这段时间,还是沉溺于大小姐的玉足好了。
“好,走吧。”
礼香莞尔一笑,拎着书包站起。尽管她几乎时刻都面带笑容,新治总感觉此时她的心情比平时更好。
果然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他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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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期末考临近,图书馆几乎座无虚席,但他们平常坐的靠窗位奇迹般空置。这也是大小姐的力量吗?新治心里嘀咕。
今天下午的天气不如昨天晴朗,窗外天空阴云密布,反而更像周六的约会。新治坐在座位上,首先从书包中拿出了充气脚凳,正准备钻入桌子下方。
“等等。”礼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今君是在……”
“为天城同学搞好脚凳呀。”新治一头雾水,“怎么了吗?”
“不需要的,今君。”她轻轻摇头,“期末考前这段时间都不需要。”
这是个喜讯,没有脚凳的干扰,他就可以彻底摆脱大小姐玉足的诱惑,全身心投入学习。这是个喜讯。
本来。
“为什么?”
新治的语气难掩失落。
“因为不合适。”
她温柔地说。
“什么不合适?”
他的心提了起来。
“桌子不合适,准确来说是桌子的长度。”她柔声细语,“周六吃饭的时候,桌子的长度还比图书馆的略长一些,即便如此,我的腿放在脚凳上之后,双脚的位置也接近今君的大腿根部了。如果在这里还用脚凳,就会变成这样。”
桌底下响起动静,然后他的大腿传来清晰的触感。他颤抖着咽下唾沫,低头确认。
礼香穿着长筒白袜的乐福皮鞋,正搭在他两边的大腿,鞋跟直接压着他的髋骨,连鞋底也抵着他的制服衬衫。
冰冷、坚硬、脏污。
然而单薄的西裤上方,是大小姐的软玉温香。
今天是星期二,上午礼香进行了激烈的羽毛球比赛。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入裤裆,他的下体猛然弹起,在她的双足之间,将西裤鼓起一个小凸包,而且似乎随时就要爆发高潮。不行,千万得憋住,不然她肯定会注意到他射精时的身体抖动。
“天城同学。”他咬紧牙关,好不容易从嘴中挤出一句,“你踩到我了……”
“是的,是会踩到,所以我说距离不合适。而且——”她神清气爽地压低脚背,“看,稍微活动一下,鞋尖就会轧进今君的肚子里。”
隔着薄薄的肚皮,现在惨遭大小姐鞋尖蹂躏的是小肠和大肠吗?痛楚比想象中还要剧烈,应该是源于她日积月累的肉体锻炼。冷汗从额头和颈后涔涔而下,他不敢碰触礼香的双足,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袜皮鞋,低声下气求饶:
“天城同学,这样好痛……”
“不好意思,主要是想为今君实际演示一下,这个距离到底有多不合适。”
她微笑着将双脚从新治的大腿上移开,踩回地板。
“确实……很不合适……”
他说得有气无力,刚刚那一下,给他的肚子留下了隐隐钝痛。
“好的。”她甜甜一笑,“很高兴今君充分理解了第一部分的说明。”
“啊?”新治目瞪口呆,“第一部分?”
“嗯,因为今君买的脚凳有三档高度,严谨起见,自然需要逐个论证。我们继续?”
“好的……”
他明显哭丧着脸,但大小姐并未在意。
“接下来是中档高度。”她继续说明,“脚凳高度32cm,而图书馆的桌子高度都是70cm,相差38cm,小腿根本放不进去。如果像最高档位的高度一样用于搁腿,我的鞋尖就会落在这个位置。”
“呜!”
心理准备也没能拯救新治,左侧的小腿前部挨了剧烈一踢,疼得他的泪花差点飚了出来。这不是结束,礼香的鞋尖仍然点在他的小腿上。
“在这种状态,我的小腿会搭在脚凳的前边沿,也就是靠近今君的位置,所以作用力可能会导致脚凳朝我的方向滑动,造成更糟糕的情况。”
“唔唔唔——”
礼香的鞋跟沿着新治的小腿骨一寸一寸碾下,仿佛要削落上面的血肉。新治捂住自己嘴巴,拼命忍受着极致的痛苦,然而她只是浅浅一笑:
“今君应该很痛吧。随着脚凳滑动,我的脚自然会往前踩下,而今君的小腿又卡在这个位置,很可能造成这种意外。今君现在充分理解了它的危险程度,对吗?”
“是的……完全理解了……”
他的牙齿几乎要咬破下唇,泪眼模糊地望着礼香,而她依然笑意盈盈。
“很好,现在进入到最后环节。”她收回右脚,配上手势,“脚凳最低高度在16cm,只适合踩在上面搁脚。可是,公共场合露出足部是失礼之举。穿鞋踩的话,脚凳就会变得像今君现在的衣服这么脏。”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上面印着一对清晰完整的灰色鞋印。
横向防滑纹路的鞋底中央,铭刻着微微凹陷的硕大五角星。
“很不好呢,还要劳烦今君清洗晾晒,况且这也是失礼之举。”她眨眨眼,“当然,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座椅摆放从相对改为邻接,可是图书馆所有的座位设置都是面对面,要是调整座椅则会挡住过道,因此排除。综上所述,桌子的设置确实不适合脚凳,还请今君优先关注备考。”
“可是……”
“可是?”她盯着他,“我的说明不够清楚吗?”
“清楚,非常清楚。”
“我非常重视我们的较量,今君呢?”
“我当然也非常重视……”
“那就请今君暂时忘记脚凳,和我一起专心学习,好吗?”
“好的。”
新治悄悄咽下唾沫,他第一次感受到大小姐如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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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在冲澡,洗手台上搁着他的衬衫,衬衫上还残留着他的精液。他低头拨弄着水流哗啦下的阴茎,又软又小、又丑又弱,完全看不出它5分钟前被大小姐的鞋印包裹全身,幸福美满地盛大高潮。左侧的小腿上有一些破皮,同样是今天下午大小姐赐予的痕迹,可惜现在已经完全不痛了。
他将头塞入花洒下方,右手伸向旁边的洗发乳。冲去汗水很舒服,如果大小姐踩过的衬衫没有被自己的汗水玷污就好了。
如果他当时没有提出期末考要拿第一就好了,结果大小姐反倒更加较真,甚至连电影都不愿借给他。
看来无论如何,都只能先熬过期末考,幸好还有一起学习的福利。
长吁短叹的新治,将洗发乳恶狠狠地抠进自己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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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失眠了。他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0时已过,现在是6月28日星期四。他放下手机,再度闭上眼睛,努力睡着,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克服下体郁结的某种难以言表的欲望。
明明睡前已经撸了两管,怎么还有没射干净的感觉?新治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礼香。礼香,礼香大人。他双手按压自己的小腿、髋骨、腹部,然后伸出被褥挤弄鼻梁,想象着是她的鞋底踩在身上。他失败了。他想的还是这两天她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埋头写题,平日尽情舒展的双腿全程规规矩矩地并拢正放,抬头偷瞄会突然挨上一记冷眼。唯一的交流方式仅有向她请教题目,这时她才会恢复一贯的温婉体贴,将对关联知识点的思考倾囊相授,让他不免觉得真正指望天赋上考场的其实从来是他自己。实在如沐春风,他感慨,奈何今时不同往日,光是这些,只会让他更加欲壑难填。
期末考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要礼香。
他爬起来,将前天取出的充气脚凳重新塞进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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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同学,我有话想说。”
星期四下午,图书馆的窗外小雨淅沥,和上周六一样的天气。他直视礼香,内心祈祷着今天能有和上周六一样的好运。
“怎么了?”
她停下辅导书的翻页,望向新治。
“我想再次和天城同学确认,天城同学非常重视这次较量,对吗?”
“当然了。”
“对于较量后的愿望,天城同学肯定也会如约实现?”
“今君放心,如果今君得胜,我决不会食言。”
“我明白了。那对于已经许下的愿望,天城同学肯定也不会食言。”
礼香的微笑僵住了。
“今君的意思是?”
“天城同学前天论证的命题,是脚凳不合适,由此推出不需要脚凳。恕我直言,最后的推论并不正确。天城同学是否需要脚凳,仅取决于天城同学是否想要用脚凳,和这里是否适合放置脚凳完全无关,不是吗?”
“是这样的。”她樱唇紧抿,“不过我确实不想用脚凳。”
“那为何天城同学不直接说‘不想用’,而是要说‘不合适’呢?”他的手在桌面上十指相扣,“我想到了一个理由:‘不合适’是客观原因,‘不想用’是主观原因,前者的劝说效果自然强于后者。天城同学预测到了我会随身携带脚凳,所以才选择了‘不合适’的说法,让我知难而退。可是,昨晚我想明白了,我根本不在乎‘不合适’。”
“真的吗?”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即便如此,我也‘不想用’。”
“所以,我刚才问了天城同学是否会食言。”他略作停顿,“这是我的愿望,不是贡物,天城同学最初可能误解了。”
“就算牺牲这次的较量?”
“我不会耽误这次的较量。”
他自然撒谎。
“我明白了。”沉默片刻,她给予回应,“一诺千金,我会为今君实现的。”
“谢谢天城同学。”他行云流水地从书包掏出充气脚凳,“请问今天选哪个档位的高度?”
她已经不再看他,边做题边说:
“照旧。”
“是!”
他兴高采烈移开椅子,蹲进桌子底下,三秒钟完成泵气。心满意足看着大小姐的双腿放上脚凳,他正准备起身,一只纤纤玉手按住了他的头顶:
“今君,我也有话想说呢。”
感受头顶若有若无的压力,仰望大小姐一翘一翘的白袜皮鞋,新治不禁打了个冷颤。
“什么事……”
他战战兢兢。
“今君当时的许愿,是为我携带脚凳,没错吧?”
“是的。”
“那最起码的随叫随到,今君肯定能做到,对吗?”
“是的……”
“放心,我不会让今君为难,所以现在提前告诉今君。明天是星期五,照例是我和班长她们3人的下午茶日。作为初中以来一直一起的好友,肯定不能仅有一人特殊待遇。”他的头顶传来大小姐的抚摸,“所以今君,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吗?”
“知道,保证准备妥当。”
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时候,他的汗水已打湿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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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放学铃在下午4时敲响,没有大小姐专车的新治,只好请了半小时假,先行一步搭乘地铁赶去千代田。
真的热火朝天,安缦酒店的下午茶,ins上永远有人在晒图。礼香她们似乎每季度都会去一次,每位9500元,算贵还是便宜呢?新治感觉自己对价格的敏感性降低了不少,但安缦的房费真的高,最便宜的套房每晚都要31万元。抢劫都没这赚钱快,他忿忿不平将手机塞回西裤口袋。
算了,无关紧要,放置脚凳才是他的任务,他抱紧书包,还好自己未雨绸缪,从周日开始就一直打工,不然昨晚连另外4位大小姐的脚凳都无力支付,但如此一来,辛辛苦苦18小时全部白干。要是她没有禁止自己转卖短靴就好了,新治愁容满面走出大手町站,向安缦酒店的方向加快脚步。
声名远扬的安缦下午茶位于大手町塔33楼的酒店休闲吧,内部装潢以棕、灰、黑3种颜色为基调,显现出一种高级的精致典雅。透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居高临下,皇居的亭台楼阁一览无遗,都市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转身回望,方方正正的一池静水,镜面般倒映着水池中央的青翠连香。新治深深吸气,脚步也变得轻柔,跟着侍应生走到礼香她们订的座位。4张脚凳,花不了半分钟。他悄悄扫视四周,其他客人在各自的座位要么觥筹交错,要么不停拍照,应该不会在意他的举动,何况这次用的是12cm的最低档位,坐着就可以完成充气。他坐进沙发,拉开书包拉链,开始往脚凳泵气。
“咦,今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啊!”
新治吓得一哆嗦,抬头对上了班长的目光。班长身边还有另一名美少女,他应该也在社团招新那天见过。没有礼香和另外一位大小姐的身影,新治连忙问:
“天城同学是另一辆车吗?”
“对,她们稍晚一些。”班长一副嗅探到八卦的模样,“礼香亲邀请今同学一起下午茶吗?”
“这……好像……应该……”
新治始终没憋出一个答案,毕竟礼香并未明确。
不过,牺牲上课时间山长水远赶到安缦酒店,一向温柔的大小姐,应该至少会赐个座位。
“没说吗?”班长挨着新治落座,拍了拍他手中的脚凳,“那今同学是在这里做什么?这个又是什么,酒店的靠垫吗?”
“不,这是我自己买的充气软垫,可以当枕头,也可以当靠垫,甚至可以当临时性的椅子,具体用途取决于使用者的需要。不过……”
“不过?”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新治咬咬牙:
“天城同学让我来,是将这个给各位用作脚凳……”
班长闪电般缩手。
“没有,这是干净的。”新治赶紧解释,“我昨天才从商场买回的新品,回家还拿洗衣机清洗了外层绒面。”
他手上的确实是新品,因为他最先准备好了礼香的脚凳,此刻正叠在其它两个脚凳的上方。
“请等一下。”与班长同来的那名女生插话道,“这位同学,请问你的意思是,礼香亲让你今天将这些垫子带来这里,让我们用作下午茶时间的脚凳,但这些垫子都是你自掏腰包买的?”
“而且还没听说自己有下午茶喝。”班长淡然地完成了补刀。
“貌似……是这样……”
不敢对上两位美少女的视线,新治低下头看着桌面。
“唔,就算是单纯的……也不至于这样……”
单纯的什么?那名女生似乎并不打算说明,而且非常明显在从头到脚审视着他。太可怕了,新治求救地望向班长,但她已经陷入沙发看着手机,翘起的脚一晃一晃。这是地狱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他看见了走进门口的礼香。
太好了,救星来了!不,应该说是前来地狱拯救信徒的女神大人!新治站起来,朝她们挥手。礼香颔首回应,走到了今君面前,然后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看得新治心里发怵。
“天城同学……”
“今君。”她一脸无奈,“站在这个位置,我怎么进去呢?”
“抱歉。”
他赶紧侧身,为礼香让出通道。定神一看,4张沙发,4位大小姐均已落座,那他坐在哪儿?他呆立原地。
“今君。”
交叠双腿的礼香,鞋尖指着他搁在地上的书包,
“还没摆好?”
他的心脏差点停跳。
“马上。”
他立即蹲下,将脚凳逐个摆在大小姐们脚下。与礼香同来的女生相当讶异,班长说了一句简短的法语,那名女生瞬间转为一脸玩味,好像在观看整蛊节目。不是,这么短的句子能讲清楚来龙去脉吗?别露出那种看搞笑艺人的表情呀!新治强忍内心惊惶,面红耳赤摆放好了所有脚凳,飞快回到礼香脚下。
“天城同学,这是什么?”
提问的是与礼香同来的女生,还是一脸观看整蛊节目的表情。
礼香的目光移向新治。
“今君。”
“是。”
他立即回应。
“先坐。”
她的鞋尖将脚凳推到新治身前。
“谢谢。”
感恩着礼香的体贴,新治刚想伸手将脚凳挪到自己屁股下方,礼香翘起的皮鞋却径直挡在了他的胸前。
他愣了一下,不解地仰望礼香。
她给予的是漠然的俯瞰。
他咽了口唾沫,顺从地缩手。
接着战栗的双膝跪坐在脚凳上。
她的脚这才移开。
“说明一下。”
“好的。”新治的解释磕磕绊绊,“那个,各位……好,我是……这边两位的同班同学,然后,受天城同学所托,前来为各位摆放脚凳,供各位在下午茶时段任意使用,就是这样……”
“顺便一提,脚凳都是他自己掏钱买的,还是昨天晚上专程赶去商场买的。”
班长突然冒出一句,听得新治如坐针毡。这就是得罪人的报应吗?他深深低头,不敢看任何一人的表情,但依然听到了大小姐们窃窃私语。
“对了,今同学。”班长的声音,“今天下午你好像提前走了,是为了赶过来吗?”
“……是的。”
“坐地铁吗?”
“……对。”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新治的头埋得更深了。是啊,他也知道,在她们看来,他完全是为了让她们在喝下午茶时有个垫脚的东西,提前一晚去商场购买了脚凳,又由于囊中羞涩不得不请假坐地铁以准时赶到酒店,原因是“受天城同学所托”,谁信?“遵从天城同学的命令”“讨得天城同学的欢心”才是事实!至于这种人的俗称?舔狗!还是一条穷舔狗!用班长的话来说,就是“连钱包都当不好”。
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新治的头更低了。
“今同学。”班长的声音,“头再低下去的话,就会像是在跪拜我们了。”
大小姐们一阵欢笑。
可恶,好想干掉班长!新治直起身子,果然班长笑得最欢,而且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轻蔑,其他两位也是如此。唯有礼香,恬淡的微笑,无限温柔地注视着他,犹如神明一样光芒万丈。啊,礼香大人!新治恨不得当场匍匐在地,亲吻她翘起的玉足。
天城同学,请救救我。
他双膝跪地,向他的女神用口型哀求。
好呀。
高高在上的女神降下恩赐。
不过怎么才求我呢?
摇曳的鞋尖,悄悄点在新治的脸颊上。
“好啦大家,事情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礼香双手轻轻拍了一下,“你们可能不了解,今君是学校戏剧部的王牌编剧,主导了今年东京高中戏剧联盟地区大赛的参赛作品创作。我之前就看过今君的作品,非常喜爱,上周又去看了戏剧部的带妆通排,看到最后,感动得泪流不止。天才难觅,所以我告诉今君,打算赠与他100万元作为支持,但今君谢绝了,他说更想要的是……”
礼香没有明说,但她们显然领悟到了接下来的故事,全部用看变态的眼神憎恶地瞪着他。可这明明是谎言!新治目瞪口呆望着礼香,但她仿佛浑然不觉,继续说道:
“文人雅士,自然有点奇怪的小癖好。好啦,误会解开了,今君,留下来一起下午茶吧。”
“啊?”怎么可能留下来?新治才不想被另外三位大小姐生吞活剥,“不用了,谢谢天城同学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脚凳我之后回来收。”
“是吗?如果这样,难道今君纯粹是为了给我们送脚凳专程过来一趟吗?”
话音落下,五雷轰顶。
他终于理解了她计划的全貌,依然是他期中考时向礼香发出挑战的计策。当时的她无论是否接受他的挑战,都不影响两人较量名次;现在的他无论是否留下享用下午茶,都已经坐实了变态的名号。
只不过,他没想到她会再来一次。
他缓缓转头,她笑靥如花。
“没事。”他自暴自弃地挤出一句,“我乐意效劳。”
“谢谢今君。”她轻柔地说,“那请今君2小时后再来。”
“好的。”
盯着面前大小姐摇曳的鞋尖,他面无血色地将膝下的脚凳放回原位,颤颤巍巍地站起。
“失陪了。”
他道别,但没人想和他道别,除了礼香。
她热情洋溢地向他挥手致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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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在酒店1楼大堂等待。2个小时,他本应该用这段时间打工,可以挣至少2千元;他也应该用这段时间学习,可以做完1张试卷;再不济他也能看完一场电影,或者琢磨琢磨新作的剧情,但他什么也没做,陷进大堂的沙发刷手机。他一下楼就给礼香的LINE发了一张小熊嚎啕大哭的表情,可她始终已读未回,她的ins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更新下午茶的照片。时间走得太慢了!他想冲上楼去看看情况,他不敢;他偷瞄离开酒店的客人中是否有她们的身影,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们直接去停车场,不经过大堂;他想发LINE问礼香,但上一张哭哭表情都没得到回复,再问也是白搭。他终于在极致的煎熬中捱完了2小时。回到家要在晚上7时之后了,他冲进电梯杀回33层。
“今先生,您好。”侍应生从柜台后方搬出垒成一摞的脚凳,“这是天城小姐交代我们归还您的物品,请您查收。”
“谢谢。”新治蹲下来,从上到下将脚凳逐个放气压平。脚凳全部洁净如新,她们是否有使用过呢?不过本来正常的使用也不会留下痕迹。他拿下第三个脚凳。
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您好。”他询问侍应生,“请问这边可能有人员误碰这些物品吗?”
“没有的,今先生。”侍应生立即应答,“天城小姐是酒店的贵客,她专门叮嘱要确保原封不动归还给您,所以我们全程有人看守。”
“非常感谢。”
他仓促地将前三个脚凳塞进书包。
“请问洗手间在哪边?”
“这里直走到底右转,我带您去?”
“不用,我看到指示牌了,谢谢。”
新治捧着仍保持充气状态的第四个脚凳,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几步。
然后回身。
“另外还想请问一下。”新治吞了口唾沫,“您是否知道天城小姐她们离去的时间呢?”
“我知道的,因为天城小姐直接找了我。”他看了眼时间,“恰好是在50分钟之前。”
“好的,谢谢。”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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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隔间的马桶盖上怀抱脚凳,低头看着手机,是礼香1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今君,还要坚持愿望吗?”
原来是惩罚,今天的一切都是对他桀骜不驯的惩罚,然后让他知难而退,这就是她的盘算。
可是对他来说,惩罚已经比亲近更加甜蜜。
他点击表情,小熊跪倒在地,它的头上漂浮着三个大字:
拜托了。
消息立刻变为已读,但没有回复,一直没有。他不在乎,他收起手机,颤抖地看着脚凳上一对清晰完整的灰色鞋印。
横向防滑纹路的鞋底中央,铭刻着微微凹陷的硕大五角星。
他的初吻之处。
他的头枕了下去,他的脸贴了下去,他的唇吻了下去。
细细品尝着灰尘和沙砾,他的舌尖拂过绒面。
寻觅记忆中的冰冷、坚硬、脏污。
他的手伸进裤裆。
“看来今君的枕头,确实适合作为我的脚凳。”
他没套弄几下,精液就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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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还在继续。
因为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周,礼香的双脚都规规矩矩地并拢正放在12cm高度的脚凳上,然后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埋头写题,每当他抬头偷瞄都会挨上一记冷眼。
不过,惩罚依然甜蜜。
毕竟他每天都能得到新的一对清晰完整的灰色鞋印。
他的初吻之处。
他现在每晚自慰2次。他像傻瓜一样呆呆望着电脑屏幕上幻灯片放映大小姐的雍容典雅。
想象她的鞋袜被足汗浸湿的模样。
至于学习这块,他们确实天差地别。
相比继续以绝对优势保持年级第一的天城礼香。
第二十名才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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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13日,星期五,结业典礼。今日风和日丽,天高云淡。新治仰头望着深远的蓝天,第一次强烈地期待暑假。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履行约定。
他逆着人流,回到教室。
因为她在等他。
“今君。”
天城礼香,她在窗边亭亭玉立,绀青的蝴蝶领结、雪白的水手服、海蓝的百褶裙,与其他女生的穿着别无二致,但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
她太美了,他凝望着她,严肃得一如评审试镜的导演,可她依旧无可挑剔。她柔顺飘逸的黑发、明亮深邃的眼瞳、粉嫩红润的脸颊,她一切的美貌,仿佛璀璨绚烂的星辰,灼痛了新治脆弱的欲望。
然而这次,他不会逃避。
他微笑着挥手致意。
“我们走吧。”
他伸出手,任由大小姐将他的手牵起。
一直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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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校园的时候,学生们几乎都已经散去。熟悉的银蓝渐变涂色劳斯莱斯幻影长轴版停在校门口,无需大小姐等待,新治自觉地为她打开后座车门;无需大小姐开口,他蹲在车旁按下座椅侧面圆盘上的按钮,缓缓抬升座椅下方的脚托。
洁白如玉的长筒棉袜,勾勒着纤巧玲珑的脚踝轮廓。纤尘不染的棕色皮鞋,在他眼前舒展交叠。他不动声色将书包挡在身前,以免站起时暴露裤裆间的勃起,匆匆绕到另一侧车门入座。
“谢谢天城同学送我回家。”系上安全带,他侧身看着礼香,“不然估计这辈子都没有乘坐劳斯莱斯的机会了。”
“不客气。”她看着窗外,“说起来,今君暑假有什么计划吗?”
“东京高中戏剧联盟地区大赛9月开始,戏剧部8月下旬暑期合宿。为了在山手城南地区初赛一鸣惊人,这一个月我会和学姐确定剧本终稿。”他略作停顿,“再次感谢天城同学的指导。”
“不客气。其它计划呢?”
“想向天城同学借阅之前没能借到的塔蒂导演的全集。另外如果天城同学方便的话,想和天城同学再一起去看电影……”
看着礼香的背影,他忐忑等待答复。
“抱歉,今君。”她看着窗外,“我后天出发去欧洲旅游,计划8月中旬才回国。”
“没事。”新治没有流露内心的失落,“之后再约。”
“今君。”
“嗯?”
“这就是今君全部的暑假计划吗?”
“除此之外,也就是暑假打工。上次之后,我就身无分文了,安缦酒店的脚凳也是靠后来打工的钱挣的,但那次也全花光了,所以暑假要继续打工,存些钱,之后如果再有机会……”
他学着她们不去明说,但她好像并不在意。
“今君,原来期末考试前一直在打工吗?”
“……对呀。”
“每天打工多久?”
“课后2小时,周末10小时。”
“时薪呢?”
“不固定,但至少1000元。”
“这样。”她看着窗外,“今君的暑假计划,都说完了吗?”
“对啊,基本就这些……”
“学习呢?”
“哦,暑假作业。”他笑着说,“当然会按时完成。”
“……按时完成吗?”她看着窗外,“今君这次考的是第二十名。”
“对的,我尽力了,但确实不行。天城同学实在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关于赌注,一诺千金,我也会依约履行的。”他摩拳擦掌,“请问天城同学的愿望是什么呢?我会竭尽全力实现的。”
“这样呀,实在太好了。”
她回眸一笑。
“今君,我的愿望是……”
她的眼神却毫无笑意,
“请今君转学,从我的世界中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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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死了。
事实上,新治没死,但他感觉自己大脑死了,心脏死了,连自己的分身小鸡鸡也死了,所以其它器官即便活着也等同于死了。新治是死了。
然而他的其它器官还想挣扎一下,他的喉咙挤出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鞋尖一翘一翘,“今君不明白吗?”
“不明白……”
“不,今君肯定明白。”她看着他,“我说过我很重视这次期末考,今君不明白吗?”
“明白……”
“我只想和今君一起学习,根本‘不想用’脚凳,今君不明白吗?”
“明白……”
“好,今君都明白,然后呢?”她的声音冷淡如冰,“我相信今君的说法,今君不会耽误这次的较量。对,脚凳不会耽误,时薪区区1000元的廉价打工自然也不会耽误,在图书馆抬头看我比低头看书的时间更多也不会耽误,结果考了年级第二十名。没事,谁都可能会有发挥失常的时候,之后继续努力就好。今君呢?暑假唯一的学习计划就是按时完成作业,接着就是什么‘甘拜下风’、‘竭尽全力实现我的愿望’,这是我最初认识的雄心万丈、决不服输的今君吗?今君都明白?事实上完全不明白,不是吗?”
“对不起……天城同学……”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辜负天城同学的期望……”
“没事,不需要道歉。”她浅浅一笑,“毕竟这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不要,天城同学,求求你。”新治泪流不止,“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没事的,今君,没事的。”她拿出手帕,温柔地拭去新治脸上的泪水,“源学长最初的反应比今君激烈多了,又吵又闹,现在也完全适应新学校了。今君那么聪明,我想一定会更快适应新学校的,还可以尽情拿年级第一。”
“天城同学……”
“啊,不好意思,我一下忘了,不能以源学长为例,毕竟今君和源学长的情况不同。源学长不过是犯蠢,转学作为教训足够了。今君不一样,明明反复提醒今君、告诫今君,让今君将那双短靴摆在家里作为警钟,还给了今君那么多次机会,红脸白脸全唱了,今君全当耳旁风。今君到底以为自己是在和谁相处呢?明明我随时一句话就能决定今君的人生。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轻慢。我讨厌今君,放榜看到今君名次的时候,就有些想将今君挫骨扬灰了,没想到今君还能坦然说出‘甘拜下风’这样的名言。既然如此,请今君从我的世界中永远消失。”
她微微侧头,
“然而为了确保达成,光是转学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加有力的措施,例如,举家搬迁。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了,今君的父亲在我们家下面的公司工作,母亲是家庭主妇,调动起来非常方便。调动到哪里呢?选一个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好了。当然,今君父亲的年薪也会得到相应的调整。”
“天城同学……求求你……”
“不哭,今君,不哭,毕竟还远没有结束。”她的手帕轻柔地擦拭新治的眼角,“今君这么优秀,就算搬家到小山村,应该也不足以阻止今君考上好大学。我可不想在大学校园与今君重逢,任何大学都是,但我还不确定自己想去哪所大学,所以,干脆将今君升学的可能性彻底抹消。至于具体用什么手段,暂时保密好了,留给今君一些小惊喜。”
“呜……呜呜……”
“今君真是的,这样下去,眼睛会哭肿的。”她将手帕换到干净的一边,“说起来还有什么,我想想……对了,万一今君成为了知名影视从业者,我肯定会再听到今君的名字,这样我会非常困扰,所以影视业会认真封杀今君。准确来说,天城家涉足的所有领域,都会联合封杀今君,毕竟这些全是我的世界。既然今君这么热爱打工,就请今君余生都只可能从事时薪1000元的底层工作吧。”
“天城同学……天城同学……”
新治泪如泉涌,死死紧握礼香为他拭泪的手。
可惜,无济于事。
“今君的家到了。”她平静地看着新治,“请下车。”
“我……我不……”
“不要吗?”隔着手帕,她的手指轻点新治的脸颊,“请今君再认真考虑一下。对于反抗的代价,今君具有相应的觉悟吗?还是又当成了耳旁风?”
“我……”
“今君,请下车。”
她轻轻挣脱了新治的紧握,解下他的安全带,
“我稍后会拉黑今君的LINE和ins,今君父亲的调职手续和今君的转学手续也会在这周办好。今君,永别了。”
车窗外,是他住的公寓楼。
很快,就会变成他曾经住的公寓楼。
他怎么会忘记父亲的叮嘱?沉溺大小姐的美貌和奢华,却完全忽视了大小姐的权势与尊贵,为了自己轻佻浅薄的欲望,最终招致人生的毁灭。
如同古希腊神话中得罪神明的凡人下场。
她是神明吗?新治泪眼婆娑地仰望眼前的美少女,她确实是神明,从始至终,是他的神明。
乞求神明的宽恕,他仅知道一种方法。
他滑下座椅。
跪伏在礼香脚下。
“恳请您……礼香大人……”
“礼香大人?”
“是的,礼香大人……”他用的是最为谦卑的敬语,“恳请您宽恕我……”
“今君,在说什么呢?”她柔声细语,“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用敬语呢?”
“不,我不配作为您的同学……”
“不配的话,又是什么?”
“我,是供奉给您的贡物……”
“贡物?”大小姐的鞋底,轻轻拂过脚下的头发,“可今君不是才教育我,我最初就误解了,这是今君的愿望,不是贡物吗?”
“是我该死!我大错特错!”他的额头深深陷进后座的羊毛地毯,“我是贡物,是全心全意为您奉献价值的贡物。”
“到底是谁误解了?”
“是我误解,是我的错。”
“可即便如此,今君又有什么价值呢?”
大小姐的鞋底,缓缓拍打脚下的头颅。
冰冷、坚硬、脏污。
“长得平平无奇,身体瘦骨嶙峋,个头还没我高。和我一起出来玩,算上所谓的积蓄,从头到脚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买不起我的一双拖鞋。要说才华,自称筑波大附驹场的年级第一,被我让了两周时间还是考得溃不成军;自吹自擂多懂编剧,辛辛苦苦打磨了一个月也不如我十分钟的修改。告诉我,今君,对我来说,你到底有什么价值呢?”
“我的价值是……我能够做到……我已经背下了您ins上全部鞋子的信息,不仅如此,您的衣物首饰也全背下了。我死心塌地为您奉献一切,所以乞求您……乞求您宽恕。我错了,从今以后绝对唯命是从,乞求您最后赐予我一次机会……呜……呜呜……”
车内陷入冰冷的寂静,仅剩新治低微的啜泣。不,不,自己的人生真的要在此终结?绝望的眩晕席卷大脑,以至于新治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大小姐的头顶轻踹。
“今君,起来。”
“啊……”
终于得到宽恕了吗?
“再这样哭下去,卖了今君也赔不起地毯清洁费。”
原来她在意的是地毯。完了,全完了。他心如死灰从礼香脚下撑起身子,准备坐回座位。
礼香翘起的鞋底,却踩上了他的泪颜。
“话说得真好听,那就给今君最后一次机会。”
浓郁的橡胶气味灌入鼻腔。鞋底微微凹陷的硕大五角星,逐渐碾压他柔弱的脸颊。
“今君,告诉我——”
Dior. 30, avenue Montaigne - Paris.
“什么是你的‘奉献一切’?”
他的初吻之处。
“礼香大人……您还记得《烧仓房》吗?”
他缓缓转头,正对她的鞋底告白。
“奉献一切,意味着我是等待您烧毁的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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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有变,我中午和同学聚餐,不回家吃了,下午晚些时候回来。”
按照礼香命令发送消息的新治,马上收到了母亲的回复:一只穿着兜裆布的卡通小猪点头“嗯嗯”的表情,还有一句“玩的开心”。他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再次溢出眼角。亦步亦趋跟在前方生杀予夺的大小姐身后,他强烈渴望着扑入母亲的怀抱。
可惜,他唯一的生路是引颈受戮。
“礼香大人,给您……”
“嗯。”
礼香收起新治的手机,继续引领新治在举目苍翠的庭园穿行,乐福皮鞋在汀步石上叩击出悦耳的足音。新治环顾四周,天城家如此深宅大院,仿佛三菱财阀第一代掌门岩崎家族的宏伟旧居。水流经过高处亭台旁精心搭设的巨石组,形成三层瀑布飞漱而下,穿过道路前方的石板桥,最终汇于宽广的池塘,环绕中央高耸的立石波纹荡漾。新治向池塘对面极目远眺,正如礼香所说,庭园的层层叠叠的树木枝繁叶茂,如果没有中门处的石灯笼,他根本无法在满目苍翠中找到她的书房,一座方形构造的独栋建筑。正对道路的是一整面银灰色墙壁,显然设计者不希望向来客暴露其中的构造。
“进来吧,今君。”
礼香打开门,玄关之后,是彻底贯彻了极简主义的30坪房间,地面铺着覆盖整个房间的防滑橡胶软垫。两面相对的嵌入式墙体置物架排满了书籍、唱片和影碟。6台RED WEAPON HELIUM摄影机支在高矮不一三脚架上,沿着墙边呈扇形排布,镜头纷纷对准房间中央,拍摄画面正实时显示在占据靠近玄关墙壁的88英寸电视。房间深处,推拉式玻璃门组成的幕墙全部闭合,一张漆黑的高脚圆桌兀自竖立,上面放置一个同样漆黑的皮箱。玻璃门外,热烈的阳光投射的银灰围墙,圈出与房间同等面积的枯山水庭园,石组和白砂错落有致,构建一幅雪落山巅的图景,更加凸显书房的清寂。
“打扰了。”
看见礼香穿着皮鞋径直走进房间,新治正要跟着迈入。
“今君,脱掉鞋子。”
她没有回头,淡淡吩咐。
“袜子也脱掉,光脚进来。”
“是……”
双腿悄悄夹紧胯间勃起的肉棒,新治将脱下的袜子放在玄关的地上,赤脚踩上书房的橡胶软垫。凉飕飕、软塌塌的感觉从足底传来,很不舒服。穿着皮鞋的大小姐自然无法觉察,还在软垫上踩出脏兮兮的鞋印。当然,他没有抱怨的权利,毕竟她随时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人生。他唯有默默品尝屈辱,两腿之间的勃起愈发汹涌。
“站这儿。”
“是。”
遵从礼香的指令,他面朝电视立定。目所能及的3台8K摄像机对准他无声凝望,运转指示灯全部亮光,想必布设后方的另外一半也是如此。他从未如此清晰体会,他已是摆上砧板的鱼肉。
“今君。”
他无法回头,因为她紧挨他的背部,从他的身后轻轻握住他的双手。
“说起来,之前询问今君新作的时候,今君一直说自己在准备期末考。”
她的气息落在他的颈后。
“既然期末考结果一塌糊涂,今君到底有没有在写新作呢?”
“这个……”
他立即想起了他最新创作的贞操管理小说。
“有,还是没有?”
他的额头冷汗涔涔。
“确实有……”
“为什么不拿给我看?”
“我……”他的后背汗如雨下,“我明天一早就整理好给您……”
“又是明天?”
“可是……存稿在家里的电脑,我现在拿不出来……”他拼命挣扎,“不然我现在赶回家,拿了电脑再赶过来……”
“那倒不必。”
她的低语,近乎耳鬓厮磨,
“今君的新作,我已经读过了。”
面前的88寸电视突然打开。
巨幅荧屏上,赫然显示着新治的pixiv主页。
“顺便一提,我是在飞抵巴黎次日关注的今君。毕竟今君修改得如此仓促,我雇的调查人员很轻松就找到了来源呢。”
完了,全完了。
不是现在全完了。
最一开始,一切就全完了。
---
“礼香大人,您可能误会了……”
不过,新治没有放弃任何一线生机。
“这人不是我……”
“那为什么除了一些色情片段,他之前的小说和今君5月给我看的作品几乎一模一样呢?难道说今君抄袭了吗?”
“对,我是抄袭了。”
新治咬紧牙关。
“原来如此,换一个问题好了。世上这么多作品,今君为什么偏偏抄袭M男色情小说呢?还逮着同一个人抄。尤其是这个人最新作品的女主角,既视感非常强烈。每次她登场的外貌描写,我都能在自己的ins找到对应的照片。今君把我的照片发给了别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
“那怎么解释这些情况呢?再不说实话,可以永远不用说了。”
“礼香大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棺材已经摆到眼前。
“我撒谎了,这个人是我……”
“今君新作的女主角呢?”
“确实……是您……”
“这样呀。”
贴着他的耳畔,她吐气若兰,
“请问作为女主角恋人的男主角,又是以谁为原型呢?”
棺材盖子,在新治眼前缓缓打开。
“是……我……”
“嗯,我明白了。”
她松开他的双手,走向房间深处的圆桌。
“衣服,全部脱光吧。”
“啊?”
新治的目光,怔怔看向电视画面中打开皮箱的礼香。
“不脱衣服也可以。”
她优雅回身,在荧屏上朝着新治温柔一笑,
“至于今君变得怎样,我可不管呢。”
她的双手,各握着一根从箱中取出的漆黑长鞭。
---
今新治一向耕耘不登大雅之堂的M男色情小说,但他最大的梦想还是成为导演,拍出享誉国际的经典,荣获至高无上的金棕榈奖,而现在是他有生以来最接近导演的时刻。面前88寸的巨大荧屏,正实时显示6个机位的拍摄画面:正前全景、正前中景、侧后全景,以及他的脸部特写、臀部特写、下体特写,8K的清晰度让他的每根体毛纤毫毕现。
然而,相比真正的导演,他没有掌镜的权力。随着大小姐将屏幕显示的镜头切换为正前全景,他只能看着电视中自己的双臂被房顶降下的铁链吊起,一丝不挂的躯体完全暴露,颤抖的脚趾必须拼命绷直才能够着地面。他看见汗水和泪痕将他搅和得面目全非,瘦弱的皮肉隐约透露肋骨形状,羸弱的阴茎蜷缩在阴毛丛中瑟瑟发抖。接着,她从他的身后恬然走出,绀青的蝴蝶领结、雪白的水手服、海蓝的百褶裙,正对镜头满面春风。
“今君,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就在他身旁,但如今的他仅能通过镜头看到她醉人的微笑。
“礼香大人……求求您下手轻点……”
“可以呀,不过这要看今君的选择。”
犹如挥舞演唱会的应援棒,她娇俏可人地举起两根鞭子。
“今君,选一根吧。”
两根鞭子都反射着皮革的寒光,长度目测都是2米。唯一的不同,就是右边那根的直径比左边那根看似要长至少2倍,而且鞭子的尖端也像被截断一样,折起来再用皮革固定,光是看着,新治都能想象到受害者哀鸣的凄厉。
“礼香大人……”他牙齿打颤,“这是……”
大小姐直截了当。
“这是接下来会在今君身上使用100次的鞭子。”
“礼香大人!”
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一模一样的事件,新治才在他的新作中写过。小说尾声,女主将男主关进小黑屋严刑拷打,同样给了男主一轻一重两根鞭子让他选择。男主表示自己一介奴隶无权选择,听凭女主心意,于是女主笑眯眯选了杀伤力小的鞭子。男主对女主的宽恕千恩万谢,然而,他得来的是她一声轻蔑的冷嘲。
“怎么可能会宽恕你呢?选择这根,完全是想把你蹂躏得更加支离破碎。”想象中的女主有着礼香式的言笑晏晏,“还没明白?同样100下,但力度有轻重之分,所以柔和的鞭子打得轻,凶狠的鞭子打得重,你是如此认为?不,并不是这样。凶狠的鞭子,所以要束手束脚;柔和的鞭子,倒可以肆无忌惮。你说对吗?”
记起套路的新治当机立断。
“我选右边那根鞭子。”
“确定吗?今君。”
“当然。”
话音未落,他的屁股一声炸响。
今新治生来体弱多病,深得长辈和老师关爱,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实实在在遭受暴力。犹如一炉铁水飞流而下,灼心的滚烫撕裂肌肉,火辣的痛苦炙烤神经,新治的喉咙高亢惨叫,瞪大的眼睛迸射泪花,悬吊的肌肉麻痹缩紧,细密的毛孔冒出冷汗。啪!尖锐的破空声二度呼啸,笔酣墨饱的一捺落在他的左臀。撕心裂肺的叫唤直接破音,新治恍惚望着电视荧幕上的侧后方全景。大小姐的站位恰到好处,在镜头左侧亭亭玉立,悠悠将左手的皮鞭放回皮箱,右手提鞭挥毫,在他的右臀撇下第三道血痕。新治的臀部特写突然占据上半部分巨幕,最后一鞭随即凌厉击下,大小姐入木三分的“M”字,鲜红镌刻在他贫弱的屁股,在8K清晰度下更加触目惊心。一线之隔,他扭曲狰狞的巨大面容,正因极度的痛楚厉声号泣。真是惨得可笑,他边哭边想,尤其是他的臀部特写摆在他的脸部特写之上,那个渗出血点的“M”字,简直如同古代罪犯的额头刺字。泪水沿着脖颈缓缓流下,他迅速低头,不忍再看自己丑态毕露。
他失败了。
因为她的左手挑起他的下巴。
再次抬头,电视画面已单独显示正前中景。天城礼香,即使他被铁链吊离地面,她的明眸依旧在他的头顶之上。她温婉的微笑一如既往,饱满的胸脯微微摇曳,粉润的樱唇甜美轻启,精致的指甲托起头颅,就像端起一杯大吉岭红茶一样轻松。
接下来,是品茗时光。
“真是的,今君,明明以我为原型塑造的女主角,为什么会认为柔和的鞭子才能肆无忌惮呢?觉得玩过头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今君,完全没想过以女主角的背景,可以直接安排男主角入住名下医院的特需病房吗?”
“啊啊啊啊啊——!!!!!”
新治呕吐更为惨烈的尖叫。粗重的皮鞭挥击他紧缩的阴茎和睾丸之下,将他的两只小腿削出一道浓墨重彩的血印。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瘫软,但吊起的肩膀撕扯得痛入骨髓,他不得不持续绷紧酸麻胀痛的脚趾。
“还有呢,今君,明明以自己为原型塑造的男主角,为什么会安排期末考试拿第一?夜郎自大完全没有限度吗?”
“对不起!礼香大人,对不起!是我写文胡编乱造,求求您高抬贵手,再打真的会死掉的,呜呜……”
小腿又是一记摧枯拉朽的鞭打,一如面前沉默记录的8K镜头冰冷无情。新治愈发声泪俱下,脆弱的脖子无助地耷拉下去。
又被礼香坚定的手指强硬抬起。
“今君,求饶的话,应该和之前一样诚心诚意才对吧。”
荧屏上的画面,回到了刚才的模式。他的脸部上方,是臀部特写。
不是他贫弱的“M”字屁股。
而是大小姐圆润挺翘的褶裙美臀。
“用正确的求法,重来一遍。”
他怔住,呆呆仰望高高在上的巨大美臀。
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明,即将骑坐在他的脸上。
灵魂连同肉体一并战栗,吊起的双手哆嗦合十,他结结巴巴向头上神臀真挚忏悔:
“恳请礼香大人,宽恕您卑微的贡物,恳求您……”
底下的牲祭如泣如诉。
顶上的神臀悠然晃动。
“果然,今君还是哭哭啼啼哀求的时候比较可爱。”
樱唇细语呢喃。
“所以,继续变得更可爱一些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退留出空间的礼香,疾雷迅电在新治的背部重开鞭打,撇、捺、撇、捺,又是一个“M”字,雕刻在新治的左肩胛骨。地狱,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嗓子传来干哑的疼痛,新治抽搐着大声号泣。
背后立刻接上凶猛的一鞭。
“哀求呢?”
“对不起!礼香大人,对不起!求您饶命,求您饶命!”
这是新治的心声,但他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第三个“M”字,已经书写在他的右肩胛骨上。
他的鼻涕和眼泪,犹如瓢泼大雨,砸落在地面的橡胶软垫。
“呜呜呜啊啊啊——!!!!!!”
“不错,今君,但还不够,状态再给足一些,给足一些才更可爱。”持续挥舞鞭子的礼香,口吻与循循善诱的导演如出一辙,“想想刚刚车上的自己,想想半个月前安缦酒店的自己,想想看电影那天跪在甲州街道的自己,找到状态了吗?3,2,1,Action!”
“求求您,礼香大人……恳请您……饶了小奴一命……”
不再哭喊,不再哀嚎,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气,新治的头颅彻底垂落,奄奄一息般微弱抽噎。真可爱。
暖暖的酥痒涌流撩拨心尖,她放下挥鞭的右手。
抬起猎食的左臂。
“很棒,今君,很棒,那天你将可怜巴巴的2万4千元放进我的钱包的时候,就是现在这副表情。”握着电视遥控器,左手指甲刺入背部的“M”字,她陶醉地欣赏鲜血顺着新治苍白的肌肤滑落,“卑微、绝望、破碎,这才是今君最好的模样。谢谢今君,我现在气消了。”
“呜……太好了……”新治感动得老泪纵横,“谢谢礼香大人!谢谢您的宽恕——啊啊啊啊啊!!!!!”
“呵,宽恕?怎么可能宽恕今君?”
丝毫不顾新治的悲鸣,大小姐的指甲蘸着血肉,继续沿着鞭痕摹写鲜血淋漓的“M”字。
“毕竟,我现在也和那天一样。”
嫣红的脸颊不带一丝羞赧,她的右手自然而然提起海蓝的百褶裙摆。
“你看,湿透了呢。”
仿佛随时会被丰满美臀撑破的金线刺绣奶白内裤,底部已经形成瑰丽夺目的大片濡湿,在88寸巨幅画面中高悬于新治脸上,看得他血脉贲张,拼命踮起脚尖、抬起脖子,死死盯着活色生香的电视画面,发出痛苦与兴奋交织的呜咽。太可爱了,礼香的指甲不免再深入了几分。
“所以,还是更多欺负今君吧。”她的腔调浓情蜜意,“反正今君是个抖M。”
“可是……身体真的受不了了……”他的声音喑哑,“感觉要死了……”
“是吗?那这是什么?”
稍稍抽离指甲,她的左手按下紧握的电视遥控器。屏幕下半部分,新治的阴茎特写镜头替换了他的面部。杂乱无章的阴毛丛中,他的肉棒直直挺立,马眼口汩汩涌出先走汁。
“今君,不也一样兴奋吗?”
“呜呜……确实兴奋,可是身体实在……”
“那又如何?”指甲用力翻搅伤口,“今君有意见?”
“呜……”血水、泪水、汗水一齐洒下,他气若游丝,“没有,绝对没有……”
“嗯,乖。”她的指甲没有减弱玩弄的力道,“今君觉得是今天兴奋,还是之前被我欺负的时候兴奋?”
送命题,新治被烧成灰也能发觉是送命题。
“都很兴奋……”他呜咽,“被礼香大人欺负就会兴奋……”
“那是被我欺负兴奋。”她甜甜道,“还是用我的照片自慰兴奋?”
“啊……这个……”
“今君,坦白吧。”指甲下的鲜血已经沿着他的腿部流到脚踝,“开学以来的每天,想着我自慰多少次呢?”
“呜……之前至少一次,安缦酒店那天之后,至少两次……”
“这样。”
指甲径直捅进伤痕深处。
“问题是,今君得到过我的允许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新治声嘶力竭的惨叫,更多的血液涌出伤口。
“今君,我说过,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每一篇都很喜欢,但这篇实在写得太差了,糟糕透顶,尤其是男女主角的关系设定。情侣?”不顾血液流淌,她的指甲仍然不疾不徐,“今君,没记住我说过的话?连钱包都当不好的男孩子,告白的归宿唯有鞋底。”
“哇啊啊啊啊啊啊——!!!!!”
“今君,喜欢我对吗?”嗅闻弥漫房间的刺鼻血腥,新治惨嚎着见证大小姐的内裤愈发湿润,“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今君不仅没有好好听话,还整天痴心妄想?写了这么多M男小说,也没学会自知之明。那天也是,向我的鞋底献上初吻还不满足,竟然动起袜子的心思,要不是今君笨笨的很可爱,直接一脚踢断今君的鼻骨算了。”
“呜……呜呜……”
心灵千疮百孔的新治,像孩子一样纵情大哭。
无法唤起她的丝毫怜悯。
“好了,今君,真有那么痛苦吗?小鸡鸡分明一直硬着。”她拔出指甲,优雅地避开飞溅的血滴,“还是说,单纯又想用我作为自慰的配菜,一边撸管一边幻想成为我的男友?”
“不敢,小奴知错……再也不敢了……”
“不敢?这可不够呢。”
指尖的血擦拭在新治喉结,手中皮鞭挂上他的脖颈,沉甸甸的,犹如他的枷锁。随着镜头切换,他注视她绕回玻璃门下的圆桌,从皮箱中取出银光闪闪的物件。
一枚鸟笼式贞操锁。
哀莫大于心死,新治的心确实死了。
“呜……礼香大人……”
“真是的,今君,这么期待被我锁住吗?”她笑着戴上双层医用乳胶手套,“说起来,今君的这篇小说虽然糟糕,但还是有点可取之处。”
走到新治身侧,乳胶手套捏着贞操锁,冰冷压上他的阴茎。
“那就是结尾,女主角将男主角永远锁起来的结尾,就算出于生理健康需要的排精也无法得到性高潮的结尾。”电视画面上,她手中的贞操锁宛若吞天噬日的巨龙,等待主人一声令下,随时抹杀身下的肉虫,“不过,女主角给出的理由实在荒唐,锁起来才千依百顺?今君,我问你,不戴锁的时候,今君就做不到惟命是从吗?”
“不会,绝对不会!我随时随地服从礼香大人的一切命令……”
“很好,满分回答。”贞操锁的重压又沉了些许,“第二个问题:既然今君足够听话,为什么还有必要永远锁住今君呢?”
“这……这个……呜……”
万念俱灰的新治,根本无力回应这个堪比死刑的宣判。
“答不上来吗?换个简单点的问法好了。”她轻轻贴上新治的耳廓,“今君,证明一下:对任意时刻,‘今君没有资格发情’恒成立。”
“呜呜……呜……”
“怎么了,今君?一直啜泣,这么简单的证明题都不会做吗?”手中的贞操锁,硬生生将新治的肉棒压迫得紧贴蛋蛋,“那再给今君一些提示好了。分情况讨论,对任意时刻,今君有资格向我以外的对象发情吗?”
“呜……没……没有……”
“第二种情况。”耳边的声音香甜如蜜,“对任意时刻,今君有资格向我发情吗?”
“也……也没有……呜……呜呜……”
嚎啕大哭的新治,旁边却是笑靥如花。
“证毕。”
她的宣判莺声燕语。
“今君,现在向自己的性自由说‘永别’吧。”
冰冷坚硬的贞操锁,连带着阴茎压迫睾丸。
“不过动作要快。毕竟100下鞭子,还远没打完呢。”
欣赏着新治满脸绝望,大小姐颊上的嫣红,烂漫如春。
---
新治是一具尸骸。
遍体鳞伤的尸骸,俯卧在礼香书房地板铺设的橡胶软垫上。
没有特需病房,甚至没有送去医院。医生直接进入了书房,处理了他的伤口,然后离开,把他留在地狱的深渊。医者仁心,怎能如此冷漠无情?新治一动不动,静静等候魔王的指令。
“今君。”
“在。”
“问一个问题。”
“您说。”
“刚刚在车上,我问今君的‘奉献一切’,为什么今君会想到《烧仓房》呢?”
“啊?这个不是……很自然吗?”
“怎么说?”
“礼香大人当初推荐《烧仓房》的理由,不就是那个意思吗?”新治抬起脖子,望向背靠电视屏幕的礼香,“故事里的‘他’漂亮有钱,有着一辆银色豪车,还有隐秘的破坏欲,完全是礼香大人的形象呀。”
“唔,这么想的话,是有些相似点。”她的鞋底轻轻拍打地面,“可是,我当时向今君推荐,纯粹是想分享一篇佳作,没想到今君抖M到能代入仓房的视角,真是大开眼界。”
“呜……礼香大人……”
“而且,我不太赞同今君的想法,我和故事中的‘他’还是相差甚远。”她的脚踝不时扭动,让美丽的长筒棉袜泛开好看的褶皱,“随便选一处偏僻的仓房,15分钟烧得一干二净,这也太没有品味了。事实是,仓房很多,但具有烧毁价值的极少,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精挑细选才能找到,然后,慢慢烧毁,很慢很慢,这才是醍醐所在。胡吃海塞,无非白白糟蹋珍馐美馔。”
“所以……您才一直没有揭穿我……”
“嗯,今君,你应该记得我对于结局的看法。”她抚弄着滑落颊侧的发丝,“失踪的‘她’到底是不是被‘他’谋害,我说过,这一点也不重要,但当时我没说理由,今君,现在能猜到吗?”
“我……猜不到……”
“猜不到吗?其实今君已经想到了。”
她翘起鞋底。精美防滑纹路环绕的硕大五角星,在新治眼前轻轻摇曳。
“因为仓房已经烧毁了。”
Dior. 30, avenue Montaigne - Paris.
“注定烧毁。”
他的初吻之处。
“礼香大人……”
阴茎在贞操锁中剧烈胀痛,新治艰难地保持着脖子的抬起。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班长从一开始,就是礼香大人的帮手吗?”
“嗯。”
“果然啊……”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但转瞬重焕光彩。
“不过如果是注定的话,刚才礼香大人说的‘永远消失’,应该不至于是真的吧,哈哈……”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翘起的鞋底骤然踏下。
“哦,是吗?”
款款而来的大小姐,笑容无比亲切。
“今君,要不要现在试试看呢?”
“啊……这个……”
死亡的恐惧抵在咽喉。
“今君,到底以为,自己是在和谁相处呢?”
她微微侧头,
“明明我随时一句话,就能决定今君的人生。”
“啊,对不起,礼香大人……”
他慌忙磕头求饶,
“对不起,礼香大人,真的对不起……”
嘛,大好的心情,又被破坏了,她收起笑容,面无表情俯视身前的卑贱。看来100下鞭子杯水车薪,之后的调教,应该用些什么刑罚好呢?皮鞋重重踏上脚下的头颅,大小姐仰头望向玻璃门外的深远蓝天,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期待暑假。
(上部完。)
预告
遵从礼香的吩咐,在她出国旅游期间,新治尽力提升着自己的价值,衷心期待再为大小姐鞍前马后。然而,等到礼香旅游归来,他迎来的到底是美梦成真,还是噩梦缠身?敬请期待下一篇章——
“中:地狱为何恶劣”!
好耶!写得太好了。另外,希望下一部调教程度可以是步步提高的,轻度慢慢到重度重口味qwq
明明没有很多h场景具体的描写,但是光语言羞辱就让人觉得好想冲。。太棒了
太好冲了!
面对如此完美的天城女神,谁不想俯首为奴呢?!
这种被女主完全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原来大小姐一直都知道啊…
看来大小姐是要彻底征服小新啊。
说实话剧情发展有点意外,没想到大小姐的口味居然还挺重,是那种小新只敢YY在小说里的play。没有想象中的玉足play,
可能要在奖励时才有吧,问题是小新还能让主人刮目相看吗。
结局会很黑暗吗
woodready:↑看来大小姐是要彻底征服小新啊。
说实话剧情发展有点意外,没想到大小姐的口味居然还挺重,是那种小新只敢YY在小说里的play。没有想象中的玉足play,
可能要在奖励时才有吧,问题是小新还能让主人刮目相看吗。
结局会很黑暗吗
其实不仅是足,上部什么play都没展开写,因为play一旦写实,关系就确立了,上部也就该结束了,所以刻意压着留待后面细写。至于是否黑暗,无论故事还是play,我还是比较轻口的,所以没打算往黑深残写。
看来play将要展开描写,并且不会走向黑暗,那可太好了。
前段时间去看了《性心理学》虐恋部分,惊讶的发现,原来皮鞭、刑虐这些,才是最变态的,并不是以前下意识认为的黄金之类。
仔细想想,其实十分合理。书中也解释了,主要问题是,刑虐有可能造成身体永久性损伤,甚至直接死亡。联想到新闻里的变态杀人狂,往往都是性无能,外加一看到血就兴奋(估计存在大脑的异常放电)。所以看到皮鞭抽打后满身是血的身体会兴奋,甚至性兴奋,其实十分危险。如果不是因为见血,而是因为其他原因,应该还好一些。
至于黄金,M的癖好成因固然众多,但除非是存在精神状况异常,或自我毁灭倾向,不至于无法回头。S方面就更没什么了,无非是满足她们“变态”的虚荣心,占有欲等心理层面的需求。
而他是在三周后得知,那个时候并非只有他自己,任由下面汪洋一片。
这个在后面会有详细展开吗?
woodready:↑而他是在三周后得知,那个时候并非只有他自己,任由下面汪洋一片。
这个在后面会有详细展开吗?
哈哈哈,我也在意这句,感觉女主视角肯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