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必定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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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文乃。”我在台阶上停步,抓着扶手稳定气息,“我歇一下,你先上去。”
“不急,我等你。”她已经走到了三楼,回身望着我,“需要帮忙吗?”
“那倒不用,只是太久没爬楼梯了,有些累得慌。”
“都让你多运动了,懒狗。”
“好好好,明天就开始运动。”
我重新迈开脚步,终于把自己挪上了三楼。她没再等我,走进了我的卧室。我跟在她的后面,陈旧的气味随即扑面而来。自从我和文乃结婚搬出去住后,父母就封存了这间卧室,只有我回家过夜的时候才会使用。昨天,我和文乃将父母送去了养老院长居,打算接下来将这栋年头已久的独栋彻底修缮一下。今天一大早又过来,就是为了将房子内剩余的物品彻底整理,而首个整理目标是我的卧室。当年搬出去的时候,我想着应该会常常回来,就没怎么收拾;后来工作总是太忙,感觉放在这儿也没事,未曾想一拖就是几十年。如今算是截止日期终于到了,但要不是文乃催得紧,我感觉自己还能再拖下去。
“这里视野还不错。”她打开了所有窗户,让凉爽的空气涤荡尘埃,“可惜这一侧的窗户会有些西晒。”
“这倒没什么,毕竟上学的时候日落后才到家,周末的话我一般在客厅待着。”我把铺在床上的塑料布移开,“你先坐在这里休息,我来收拾。”
“没事,一起的话效率高。”她环顾房间,“主要也就衣柜和书柜,还好。那是我弄书柜、你弄衣柜,还是我们一起逐个整理?”
“那……我来弄书柜,你负责衣柜吧。我的个人物品都放在书柜了,我整理比较清楚。”
“嗯,可以。”她点点头,“那就我负责书柜,你负责衣柜。”
“等等。”看见她伸手就要拉开书柜的柜门,我赶紧从后面抱住她,“亲爱的,我是说我来整理书柜,你负责衣柜就好。书柜都是些杂物,灰尘又多,很乱的,还是交给我吧。”
“松手。”
“啊?可是……”
“小彦,松手。”
“是……”
我松开了手,看着她打开柜门,仔细地巡视着架子上密密麻麻的书脊,视线逐渐下移,最终落在了柜子下半部分的一个个抽屉。抽屉一共三排,每排两个。她顺畅地拉开了最上排的左侧抽屉,挤得满满当当,全是用无色透明塑料封口袋包装的袜子,每个袋子还贴着纸条,记录着四十年前的日期。看着她将它们逐个拿起检视,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完全没预想到,下一刻她就噗嗤一笑,回身拽住我的衣领,边扯边问:
“老实交代,这么多,几个人的?”
“什么几个人?”我赶紧澄清,“我这辈子就您一个人。”
“撒谎。赏你的哪有这么多?”
“确实没有,底下是鞋子,垫高了。”
“真的。”她一件件捡出来,看到了下面露出的鞋盒,“可这样的话,应该不止这么少。”
“因为这是高中的,大学的在这边。”我拉开最上排右边的抽屉,“然后研究生期间的在下面这排,左边是袜子,右边专门放鞋子。”
“是哦,这双袜子我还有印象,当时为了你穿了整个冬假。”她饶有兴致地翻看,“所以你一件都没扔吗?全藏在这里?”
“当然啦,每一件都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赏赐,哪舍得扔?”我趁机表白,“肯定要珍藏起来,时刻感受主人的关爱。”
“真的吗?”她抱住我的手臂,“那说说,最喜欢的是哪件呢?”
“袜子就是去北海道这双。”我指着刚刚文乃说的那双为我穿了整个冬假的袜子,“鞋子是高中的制服鞋。”
“为什么?是因为它们穿的时间最久吗?”
“确实。”
“哦,这样。”她松开我的胳膊,“那还真是抱歉呢,读研的时候没能充分满足你的恋臭癖。”
“但非常感谢主人满足我的恋靴癖。读研您赐给我的三双长筒靴,我一直精心保养、日夜赏玩,您瞧,就像新的一样。”
“啧,真恶心。”话虽如此,我注意她的脸颊尽染羞红,“对了,最下面的两个抽屉存的是什么?”
“左边是相册,右边是我以前写的那些小说。”我半蹲下去,将它们递给文乃,“要不,坐在床上一起看?”
“嗯。”她捧着它们放到床上,先拿起了存放小说的插页文件册,“那篇《鸾姬物语》在里面吗?”
“在这一页。”
“果然我还是喜欢你那个时期写的小说,美少女塑造得多好。”她一把将我揪到床上,“为什么写着写着,后来就都是少妇、老师、女上司了?”
“因为我也变老了呀。”
“这不是理由,人是会变老,但对美少女的喜爱必定永恒。”
“确实,那我就说实话了,因为主人也变老了,我肯定与时俱进。”
我依偎着她,但她似乎并不接受。她拿起相册,翻开封皮,指着第一页上的照片。
“那我问你,如果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同时在你面前,你选谁?”
“那肯定选那时的你。”我脱口而出。
“是吧?任谁这时候都会选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而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可这是因为两位都是主人,我肯定选择主人最喜欢的模样。”
“嗯?什么意思?难道小彦觉得我说的美少女会指别人?”
“绝对没有。”我立刻否认,“我心中的美少女只有主人。”
“真是的,油嘴滑舌。”她捏了一下我的大腿,“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的选择也不是只有年龄和外貌的差异。”
“怎么说?”
“……没发现吗?”
“真没有,恳请主人指点。”
“什么主人?我可是你的妻子。”她继续捏着我的大腿,“结果竟然为了当JK的狗抛弃糟糠之妻,小彦果然是脑子里只有下体的生物。”
“等等,这都能吃醋吗?那好,换我来问你。”我一把夺过相册,“如果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同时在你面前,你选谁?”
“那肯定选那时的你。”她不假思索。
“哇,你不也一样?想都不想就将老公一脚踢开。”
“什么老公?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比起老得连脚凳都当不了的狗,肯定是小狗玩起来开心。”她盯着我,“怎么,有意见吗?”
“……没有。”
估计是我的苦瓜脸过于滑稽,她浅浅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嗯,狗狗真乖,今晚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谢主人。”
“不用谢哦。”她从我手中接回相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照片,“好久不看我都忘了,当年的小彦这么可爱。”
照片是从文乃的视角拍摄的。镜头中,我跪在地上,手捧文乃穿着绀青色制服袜的双腿举到面前,眼睛以下的脸部全部深深埋进文乃的足底,可怜巴巴地望着镜头,一目了然的凄惨、卑微、低贱。我不忍再看下去,别过头附和:
“那真是多亏了主人的栽培。”
“不客气,应该的。”她又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继续看那张照片,“我记得应该是第二次调教的时候拍的,也是在小彦的卧室。”
“对,高二开学之后就一直去主人家了。”
“那在小彦家也没玩几次呢。”
“毕竟高一冬假才开始。”我叹了口气,“那天主人说要来我家,我还想着正是告白的良机,满心以为玫瑰色的高中生活从此向我开启了大门,哪想得到主人只是来收狗。”
“玫瑰色的狗狗生活,不也挺好的吗?”
“才不是玫瑰色,明明是绀青色。”
“绀青色?”
“就是这个颜色。”我指着那张照片上她的制服袜。
“那这么说,确实是绀青色。”她若有所思,“毕竟鞭伤也是绀青色。”
“请别提鞭子,拜托了。”
我立刻恳求,而她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好呀,那就继续聊小彦的恋足癖。刚刚小彦说,那天是想向我告白。既然如此,当时小彦为什么要紧挨着我的腿坐在地上?难道觉得我不会注意到吗?”
“我,其实……”
“怎么,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不出口吗?”
“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我感觉自己的双颊羞得发烫,但文乃没打算宽恕。她冷冷地命令:
“这样,那就坐下去。”
“啊?”
“我让你和当年一样坐到地板上。”她用自上而下的目光看着我,双腿优雅地交叠,“还是你这副老骨头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立刻从床上滑倒地板上,然后将身子靠向文乃。确实,眼前的场景和当年一模一样,文乃被黑色裤袜包裹的双腿从我的头顶伸展,勾勒出修长优美的线条,傲然地踏在我身前的位置,翘起的玉足微微摇晃,几乎遮蔽了窗外的全部阳光,将我如蝼蚁般置于身下。我立刻勃起,兴奋得浑身战栗。我实在难以自已,把脸埋在了她的大腿上,想沿着她的腿一路吻下去。可惜天不从人愿,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彦君。”她叫着我几乎已经遗忘的最初的爱称,“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想起来了,我和她的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当然,当年的我不敢这么没脸没皮,我只是一边悄悄将身子挪得离文乃的双腿更近一些,一边偷偷观察坐在床上看书的文乃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怪异举动,偶尔爱抚一下裤裆中已经开始流水的肉棒。当时听到文乃这句话,我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毕竟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书本,所以我只是傻傻地回答:
“当然可以,什么问题呢?”
“彦君,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腿看呢?”
当年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几乎要从嗓子中蹦出来,但如今的我已经知道故事的发展,自然不再担惊受怕。
“因为我喜欢文乃的腿。”
我气定神闲地说出当年的回答,结果她交叠的双腿突然舒展,在我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我的双肩同时传来热乎乎、沉甸甸的触感。毫无反应时间,我的头颅和脖颈就完全被文乃的大腿捕获,这是四十年前完全没有的情节。
“彦君,确认一下,你要给我的就是这个答案吗?”
她的双脚,离我的睾丸只有一裤之遥。
“不是。”我赶紧辩白,“我以为纯粹是重温旧梦……”
“那可不对,现在是历史清算。”她温柔地纠正,“所以,想好答案了吗?温馨提示:只有一次机会。”
“嗯。”或许是文乃的裤袜大腿间过于温暖,我的耳朵热得发痛,“其实……”我终于开口,“虽然理智上害怕曝光,但我当初心底里一直想被主人发现……”我的脑袋越来越热,“发现我一直偷看主人的双腿,发现我一看到主人晃脚就发情得走不动道,发现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争取被主人命令的任何机会,发现我是为能舔舐主人鞋底就会感到幸福的贱奴……”我的口齿结结巴巴,“那天下午……我一直看着主人被裤袜包裹的双腿,我以为主人不会留意,但我又希望被主人留意。当时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心跳都停止了,其实我从未想过这一刻会到来,我以为只有小说里才有这样的事。”
“那为什么不主动坦白呢?”
“我怕被抛弃,这样连偷偷欣赏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卑微呢。接受足控抖M的女生可不在少数,下一个不就好了?”
“但不会有比文乃更好的主人了。”我缩在她的大腿间,“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被文乃扔掉。”
“肉麻。”她的大腿挤了挤我的脸颊,“那小彦有没有幻想过,被我发现之后会有怎样的遭遇呢?”
“当然想过。先是被一脸嫌恶地辱骂,然后被居高临下地要求展示自己对主人双腿的欲望。可就在我抱住主人的双腿一阵狂亲猛舔的时候,突然被一脚踹飞,然后被更加凶狠地一边辱骂一边踢踹……”
“等等,谁允许你直接说后来发生的事了?”
她打断了我,不满地踩了踩我的胯间。
“可后来发生的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委屈地蹭着大腿,“不然我怎么会被主人迷得神魂颠倒?”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就这么喜欢我的脚?”
“就这么喜欢您的脚。”
“确实呢,下面的水流个不停。”她的袜足轻轻点着我的裤裆濡湿的位置,“那在彦君的幻想中,有没有被我足交的情景呢?”
“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因为是彦君。”她夹了夹我的头,“所以,彦君想要吗?”
“非常想要,拜托了。”
“想要的话,还愣着干嘛?是连脱裤子都想让我来帮你吗?”
“对不起。”
我赶紧脱裤子和内裤。
“行了,不用像当年一样脱光,露出来就好,别着凉了。”她的袜足前后夹住我的下体,开始缓缓揉搓,“舒服吗?”
“最棒了!”
“什么叫最棒?彦君还体会过别人的?”
“那怎么可能?我的下面完全是主人的形状。”
“那是说这次比其他时候都要棒?”
“嗯……确实比第一次要棒。”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那次被寸止了。”我趁机大吐苦水,“好不容易得到了魂牵梦萦的足交福利,结果即将射出的时候主人转身就走,酷刑也不过如此。”
“那还不是为了满足小彦的受虐癖。”她湿热的趾间摩挲着我的龟头,“为了区区一次射精,就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磕头乞求余生为狗,对彦君来说不是爽到升天吗?嗯?”
“是……”
“那现在呢?想不想爽到升天?”
“想!”
可是,就在这时,文乃的双脚松开了我的下面。
“真是傻瓜,既然当年都做过了,这次怎么可能没有寸止呢?”虽然一直背对着文乃,但我仿佛亲眼看到了她满脸的坏笑,“好了,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吗?”
“乞求您……”
“乞求我什么?”
“乞求您允许我为您献上一切,乞求您允许我作为您的狗侍奉余生,乞求您的玉足赐予我射精的荣耀,乞求您永远将我在脚下践踏……”
汹涌的狂热从我的心脏随着热血泵往全身,我想起了当年的奋不顾身。
然而,面对我情真意切的告白,文乃的回应只是淡淡二字:
“不对。”
我怔住了:“为什么?”
“因为呀,现在的小彦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献上呢?”她在我的耳畔轻轻述说,“身体,感情,尊严,自由,财产,隐私,衣食住行,人际关系……小彦的所有一切,全部处于我的支配。小彦怎么能乞求献上我早已拥有的供奉呢?”
“呜……”
“怎么,想不出来吗?想不到的话,就这样穿上裤子,继续收拾东西。今天可是很忙的,不要耽误时间呢。”
文乃的双腿终于松开了我,若无其事地拿上相册和小说,将它们放进了用来打包东西的纸箱。我还坐在地板上,双手捏着褪到膝盖的裤腰,悲哀地看着自己迅速萎缩下去的肉棒,然后胳膊上挨了文乃的轻轻一踢。
“怎么还不起来?还是你这副老骨头需要我的帮忙吗?”
她娇嗔道,不会想到正是她的这句话让我福至心灵。
“等等。”我撑着地板,扶着床,努力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对上她的目光,“别那么急,我已经想到了。”
“想到什么?”
“想到让你给我射精的理由。”
“是吗?那你还可以给我献上什么?”
她双手叉腰,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但等待她的是我冷酷的否认。
“不,我不需要给你献上什么,因为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因为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一字一顿,“‘什么主人?我可是你的妻子。’这不是文乃刚刚的原话吗?教训得太对了,我才不会为了当JK的狗抛弃糟糠之妻。那既然是妻子,老公有个请求不能不听吧?”
“……屁股痒了吗?”
“确实痒。”才不管她的挣扎,我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但现在与其想我的屁股,不如求求老公来得实在。”我坐在床尾的位置,捧起她的双脚,一脸淫笑地看着她,“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弄脏裤袜就宰了你。”
“就这个吗?那放心好了,我才舍不得弄脏。”我心花怒放,赶紧将肉棒贴到她的脚底上,慢慢地开始磨蹭。她叹了口气,从放在一边的提包中拿出手机,等着我自行解决。说起来,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不计其数,以前的我还会为文乃的彻底无视感到屈辱,现在我的心理早已习以为常。
问题是,今天我的身体没能跟上。
“怎么突然停下了?”
她放下手机,脚尖点着我的肉棒。
“不行,可能是有点兴奋了,心口有点隐隐作痛,我休息一下。”
“……都让你多运动了,懒狗。”
“好好好,今晚就开始运动。”
“现在感觉还好吗?”
她坐起来,关切地看着我。
“可能要再休息一下。”
“真没用。受不了惩罚也就算了,现在连奖励都无福消受吗?”
“谁让我老了呢?”
“果然还是小狗好玩。”
“说的太对了,我也想要美少女主人。”
“那真是遗憾,今后只有老太婆陪着你了。”
“确实,今后也只有老狗陪着你了,而且越来越老。可虽然奖励和惩罚都吃不消了,我也会竭尽全力取悦主人。”我趴在她的脚前,像照片里一样将脸埋进她的脚底,只露出眼睛,“怎样,可爱吗?”
她红着脸:“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不用闻得那么起劲。”
“为什么?”
“因为肯定很难闻呀,身上都只有老人臭了,脚也浮肿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呀。”我的呼吸更加深重,“所以,主人觉得可爱吗?”
“……还不够可爱,比当年差远了。”
“那怎样才能像当年那样可爱呢?”
“靠近一些,我告诉你。”
看着她的表情柔情似水,我欢欣雀跃,立刻爬过去,可等待我的并非爱抚。她的双脚重重地踏在我的脸上,吐出了我期待已久的那个字:
“吻。”
她的话像是扔进油田的火苗,在我的胸腔燃起漫天火海。我抱住脸上完美的赐物,轻轻的吻、深深的吻。心口的隐痛被炽热熔化,一只手攀上我的肉棒。地老天荒的情欲烧灼全身,无论再历经多少岁月,我唯一的救赎仍是她的脚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