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更像个树洞,文章糅合了个人三观,一些已经无法找回,只存在于脑中的优秀虐恋文章情节,以及个人的一些经历。
文章结构很散,虐恋类的写作本来就很难成书,本质和小黄书相同,本来我也不擅长构思大的剧情框架,大概率太监,小概率烂尾且写出有连续性的内容。
初步拟定是数个男主角展开的视角,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许写到后能串到一起呢?希望有意外之喜。
文字和影音的表达有着极大的不同,从直观传达信息而言,影音有着更大的优势。所以女性人物出场,我会标注符合描述外貌形象的某音或某手等短视频账号,若要直接了解女性相貌可自行搜索。
文章不清水,后续构思应该有ntr情节,性调教中间偏轻度(自认),看个人接受程度。
章一
破禁
陈予诚停下手中的笔,盯着亮屏的手机发呆。
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风靡全国的王者荣耀和吃鸡战场他从来不沾,短视频平台的信息碎片对他丝毫没有吸引力。
他是一个高二学生,三点一线,除了完成课业以外就是上补习班,业余时间所剩不多,均匀分配就是运动和健身。
从他初中以来他就一直这么做,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从不觉得抗拒。他一直认为自己规律的生活挺好,在思考数理的难点之余,有氧运动是一种放松。
所以手机屏幕显示的当然不是什么游戏或者视频,是一个软件,一个不多人知道的软件。
软件的界面很简单,乍看之下是一款普通交友软件,不过内里有乾坤,通过暗链进去一个跳转页面,就会有这是涉及性的内置网页。
网页里,主流的自然是男女床事,不过人的性癖各有不同,所以站内贴心的做了分区。
陈予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连他父母和朋友都不清楚,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他是隐藏越久就越痛苦。
他对女生有受虐恋物癖,他的性幻想年龄增长越来越重,沉积的欲望只能用手淫来发泄,渐渐的,他变得不在满足于此。
他盯着一个bdsm的分区的女性用户头像盯了很久,用户名叫Sharlene Zhuang(抖:SabrinaZhuang),头戴黑色的鸭舌帽,短发,背上挂着装入黑色套子里的羽毛球拍,脸转过一旁,没有面对镜头,留下很酷的侧影。
她的腿白皙而细长,但是从短裤下非常笔挺,应该是她经常运动的缘故。
陈予诚握着自己的阴茎,他意识模糊,无法控制自己幻想被她踩住胯下,想到此处,下面已经勃起。
他的手有点颤抖,最终还是点下女孩设下的预付金。
Sharlene Zhuang的服务金额并不低,预付800,上门2小时3000,她的简介直白粗暴,新手,学生,业余爱好运动。项目:踢,踩,扇,鞭等,无性,无口,体液看心情,无重口项目,非专业女S,不喜勿扰。
如果BDSM也算一个行业,那么她的简介在市场简直毫无吸引力,但是数据上她的订单成交却偏上,好评率也不低,如果不是她高达60%的爽约退单率,成交次数和好评率还能更高。
支付完成,系统跳转到聊天界面。
Sharlene Zhuang在线,她很简单直接:今天我有空,上门地址发我。
服务一般分几种,要么共同商量一个第三方提供的位置,比如酒店,要么就是服务的女主自己有套间,上门服务其实是最危险的对于女性是最危险的。
陈予诚有点迟疑,但还是将地址发了过去。
Sharlene Zhuang:锦绣苑?沿江一带江滨路的锦绣苑?
陈予诚:是的,我向管理处报备,门禁系统的操作说明和房号发给你。
Sharlene Zhuang回了一个白眼黄豆表情,输入:不用,我家里有一套公寓在锦绣苑,正好我今晚住在这里,直接过去就行了。
按耐不住好奇心,陈予诚:你接触这行以来,一直上门?
Sharlene Zhuang又回了一个白眼:等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果然是在锦绣苑内,她5分钟就来到了楼下。
门锁刚开,她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将口罩摘下,绑在左手的腕臂。
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发色是挑染的奶奶灰,DIOR白色的长袖衬衫没有扣紧纽扣,露出紧身的露脐运动束身衣,是lululemon的经典款。左肩挂着LV黑色素底,黑色花纹的单肩老花包,DIOR丹宁牛仔超短裤下,是一双洁白柔润,略显纤细却不失秀挺的腿。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端正标致的五官下,脸颊两边的小酒窝,让她焕发着青春和朝气。
意外的,还挺好看。
“这应该用不上了”女孩把单肩包甩在地上,陈予诚扫了一眼,辣椒喷雾,报警器,还有露出半截的电棍,不由轻嚯一声。
陈予诚第一次找女生上门调教,心头有点紧张,一时不知如何开始,是开门见山?还是。。。
没等陈予诚思索完,她先开口了:“你是……禹杭一中的陈予诚?”
陈予诚瞳孔微缩,道:“你知道我?”
她别了别耳鬓间的秀发,说“禹杭一中的校外张贴荣誉榜里,你是常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拿过物理国赛铜牌,数竞省赛银牌,禹杭市内大大小小的数理化比赛,你从来没掉出过前三。”
陈予诚涩声道:“我一直认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并不关注理工类比赛,校门口的荣誉榜谁上谁下,并不会比男团选秀更有吸引力。”
她眯起眼睛,说:“选秀明星当然比学校里的书呆子帅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把我挤到我物理国赛第四名,我对你也没什么印象,虽然你长的比照片看起来更帅气点。”
她摇摇头,又继续道:“可你真有点凡尔赛了陈予诚,事实上,不少高校女生都认识你,只要你出现在校运会里,旁边的七嘴八舌的声音总是让我心烦,我在上城高中都偶尔听过同班女生讨论你。”
“不过……”她话锋一转,明眸流盼,带着柔丝般的甜美,又夹缠着一点妩媚,说:“这样优秀的公子哥,居然有受虐癖,喜欢被女生羞辱,性癖总是让人感觉意外。”
陈予诚低头,有点紧张,但是在她语言的挑逗下,下面又开始莫名的亢奋。
“我渴了”,她向陈予诚比了个手势,示意拿点喝的。
陈予诚没说话,转身去冰箱拿了两杯今天冰冻好的鲜榨柠檬水,他从小就有做饮品的习惯,昨天是咖啡和苹果汁。
她接过柠檬水小口啜,陈予诚还是紧张,正打算拿起桌上另外一杯柠檬水自己也喝一口时。她瞟了一眼陈予诚,说:“别喝。”
陈予诚愣住了,她抿着嘴,朝手中的杯子吐了口口水。
“喝了它。”她递过杯子,仰着头,眼里闪动着挑逗,望向陈予诚,语气带着命令。
陈予诚咽了咽喉咙,手有点颤抖接过杯子,注视半杯柠檬水漂浮的一圈白色唾沫,胯下的阴茎已不争气地剑拔弩张,充血勃起。
陈予诚手中的杯子贴住嘴唇,一饮而尽。
她拉开椅子,就势坐下,笑盈盈说:“我叫庄亚菲,既然游戏开始,你就必须知道我的名字。”
说罢,庄亚菲伸出了左腿,那双另陈予诚大脑迷离的美腿,现在正顺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滑向他昂首直立的男根,粉色白色交错的LV CHARLIE女鞋鞋尖已经抵住陈予诚的睾丸,时而轻踢,时而摩挲,时而踩压。
陈予诚单薄的短棉裤根本抵御不住位俏佳人橡胶鞋底挤碰阴囊的诱惑,海绵体充满了沸腾的血液,膝盖有点发软,性欲勃发让他恨不得马上就跪下去,拥抱那双美腿。
庄亚菲不由嗔笑,可爱的小酒窝更深了,她脚底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的男生的阳根越来越硬,却收回左足,搭在她的右腿上,两腿交叠,手指了指她翘着的左脚,说:“来吧,公子哥,既然你已经暴露得如此彻底,为什么不更放纵真实的自己呢,来,吻我的鞋尖吧,贱狗。”
庄亚菲的话就像魔鬼的低语,撬开了陈予诚的开关,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性欲,扑通跪下,匍匐在这位美丽的女孩面前,捧起她的翘起的左足,犹如溺水的人找到最后的稻草,忘情地亲吻着她的运动鞋。
“来,小狗,用嘴把我的鞋子脱了。庄亚菲命令道。
陈予诚顺从地叼住鞋带拉开,用嘴咬住鞋子慢慢脱出。
白色的棉袜裹着她的一双玉足,她的足弓隆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脚踝处光洁无瑕的肌肤让人想入非非,她毫无疑问是刚刚运动过,鞋口和棉袜都残留着她分泌汗液的酸味,那是氨的味道,但是汗液味的主人是一位靓丽的佳人,在陈予诚的嗅觉里就是让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芬芳。
庄亚菲的右足调皮的从他的鼻翼间掠过,蜻蜓点水,动作优雅的仿佛白天鹅,左足踩住他的手,慢慢加大力道。陈予诚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像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不停试图捕捉那玉足上的味道,左手传来的压力,让他小腹的邪火不断升腾。
忽然,庄亚菲脚下动作停了,她青葱般的手温柔地托起陈予诚的下巴,低喃道:“凑近一看,确实长的蛮帅欸,只可惜是个m,只能当奴仆了。”
话音刚落,庄雅菲的朝陈予诚支起帐篷的裤裆处猛地踢去,脚背碰撞阴囊,发出清脆的声音。
“嘶—“”陈予诚感觉痛楚仿佛要撕裂自己的下体,庄达菲却停了下来,待痛楚稍缓,潮水般的快感又涌入了骨髓。
“坚持十下。就给你小奖励。”庄亚菲柔声说完,两脚交换着踢出,又快又准,每一次脚背都踢在睾丸和阴茎的连接处。
陈予诚的阴囊有点发肿,但是龟头已经因为情欲兴奋充血带红,马眼处泌出莹白色的精液。
庄亚菲明眸流转,讶然道:“作为第一次受调教的新人,耐受力意外挺强的,?”
她又柔声道:“来张嘴,主子我不会食言的。”
陈予诚如一头被驯化的小狗,张开了嘴,一抹晶莹的唾液顺着庄亚菲的唇尖,滴入陈予诚的嘴中。
还没来得及回味其中的愉悦,庄亚菲扬起手,“啪”的一声后,在陈予诚脸上留下红印。
可就在同时,庄亚菲的脚趾灵巧地扯下陈予诚的棉裤,一柱擎天的阳具就这么暴露在外面。
庄亚菲的换了换姿势,右腿搭在左腿上,芳足踩在陈予诚勃起的阳具上,按压玩弄,裹着棉袜的脚趾无情地揉搓着陈予诚的龟头。
仅仅两个循环,陈予诚便支持不住了,他的连埋在庄亚菲的两腿间,迷蒙呓语道:“我……已经不行了,我要……射精了。”
“是么?”庄亚菲骄傲地看着陈予诚,抬起脚,足尖朝他肩膀轻轻一点,陈予诚浑身发软便一头栽下,躺在地上。
“射了,游戏就完结了。”庄亚菲芳足托起陈予诚可怜又幸运的小兄弟,然后左足就这么踩在陈予诚硬邦邦的阴茎上,陈予诚沉浸在莫大的快感之中,看着居高临下庄亚菲俏丽的面容,感受着棉袜和脚底的推挤阳具的触感。
但是庄亚菲似乎想结束这个游戏,她脱下右足的袜子,露出粉嫩白藕般的脚趾,然后伸到陈予诚的阳具前,脚趾并拢,抓住阳具顶部的龟头。
庄亚菲右足的有五分之三的脚趾做了美甲,脚趾抓着龟头又松开,脚甲轻轻的刮蹭早已渗出精液的马眼。
陈予诚发出低沉的呻吟,他在性欲和快感下彻底缴械,浓稠的精液从硬挺挺的阳具喷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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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浴室里喷淋水滴落地板的声音,陈予诚的目光从浴室水雾弥漫中那道倩影离开,他掂了掂腹部的浴巾,不由摇头苦笑,
在游戏结束后。庄亚菲理直气壮地要求借用他家里的浴室凑时长,因为订单足有两个小时,陈予诚跟不争气在30分钟内就射精了,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带过来的,然后从浴室里扔出一条浴巾给陈予诚,让他擦擦身上的精液,然后浴室门就被砰的关上了。
陈予诚一直很不明白庄亚菲为什么会从事这个行业,她的家庭在锦绣苑有房产,锦绣苑位于沿江带,所以价格在整个禹杭市也是头部住宅区之一,庄亚菲就读的上城高中是和禹杭一中不分轩轾的一所普高,禹杭一中在本地名气更大一点,虽然寒门也会出贵子,但是中产阶级家庭所掌握的教育资源比寒门更多,所以中产阶级孩子占在重点中学生源的比例往往更大。
而且庄亚菲的着装,也不像普通家庭能随意消费得起,不过她若是靠着这去买高奢普品,从简单的算数上理解也有可能。
浴室门被推开,庄达菲甩了甩湿发,衣服已经换好,从LV,DIOR变成一套爱马仕,而且还有专柜买不到的单品,这类单品在爱马仕饥饿营销下,能购入的客户群体要么是在长期在爱马仕消费的贵宾,要么是投资了爱马仕的贵宾身份从而大量购入囤货的炒爷,让陈予诚越来越相信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差。
庄亚菲打了哈欠,收拾东西时,陈予诚突然问道:“你为什么……”
陈予诚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非常不礼貌。
庄亚菲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出乎意料的回答了陈予诚的疑问。
“这个问题,总会有人问到我,其实没什么克隐瞒的,我妈妈是一个舞女,和一个很有钱也很有权的男人结婚,我妈妈很单纯,直白点说就脑筋不太好,所以两人就散了,我跟着我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爸给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还有,羞辱各类的男人是我的兴趣。”
讥讽的笑意写在庄亚菲的脸庞,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是么……”陈予诚看向天花板垂帘的吊灯,闪烁幻耀的流光在瞳孔内来回变换,接着道:“恭喜你,在天鹅杯羽毛球高中女子组夺冠。”
陈予诚转过头,眼睛和庄亚菲诧异的目光交汇,微笑说:“怎么,奴隶事先有关注过主人,是很令人吃惊的事么?”
庄亚菲眉间一挑,说“我调教的奴里,最讨厌就是碰到这种情况,贤者时间就急于挑战主子,性上的女性崇拜,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
“多么”?陈予诚问。
“不多。但是我很有兴趣把他们变成真正的奴。”庄亚菲挑战似地迎上陈予诚的视线,眼中充盈着玩味和挑逗,
“我觉得,你应该要走了。如果你不想加班的话,”陈予诚直起身子,说“因为你如果还在这里,我的小兄弟又会精神起来,两个小时还没完哟。”
“拜,陈予诚,慢慢消化一下今天的夜晚吧。”
庄达菲庄亚菲脸上绽放笑容,小酒窝更深了,笑容里盛满纯洁,烂漫,还有一丝丝冰冷的残酷。
“拜。”
繁星点点,银装素裹的天空下,两人第一次相遇。
确实写的比那些开头千篇一律的“xx是一个xxx的人”考究多了,过程的细节也写得很有内容,🐛!
章二
叶与朱(上)
“叶之江是一个怪胎。”
不仅身边亲戚,熟人,同学这么认为,连叶之江自己也深以为然。
没有人知道叶之江的中考分数为什么比禹杭一中的录取分数线高了足有22分,第一志愿却填了禹杭城普普通通的高中——下沙三中。一所公立本科升学率只勉强算中游偏上的学校。
恐怕全世界都不会知道原因,因为包括叶之江本人在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其实他的行动并没有什么深意,他就是没有来的觉得这个选择合适自己,能令自己舒服,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去了。他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从黑格尔哲学上来说,没有任何一种选择是能被明确定义为错误。
当然,他的怪并不止于此,他的头发比男生的标准长度要更长,他多数时候会任由长发散落披下,少数时候会扎起Low Bun(低绑头)的发型,他的刘海没有修剪,无论长发披落还是Low Bun,长长的刘海总是会掩住眼睛,因此观感非常怪异。
在这个年纪的男生,总会苦恼因雄性荷尔蒙分泌刺激男性机体第二性征成熟的产物——胡子,绝大多数男生会干脆利落的剃掉,让自己显得更清爽。
但是叶之江从不去修剪胡子,他腮帮那一环浅浅的胡子,很短,但如针般直立着。不过得益于下颚线非常硬朗,弧度标致,所以不显得扎眼,但是又带给他这个年纪不应具有的沧桑。
当然,关于胡子的审美,学生时代的女生总会有不同的观点,有的女生认为留胡子和头发太长看起来邋邋遢遢,有的女生认为这种形象会有一种成熟的魅力。虽然持前者观念的女生群体占绝大多数。
叶之江身材很高大,他的骨架仿佛有别于黄种人,反而更近似于高加索人。搭配一米八三的身高和壮硕的体格,造成的视觉冲击不是加法,而是乘法。由于在学生中鹤立鸡群,所以几乎没有人敢于接近他。
叶之江早已习惯,和不擅长人际关系交往,或者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受过重挫而封闭自己的同龄孩子不同,他非常享受自己一个人独处。
人类是社群性动物,社交活动是人类的基因本能。只不过叶之江是一个从内到外的怪胎罢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即使同班同学包括男生在内,都不愿意也不太敢主动开口和叶之江说话,一个女生却做到了。
她叫朱姿婷(抖:xiaoln18699)。
叶之江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半年前的那个女孩,漂亮的单麻花辫在身后一摇一晃,她的手拿着试卷“叶同学,你能不能……”
这是他进入班级以来第一次有人主动和他说成整段话。
叶之江当然是顺利底把数学试卷倒数第二道压轴题的分点步骤写了出来,回忆里他已经忘却解说题目的细节,却依旧记住当时姜姿婷的手臂离他很近,还有她发丝弥漫的馨香。
后来叶之江才知道,朱姿婷和他一样,是被所有人都认为不应该出现在下沙第三高级中学的学生。
朱姿婷在中考的那一年,她的父亲在接送她去考场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虽然所幸两人都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但也导致她也错过了一门副科化学科的考试。
这本是一门她十拿九稳的科目,失分最多不超过一分,中考剩下的考试科目,她是掺轮椅进入考场,即便如此还是发挥出色。
后来朱姿婷在彻底恢复出院后,立刻把当时的化学中考卷子做了一遍,满分。
如果加上化学科的分数,朱姿婷的总分已经超过她第一录取志愿的上城外国语大学附属高中的分数线。
在禹杭市,虽然听潮区的禹杭第一高级中学无论从师资,生源,升学率都牢牢占据市内第一高校的位置,但是在一校之下,就排到上城区的“姊妹花”,东上高,西上外。
上城高中和上城外国语大学附属高中地理位置一东一西,又恰恰都是禹杭一中之下最有竞争力学校,也是除禹杭一中外录取分数线最高的两所学校。
可是中考和高考就是如此残酷,一次考试,就定终身。
“叶之江同学。”轻柔似棉,又如潺潺溪水般的清澈动人的声音将叶之江的思绪拉回当下。
朱姿婷斜着头,看着刚刚回过神开来的叶之江,眼中带着嗔责。
齐腰的黑色长发垂落,发质像绸缎一样细滑,光亮而松软,仿佛沐浴过晨露。
她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还是她的乌黑透亮的眼睛,如一池清澈,波澜不惊的湖水。眨动之间,又像打开心灵的窗户,湖面下沉淀着少女内心丰富细腻的情感,一颦一笑,宛如在耳边低语呢喃。
夕阳西下,昏黄色的光斑顺着被微风扬起的窗帘倾洒而落,在余晖之中,朱姿婷给人一种莫名迷离的气质。
她就像出现在小说文字,文艺影视插图,甚至梦境中的少女。男生们在怀春的年纪,总会期待幻想这么一个场景,伴随着初恋的悸动,一袭雪白连衣裙的少女十指起舞,落在琴键上,悠扬的音乐带着青春的思绪,飘向远方。
朱姿婷努起嘴,扬起手中的扫帚,轻轻地拍在叶之江的小腿上。说“不要再走神了,叶之江同学,现在已经快要到傍晚6点一刻了,别忘了我们晚上七点还有晚自习呢。”
“啊,抱歉。”叶之江摸摸鼻子,他转了转扫帚,就像巨人把玩手里的细柳枝,如果有他不擅长的工作,家政打扫绝对算其中之一。
他正准备伸手,壮硕的体型移动却吧桌椅板凳撞的东倒西歪——而这是朱姿婷刚刚摆好的。
“叶之江同学。”朱姿婷嘟着嘴吧,有点生气,她拿起一个黑板擦递给叶之江道:“你还是来擦黑板吧。”
“好的。”叶之江欣然应允,接着道,“我总是乐于做一些自己可以做到而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朱姿婷柳眉一挑,生气地叉着腰,说:“叶之江同学,你难道在暗示我要踮着脚才能擦到黑板?嘲讽女孩子的身高,好没品欸。”
叶之江摸摸鼻子,每当他觉得尴尬他都会做这个动作,事实上他有怪胎的美誉,不会说别人爱听是重要原因之一。
举例来说,他初中曾经跟一个不太瘦的女孩去吃她最喜欢的肯德基,叶之江好心地点了不少高卡路里的饮料和餐品,女孩却说她担心她会变胖,叶之江很直接地说你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那时候吃的是洋快餐,所以在慈祥的哈兰.山德士老爷子注视下,叶之江只是被飞来的可乐吸管击中膻中穴而已,并不是洋餐的刀叉,不幸中的万幸。
他这么说当然是出于好意,可惜的是别人总不怎么爱听。
擦完黑板。叶之江把擦子扔回讲台,朱姿婷把扫帚放好。眼神闪烁,似乎要说些什么。
叶之江看了朱姿婷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朱姿婷垂下头,低声到:“今天。。。你能不能同我一起回去?” 她的声音很小,甚至透露微弱的哀求。
叶之江没有停下手中收拾东西的动作,说:“为什么,原因呢?”
朱姿婷莫名的紧张,她双手环抱,指尖扣着衣角,张了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我还没有自恋到,你的主动邀请是因为我到荷尔蒙。而且,你情绪上有一种很复杂的怪味道。你想撒谎,但是你却撒不了慌。”
叶之江把书包往肩上一跨,指指鼻子,“我这里,挺灵的。虽然很多人都对我说只是我的神经质幻想。不过我对于自己嗅觉,绝对信任。”
“所以如果你不打算实话实说,我是不会奉陪的。”
说完,叶之江推门而出,只留下朱姿婷呆呆站在原地。
夕阳西落,云层下的余韵将错综交错的巷弄铺染成昏沉的黄,偶有鸟儿起落,在林间扑腾穿梭。
“啪!”一声嘹亮的巴掌划破宁静,朱姿婷捂着脸,眼中泪水兜转,她倔强地抿着唇,三个女生围着她,其中两人按住她的肩膀,一人站在她的面前,手高高扬起。
“啪!”又是一巴掌,打人的女生神情激动说:
“陈少华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子对他?装什么清高,你他妈的装什么!?特地吊别人胃口是吧?”
她越来越气,说“你们俩,苗娜娜,赵雪娟,把她的手给我拿开!”
围在一旁还有七台电动车,每一辆车上都坐两三个青年男性。
他们欢呼起哄:“呼嗨!带劲带劲!”
“揍她揍她,踢她肚子捶她脑袋,妈的张美云还要我们教你打架?没吃饭啊?”
“操,张美云你把她衣服脱了啊,大巴掌没意思,小打小闹!”“哈哈哈,对对对,赶紧衣服脱了,搞个艳照门哈哈哈。”
手机哗啦啦地举起,冰冷冷的摄像头对着无助的朱姿婷,混杂着尖锐刺耳的粗言秽语。
路过的行人无一例外,都低着头,绕道而行。
还有三位女生,站在朱姿婷外侧,没有上手殴打,只是自顾自地聊天,言语间嬉笑打闹,好像眼前的欺凌只是司空见惯,连消遣都算不上的日常。
按住朱姿婷肩膀的那两位女生,苗珊珊和赵雪娟,又把朱姿婷捂着脸的手拗下来,朱姿婷垂下头,因为恐惧和愤怒,身子颤抖,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哭,你他妈哭什么?”张美云怒气冲冲,揪着朱姿婷的头发,把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一脚踹向朱姿婷的肚子,咒骂道:“把陈少华当凯子吊?哈?干你妈逼的臭婊子!”
朱姿婷泪水夺眶而出,她低声啜泣,手无力地护着身体被殴打的部位。
“啪!啪!” 两声巴掌倏地响起,张美云愣住了,另一个叫赵雪娟的女生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捂着脸上的红印,这两巴掌是扇在她们脸上的。
她们的脸开始发红肿胀,巨大的疼痛促使她们发出尖叫。两巴掌真的不轻。
周围吵吵嚷嚷的小混混们也停止了喧哗,另外三位还在聊天的女孩也停止了嬉笑。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挨抽吗?”叶之江转了转手腕,对着手还揪紧朱姿婷肩膀的苗珊珊(抖:11461841)说到。
“因为你比她俩漂亮。我这个人比较讨长得丑不拉几还厌叽哩哇咔乱蹦乱叫的东西。”叶之江说道。
朱姿婷完全呆住了,甚至过于惊诧没有注意到叶之江说的更离谱话。
“你……你!”苗珊珊(抖:11461841)松开朱姿婷的肩膀,她一时气急,乌黑亮丽的BOb式中短发下,在姿形秀丽的欧美妆脸上难掩情绪愤懑,灰色针织薄衣衫裸露的香肩微颤,却又因震惊身体僵硬,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仿佛静止的时间很快被打破,喧哗此起彼伏。电瓶车上的小混混坐不住了,开始骚动起来。
“喂喂喂我说兄弟啊。”其中有四个人走到了叶之江面前,黄头,叼着烟,有人还打了耳钉,衣服五颜六色,但是唯一的共同点是嚣张的步伐和脸上不加掩饰气焰。
“你他妈的,装什么逼玩意儿啊。”一个混混弹掉手里的烟头,“现在都什么年代,还想着英雄救美呢草你吗的,找死吗?”
叶之江歪了歪头,说:“现在还有人活在1995年的古惑仔,觉得这样子说话很酷很威风,我觉得在这个年代也蛮稀奇。”
“你妈逼的!”被挑衅的小混混一拥而上。但还没等他抡起拳头,冲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已经伴随一声惨叫,捂着淌血的鼻子向后倒去。因为叶之江的额头已如铁槌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鼻梁。
还没等其他人有反应时间,叶之江左手如长弓般张开,环住左边混混的脖子,顺势扣紧,直接马步下压。
臂膀间传来巨大的挤压力让混混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混混的身体被压迫成T字型。然而远远还没结束,叶之江随即送上一记垂直砸肘,混混的脸上绽开模糊的血花,肘骨尖甚至扎进了他的脸。
叶之江平静地往后看了一眼,捕捉到还有前冲的目标后,掂起脚尖,腿部发力,肌肉绷紧的后腿宛如出膛的子弹向后弹射,重重踹进另一位骂骂咧咧王八拳乱打的小混混的胸膛,肋骨折断的声音和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围上去的四个人,转眼间倒了三个,叶之江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发生在非常短的时间內。
剩下的一个混混已经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在他们的认知里面,即使持械殴打都未必能打出叶之江现在的视觉冲击,血沫横飞,骨头折断粉碎的声音混杂着惨烈的哀嚎。
突然,一直没有参与其中的三位女生,有一位动了起来,她鄙夷的看了一眼气势明显萎缩的混混,不顾身边同伴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向叶之江。
她扬起手,“啪!啪!”给了叶之江两巴掌,然后猛然抬腿,黑色的高筒靴结结实实踢到叶之江的裆下。
叶之江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在他眼里都算不上有趣,只是他现在有点头疼。
他看着眼前的女生,长长的粉色的大波浪卷发从粉颈发挽至前胸,垂落紧致的蛮腰,修身黑色露脐衣下,罩着蝉翼般的黑色薄纱,更添一种隐秘的诱惑。(抖:bk20010531)
她的脸妆与苗珊珊相比,细节更精致考究,因为眉目五官也更加美艳,所以一眼看去华光溢彩,仿佛装点了很多精美华贵的装饰,但又不显冗杂的圣诞树。
她造成的痛楚对于叶之江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因为刚刚她到裆下的一脚,电流一样刺激酥麻的快感捅开了叶之江隐藏很久的性癖,他现在胯下的阳物开始有点硬挺。
叶之江脑子已经幻想跪在眼前强势的美少女面前,亲吻她的长靴,但是……现在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她的同伴终于有了动静,其中一位深棕色长发的女生(A299_299)拉住她的衣袖,满脸无奈地说:“张伊娜!伊娜!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冲动?”
张伊娜(抖bk20010531)用力甩开棕发女孩的手,针锋相对地驳斥:“程月汪(抖A299_299)那现在呢?不好意思我就是臭脾气炸药桶,那现在怎办?要们三个人和他跪下,磕破脑袋求放过?”
程月汪还要上前说些什么,三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色长发女生,忽然伸出手制止了程月汪,说:“汪汪,停下吧,伊娜的事,她喜欢,就让她去做吧。”
程月汪扶额叹息:“欸,苏姐姐,怎么连你也。。。”
黑发女生双手环抱,眯起眼睛,平淡地说道:“当然,伊娜造成的后果,她自己承担。”
张伊娜深吸一口气,对叶之江说:“两巴掌是替张美云和赵雪娟扇的,踢的一脚纯粹是因为我讨厌你。”
张伊娜迎上叶之江的眼睛,讥诮道:“我长的不丑吧?所以我揍了你,还要不要挨你的揍?”
叶之江摇摇头,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想做什么,从来没有底线,只看我的心情而已。只取决我大脑当下产生的化学素分泌。”
“比如,我现在挺想把你好看的脸打烂,因为我高兴,”
张伊娜攥紧了拳头,叶之江的目光笔直的穿透了她,就像她是微不足道的空气。叶之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同样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直白的事实。
但张伊娜的头颅还是没有低下去,她的骄傲从未改变,她的骄傲让她不能有分豪的退让和妥协,即使面对可能毁容的风险。
“草你妈,谁给你的胆子敢挑衅娜姐!”兀地一声叫骂,打破了僵局,一把U型锁,狠狠的砸到叶之江的后脑。
朱姿婷不受控制的发出惊叫,因为鲜血开始沿着叶之江眉棱往下流淌。
叶之江皱皱眉,看来张伊娜确实很有趣,导致自己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被如此业余的绕后偷袭得手。左边脸颊风声呼呼,另一个混混的金属钢管已经挥到眼前。
叶之江刚要抬手,却看见一道人影迅疾如风蓦地横穿而过,扬手刁住混混持械手腕,向外侧翻拧。
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混混居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翻,但人影没有松手,左脚在前,右脚后撤步划圆,手臂也借力沿圆周甩动,混混的身体和条破抹布般,被他揪住一条手臂甩了三圈,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混混发出惨叫,唾液混杂着血水从嘴里呕吐。
叶之江瞳孔微缩,说:“褂气极意?”
那道人影定住——是一个长相非常干净的男生,薄薄的嘴唇,英挺的鼻子,他皮肤是的泛着都市韵味儿的白,并不病态,两只眼睛透着令人安心的宁静,又蕴藏着熟思和探寻炽热。
男生的校服更是扎眼——表示他刚刚下课,胸前额校牌写着:“禹杭一中”。
男生身旁,还有一位女孩,一双雪白健美的长腿从黄褐色的运动短裤伸出,美目眨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之江。
叶之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觉得现在是一口气解决事情的大好时机,他劈手夺过一旁呆若木鸡小混混的U型锁,两手发力,合金制的锁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竟然被叶之江如麻绳一样扯得笔直。
叶之江把手中的拉成棍状的金属锁当指挥棒随便划拉两下,面无表情说道:“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种玩具有威慑力。”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拿着你们的玩具一起上,如果你们认为有胜算的话。”
叶之江转头向男生说:“你呢?”
男生很认真的思考一下,说:“我想了想,我和你一起上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解决掉吧。”
叶之江不再多言,大踏步向前,虽然被锁头打到还是有点痛感,不过影响不大。
混混们连连后退。即使还剩十来人,现在也没有人愿意上前了。
随着叶之江越走越近,混混们的电动车调头,留下一地扬尘。
“呼——”男生长舒一口气,抖落衣衫的尘埃,友善地向叶之江伸出手。
叶之江摆手拒绝,冷淡道:“抱歉,我对没有意思的人不感兴趣。。。不,准确来说我对你的身手有点兴趣,但我觉得你是个很没有意思的人。”
叶之江指向男生的校牌:“考上了禹杭一中,然后顺理成章到禹杭一中就读,挺无聊的。”
男孩愣了半晌,笑了,很开心地拍手,说:“是我逾越了,但是,虽然我很无聊,但是你确实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男孩继续说道:“当年入学,我就听说有一个从临安省临北新区考进省会禹杭市的禹杭一中学生,却选择了去下沙念书,我一直想找机会认识认识他,而且,知道褂气极意的人,并不多见。”
“我叫陈予诚。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叶之江思索了一下,也缓缓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予诚点点头,非常满意地笑了,旋即他突然低语道:“叶兄,请问你身体里,打了多少根支钉?”
叶之江鼻尖微耸,虽然很微弱,但是他嗅到了挑衅的味道。
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叶之江难得地觉得有点开心。回道:
“一百零八根。”
另外一旁,跟在陈予诚身边,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搀扶着朱姿婷起身,朱姿婷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女生安抚轻拍朱姿婷的后背,朱姿婷的忍耐的委屈,惊恐终于一下爆发,哇哇大哭起来。
“几年过去了,还是没玩够黑道大姐大的游戏么?苏紫菁?”女生一边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朱姿婷,冷冷地说道。
张伊娜,程月汪诧异地看向身后,那位黑色长头发的女生身上。
苏姐姐的,熟人?
苏紫菁(抖53459820084)挽起耳鬓乌黑的秀发,说:“那你呢?庄亚菲?这个禹杭一中的男生,又是你随便捡起来养的宠物吗?只能抱着宠物才能让你脆弱的心灵好受点,然后弃之如敝屐?”
“放弃了中央国艺分校,选择了上城中学,庄亚菲,你是……有多害怕我?”
中央国艺分校,在整个临安省都是非常特殊的学校,总校地址在全国首都燕都,设立的分校放眼全国都算凤毛麟角。
中央国艺毫无疑问是全国艺考生趋之若鹜圣地,因为中央国艺高中和革命军艺术大学,工农军艺术学院,国家政工文艺大学等都有直升名额。
这类大学毕业,基本就是敲定军队文工团,中宣部,电视总局,或者共青团各地宣传部的就职岗位。
但是,该校的隐形门槛几乎拒绝了寒门出身的学生,招生条件必须是党政军大院里初中毕业的学生。
庄亚菲闻言,冷笑对着苏紫菁说道:“从小时候到现在。你好像总是认识不到地球是不会绕着一个人转的。”
叶之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中央国艺,难怪总是觉得熟悉。。。想起来了。。。”
“我舅舅操过中央国艺的学生,不过他事后挺后悔的。”
庄亚菲一拍额头,捧腹大笑,苏紫菁面若寒霜,冰冷的目光扫向叶之江。
叶之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只不过是无聊地陈述一个无聊的故事,所以他直接迎上苏紫菁的目光,大大方方打量她。
苏紫菁和程月汪张伊娜不同,淡白的鹅蛋脸只是补了层浅浅的妆,秀挺的琼鼻,紧抿的双唇如娇嫩如红玫瑰的花瓣,如描似削的身材,线条干净利落,外面裹着蓝白相间的大衣,人像花瓶中的一朵栀子花。
她有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但是对于世上一切的漠视使她的眼睛变为没有颜色的空洞,几千里广袤的土地渺无人烟,她的眼中有着这一种荒漠的神气。
苏紫菁径直走向叶之江,背对着陈予诚和庄亚菲,姣好的脸凑向叶之江耳旁,两人的肌肤几乎要贴着。
然后,苏紫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说:“你,其实根本没有办法对伊娜下手吧?”
苏紫菁轻轻对着叶之江的耳朵吹气,说:“还有,我好像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伊娜踢你的时候,你胯下那根脏东西是不是有反应了?”
“你的脏东西既然能对伊娜硬起来,那么自然也会对我硬起来,对吧,叶之江?”
说完,她的纯白色过膝高筒靴已经踩住叶之江的脚,来回碾动。
脚背传来高跟尖锐的触感,还有苏紫菁美丽又冷艳的面容,叶之江胯下的阳具开始不受控制地昂首。
苏紫菁嗤笑一声,伸出凝脂般白润的手指,指尖轻柔挑拨叶之江胯下的隆起。
“你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牢不可破,叶之江。”
苏紫菁松开过膝高筒靴,撩拨了下黑色丝缎般柔顺的长发,神态冷漠,说了“我们,该走了。”
程月汪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苏姐姐到底个那个恐怖的男人说了什么,但是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利索的挽起袖子,招呼张伊娜和苗珊珊,把近乎晕厥的张美云和赵雪娟扶起来。
她们退场了,横七竖八躺到在地的小混混,理所当然被扔了下来。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陈予诚两手一摊,微笑地看着叶之江。
叶之江颔首示意这条巷口的尽头,说:“让那里的小卖部老板报急救吧,我家里和他蛮熟的,他会答应帮这个忙,如果把他们丢下这里,估计真得死几个了。”
夕阳笼罩的黄纱悄然褪去,繁星和月亮爬上天穹,巷弄几盏孤零零的路灯,闪烁不定,婆娑的树影摇曳。
夜幕,来临。
章三
叶与朱(下)
夜晚,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人行道绿树瑟瑟作响,湖水拍打两岸,钢筋纵横的高架桥上车辆行人来来往往。滨湖公园内,白发苍苍的老人吹起悠扬的竹箫声,石凳上的月光飘曳不定,不停变换着光晕的形状。
朱姿婷(抖:xiaoln18699)捂着仍旧有刺痛感的肚子,大腿因为被张美云拽倒在地,还留有一片浅红的擦伤,她走得很慢,还时不时一瘸一拐。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叶之似乎刻意走得很慢,给她足够缓和身体的时间。
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拒绝她的叶之江会突然出现在现场,但无论如何,她依然感谢叶之江出手相助。
朱姿婷来到下沙三中是一场意外,因为中考即使缺考一科,但成绩比平均录取线高不少的缘故,所以入选了下沙三中的特优班——下沙三中勉勉强强的高考第一批次录取率,基本全靠历届特优班的学生。
她并不喜欢下沙三中,因为她一旦走出学习氛围尚可的特优班,扑面迎来的就是走廊里普通班的吵闹喧哗,男生夹杂粗话又并不好笑的荤段子,篮球撞击门框的噪音,还有男女厕挥之不去的香烟焦油味,都令她心慌意乱。
这种感觉,无时不刻不再刺激她永远不愿回忆的过去。
她的故乡,是有“东方巴黎”美誉的华亭市。
还是懵懂孩童时,她最喜欢窝在父母的臂弯里,听着爸爸念的趣味科普,妈妈读的儿童文学,沉沉进入梦乡。
那时,皎洁的月光如白花洒落,打在窗帘。后院的盆栽间,轻拂的微风中掠过蟋蟀的窸窣和蝉鸣。幽静的月悬挂天际,沉默地注视着大地。
这样的幸福而安宁的日子,却从她迈入中学那一刻起,便戛然而止。
父亲因为工作调动,需要在驻点城郊的分公司担任大区经理,所以举家从直辖市华亭搬迁到分公司驻点的城郊区临安新区,那里是华亭市与临安省的交界地带。
朱姿婷的中学时代,就是在菜场初中里度过。
她既不愿也不擅长应付他人的热情,同时又担心表达过于尖锐的语言会刺伤别人。因此——朱姿婷总是是和同学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朱姿婷和大部分的中产阶级的孩子相似,她喜欢阅读,喜欢小提琴,喜欢手工,喜欢安静。
但是,她的爱好,她的举止言谈,和家庭带给她的素养和气质,却莫名吸引了很多同龄男生的目光和肤浅的好感。
同时,同龄的女生,又对她抱有无端的恶意。
朱姿婷曾经阅读过一个有趣的学术假设——Sexual Exploitability 。即从男性角度来看,柔弱,楚楚可怜的女性更容易被哄骗,被控制,所以受男性欢迎。但是从女性角度来,Sexual Exploitability 吸引男生被认为是一种不正当的雌竞,所以会下意识的敌视。
如果使用一个流行用语描述,就是绿茶。
朱姿婷很无奈,她完全没有要吸引异性念头,甚至觉得如果仅仅被她的爱好,流于表面的言谈举止吸引的男生非常幼稚和无聊,同理因此讨厌她的同性亦是如此。
Sexual Exploitability带给她无穷无尽的麻烦,青春期的男孩子喜欢捉弄女生引起关注,在菜场初中尤其如此,而且上升到行动上的恶劣,女生的敌视也更加直接,粗暴。
她饱受困扰,又很想改变自己的性格,但总是无法做到,
正因如此,她从进入下沙第三高中的第一天,就非常注目叶之江。
下沙三中特优班在开学时特地为高平均录取分数线一头学生安排全校的入学演讲。朱姿婷当时只有羞怯地,虚伪地地说了一些应付的场面话,诸如下沙三中的历史,师资,教学氛围,便匆匆下台。
她非常记得轮到叶之江上台时,校领导满心期许地询问问他为何第一志愿填报下沙三中,他只是懒洋洋地弹了下麦克风,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我可以考到禹杭一中,所以对那里的学生自然没什么兴趣,反而我对考不上禹杭一中的学生群体更感兴趣。选择下沙三中,纯粹是因为在禹杭市平均线以下的学校里,三中刚好离我家不算远也不算近。”
说完,他就迎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带着焦躁,愤怒,恼火,厌恶,尖针般刺来的眼神,大踏步走下讲台,神情看不出一点点波动。
朱姿婷很羡慕叶之江面对他人情绪的从容淡然,不会因为顾忌而掩藏言辞。
刺痛将朱姿婷拉回现实,她的呼吸急促,以舒缓软组织挫伤带来的痛苦。抬起头,悄悄地望向叶之江。
叶之江的侧脸棱角分明,仿佛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大师刀下俊朗的雕塑,弧度和线条凌厉又工整。眉宇间挂着不属于年少的冷咧和深沉,一双有别于黄种人的深褐色眼睛,是脸部最晃眼的色彩。
两人距离足够近,朱姿婷才发现叶之江的体型并不是类固醇堆积的大围度大体积的增肌。
相反,他铜浇铁铸般的肌肉紧致地裹住骨骼,下面蕴藏着随时爆发炸裂的火药,只因为骨架比同龄男生更大,双肩更宽,所以视觉冲击很强。
朱姿婷现在想休息一下,甚至希望有人能搀着她走一段路,她想求助,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娇怯羞恼地看了一眼徐步而行的叶之江,咬咬牙继续硬撑。
叶之江突然转头,说“要帮忙么?”
朱姿婷愣住了,停下了脚步。叶之江歪了歪头,补充道:“刚刚你变得有点生气,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了。”
叶之江指指鼻子,“我说过,我这里挺灵敏的。”
朱姿婷脸颊微红,心思被戳破让她想把脑袋埋进土里,最好埋深一点。
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叶之江该死的玄学还是第六感,是真实存在的么?
朱姿婷双手交叠,指甲不安刮着皮肤,叶之江会因为自己的各种小心思而感到厌恶吗?
“要不要我背你。”叶之江打断了朱姿婷的胡思乱想,继续道“我们都翘掉了晚自习,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朱姿婷垂首,不作回应,手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搭在叶之江的肩膀。
指尖传来安心的触感,仿佛亘古卧地的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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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姿婷轻环着叶之江的脖子,她感觉到叶之江的身体不自然地别扭和僵硬。
他是不是很少接触女生?
朱姿婷眨眨眼睛,叶之江的款型还颇受一些女生的欢迎,当然,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叶之江同学,你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愿意主动开口帮助一位受伤的女生。”朱姿婷小声说道。
叶之江说:“因为……麻烦……”
“虽然你看起来状态不好,但我主动开口,也许会引起你误会我要占你便宜,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你原来真的打算一句话也不说吗?”朱姿婷噗嗤一笑,继续道:“叶同学,能稍微给你个建议吗?”
叶之江:“嗯。”
朱姿婷:“如果你以后脾气还是硬邦邦的,很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对象哟,大部分的女孩子可不喜欢说话和做事太直接的直男。”
叶之江回道:“太累。”
“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女朋友。”
朱姿婷:“也是呢,如果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改变,你也不会是现在的叶同学了。”
叶之江:“我现在倒有点感兴趣了,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子。”
朱姿婷展露笑颜,道:“就。。。很古怪孤僻啊,总是不和班上的同学说话,班里也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也和其他人一样,看到你的体型,就挺怕你的。”
“但是,有些时候,又会说别人说不出的话,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说实话,我挺羡慕你总能不顾他人的眼光和看法的勇气,我觉得……”
朱姿婷咬着下唇,继续道:“还挺酷的。”
叶之江默然半晌,道:“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的行动是建基于有趣与否,所以我做的事情,不会分善恶是非,在正常价值观里觉得恶心的事情,我一样有可能会去做。”
“……抱歉,叶同学。”朱姿婷眼帘低垂,“我明明和你接触不多,却自顾自地解读你,我……太没礼貌了。”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但所幸尴尬的时刻不会持续太久,因为眼前就是朱姿婷的家。
上下二层连通的复式套房,进入厅门,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素白的总体色调交叉着构合优美的立体几何线条,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相嵌一体。
朱姿婷侧身躺在卧室的床,双脚搭在叶之江的膝盖上。
叶之江慎小谨微脱下她的及膝直筒白袜,尽量控制手指不触及朱姿婷的肌肤,然后熟练地为她擦拭碘伏消毒,用纱布包扎伤口。
朱姿婷的心紧张地咚咚乱跳,她的闺房第一次有异性光临,而且现在她姿势不雅。
不知道我的脚有没有异味……朱姿婷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叶之江很快就处理好伤口,朱姿婷的双脚顺着他的膝盖滑落放下,沿途忽而碰到一块凸起。
朱姿婷小巧的脚趾触电般颤抖了一下,紧张地蜷起,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很快放松下来。
“应该……不会有人能对女孩子的脚起性趣吧……”
“很好看的海报。”叶之江蓦地打断朱姿婷的思绪。颔首向墙面示意。
朱姿婷的房间里,男女明星的大小海报错落有致地剪贴在各个角落,每一张海报大小,形状都不相同,都是经过朱姿婷色彩和设计审美眼光的甄选。
不同的海报,不同的形状,不同的明星,都被拼接成一个以中性色调为主的大画幅。铺展而下。
叶之江右手拖着下巴,颇感兴趣说:“你喜欢偏中性风的男星?不过你海报里几位男星有转型的打算,毕竟多风格下戏路也会更广。”
“嗯……是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他们以前的风格。”朱姿婷小声得像蚊子哼哼,她确实更偏爱中性阴柔美的男性外貌。
个人审美的塑造原因很多,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被菜场初中里男生粗野恶劣的捉弄,让朱姿婷对普遍不修边幅,邋遢,头发油腻,行为举止幼稚又自以为是的同龄男性非常抗拒。
其中也包括事不关冷眼旁观的书呆子,反正两者的形象无论外貌还是内在,抗拒程度都可以划等号。
朱姿婷悄悄看了叶之江一眼,感到有点可惜,脸庞还是挺帅气的,但是粗旷的发型和充满攻击性的体格,确实不是自己心仪的形象。
“我该回去了。”叶之江掸掉衣袖的灰尘,准备起身。
“你……能不能等等。”朱姿婷突然伸出手,的心现在扑通普通跳的厉害,她的呼吸也变的急促。
她觉得,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叶之江:“还有什么要说吗?”
朱姿婷深呼吸后,终于开口:“叶同学,你能不能以后,都一直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陪着我?”
“我已经不想再被无聊又恶劣的事情,影响我正常的备考升学了。”
叶之江沉吟片刻,转头道:“我想知道前因后果。”
事情似乎可行,如果好好沟通的话……朱姿婷捏紧拳头,说道:“下沙三中平行班的陈少华,你知道吗?”
叶之江思索,回复:“啊,放学经常有一群头发五颜六色骑着电瓶车伙摩托的人接他吧,因为他们太吵了,所以我有点印象。”
朱姿婷点点头,继续道:“我在临北新区念读初中时,他是隔壁班的学生。我们就只有一面之缘。后来他和我都入学下沙三中。我在特优班,他在平行班。”
“上高中以后,他就认识很多奇奇怪怪的社会朋友。然后开始莫名其妙给我送很多东西,买早餐和午饭。我明明已经和他说过,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
朱姿婷浑身颤抖,一贯压抑的委屈练练爆发,让她话语里带着哭腔。
叶之江说:“我们一届的学生里,听说过一个补录的学生,处于平均水平的公立普高补录情况非常罕见。不过我之前在教务处看过一份开封的档案,上面写着下沙三中赞助人的信息,署名陈先生。”
“是他爸爸吧?”叶之江目视朱姿婷,说道。
“嗯,是。”朱姿婷语气带着苦涩。
朱姿婷低下头:“然后……我被他社会上的朋友盯上了,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叶之江恍然:“难怪最近下沙三中校门附近经常出现针对特优班某位女生粗言秽语的涂鸦。”
朱姿婷扶着额头,无奈道:“我已经尽力去无视他们的骚扰了。”
“你……曾经向陈少华表达过明确的拒绝么?”叶之江突然反问。
朱姿婷摇摇头,涩然道:“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害怕会招来更多麻烦。”
叶之江点点头:“男生,尤其是觉得自己有力量撑腰的男生,确实更大的可能是变本加厉。”
“不过,在没有同理心的男生或是女生看来,你的行为确实容易被他他人误解为钓凯子。”
朱姿婷抱怨地小声嘟囔道:“我也想和你一样有勇气……但是我的性格,即使我想方设法去改变,一到面对面的时候,自己还是会退缩。”
“叶同学……所以你愿意帮帮我么?”朱姿婷抬起头,期许地望向叶之江。
叶之江闭上眼睛,竖起手指,说:“有条件。”
他的语气变化了,比机械还要平稳冷硬,不带有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朱姿婷遽然紧张,“钱”和“身体”两个想法在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快速飞转,害怕和担忧促使她几乎要马上逃离现场。
但是让朱姿婷没想到的是,叶之江直接跪了下来。
叶之江弯腰,从地上拿起他刚刚朱姿婷脱下的直筒白袜,放在鼻翼间,深深地嗅探起来。
朱姿婷僵直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自处。
叶之江指指胯下,沉声道:“踢这里。”
朱姿婷目光向下搜寻,才意识到刚刚不是错觉,叶之江褪下裤子,裤裆处已支起帐篷。
叶之江忽然挑衅道:“朱姿婷,不敢么?”
“你!”朱姿婷怒火烧心,今天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情终于冲破了她理智的临界点,她现在脑袋比锅炉乱炖的烩肉还要乱,还要火。
本以为从天而降的正义骑士,却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变态?
朱姿婷气急之下,直接踢出一脚,她有芭蕾舞的基础,抬腿优雅且有力,足弓结结实实踢到叶之江阴茎和身体的连接处。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叶之江的阳具变得更充血肿胀,他下胯情不自禁向前伸,似乎期待朱姿婷纤白的美足能再次临幸。
朱姿婷缓过神来,看着叶之江明显更硬的胯下之物,难以置信的说道:“叶同学,你难道有Masochism的嗜好?”
叶之江不置可否,说:“这就是我说的’条件’。”
朱姿婷有了头绪,她伸直腿,脚尖踩着叶之江岩峦一样的胸膛,脚趾甲刮着层叠隆起的肌肉群,滑到他的嘴边。
“也许……我可以利用叶同学的性癖好……”朱姿婷暗自想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以前从不敢想象的大胆念头。
朱姿婷俏皮地扭动柔软而带珠泽的脚趾,抵住叶之江的嘴唇,氤氲升腾的热气,带着她脚上汗液和鞋子皮革的味道。
她能感觉到,叶之江的呼吸在情欲的挑逗下变得粗重。
“叶同学,你难道不想舔舔我的脚么?”朱姿婷声音轻柔,并且带有驯服男性的魔力。
叶之江的开关被打开了,他顺从地含住朱姿婷的脚趾,舌尖在白净不带一丝污垢都脚甲上爱抚搜索,味蕾弥漫朱姿婷玉足的体香,还有夹杂汗液和皮革的酸,使叶之江更加陶醉神迷。
朱姿婷掩嘴娇笑,从年幼以来,她都被不同的男性语言甚至肢体骚扰,现在,一位英俊而强大的同龄男生匍匐在她的脚下,她终于拥有了忠诚于她的卡斯罗猛犬。
朱姿婷抽出玉足,她能感受到叶之江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她站起身,指指一旁的粉色的运动鞋,说:“拿起来。鞋底朝上,垫在你那根东西下面。”
叶之江依言照做,硬质的鞋底抵着他的睾丸和阴茎,让他下体血脉偾张。
朱姿婷走到叶之江眼前,温柔地抚摸着叶之江石雕般端正的脸,抬起右脚,膝盖贴住叶之江的前唇,猛然踩落。
朱姿婷的裸足紧紧压在叶之江硬邦邦的海绵体上,有节奏地一前一后,搓动蹂躏叶之江可怜的小兄弟。
叶之江发出舒服的呻吟,睾丸下有运动鞋鞋底的触感,上面是朱姿婷脚趾和脚底挤压,性欲的火浆流遍全身,他已飘飘入云。
阴茎被比他体格娇弱百倍的同龄女生脚下玩弄,地位逆转的屈从更是加大了性的快感。
叶之江双颊泛起潮红,情迷意乱下,他上身不由前探,亲吻了朱姿婷秀窄修长的腿。
“不许!”朱姿婷嗔怒道,扬手扇在叶之江的脸上。
叶之江仰头望着朱姿婷入出水芙蓉般清丽无瑕的面容,火辣辣的感触和下体的连续挤压,终于,他沉积已久的欲火,随着白浊精液倾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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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姿婷双手抱膝,历经了疯狂不可控制的情绪漩涡后,她恢复了冷静,觉得叶之江射在她脚底的精液有点脏。
不过叶之江长相不是丑得惨绝人寰,更重要的是伸出援手救了她,所以不觉得恶心。
朱姿婷眼角的余光羞怯地扫过正在一丝不苟整理衣装的叶之江,内心小鹿乱撞。
虽然从没把叶之江当成择偶对象,甚至从形象来说今天出现点陈予诚更符合她的审美取向,但是,朱姿婷内心其实一直对叶之江暗藏区别于男女情爱的好感。
叶之江巨峰一样的体格压迫感,以及特立独行,桀骜冷酷的质地,让她艳羡,所以会不自觉地留意叶之江平日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夜晚,当真正接触叶之江,朱姿婷才发现,叶之江远比自己想象复杂得多。
谁是叶之江?
他会同意自己无礼的请求吗?
叶之江右手握拳,往拳心送了口哈欠。说:“不必自责,不如说我挺喜欢这样子的你。”
言罢,叶之江单膝下跪,托起朱姿婷小巧的莲足,伸出舌头,舔舐着她优美的足弓,脚趾,和脚底。
朱姿婷没有拒绝。
叶之江继续说道:“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待,我既不是白马王子,也不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你把我当成趁手的工具就行,只不过使用工具,需要激活特定的条件。”
朱姿婷幽幽道:“叶同学,你愿意被我只是利用吗?”
叶之江含住朱姿婷的大拇趾,撮入里面残留的汗液,淡然道:“我愿意被你利用。”
朱姿婷说:“因为我长的好看?”
叶之江沉默。
朱姿婷接着说:“如果今天是侮辱我的那伙人抓住你的性癖,比如苗珊珊,张伊娜,程月汪,苏紫菁,她们都是好看的女孩子,你也会接受吗?”
叶之江还是沉默。
其实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问题都答案,在他的脑子里亦是空空如也。
叶之江从来不去思考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会如何选择。不做预设,因为没有意义,交由那时的自己去随心而动就行。
朱姿婷咬住朱唇,起脚蹬开叶之江侍奉的嘴巴,疲惫地说:“我累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只想好好休息。”
BDSM,同样属于是性交流,可是由性而起的感情和忠诚,真的可靠么?
不安的情绪挥之不去,朱姿婷心烦意乱,她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叶之江直起身子,说:“不必勉强自己,你今天既然已经接受,那么我会履行诺言。”
“我需要你的行程时间,整理好发给我,我从明天就陪同你上学吧。”
朱姿婷翻过身,抓起被子捂着脑袋,现在她不想说话了。
在叶之江准备踏出闺房的那一刻,被窝里传出朱姿婷的声音。
“如果今天我只是长相普通的女孩,你会来救我吗?”
叶之江直截了当的回答:“会。因为我不喜欢特别无聊的事情出现在我眼前。不过后续服务会差点。”
“你真是个变态。”被窝里再次传出朱姿婷的声音。
叶之江点点头,他是认可的。因为他从来也摸不透自己。
“晚安。”离开房间,叶之江送上最后的道别。
题外
原本以为只会是一章便草草太监,想不到陆陆续续更新了三章,字数应该接近2万字了吧。
以前我是在百度贴吧写文,主要是以撰写动漫二次元恋足短篇为主,题材有俺妹和叛逆的鲁路修,因为当时贴吧严重的审核和吞贴的情况,无奈放弃。
到今天恋足类的贴吧基本都消失了。
到了镜像站,发现发文相对便捷,就直接在这里写文。
也许是因为观bdsm撸片,黄文过多,现在对于包括影片,漫画,文章载体,单刀直入描写调教场面我总是感觉缺少点代入感,所以现在我反而喜欢去正式的电影动漫里找BDSM 的情节。
因此我还是会花费大量笔墨通过剧情去尽量塑造立体的人物。(才疏学浅,但是这个风格不会变。)
纯爱的发电,但是在下对于读者浏览本文的看法也颇有兴趣,欢迎各位留下正面或负面的看法,我都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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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远古大神foots是否还在,您的文风一直深深影响我,特此感谢您。
厉害的厉害的,第一章很强描写,很喜欢的,不过后面打架那段看的我有点出戏,叙事有点硬,我大概理解每个人物,可是那段描写起来就有点中二到脱离我的认知
97wushi:↑厉害的厉害的,第一章很强描写,很喜欢的,不过后面打架那段看的我有点出戏,叙事有点硬,我大概理解每个人物,可是那段描写起来就有点中二到脱离我的认知
是的,因为作品伊始是架空都市,武侠搬到都市背景,所以构思的剧情没有武力设定会没办法展开。目前武力是尽量限制在古龙中后期作品。
章四
叶与朱(续)--另一个视
陈予诚坐在林荫小道的长椅上,站在一旁的庄亚菲控挥几下手里的羽毛球拍,满意地点点头。
“是瞄准了我今天生日,特意选的Yonex新款羽球拍吗?”庄亚菲把球拍收回背袋,说道。
陈予诚微笑道:“你喜欢便好。还有今天的餐厅我蛮喜欢的。”
庄亚菲说:“所以这间让你如此满意是谁挑的?”
:“你。”陈予诚老实地回答。
庄亚菲比了个剪刀手,露出可爱的小酒窝,说:“多夸几句。”
陈予诚摇摇头:“我不擅长夸人,抱歉。”
庄亚菲嘟起嘴,坐在陈予诚旁边,说:“
我知道你喜欢现代欧式装潢的线条感和冷系调风格,所以才费尽心思选了这家餐厅,你简简单单几句就想打发我?”
陈可两指掂着下巴,思索片刻,转头对庄亚菲微笑说:"其实……我今天难得真是放松了一下,不只是因为我在感觉舒适的餐厅用餐,更可能还是你在吧。"
庄亚菲说:“真是呆子,哄女孩比木头还愣。”
“不过”,她摆摆手,说:“勉强算你合格了。”
陈予诚以眼神感谢庄亚菲能放他一马,他仰起头,月光下,树林的繁枝茂叶中勾起碎零,幽寂的白光。
晚风拂过,草地翻起波浪,陈予诚闭上眼睛,享受着风抚摸脸颊的肌肤。
庄亚菲懒洋洋地舒展腰肢,说:““今天第一次看到你打架,我简直没有话说,你和那个……那个……谁……?”
庄亚菲可爱地拧巴起柳眉,旋即豁然明朗:
“对了!他叫叶之江,你们俩就像哥斯拉和金刚,如果不是我认识你,我会以为是在拍电影。”
陈予诚柔声说:“然后,电影的结局是Good Ending,皆大欢喜,不是很好么?”
庄亚菲颇感兴趣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高手在民间’的说说法,总觉得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过今天看到你们打架,我真的怀疑,像你们一样的大怪兽,在国内还有多少?”
陈予诚意味深长地看着庄亚菲,反问道:“抖音和快手上,所谓武林高手展示夸张的功夫,你觉得是真实的吗?”
庄亚菲闭眼思考,说:“和你们还是不太像,很多什么道长啦,和尚啦,名头是挺响亮的,但是露馅露得太多,明显是有幕后专业团队在运营,甚至有时候他们用的文案都一模一样。”
陈予诚说:“那在你的记忆中,在网络平台有看到过与我,还有叶之江,给你感觉上相类似的人吗?”
庄亚菲手衬着腮帮,思索少顷,说:“我看过一个视频欸,有一个人倒是感觉挺像你们,他是被人偶然拍到发网络上了。”
“视频里,他只是呼呼挥手抽耳光,和他起冲突的醉汉就通通倒下了。”庄亚菲一边说,一边呼呼哧哧地用两手比划着。
陈予诚沉吟片刻,问:“他的手,是不是有黑色磨砂状的异物渗入掌纹?被他拍倒的人,身体哪里挨了掌击,就会出现水肿,并伴有炎症的发红,而且蔓延很迅速?”
庄亚菲回想了一会儿,倒在地上的人确实全身水肿,而且凌乱的镜头拍到他的手,黑乎乎纹路的像一只猩猩。
陈予诚观察到庄亚菲的反应,继续补充:“黑风砂落手,外门硬功的一种,也是圈内传承相对最多的一种功。”
“黑风砂落的修行方法算简单,从三周岁左右开始,每天在双手涂满古法熬制的特殊药水并插入一种特殊的托盘里。托盘下方点燃柴火,托盘内盛满含有剧毒,并且淬过火的砂粒。修行者要胖砂粒没过小臂并保持站姿十四小时,然后旁边有人看守,根据修行者的身体状态泼洒药水,喂流食补充体力。大概到了二十周岁吧,从小臂到手掌的气孔就会被黑砂撑开。”
“不过,黑风砂落是民国时代根据残卷推断出来的一种硬功,所以练功过程非常危险。因为修炼方法缺失而且不正确,小孩的体质本来就相对孱弱,有很多人在年幼时练习黑风砂落手,结果因为火毒侵蚀不得已截掉双手沦为残废。”
“虽然也能打开经脉里的气孔,但是只局限于小臂到手掌,甚至更短。还有气孔是死的,没有’吐息’的能力。孔里的黑砂本质是十七年存储起来的量,拍完就没了。它的祖宗应该是黑猿臂。”
庄亚菲不由皱眉,说:“这不是纯粹地虐待儿童么?从小需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些人也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格斗比赛的擂台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陈予诚叹息,语气带着无奈:“这是圈内人特有的’纣’劲儿。正常普通人莫说是练功,一天即便是站着盯一个石头十四小时,连续坚持十七年也发疯。抛开性格不谈,大多数圈内人也会有各种特殊的原因,比如师门和家族传承,或者……仇恨。”
“参加职业化的格斗比赛更不可能了,一个正规的格斗比赛会允许选手拿着带毒的短刀作为武器吗?无论练习的是硬功还是内功,性质都是一样,都等于握住了枪炮刀剑。”
“更何况,顶尖格斗比赛上排名前列的职业选手,同样有很大的威胁。体重在次中量级以上,即使对方带着毒刀,比赛的悬念无非是对方的毒刀先刺中格斗家,还是格斗家斗先击碎对方的下巴。”
“所以回到刚才的话题。”陈予诚拍拍手道:“你能在网络上看到的,你感觉是在真正练功的异类,有多少?”
庄亚菲掰着指头,俏皮地吐吐舌头:“好像就只有刚刚提到过那位扇别人耳光的大黑猩猩了。”
“那就是了,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这种人出现的概率也非常低。”陈予诚说,“在网络武林里层出不穷各路骗子和真正异类的比例,差不多就是现在传统武术学习者和练功异类的比例吧。”
“喔——“”庄亚菲开始兴致缺缺,就快睡着了。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很快感觉到无趣。
陈予诚反而被话题勾起了思绪,喃喃道:“今天那位叶之江……当时在青少年犯罪高发地带,临北市的临北新区,被称为’一叶拦江’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听说他把天眼帮连根拆掉,今天见到本尊,果然是很特别,又很有意思的人。”
“那……你和他,谁更强?”庄亚菲眨巴着眼睛,她被陈予诚的喃喃自语勾起了兴趣,眼神中带有玩味。
陈予诚罕见的眉头紧锁,认真地思考后,说:“也许……不相伯仲?不,不对,他的功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不确定是不是传闻中的那几种功……” 他摇摇头,无奈道:“只有看是属于传闻中的哪一种功了,或许我比他强一点,或许我比他弱一点,都有可能。”
庄亚菲转过头,抿了抿朱红的唇,细声道:“看来,你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秘密,我越来越好奇了。”
陈予诚两手一摊:“我有预感,我背后不值钱的秘密迟早会在你面前暴露个精光,所以我现在要闭嘴了。”
“是么?”庄亚菲娇艳一笑,“反正你最大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谁又能想到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居然喜欢跪在我脚下,被我性支配和调教,在屈辱顺从中获得快感?”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慢而优雅地抬起欣长匀称的右腿,因为经过不少体育锻炼,腿部的曲线总是那么优美和充满性张力。
庄亚菲的右腿搭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米白色的连裤袜勒出她腿部若隐若现的诱惑,脚下踩着圆头黑色缎面的高跟鞋,是Christian Louboutin出品的经典款式,她顽皮的摆弄着脚,鞋底贴着陈予诚内侧的长裤滑落,鞋头不安分地踢着陈予诚的脚踝。
在一起帮助了叶和朱姿婷解决帮派乌合之众后,庄亚菲赶在用餐之前,回家更换了衣着。
庄亚菲脱下外面的黑色大衣。露出白色的连衣裙,裙子上方系着绑带,裙子后面有圆形的开口,露出白皙的香肩和细致的腰部。
庄亚菲有意蹬掉脚上的高跟鞋,任脚趾轻盈地舞蹈,陈予诚看向她的脚,有点出神。
庄亚菲拧起陈予诚的耳朵,娇笑道:“呆子,你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把我的高跟鞋捡起来,给我穿好?”
陈予诚依言照做,他捡起地面的高跟鞋,鞋内还残留有庄亚菲脚下的气味和温度,他尽力抑制自己粗重的呼吸,单膝跪地,托起庄亚菲翘起的秀足,慢慢为她穿好。
庄亚菲谐谑道:“即使你是哥斯拉,最后我只要一伸腿,你还是会乖得像小狗。”
说完,庄亚菲的勾起右腿,高跟鞋红色的鞋底压住仍旧保持跪姿陈予诚的嘴唇。
Christian Louboutin设计的圆头高跟鞋,最经典的就是黑色的鞋面,红色的鞋底,为这场游戏平添了不少情趣。
庄亚菲柔声说道:“今天是不是被勒得有点辛苦?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现在?”陈予诚还是感觉到犹豫和芥蒂,尽管在侍奉庄亚菲穿上鞋子时,他小腹的欲火就已经开始燃烧,现在虽已入夜,但是公园的过道上还是偶尔能看见行人路过。
庄亚菲冷冷地看了陈予诚一眼,命令道:“现在,脱。”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陈予诚抬头望向庄亚菲,她今天化了偏浓丽的面妆,丽质天成的脸上,少了往日的悦动和俏皮,但更添妩媚和诱惑,仿佛绽放在花圃中最骄傲的红玫瑰。
他双手迟缓地脱下裤子,露出已经勃起的阴茎,但是可怜的阴茎被黑色的细绳束缚三圈,绳子中线向两边延展,勒紧两颗睾丸,所以只能痛苦地伸缩。
庄亚菲满意的点点头,挑逗地说道:“在公共场所暴露,是不是让你有点更性奋了?”
庄亚菲在两人去餐厅用餐前她换了一次衣服,并为陈予诚做了小小的性控制,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以后,或许可以在他打架的时候给他装上贞操套?庄亚菲嘴角扬起玩味的微笑,比起以往的奴隶,她现在确实更喜欢调教陈予诚,他太与众不同了。
庄亚菲拿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锁链,低下腰,一端的活扣勾在绑缚着陈予诚阴茎的绳结处,现在只要她轻轻一扯,就能牵动陈予诚可怜的胯下阳根。
庄亚菲抬高右腿,懒洋洋地说道:“捧着,好好清理干净。”
陈予诚双手捧起庄亚菲伸过来的美足,亲吻了一下曼妙的脚弓,然后含住长十二厘米的细跟,深情地吮吸。
庄亚菲调动左腿,高跟鞋底在陈予诚龟头撩拨几下,然后用力踩下去,毫不留情地碾动着陈予诚的阳具。
陈予诚发出痛苦又舒服的呻吟,庄亚菲完美地控制着脚下踩踏的力度和节奏,右脚时不时还扇着陈予诚的脸。
经历十数次来回,陈予诚双目迷离,精液已经漫到了门关。可是,庄亚菲一旦看见他的马眼溢出爱液,就会立刻回扯锁链。因为独特的绳艺设计,锁链的活扣一旦受力,细绳就会扯紧他的阴茎和睾丸,阻止他射精。
公园的小道蜿蜒纵深,现在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笼罩着,庄亚菲听到零零落落的脚步声,故意低声对着陈予诚耳旁吹气道:“诶,好像有人耶,可能我们会被看到哟。”
陈予诚舔舐着庄亚菲脚踝的白色裤袜,模糊不清地呻吟道:“我……我有点撑不住了,我真的要射了…”
庄亚菲摇摇头,嗤笑道:“想射的时候应该怎么说?你觉得你现在的语气和态度。我会允许你射精吗?”
陈予诚彻底沉沦在欲火之中,他情不自禁地说:“请您……请您……”
“继续。”庄亚菲加大了踩住陈予诚阳具的力度。
陈予诚断断续续说:“让我射精吧……”
听完,庄亚菲莫名感到娇愤,之前调教过的奴隶一旦到射精控制的环节,早就开始学哈巴狗摇屁股,一边哀求一边汪汪狗叫,该说到底是陈予诚吗,快要性高潮的时候,脑子还留有一点清醒和近乎本能的自尊保护,别说行为了,语言上都还在克制着避免说出太下贱的话。
“算了,不急。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意思,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驯他。”庄亚菲的观察一向很敏锐,毕竟她是半职业的女调教师,现在,游戏时候结束了。
庄亚菲抽回正被陈予诚侍奉的右脚,再次前伸时踩住陈予诚的胸膛,轻轻一推,示意陈予诚躺下。
陈予诚理解了庄亚菲的动作,顺从地侧躺在地上,挨着庄亚菲的双脚,庄亚菲勾起左脚,高跟鞋的细跟压紧陈予诚阴茎和睾丸的连接处,继续施加压力,保持陈予诚的快感,然后身子前探,双手慢慢解开陈予诚阴茎的束缚的细绳。
随着一点点的解放,陈予诚脸上升起异样的潮红,阴茎青筋暴起。
庄亚菲的青葱玉指掠过阴茎的马眼处,她一直喜欢做美甲,现在可以排上用场,她的美甲剐蹭着陈予诚的脆弱又敏感的龟头。
陈予诚的身体如虾米般弓起,性欲的快感让他不接受控制地打开双腿,他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庄亚菲美目流转,眼看马眼溢出的晶莹液体越来越多,扬起粉拳,捶打了一下陈予诚的睾丸。
伴随着疼痛和快感,陈予诚闷哼一声,被解放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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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予诚没有和往常一样径直起身,而是躺着,任由庄亚菲的一对莲足继续摩挲玩弄着他的身体。
“有心事吗?”陈予诚看向庄亚菲。
庄亚菲别过头,整齐落落的齐肩短发泛动着丝质般柔润的光泽,但是却掩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总是能在你身上看到我爸爸的影子。”庄亚菲回过头,神情有点认真。
陈予诚沉默不语。
庄亚菲两手支起粉腮,说“你们言谈举止有着很强的亲和力,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私域,就会把别人推开,无论这个人多么亲近。永远裹在一层迷雾里,看不真切,也永远不知道何时在什么地方消失不见。”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和我妈妈离婚。”庄亚菲的声音里,藏着扭曲的愤怒,又带着无可奈何的落寞。
陈予诚含住庄亚菲的前脚趾,认真地说道:庄亚菲,你想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庄亚菲拂过耳鬓间的秀发,说:“开朗?自信?巴纳姆话术下的自我剖析都是场面话,我知道你话里有话,你也不想听这种答案。”
“如果硬要说的话啦……”庄亚菲停顿一下,泄愤似的踩了一下陈予诚,继续说:“我算是一个坏孩子吧,有点像猫?对于到手的东西立刻就会失去兴趣,不断去找新的刺激,新的目标。”
庄亚菲眼帘低垂,“从前,有个男生很喜欢我,他是一个普普通通刚大学毕业的男生。
他的性癖好和你一样,对我百依百顺。”
“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或许是根本就没有感情,本来我们的关系就应该止步于游戏。可是,他在情感上越界了,但是我也做了很坏的事情,因为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试试他到底有多爱我……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停。”陈予诚严词打断了庄达菲的话,说:“我没有触碰他人禁地的爱好,所以,停下吧,对你我都好。”
庄亚菲缄默,一言不发,甚至脚下的动作都停了。
陈予诚站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后,对庄亚菲说:“性调教和性交本质都是性的一种,一个男生可以在半天过后就决定和女生上床,反之,女生也可以因为一个浅薄的原因和男生上床,心情不好吵架,寻刺激,或者单纯就是外貌协会,都一样。”
“但是,这样的男女关系,直接发展成挚友,或者……男女朋友,婚姻关系,都是不现实的,后两点略过吧,我从来没认为你对我有这方面的感情。”
庄亚菲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你的定位应该是……比较受我宠爱的小狗?不过你可别翘尾巴,我的专属ATM常客里也有长得比你帅的,可能不具备你干净的气质和神秘感吧。不过一眼就能看透的人,我觉得太无聊了。”
“我的荣幸。”陈予诚绅士地向鞠躬,并伸出手。
“如果我们彼此都有了解对方的兴趣,那么就期待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机会吧。”
“不过,我很害怕很别人有关系,因为一旦产生联系,就必然会带来互相的伤害,看程度大小而已。我一直保持着不过分疏远又不过分亲近的人际关系,我认为这种社交距离对大家都好,”
“还有,我是一个很麻烦的人,我不会干涉和改变自己的性格,我就是我,我可能会做出很不符合我表面形象的事情,可能龌龊又肮脏,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去了解我吗?”
庄亚菲抬起头,和陈予诚对视。
仿佛被黑墨浸染的短发下,是陈予诚的清澈而明亮的双眸,庄亚菲觉得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像深不见底的潭,又如天边遥不可及的星。
庄亚菲无言的握住了陈予诚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庄亚菲。”陈予诚嘴角微微上扬,笑像水面的涟漪,漾及脸庞,“如果是你,我愿意尝试踏出第一步,也谢谢你能让我踏出第一步。不过,不要抱太多期望,因为我很可能会让你失望。”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话外,做出一点改变就比天塌下来了不起。”庄亚菲的额头顶了一下陈予诚的鼻子,算是她小小的抗议,嘟囔道:“还臭自恋狂。”
陈予诚双手合十道,说道:“很好,这是你认识我的第一步。”
“欠揍。”庄亚菲又赏了陈予诚一拳。
章五
乱流(1)
整齐有致的纱幔相织垂下,四周的墙壁全部用色彩华贵的精锻封裹住。
屋内摆放三座鎏金饕餮纹三足香炉,香炉地脚为黑,炉身雕画诡异的浮雕,板沿口,方唇,深圆腹,曲耳皆为云垒纹。
炉顶烟雾氤氲,朦朦胧胧飘荡着一种勾人摄魄的异香。
几个小混混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喘,他们前方,仰卧着一位披着白色花绒浴袍的男子,男子俊美五官扭曲成渗人的阴鸷,死死地盯着混混们鼻青脸肿的面庞。
男子叫赵天杨,他是横跨整个临安省的年轻社团蓝天社里的角头之一,蓝天社的总社就在临安的中心禹杭市,现在由他代理掌舵。
“全是重手法,杜唯,看得出对方路数吗?“,赵天杨侧头,向身边皮肤惨白如金纸黑衣男子询问。
名叫杜唯的男子露出沉思,从左额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因为面部肌肉的细微运动而裸露出血肉——他脸上的旧伤无法痊愈,不过他并不在乎,只是来回度步,仔细端详混混们身体的伤口。
良久,杜唯长叹一口气,遗憾道:“动手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造成的伤口,完全没有真气的残留,就是单纯肉体力量殴打,另外一个人倒是残留有气的颜色,但不是出自任何一种我们现在所知晓的功。”
迷蒙的缭绕烟气里,浮现出一道曼妙的人影,苏紫菁抬手别过鬓间的秀发,冷冰冰地说道:“有一个人,确实是只用拳脚就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他没有用现代格斗的技术,而且身体开发也明显不是通过现代训练方法。”
赵天杨若有所思,说:”用的是硬功么?不对……即使是硬功,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打击伤害,或多或少都需要扩张气孔才对……”
“他身上插了支钉。“ 苏紫菁打断了赵天杨。
赵天杨神色骤变,失声道:“插钉的功确实可以日积月累地洗髓到达身体质变,但是……除了传说,现在能流传下来的钉功屈指可数,练功者单凭肉体能做到这种效果吗?”
说完,赵天杨看向杜唯,问道:“阿唯,你说烜宇……他在不起钉的情况下,能造成同样的打击效果么?”
杜唯思索片刻,摇头否定:“不能,他们身上受的伤比被钝器击打还要重不少,对方没有运功就出手,看来他的骨骼已经在支钉洗髓下发生质变,在不起钉撑开气孔吐息的前提下,烜宇的七断七绝做不到。”
赵天杨咬紧牙齿。他深知常烜宇的情况,七断七绝是目前流传下,被称为最接近始祖钉功的功。赵家大院有唯一存世的全本,但是因为练功的难度太过于苛刻,已经有数不清的子弟在修炼七断七绝的途中死去。
常烜宇和杜唯一样,都是他所珍视的,从小到大的伴童。当年杀千刀的老不死居然拿烜宇做七断七绝的实验,没想到常烜宇居然硬生生挺过插入脊椎的第一根支钉,那年,常烜宇才6岁,被称为外家的天纵之才。
七断七绝一共有七根支钉,即便以常烜宇超人的资质,现在第六根已经是极限,而且精神状态非常槽糕,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常烜宇的七断七绝接近大成,因为支钉洗髓的效果,常烜宇仅凭纯粹的腕力就可以毫不费力扭断斗牛梗的脖子。但即使如此,还是比不过和他手底下小喽啰干架的那个人?
“紫菁,哪怕一点点都行,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可以判断他路数的信息?”赵天杨问道。
苏紫菁语气淡漠道:“没了,我可不像你们,和动物一样,天天就想着怎么打架,我对研究打架毫无兴趣,只不过他身上插钉是肯定的,毕竟钉状的气很特别,纵然他不起钉开气孔,我的感知也不会错。”
“不过,”苏紫菁狭长的眼眸中闪过玩味,露出花猫捕猎田鼠的兴致,说:“赵天杨,你还记得林涛么?”
赵天杨咧嘴一笑:“你说那个龟男?锲而不舍追你很久了。我和你上床时,你还命令他接视频通话,不过他倒还真享受戴绿帽子,表情太精彩了,又痛苦又兴奋,我操你的时候,林涛隔着贞操锁还能把自己搞射了。”
苏紫菁说:“也许,那个人的性趣和林涛出奇地一致哩。最近小龟男我也要玩腻了,换个口味也不错。”
苏紫菁举起的雕花白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青茶,:“如果他真有这种性癖,事情就简单了,让他主动开口的方法,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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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暖洋洋的阳光打落在叶之江的身上,他舒服的眯起眼睛,然后跨上一辆老旧的凤凰自行车。
自行车已经使用了很久,车身锈迹斑斑,叶之江踩着脚踏,恐怖的蹬腿速度驱使着自行车飞速向朱姿婷家的方向前进,座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过叶之江并不担心,他对这辆自行车有着绝对的信赖,毕竟从小到大,无论是被动防身,还是主动出手,这辆车砸人了砸那么多次,从来没有散架。
叶之江到达目的地,朱姿婷已经下了楼,手搭在她自行车握把上,校服外裹着一件雪花色的针织绒毛披肩,黑色长发挽成偏向右侧的麻花辫,从右肩垂落酥胸。
叶之江有点惊讶,他计算过,按照平时朱姿婷到达课堂的时间,现在朱姿婷应该刚刚在卫生间刷牙才对。他看了看手腕上Piaget机械表的指针,确定时间没错,然后再看看朱姿婷眼眶深深的黑色眼圈。
看来,她一夜都没睡好。
“早……”朱姿婷睡眼惺忪,脚下很虚浮,彻夜未眠的夜晚,昨天还是第一次。
“走吧,注意别摔了。”叶之江指了指朱姿婷的自行车,友善提醒道:“Batavus的自行车可不便宜。还有,桑格利亚汽酒的配色,我还挺喜欢的。”
朱姿婷惊讶又带着雀跃,说道:“天啊,你知道Batavus吗?”
叶之江点点头:“荷兰的笔友有辆和你同款的自行车,不过已经弄丢了,这是他弄丢的第三台自行车。他最近经常抱怨荷兰偷窃情况,然而他依然不会去锁他的自行车。”
两人并排骑行,叶之江的座驾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摩擦声,在行人异样的目光和窸窸窣窣的笑声下,朱姿婷羞红了脸,小声说:“叶同学,你不觉得咱们骑的自行车有点太过于不一样吗?”
叶之江点点头。
朱姿婷接着说道:“最近有打算换辆自行车吗?”
叶之江摇摇头。
朱姿婷涨红了脸,:“难道你准备高中时都一直骑着这辆自行车吗?”
叶之江摇摇头。
朱姿婷心下稍安,正准备开口,叶之江继续补充道:“只要这辆车没有散架变成零件,我会一直用。”
朱姿婷噎住了,她小小地瞪了一眼叶之江,做最后的努力,说道:“其实……叶同学,我家里有辆新自行车闲置着,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用啊。”
叶之江摇摇头,说:“我嫌弃。”
朱姿婷深呼吸,平复了一下难得生气的心情,尽量展露礼貌的微笑,:“叶同学,您戴着昂贵的Piaget,却骑着垂垂老矣的凤凰,有点像穿着破烂的汗衫和拖鞋去开跑车,这种行为,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种行为很有格调,但是我认为这并不会比穿好整洁干净的衣服后,再去开车更酷哟。”
说完,朱姿婷的粉拳不动声色地向叶之江的肩膀捶去,仿佛是无意间挥舞手臂,然而她心中的不满已经被发泄出来了。
叶之江看向朱姿婷,点点头,:“是的,现在我们到学校了。”
朱姿婷像一拳打在了棉花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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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江把自行车的撑脚架勾直,一旁的朱姿婷礼貌地和看管电动车的老爷爷问好后,百般无奈地把爱车停到叶之江破烂不堪的老凤凰旁边。
两人一前一后往教室走去,朱姿婷刻意放缓脚步,低着头,有点后悔刚刚对叶之江说话的语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一旦和叶之江相处,就变得容易情绪化。
“喂喂上啊,朱姿婷走过来了哈。”
“快快,你女神到了,草,不要那么胆小,林东你他妈赶紧过去。”
两名下沙三中的学生,嬉笑间把中间一位同伴拉了过去,那名叫林东的男学生半推半就来到朱姿婷身边,他的身材有运动锻炼的痕迹,皮肤黝黑,是下沙三中体育班的一员。
“推什么推什么,你们俩赶紧滚蛋。”林东假意拨开两位同伴的推搡,嘟嘟囔囔地和朱姿婷说:“唉,不好意思,我俩朋友老是闹。”
朱姿婷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出于礼貌或敷衍地说:“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找我吗?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我要回教室了。”
林东手忙脚乱说:“等等,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盒面上影印施华洛的logo。
叶之江扫了一眼,这款施华洛吊坠是普货,价位大概千元出头,不过这种四肢发达的体育生能想到送施华洛给女生,已经算难得做过功课了。
林东有点手足无措,虽然练习了很久,一到临场发挥还是会很紧张,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天不是女生节嘛,希望你可以收下。”
朱姿婷细声道:“我不要,请你收回去。”
林东尴尬地愣在原地,不对啊,这小妞从来不会拒绝别人啊。
朱姿婷攥紧雪花色的绒面披肩,再次重复道:“我不要。”
林东面露焦急,路过的校内同学驻足围观,窃窃私语,有的还夹杂着一两声看热闹的笑声,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林东朝周围吼道:“操!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他妈闲得是吧,叽叽歪歪和女人婆一样,赶紧滚一边去!”
林东的两位朋友,也挥起手,连喊带吓驱散看热闹的学生人群。
林东转头朝朱姿婷步步逼近,再次央求道:“你就收下吧,我不是想追求你,只是希望你有个机会可以了解我,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只是交个朋友。”
朱姿婷一步步往后退,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不!要!”
这次她的话说得很重,她对眼前的男生没有丝毫的兴趣,更不想有任何的接触。但是林东越来越急,瞄准朱姿婷的书包,准备强塞过去。
然而,林东伸过去的手,却被宽厚的肩膀阻挡。
叶之江打了个哈欠,对林东说:“你如果还有脑子,应该明白,眼下的情况,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你把你的项链收好,她回教室。”
林东本来一腔憋屈就没处发泄,勃然大怒:“你他妈谁啊?赶紧闪…………闪开……”他伸出手,准备把眼前不识相的蠢货推开。
林东脱口而出的怒骂声音越来越弱,因为他发现无论怎么用力,叶之江如同脚底盘了根,巍然不动。
林东抬头,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急促,他和同龄男生打过不少架,他是体育生,普高走正常升学路线的学生,大部分都手无缚鸡之力,一推一个踉跄。
叶之江缓慢地往前走,比推土机推开沙砾还要轻松,林东使尽吃奶的力气还是被迫后退。
“你!”林东松开手,面对叶之江步步走进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他额角不由沁出汗,仿佛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倾斜而下。
叶之江没有兴趣再和他纠缠,对朱姿婷说:“走吧。”
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叶之江还没走几步,伴随朱姿婷的惊呼,一台自行车从后方呼啸而来。
林东的压力解除了,他越想越气,愤怒地抄起某个倒霉蛋的自行车,向叶之江扔去。
叶之江连头都没回,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改装加重后的老凤凰,林东根本没有能力抬起来,所以林东扔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宝贝座驾。
“嘭!”一声巨响后,一个人倒地。
倒地的当然不是叶之江,原本飞向他的自行车调了个头,从反方向朝后方的林东砸了回去。
林东捂着头惨叫连连,当场头破血流,倒霉蛋的自行车也变成零件,散落一地。
“啊……”叶之江后知后觉地摸摸头,背阔肌的支钉又自行启动了防御机制,起钉弹掉针对他的动能冲击。
幸亏支钉插入的支点够深,而且因为自行车的冲击力也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背钉探头的时候没有松开气孔,不然孔一旦被激活开始呼吸,粘上了气,林东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校内保安终于因为学生的骚动感到现场,保安看看若无其事的叶之江,再看看倒地呻吟的林东,皱着眉头说:“同学,就是起了冲突,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打架斗殴场所。”
叶之江指向过道的监控头:“您可以看看监控录像,我的肢体没有任何动作,还有,上课要迟到了。您如果觉得有任何不妥,可以课后联系我。”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也在陆陆续续进入教学楼,保安看着叶之江和朱姿婷离去的背影,骂骂咧咧道:“干,这群小屁娃,尽给我找事,算了,全扔给领导处理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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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按照特优班的惯例,晨读是根据第一节课决定内容。
教室里,响起整齐的朗读声,不过叶之江不在此中,他翻出了语文练习题册。
语文是他最不感兴趣的科目,所以选择提高分数最快的方法——刷题和背题。然后总结规律。即使是文科,只要做到一定的训练量量,无论是客观题的句意理解,还是主观题的古诗文。现代文阅读理解,都能整理出一个可行的万能解题框架。
叶之江摊开语文练习册,左边放着解题框架的笔记本,正准备开始时验证完善时,“磅”地一声,他脑袋挨了一下。
语文老师姜雨嬅(抖:suihua20021202
)晃着手里的书,说:“叶之江,你又不跟同学们一起早读了。”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的方格短袖衫,烫卷的大波浪长发扎成马尾,垂落背部,两颊有点肉嘟嘟的婴儿肥,姣美的脸庞本来充盈着得与年龄不相符的可爱烂漫,此刻写满了愁绪和无可奈何。
这个学生,聪明是聪明,但实在太特立独行了。
叶之江从容地用笔尖点了点练习册,说:“这个,更有效率。”
他几乎每天都要挨这位美女班主任一下,但并不能干扰他按部就班的计划,何况,蒋老师的严厉的口气和她书本的拍击让他感觉有性上轻微的快感,何乐而不为呢?
“唉……”姜雨嬅(抖:suihua20021202
)扶额,她知道是徒劳无功,但每天依旧忍不住劝一下叶之江。
“下课来一下我办公室,你最近作文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姜雨嬅收拾好心情,继续说:“非作文题做得再好,作文老出岔子怎么行,占总分的60分呢。”
“嗯……”叶之江的眼睛没有离开手边的笔记本,说:“所以,老师,我可以不受影响继续做题了么?”
姜雨嬅强忍住举书往他脑门再补一记重击的冲动,说:“还有,今天早上,你和朱姿婷是不是和平行班的学生发生冲突了?你来我办公室前通知一下朱姿婷,现在虽然是高二第一学期,但是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我会尽量帮你们处理,不要让这些烦心事影响你们的升学。”
“嗯……会的。”叶之江头都没抬。
姜雨嬅眉头紧蹙,班主任除了繁重的教学任务,还要处理家长海量的电话,看晚自习。偏偏现在还碰上这么一档子事,不由感叹,班主任真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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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叶之江和朱姿婷打了声招呼,朱姿婷匆忙整理好班上同学们的作业本——这是她作为学习委员的工作。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整节语文课40分钟,叶之江有一大半的时间在神游,其实自从他和陈予诚相遇那天起,他的思绪就被陈予诚的运功的手法勾住了。
根据功的不同,气孔散发气是形态各异的。叶之江因为自己的钉功,长年累月的洗髓锻体,双目更加通明。
他能清楚地看到陈予诚从小臂到掌心挥洒出粒子状的气,然后通过划手的轨迹,把不规律发撒的粒子气连成一条玄妙优美的半圆弧线,然后就轻而易举地把对方甩了出去。
只存在于老古董们口口相传的功,果然深奥而美妙,实在太迷人了。
褂气极意,一定还有能组合更多的几何线条!不同的几何线,所具备的功能也肯定不一样,会是什么呢……
叶之江的衣袖被小小的力量扯了一下,也把他从思考中拉回现实,朱姿婷向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今天早上,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谢。”叶之江说:“无论是口头协议还是书面协议,我都会遵循的,分内之事而已。”
朱姿婷脸颊漫起红晕,她想起了两人口头协议里的内容。
她没有说过,其实自从那天晚上和叶之江谈话过后,她断断续续搜索了海外网站关于女生性统治的资料和视频,视频里对男奴的阴茎和睾丸鞭打,踩踏,踢击,但是这些男奴们都非常享受,居然还能一直勃起。还有口味更重的,比如女生用假阳具抽插男m的肛门,用口器固定男m的口往嘴里撒尿,甚至是女生当着男奴的面和其他男生做爱……
这些视频对朱姿婷造成极大的冲击,到现在都没有缓解。但是,浏览这些视频,又让她内心产生一种越界的刺激,让她更加后怕。
朱姿婷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叶之江虽然不修边幅,但弧线工整的侧脸,内心抑制不住的好奇,他……也会喜欢被这样性调教吗?
两人穿过走廊,男生厕所传来刺鼻的烟味儿,平行班最后一排的常客们都会在下课后聚在厕所吞云吐雾,吵杂声不绝于耳。
平时,朱姿婷每次经过这里都会绷紧神经,随时准备应付语言上的侵犯骚扰,不过现在她前面是叶之江,让她的曾经怦怦乱跳的心难得平静下来。
然而,叶之江却停住了脚步。厕所内的谈话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草,真的能操到啊,太夸张了吧,就在我们学校里?”
“去你妈逼的,什么村网通,我们下沙三中有校鸡,外面混的都知道,早就不是秘密了,我告诉你现在都成他妈产业了。”
“也是,平行班多的是临北来的农村土货,出来卖一票赚钱可多了,不过到底是谁操盘的产业?”
“我也是道听途说,传闻是个帮派,就是以前在临北市很有名那个,成员都在额头纹个眼睛,说能借什么神通,挺弱智的。”
“嘘!操你妈你小声点,你说的是天眼帮,你个禹杭市的傻屌没在临北市呆过,当年天眼帮闹得满城风雨,每次打群架都带走几条人命,看了他们都得绕条路走。”
“不对啊,你他奶的不是自称临北一哥吗?怎么怂成这批样?”
“操你母,我说我是临北初中里的一哥,不过,天眼帮应该被人铲掉了才对,怎么出现在禹杭市的下沙区,难道天眼帮不是被铲除,而是离开临北市准备开拓新地盘去了。”
“你要好奇,问陈少华,他懂校鸡,好像还参与过生意。咦,陈少华今天怎么没来恰烟……”
朱姿婷因为厕所里的污言秽语,开始生理性的反胃。再加上谈话里提到了陈少华——那个她希望永远不要再出现的人,只觉得心烦虑乱,猛地扯东叶之江的手,低声道:“叶同学,我们快些走吧,姜老师还在等我们呢!”
叶之江点点头,反正该掌握的信息已经齐全了。天眼帮是他亲手埋进历史垃圾堆的,不可能是原来的那批人。
可能性有几种。
要么是只听闻传言就扯天眼帮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小混混。
要么是当时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某些天眼帮帮众又准备在其他地方复辟名号。
不过这个可能性最小,当时叶之江下了重手,他还是有自信原来的帮众没有胆子敢东山再起。
还有一种可能,临北市新区的天眼帮只不过是代理帮会,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准备在禹杭市再建立一个天眼帮。毕竟以前天眼帮还是有不小的江湖名声,借着名声招纳新人帮众也更简单。
不过找谈话中提及的目标陈少华就行了,刚好他和朱姿婷也有孽缘,顺带一起解决了吧。
两人来到姜老师的办公室,因为叶之江偷听校内混混们谈话内容而耽搁了时间。所以姜老师也没细说,提出粗略的解决方案是通知家长安排一下见面会,不过要征求校领导的同意。
离开办公室,一直沉默的叶之江突然开口,对朱姿婷说道:“以后,教你防身。毕竟,我不可能24小时守在你的身边,而且蒋老师的做法帮不了你。”
朱姿婷抿抿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潮红从耳根蔓延到后颈,支支吾吾道:“叶同学……其实,我以前练习跆拳道,然后就……就在课堂实战里哭得稀里哗啦,从那以后,我就只想专心跳芭蕾舞了。”
“我……我实在学不会打人……如果你……”
“我没准备教你打架。”叶之江斩钉截铁地说道:“放心,除了打架,还有很多方法,多多少少都可以让你更安全。”
“褂气极意,果然还是让我很在意。”叶之江思虑后,有了打算,他一定要找机会,和陈予诚交一次手。
何况,陈予诚对对自己的功,同样很有兴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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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快十年了吧,居然真能碰到看过我以前文章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