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仿照论坛里一篇《第三类幸福人生》创作。
Ps:扶她,逆插,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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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我叫客绪,今年26岁,3年前从加拿大毕业回来,现在在一家中型企业担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主管,月收入尽管不高,但足够我和我的晓珊过得滋润。
寻常的一天,我依旧和平常一样早早的来到公司,发现许多员工们神情十分紧张,刚一入座,总经理一通电话打来,通知开会。
会议过程很简单,但是内容却很重要,很简单,公司效益日益低下,前途渺茫,按理说,大数员工混吃等死,公司老总毫不作为,这样的公司只能等待解体破产的结局,可好巧不巧,总经理宣布公司被一家美资公司斥以重金收购,据说对方开出价位时,我们那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老总再三确认的价格后用最快的速度签字画押,交接股权随后便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公司被收购后,许多主管经理被总裁叫去谈话,回来便郁郁寡欢地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离去了,看样子不是降职就是离职了。
“客绪先生,总裁请您去她办公室一趟。”秘书小姐来到我的办公桌前,脸上挂着一副职业化的笑容来到我的桌前。“哦,哦,谢谢你,我知道了。”来到办公室前,我略微整理了衣服,稍作祈祷,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门。
“请进。”门里想起了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推门而进,见一金发女郎正在伏案处理文件,听到门响,抬头,起身。主动走来与我握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将我整只手完整的包裹住,掌心深处传来温暖与滑腻不由得让我遐想。这时候我才得以近距离地观察这位女子——
精致的五官,湛蓝色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目露春水,精致而得体的妆彩,高耸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将整张脸蛋整点的完美无瑕。金色近腰的长发如瀑一般垂垂落下没有一丝人为的造作,身上一身职场上常见的服饰更是将她的身材线条完美凸显。胸前两团饱满被衬衫死死压制住,却也呼之欲出,及膝裙下两条黑丝袜修饰的完美无瑕的美腿蹬着两只酒红色的高跟。身高大致在180左右,但在高跟鞋的助力下直直冲出190的天际,更是高出了我一个头还多。她全身散发出尊贵而完美的气息,让人不由尊敬,甚至崇拜。
握手后,面对如此完璧无暇的伊人,我竟如当初初入职场的菜鸟一样目光不知何处放置,胸和腿,不行,不尊重与礼貌,脸?我怕面对如此完美的人心里男性本能所滋生出的恶念会亵渎了这份美好。最后,不知所措的我索性将头一撇,躲去了目光的交流。
见我如此,她也不恼,“噗嗤”一笑,“客先生这也太不解风情了,这就是你对女士的最基本的尊重与礼仪吗?自我介绍一下,嘉拉缇雅。”一出口,标准而流利的汉语不由得让我一惊,随后,不由得尴尬的我接话,她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请你过来是谈谈你工作上的事情。”
“那个,我。。。。”说这话时,我预见到了降职甚至离职的可能,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着为自己维护的言辞,却全无结果,紧张地挠了挠头。
“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刚收购这家公司,对内地的市场和公司仅了解个七七八八。所以我需要一位助理,而你,便是我在这家公司主管和经理中精挑细选后的最终结果。”她抿了抿红唇,唇瓣中吐出的结果让我十分惊喜与惊讶。
“这是不是有点。。。。。”陌生催生着不自信,不自信自然勾出了担忧与恐惧。
“请别急着拒绝,这对你是一个机会,对我也何尝不是呢?请尝试的挑战自己,再者说,以你目前的薪水可能无法供给房贷与车吧?请向我证明一次,我的眼光没有出错,你可以完美胜任。再者,您的女朋友也希望自己的对象能飞黄腾达吧?”谈话间,她挑了挑眉毛,仿佛对我间接的谢绝有些惊讶,但很明显在她的掌控之中,最后一句甚至用上了敬辞“您”与请求的语气更是让我无法拒绝。
“好。。好。。好吧。。烦请让我看一下协议。”
“当然,张律师,麻烦把协议送一下。”她打了一个响指,门外应声进来一位西装男子,我一眼就认出是法务部门最为兢兢业业的张律师。
“给。”依旧是那么简洁,言简意赅。
拿起合约,大致的扫了扫,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两年的时间与可怕的违约金数字却让我心里不由得一抖。
“其实违约金我还是想加的更高的,毕竟这是您忠诚的证明,但张律师方面表示再高可能会对法律效力产生影响,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名和画好了押。所以,绪,你应该没有问题的吧?“说罢,那双水汪汪的蓝眸直视着我,视线从我眼里坠入心灵,好像发现刚才的语气对我行得通,这次更是直呼我的名字,“绪”这一声,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与自己最为本真的抉择。
签字,画押。毫无表情的张律师再三检查后向双方表示了协议的法律效力,着重强调了甲乙双方的权利与义务,留下一式两份,提起公文包,在嘉拉缇雅的允许下,走了。
“好了,让我们为未来两年的共事庆祝一下吧。”见我签完协议后,好像更高兴的人是她,她张开双臂,我也不好拂了它的性质,打开两臂,相互拥抱。她抱得十分用力,好像渴望了很久,两团饱满在我胸前紧贴,激起我的遐想,荡起我的恶念。
稍许,我俩分开,握了握手,我便被允许离去为明天的工作准备了。
门一关,我激动的口哨不由得响起,拿出手机和晓珊分享这个这一阵子最好的消息,并且今晚可以与她去浪漫的情侣餐厅庆祝,我仿佛行与云间,晕晕乎乎。
2.叱
方晓珊,现年24,虚我两岁,作为女友的年龄差简直是完美,161的个子不像嘉拉缇雅那样有着巨大的压迫力,因此即便踩上高跟鞋也至多与173的我持平,乖巧可爱,初见她时,我承认,我心动了,尤其是当她被分配到我手下时,我知道,我的爱情来了,经过我一年来的死缠烂打,终于把她给追到手了,此后更是待她如珍宝,惹得同室的女同事阵阵红眼嫉妒。
当晚,我很是大气(出血)的请晓珊去了一家新开的情侣餐厅,吃完饭后,带她去看了深夜档时下最火的电影,走出电影院后,我送上观影时借口上厕所时买来的鲜花,一切虽然俗套,但是好用,依旧可以触动女生向往浪漫的神经。
见到我手捧一束鲜花,面含笑意地看着她,晓珊有些激动,迅速接过花与我相拥,“晓珊,我爱你——”我顺势向那迷人的红唇吻去,她却将头一撇,我只能堪堪地吻在嘴角。
“亲爱的,我,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你别太急了。。 时候到了,我会全都给你的。相信我,我也爱你。”知道自己的动作让我有些膈应,晓珊红着脸,扭捏地跟我表达着歉意。
“这。。好吧。。”被拂了兴致的我也并不好表达什么不满,或许这是我太心急了,可是别人三两个月都可能上床了,我这都快一年了都。。只是牵牵小手,再者最多就是拥抱了,连一个像样的吻都没有。算了,可能是她太保守了,结婚的那一天我相信现在一切的等待和忍耐都是值得的。
。。
当我提早抵达公司时,却发现嘉拉缇雅早已等在门口,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今天她竟然换上了一条短裙,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第一次吧?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惊讶,“走吧,客助理。”
我愣了一下,那一刻似乎给我种她是我的助理的错觉,忙不迭地弯腰道歉,“对不起,总裁,我来晚了。”
“没事,我也才刚到,”她转身上了楼梯,“走吧,上楼。”
对于她放弃电梯的行为我感到有些奇怪,当走在楼梯上时,我立刻又开始感激于她的奇怪——
她身体曲线是的两道s弧是如此饱满,不说那饱满圆润的上围,柳腰虽细,但却承折出了女性的柔和美,圆臀虽然饱满,但却不像那些中年的胖妇一下子让我联想到了过油的红烧肉,上下两者结合出的那极限的收张简直是重新定义了曲线这个概念,而一双长腿上完全没有寻常白人那种垃圾食品堆砌出的臃肿,也没有日本人那种病态的弯曲,异常得精练而笔直,走在她的身后,完全被她的影子覆盖,抬头望去时,阳光让她身体的轮廓微微发着光,或许,女神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麻烦开个窗吧,绪。”在办公室里,当只有我们两人相处时,她口中生疏的“客助理”立刻变成了亲昵的“绪”,那一个简单的气音从她的唇间飘出时,竟是格外的迷人。
刚开窗,一阵劲风吹来,吹散了她桌头的文件,我暗恼自己的大意,应该先压起来的,随即便想慌忙地前去收拾。
“没事,还是我来吧。”嘉拉缇雅似乎并不在意,转而优雅地蹲下了身子,她的动作很慢,举手投足间都放大了与生俱来的优雅,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与风情。
渐渐地,她似乎蹲得有些累了,缓缓地站了起来,当她双腿完全伸展时,同时,那丰满的圆臀此时也无比的挺翘,短裙的张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无力掩盖住那一抹春光——
“是红色的——”我很尴尬,本打算马上移开视线的,可很奇怪,随着每次她小小的动作,自然浮现出的褶皱就像蛛网一般,牢牢地将我的目光捆绑着,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了一股龌龊的想法,“要是风再大一点就好了。。。”
突然,她回过头来,让我心里不由得一慌,呼吸也顿了一节,“难道被她知道了吗?”
出乎我的意料,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让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注意到我方才的龌龊,“客助理,怎么了?”她拿起最后一份文件,后知后觉地整理了一下套裙,“不好意思,尺码似乎挑小了。”
当她整理好文件时,我有些罪恶感,因为这本是我的工作,而我却用下流的目光亵渎了她,让我一时有些心虚,“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急啊——” 她叫住了我,拿出了手机,“绪,跟我说说是什么颜色的?”
“总裁,我,我不是有意的。”里面的几张照片赫然是我下流偷窥的样子,我完全不知从何作答,慌忙的摆着手,极力地逃避着嫌疑。
“呵呵,客助理如此娴熟的推脱逃避的技巧,果然是需要惩罚的啊,”嘉拉缇雅失望地摇了摇头,声音猛地一沉,透出一股威严的态势,“偷看了别人的私处难道不应该自己脱光了诚恳地道歉吗?”
“总裁,这,不太好吧?”我干巴巴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争取着缓和的余地。
“行啊,那我来看看明天会有多少人知道新上任的助理是个偷窥的变态,”我的抵触完全在意料之中,不知何时,她已经在公司的办公系统上新建了一条流程,此刻已经完成了照片的上传,就差轻轻地点击发送了。
这条流程发入公司众人的邮箱的后果是我不可想象的,“别别,总裁,好,我脱。”我权衡利害之下,只能忍耐着害羞,一件一件地脱去了西服西裤。
“嗯?”她似乎还是有一些不满意,黛眉微微一皱,一字一顿地,“客助理是听不懂中文吗?全裸,是——全——裸——”
“这——”我刚想说这是不是强人所难了,不料老板椅转了半圈,接踵而来的声音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难道犯错了不应该用更大的代驾才能作为补偿吗?”
我无言以对,局势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我控制能力范围了,反正被人看光也不会少块肉吧,终于,深吸一口气——
坐在老板椅上嘉拉缇雅此时才转过头来,开始仔细地看着全裸的我,与其说是观看着全身,不如说是以下半身为中心观察着,每当她的视线略过,我就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但她明显让我不得如愿,美丽的瞳眸中折射出的视线侵略意味十足,像是在我皮肤上生了根,一拔便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以为绪的体格很好,不过现在看来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瘦了呢?”嘉拉缇雅开始对我的身材开始评头论足着,“你看这么紧张地深呼吸,我连肋骨都看到了呢。”
比起现在的羞耻心,我对于方才的龌龊更为懊悔,只能默不作声地承受着。
“看来也是默认我的话了呢?“我的默不作声完全没打扰到嘉拉缇雅的兴致,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嗯,不管有没有,现在都无所谓了。”
说完,嘉拉缇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厉害,很张狂,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吃惊之余,不禁也在怀疑,难道这就是她的本性吗?
“啊,绪你怎么了?很害羞吗?”内心的想法感觉在她面前就如我现在一般一丝不挂着,“没事的,说说看呗。”
自己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心里羞耻的波涛一浪更比一浪高,脸上的温度也在上升着,支支吾吾地,“呃。。嗯。。有点。。”
听了我的话,嘉拉缇雅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样子有些夸张,一时显得有些可爱,目光直直地戳在我的胯间,“也是应该吧,毕竟似乎绪的尺寸,有些意外的小呢。”
嘉拉缇雅的话让我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不想,羞辱的语句却是接踵而至,“那么小的东西,能满足你的女朋友吗?”
我承认自己应该是平均的尺寸,说不上小,但即使尺寸很小,被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贬低着,也实在让我无法接受,于是下意识地想用双手遮掩着,却还未行动就被嘉拉缇雅拉住, “客助理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失去了道歉的前提了吗?”
我有些崩溃,哀求着,“对不起,总裁,我错了,放过我吧。”
“这才刚开始,怎么这就不行了?“她对我的哀求无动于衷,继续着之前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我并不圆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句去缓和自己目前岌岌可危的情况,少说少错,只能慎重地三缄其口。
“怎么了?绪?哑巴了吗?难道平时工作就是这样指导下属的吗?”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喝了口水,继续进攻着我的心理防线。
将此时显得无比高尚的工作混为一谈,我变得更加无地自容了,努力地组织着语言,“被,被总裁看光了。。实在不好意思。。”
“被看光很害羞吗?,绪你在说什么笑话啊。”嘉拉缇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笑靥顷刻间便舒展开,“明明都已经吓得直哆嗦了,哪里还顾得上害羞?不过,真要比的话,我感觉还是在办公室全裸,还是被上司看到了裸体。。绪你觉得哪个害羞?”
嘉拉缇雅的话里夹杂着我的真实想法,我一边体味着羞耻心和屈辱,一边仔细地思考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听着她刻薄的话,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开始怀疑眼前的真的是嘉拉缇雅吗?我所认识的她,真的会说出如此尖酸的话语,强迫别人作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吗?但不管看多少次,眼前的人就是嘉拉缇雅,没错的,依旧是如此的高贵而优雅。
“喂,绪,”同样的,嘉拉缇雅也在一直盯着我,洞悉着我心中一切在不断变化的心理,“是不是很想草草地道歉结束呢?没事,诚实地说。”
“嗯。那是当然的。“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难道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恶趣味,现在大发慈悲了吗?
“那是当然的吗?”嘉拉缇雅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品味着,“是吗?这样的话,为什么绪你那里会变大呢?”
我不想承认,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确实有一些勃起了,结果还被她发现了。
“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吧?你看,比刚才又变大一点了呢,“发现了我的破绽,嘉拉缇雅很快就组织起了进攻,”绪你不是刚才说很讨厌这样做的吗?怎么感觉兴奋起来了?”
“因为。。”我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禁感到哑口无言,当被嘉拉缇雅这么一说,我又羞又恼,是的,一定是因为她的视线,在办公室里,被如此标致的女总裁看着,总觉得似乎在奇怪的方向上兴奋起来了。
嘉拉缇雅看着我脸上不时变幻的表情,像是一个猎人在玩弄着一只逃无可逃的猎物,“绪,怎么又哑巴了?快点告诉我啊。”
我的脸上一片白一片红,真的要说吗?那我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最后一次机会,3——2——”我的迟疑也消耗了她的耐心,她的声音愈发变得低沉,重新掏出了手机,威胁着我,“绪?”
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努力地压抑着涌出的羞耻心,“因为在办公室里被这么有魅力的总裁看着。。那个。。感觉有点兴奋。”
“是吗,因为被我看到以后变得很兴奋,然后就勃起了吗?”方才还带着一丝期待的嘉拉缇雅瞬间变得冰冷而遥不可及,“可能绪是个变态吧?”
嘉拉缇雅继续推理着,“也对哦,如果是那样的变态的话,被别人看光光以后变得很兴奋也就是件正常的事了吧?“
我连连摇头,努力地打断着她,反对着,“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吗?即使你一再否定,但事实就是绪似乎硬得更加厉害了呢?”得出了结果,嘉拉缇雅的笑容开始变得坚定,鄙夷的嫌弃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嗜虐的征服欲。
我被她的笑容吓到了,语无伦次地,“不,不。。这个。。是没办法的。。”
嘉拉缇雅又换上了另一幅亲和的微笑,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没办法吗?绪想说的是不是生理反应呢?”
我立刻走下她给的台阶,连连点头,万分肯定地,“啊,对对,这是男性的生理反应,总裁可能不太了解,但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台阶通向的只会是另一个陷阱,苛刻的话像是一杆杆尖枪,轻易地突破了我的堡垒,“这种事,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怎么可能?绪?你脑子长衣服上的吗?脱了以后肩膀上就顶个胎盘?有谁会在这种情况硬成这个样子?“
面对她不断重复,毫不留情的谩骂,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悲戚地低下头,暗自神伤。
“但事实就是绪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兴奋了,”嘉拉缇雅持续贬低着我,将我的自尊一次次地摔碎,“说实话,自己选的助理会是这样的一个变态,感觉真的好恶心。”
全身都能感受到沐浴在身上的犀利的言辞和冷峻的视线,虽然我想反击点什么,但理智告诉我终归只会是自讨苦吃。
“快点结束吧。。”我一边在心中祈祷着,一边拼命忍耐着。
“对于这种变态的助理,可能还需要一点惩罚,”嘉拉缇雅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那模样像极了痛惜的长辈,“免得不再让他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惩罚?”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想嘉拉缇雅却是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惩罚,绪,如果你的下属犯了错误,为了帮助他们,也会以教育的名义来惩罚的,不是吗?”
“这不是一码事啊——”我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客助理,你是在怀疑我的用意吗?”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动作惹怒了她,突然她的表情和声音的音调都发生了变化,就连对我的称呼也变了,“客助理,现在跪下来,好好地跟我道歉——”
我从来没听过她这么冰冷的声音,况且尊严也是我的底线,我已经无法忍受了,暗暗地弯下了腰,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目标直指她手中的手机。
“没用的哦,刚刚准备发帖的时候我就已经上传到个人网盘了,这只破手机就算送你也没事,”我还未出击,她就已经把手机递到了我跟前,摆出一副我爱要不要的态势,“而且现在你争抢发出动静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会引谁进来。”
突然间,无计可施我对于嘉拉缇雅的一直以来的印象崩溃了,那个温柔美丽的美女总裁,似乎已成了水中花,我一边想着,只能顺从地跪下,不甘地咬着嘴唇。
像是刻意要被我注意到一样,突然,亮起了一道炫目的闪光,随即,头顶上响起了一声相机的“咔擦”,紧接着传来了嘉拉缇雅满意的声音,“啊,感觉这次拍得更好了呢。”
我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声音里满是羞愤,“总裁妳,妳到底在干什么?”
“因为绪在想坏东西,不听话呗,”嘉拉缇雅微微一笑,满足地把手机放回包里,“不过绪的样子还真让我开心,好了,该回到正事了。”
被拍下了这样的一张照片,我已经自暴自弃地放弃治疗了,悲怆地磕了一个头,“总裁,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偷看了。“
“嗯,不错,态度还可以,不过话说回来,房间怎么感觉变热了这么多呢?”接受了我的道歉后,她突然松开了外套和衬衫上的几颗扣子。
那一对失去了束缚的豪乳立刻便争先恐后地跳出,这尺寸实在是太大了,但是乳型却又如此好看,能轻易地驾驭着这两团充满弹性的脂肪,当然,她的内衣也难尽其责,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正中的那道深深的沟壑,从那里也可以看到一点点黑色的蕾丝内衣。如此美景在前,也不由得使我的反应更上一层楼。
“绪,刚才是在看我的胸呢?有那么好看吗?”嘉拉缇雅注意到我的视线,调笑着看向了我的股间,“莫非是这样,你变得更硬了?”
她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后知后觉的我慌忙地想去披上自己的衣服,但为时已晚——
“啊,不会吧?看到我的一点胸部都会兴奋成这样吗?那你以后看到女朋友的裸体怎么办?直接早泄吗?”嘉拉缇雅惊讶于我的反应,那副模样没有一丝造假,我甚至能品出她的一丝兴奋,“你是变态吗?而且太差劲了,真是没办法。”
面对着新一轮毫不重复的呵斥,我想起了年少时对付家长和老师训斥的办法,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极其矛盾的是,我完全无法忍住不去欣赏这位谪仙般女子的冲动。
终于,嘉拉缇雅笑着看着在眼前苦苦忍耐的我,下了逐客令,“好了,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当我走到门口时,身后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慵懒,“以后如果我有需要的话,绪你以后也要这样哦。”
这话让我抓着门把的手险些抽筋,在接下来的工作里,我仿佛失去了灵魂,夜里,在床上,办公室里的羞辱让我本就质量不佳的睡眠更是雪上加霜,她胯间的那抹鲜红如同崖壁上的红玫瑰,她胸口上的那皙雪白更像是窗前可望而不可求的白月光,像是一针催化剂,我心中对她报复的恶意已经变成了心魔,已经在悄然间在梦中苏醒,“啊,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啊——”
3.魇
嘉拉缇雅的到来将这座死气沉沉的公司输入了一股朝气蓬勃的活力,随着大部分尸位素餐的人被换下,各种事务都欣欣向荣着,一切都开始重回正轨,很快,一家隔壁省的公司在网上和我们初步协商后立刻表达出了合作的意愿,虽然更详细的可能需要嘉拉缇雅过去面谈,但终归是一个好的开始。
但我的境遇却与此相反,尽管我的薪资水涨船高,引得不少旁人羡慕,尤其是晓珊的满意,但我深知这是用自己的尊严和恶魔交换来的,现在,每次遇到晓珊,我对她心里都会感到一种本能的亏欠,而遇到嘉拉缇雅,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某日,正当我在准备下午需要的材料时,“铃铃——”座机响起了铃声。
“亲爱的客助理,请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接起座机,听筒内响起那迷人的声音,有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怀疑那样甜美可人的声音会出自于一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外国女郎上。
“登登——”
“请进。”我刚一敲门,门内便传来了应答。
一进门,见到沙发上坐着张律师,而嘉拉缇雅在浏览着一份文件,“这种情况,张律师,应该让他付出怎么样的后果呢?”明明问的是张律师,可她却眯了眯眼,很好的掩饰了眼角的笑意,将目光投向了刚进门不知一切的我。
“挪用公款,虽然他日后及时补上了,但这依旧是事实,无可辩驳,至多只能让他减轻惩罚,总裁,我的建议是直接解雇,然后让他赔偿一定的违约金以及其它损失。”他云淡风轻的嘴角吐出话语虽让我摸不清头脑,但“公款”两字,听得我心里一震,仿佛心里最深处的阴暗被人窥视得一干二净。
“客助理来了呢,来,看看这个,张律师,您先出去吧,我先和他沟通协商一下,如果还有其他请求,会通知您的。”修长的手指递来她刚刚在浏览的文件,礼貌地送走了张律师。
结果文件,打开一看,心脏跳动的速率直线上升,我甚至能感觉到两侧太阳穴青筋的脉动,果然,被发现了,我以为时间过去够久了,我以为我的收尾工作做的很好了。可这,终究只是我愚蠢的掩耳盗铃而已。
“客助理,请问你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呢?“等我看完文件,抬头,她风情万种地看向我,目光里的笑意毫不掩饰地向我流露。
“没有,我自己做的自己知道,现在总裁妳想怎么样?”说来也怪,被她揭开黑底后,尽管紧张的情绪占了上风,但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洋溢在心底。
“按理说,应该知道以后立即将你解雇的,但是,这件事里,你挪用的那部分资金是公司的应急资金,而且,你也在出问题之前及时补齐了,对公司并未造成不良影响。你说,就这么把你解雇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她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开始玩弄起指尖昂贵的派克金笔,那时那刻给我一种错觉,似乎那支笔的处境和我此时并无二致。
“那妳想怎么样?”把我叫来揭发我的黑底却不解雇我,让我不懂她的意思,丈二摸不着头脑。
“幸好,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至于张律师,保密是他的天则。所以我可以帮你压下来,”老板椅此时转了半圈,重新面向我,正当我松了半口气,下句话便接踵而来,“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便宜你。”
“那妳的意思是?”我更加迷惑了,头脑中的思考变得更加无序与慌乱。
“其实也很简单,我想让绪今天给我按摩一下,”她踢掉了一只高跟,一条美腿便毫不留情地暴露在我眼前,“嗯。。你也知道,一直坐着的话,血液流动不畅,脚可能会浮肿的。”
“这。。。”我有些犹豫和迟疑。
“怎么,不可以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你的时间也是有限的,那么?”她眯了眯眼,似乎有点愠怒,但脸上却张扬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微乎其微的闷热的气味,开始若有若无地飘散在我的跟前,“就只是这样吗?”我将信将疑,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了——”就像催促一样,嘉拉缇雅摇了摇脚,“那就拜托你了,客大按摩师——”
“好。。好吧。。。”形势比人强,正当我欲弯下腰时,头顶上传来戏谑的笑声,“绪,你还记得之前是怎么做的吗?”语气陡然一转,威逼着我。
果然,她还是那个恶魔,事已至此,我知道,无论她的任何要求我都只能默默承受,脱光,跪下,抱起这只玉足,手心的颤抖更是在不经意间从她的足底传达到她的眼底。
“怎么这么紧张啊,快点啊,绪——”悠扬放松的语调牵引出她内心的欢快,催促着我,我将那只美足抱至脸前,细细的端详起来——
她的脚型有点大,和她高挑的身材相符合,约莫42码左右吧,比我的还要大一点,虽然和我们传统的审美有些出入,但五根修以紫色指甲油的可爱脚趾被丝袜包裹着,像五颗无瑕的圆玉,完全足以让人忽略这个微不足道的事实。足弓上绵延的曲线与上端的小腿完美的契合,足底微凹的曲线与圆润的脚后跟相连,勾勒出一个完美的整体。原本白皙滑嫩的皮肤在黑丝的修饰下更上一层楼。
“好美——”我在心底暗呼着,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因为从没有过按摩的经验,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谨慎地刺激了她脚上的几个穴位。
“绪要请用点心哦,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可能会改变主意的。”果然,从头顶上传来了嘉拉缇雅似乎有点不高兴的声音。
我立刻改变揉搓的方式,慌忙地按压着她的脚趾和脚背,做得好吗?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好呢?还是应该更加用点力呢?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拼命地动着手。
“够了,停下来吧。”但我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从头顶上听到的声音已经很不开心了,“就你这种糟糕的手法,不管过多久,我都不会舒服的。”
“好的,对不起。“我羞愧地低下了头,不知所措,这能算结束了吗?
“道歉这种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谁都能做到,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嘉拉缇雅这样说着,突然,把脚一抬,压在了我的脸上,“什么都不会,又没用又笨的客助理,呆着不动总会吧?“
她在干什么?这是疯了吗?但脸上的这摊软热真切地提醒着我当下发生的事情,我不敢轻举妄动,任她主导着事情的发展。
“还是我自己来吧。”很快,另只脚也跟上来,将我的脸盖得严严实实,放稳后,像是在使用着一个刺激脚窝的健康用具,嘉拉缇雅肆意地动着脚,“踩上去的感觉还不错呢。”她的心情似乎愉悦了起来,甚至还哼起了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随着每次踩动,她足间的味道就会钻进我的鼻腔,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会感到不快的吧?但很奇怪,当这一股成熟的汗水夹杂着她体香的气味被吸入我的肺中时,它像是最优质的染料,把我的肺轻而易举地侵染上她的颜色,易如反掌地改变了我对气味的喜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深呼吸起来,贪婪地开始摄取她的足香,似乎比起新鲜的空气,我更喜欢这种梦幻的味道。
“绪,你在做什么?”很快,她的脚底感受到我逐渐急促的呼吸,抬起脚,开始观察着我的反应,黛眉兴奋地一挑,蓝宝石般智慧的眼神直戳我心底真实的想法,“不会吧?这么拼命地闻我的脚臭味,难道你兴奋了?”
我恍然惊醒,这是我吗?现在跪在一个女人跟前,任她用脚肆意地践踏着我的颜面,侮辱着我的尊严,竟然会像个变态般地享受,这还是我吗?
感觉嘉拉缇雅像是要把她的足香填满我的整个肺部,足底的香甜变本加厉地侵蚀着,玉足越来越用力地压在我的脸上,像是在踩着一扇踏板,一次又一次轻轻地抬起,却又重重地落下。
不行,必需要做点什么,我紧张地思考着。
“绪,话说你为什么不反抗呢?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可以逃开,可以挣扎,再不行的话也可以尖叫啊,但为什么会安静呢?”嘉拉缇雅一边咯吱咯吱地笑着,覆在我脸上的玉足的力道加大了几分,“还是说你这个变态喜欢被我这么踩吗?”
“呜呜——”在她的压力下,我的嘴巴不能完全张开,辩驳的语言只能变成了滑稽的音节。
“你到底在说什么嘛,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又经过了几次机械的踩动,她的动作突然温柔了下来,像是在体贴地擦拭着我的伤口,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即,像是被趁虚而入一样,心底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觉醒了。
是的,我想闻到这种气味,我也更想品尝它,根本无法违抗涌起的欲望,将舌头伸向嘉拉缇雅的脚底,舌头悄悄地抵上去,试探地舔了一下,当吸进这股奇异的香甜时,身体像是被什么充满了一样,但却又变得轻盈,似乎此时用力地压在脸上的这对玉足根本不像是巨大的负担。
不行,我劝诫着自己,身体却很诚实地忍不住想再舔一次,但这次却未如愿,“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觉到脚底湿了?”似乎嘉拉缇雅的语气里满是惊讶,玉足里巨大的力量卷土重来,把我支配在她的脚底,“连让你老实安静地待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吗?”
“我只是用绪的脸按摩而已,但是你呢?像条狗一样拼命地又闻又舔,想这么做的话总得按摩完再说吧?”刻薄的语言嘉拉缇雅的红唇中不断地吐出,同时,我脸上的压力也在剧增着,气味也在无孔不入地麻痹着我,“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却想把恶心的欲望发泄在我脚上。”
她的足底在我的脸上摩擦着,蹂躏着,同时脸部脆弱的肌肉也因为踩踏而感到剧痛,但我还是会因为被她的香味包围而感到兴奋,心情舒畅到连这种疼痛也不放在心上。
当嘉拉缇雅把脚从我脸上移走时,我呆滞地看着那双渐远的玉足,大口地呼吸着,似乎在努力地回味着刚才的味道,使鼻腔中的香甜芬芳复苏。
注意到了我恍惚的精神状态, “怎么了?摆出那种表情?”嘉拉缇雅看起来十分开心,感觉像是达到了什么目的,那个样子远比当初谈下那个大单子还要兴奋,“嗯?总觉得绪似乎有些恋恋不舍,难道是喜欢这种味道吗?”
也不再等我回答,熟悉的热气和湿气再次传来,我鼻子深处对那股芳醇的渴望便死灰复燃,“那别发呆了,接着按摩吧。”
啊,但是,我的按摩技术不是被她否定了吗?那应该怎么继续按摩?
“难道还不知道吗?“嘉拉缇雅像是惊呆了似的,尽管如此,却很开心地继续说着话,“绪你刚刚不是已经做了吗?“
刚刚我好像?“如果理解了的话,那就请快点咯。”脚趾已经开始摩挲着我的嘴唇,像是转了性一般,似乎是在鼓励我继续刚刚的工作。
此时即使拒绝,完全是件无济于事的事情,我只能硬着头皮,选择换上嘴巴继续完成她的按摩工作。
当含住了她一颗圆润的脚趾时,更为具体的清爽触感通过舌头传来,丝袜里香汗发酵的奶酪般的熟香,玉足间混杂着她微微的体香,不由得,渴望的鼻子便自然地贴在她的足面上,周围的空气也变成了嘉拉缇雅的味道。
“呵呵,果然比用手做的感觉更好哦,“感受到我舌头的湿滑,嘉拉缇雅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舒适的慵懒,“绪,还要继续努力哦,如果像刚才那样的话,小心我会踢你的脸哦。”
听到了她的警告,担心破坏嘉拉缇雅的心情,我拼命地动着舌头,不知是因为和脚掌距离很近,还是呼吸时是不是过于用力,随着我的每次呼吸,这股浓郁的气味都会让鼻腔舒服地发痒。
这种上瘾的异香让我不禁想一直闻下去,我觉得闷热的味道变得更加强烈了,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异香,令人惊讶的是,我努力地让舌头钻进她的趾缝,吮吸着她若有若无的汗渍,很奇怪的是,每当我拼命地动着舌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丰满和充实,为什么?我反思着,为什么会有这么香的味道呢?
突然,我嘴里的脚被抽走了,“绪你做的很棒哦,这只已经差不多了,继续。”与此同时,她把另一只玉足塞进了我嘴里。
和右脚一样,还是同样的热气和湿气,当然,以及那股让我沉迷的馨香,为什么我不觉得不舒服呢?按理说应该是不好闻的酸咸和苦涩,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她的这股芬芳。
我沉迷地哼了一声,冷漠嫌弃的声音应声响起,“什么嘛,闻着臭味都会开心成这样吗?真让人恶心。”但脚上的行动却与此相反,像是在迎合着我的服务,脸被轻轻地踩着,在需要时脚趾也会适时地分开,让我慢慢地来回品味着她尼龙的丝滑与肌肤的娇嫩,随着舌尖上的暗香越聚越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是在追寻着她身上的那股诱人的馥郁,愈发努力地为她服务着。
这只是没办法才做的。。是她强迫我的。。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做的。。我麻痹着自己,在心中反复说着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借口,但舌头却很诚实地在她脚掌上打着转,不肯漏过一丝未清扫的地方。
当她再抬起脚时,雪白的唾液在我的嘴和她的脚尖之间搭起了一座亮银色的桥梁,“绪,我不是说过请给我按摩吗?怎么会把我的脚弄得这么湿?”她调侃着我,语气却很欢喜,似乎对我的按摩服务十分满意。
“还是说刚才的话,你完全没听吗?”注意到我的视线,方才的笑靥便全无踪迹,像是给我种错觉,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又用力地踩了我几下,最后把我一脚踢开,“这样像条狗一样,一边哼着鼻子一边舔着别人的脚,只会让人感觉恶心吧,难道这就是你认为的按摩吗?”
“我以为自己很认真。。。”我难看地摔在地上,低下头,弱弱地辩解着,但很明显,这种理由也只能自欺欺人而已。
“好了,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莲步轻移中,她走进了休息室,背影中,她的双肩似乎有些微微颤抖,是在忍耐着什么吗?我不得而知,重要的是,我暂时解放了。
3. 邂逅
当我跌跌撞撞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却撞上了我此时最不想预见的人——晓珊。
“阿绪,怎么了?”也许晓珊此时看我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了一句,“总裁叫你干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于是,我对于晓珊的亏欠到达了一个峰值,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岔开了话题,“没事没事,待会下班以后有安排吗?”
“没啊,想去干嘛?”晓珊顺利地被我的话题吸引,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电影上次已经看过了,那就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再逛逛街吧。”我虽然对逛街有些抵触,但和心中的愧疚再加上晓珊的期待一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
“阿绪,不考虑买辆车吗?你驾照都考出来这么久了,”吃饭时,晓珊瞥了一眼停在门口的电瓶车,止不住地嫌弃,“太阳这么大,还一定要戴头盔,都快晒死我了。”
“我想先把我们的婚房准备好,而且我工资也涨了,”我讪讪地笑了一下,缓解着尴尬,“放心,车子房子还有彩礼我都会努力的。”
“哼,随你怎么想吧。”谈到经济,晓珊也有些意兴阑珊,塞了口饭,注视着街边来来往往的车流。
一吃完饭,刚到门口的晓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阿绪,这是什么车啊。”
扫完码的我自然是慢了半步,听到她的话感到有些好笑,“竟然还有我家姑娘不认识的车?”
刚到门口,一辆拉风的越野车便占满了我全部的视线——
车身上下并未采取寻常车身常见的圆滑曲面,恰恰相反,而是用一块块棱角分明的三角将其折叠起伏出了一种刚毅险峻的造型,远超于一般车辆的车高和车宽让它像是在不屑的睥睨着周遭孱弱的轿车,这种攻击性十足乃至于咄咄逼人的车型完美地让它成为了钢筋水泥丛林中的一匹桀骜的野马,鲜有人能驾驭。
不菲的价格和过多在城市中无用的性能让越野车成为了城市车流中的冷菜,但车对于男人都有一种来自于本质上的吸引,尤其是这种霸气阳刚的SUV更让无车一族的我有着可望而不可求的向往。
“阿绪,快点给我拍张照,”尽管不认识logo,但这并不妨碍对这辆车价值的估算,晓珊把手机给我,那一副有些兴奋的样子似乎是找到了今晚的朋友圈素材。
“人家车主可能就在旁边,可能不太好吧?”我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听话地按下了快门。
手机的“咔嚓”声才一落下——
“哦~是客助理吗,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车门打开,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岚音,但在我耳里不压乎是恶鬼的魂铃,“看来你的女朋友似乎有点喜欢这辆车。”
“总裁好。”晓珊顾不得尴尬,倒是反应很快,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但余光瞥见仍在发呆的我,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潜意识里似乎希望我也能分担一些压力,“那个,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如梦初醒,忙不迭地低头,“总裁好——”
“没事,不用这么拘束的,都下班了,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嘉拉缇雅下车后,按了一下钥匙上的按钮,似乎对方才晓珊的无礼不以为意,“如果嫌我英文名字太长的话,可以给我取个中文名,客助理,我想我会考虑的。”
她似乎又换回了那一副和顺的面孔,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当抬起头时,我对于她的身高又有了一个更为具体直接的认识,两米出头的车高在她面前完全失去了对于常人的压迫,像是驯顺的马驹般乖巧地蜷伏在车位里,顺从地叫唤了一声。
“吃饭了吗?”随着一阵轻盈的高跟鞋声,更为具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刚吃完,那总裁呢?”发现嘉拉缇雅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晓珊似乎对这次偶遇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试图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总裁也是来逛街的吗?”
“嗯,刚来这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到处逛逛熟悉一下咯,”嘉拉缇雅回报了一个友好的微笑,“那能带我一个吗?”
“当然了。”提高老板对自己的好感度是一个傻子都明白的事情,何况这只是一个举手之劳,晓珊跳过我的意见,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女人似乎有点喜欢黑色,纯黑的座驾,此时还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除了胸前上的两粒纽扣,款式简单到放弃了其它颜色的点缀和修饰,素得有些单调,让旁人的注意轻易地转移到穿衣者的身材上,但这件裙子套在她身上时,被上帝用黄金比例切割过的身材易如反掌地烘出了这条裙子的美感,尤其是那一种潇洒的成熟在她胸口体现的格外具体。
活泼且并不怕生的晓珊表面上和她相谈甚欢,但每当抬头和她对话的时候目光总免不了从她胸前划过,和那随便走上两步都会抖上三抖的十级风浪一比,自己胸前似乎是两朵软塌塌的小水花,那修长雪白的天鹅颈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是个把脖子都快吃没的吃货,至于那张可称为完璧之作的面孔,晓珊已经懒得对比了,但女人之间的攀比让她本能地去寻找自己的优势,可是视线朝下看去那双笔直玉润的长腿只会更加显得自己是个矮胖腿粗胸小的墩子,在鱼嘴处浮现一丝的晶莹如珠玑的脚趾更是将她击溃得体无完肤。
“真不爽——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晓珊摇了摇头,似乎是将自己以卵击石这个可笑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
晓珊的小动作在那对如瓦尔登湖般澄澈而智慧的双眸下自始至终就显得有些可笑,但无聊的场面还是要应付一下的,“怎么了?晓珊,哪里有些不舒服吗?”
“没事的,总裁,”晓珊露出了一个职业的微笑,“对了,那家店我经常去逛的,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可以了,我什么都不懂,今天你说了算。”嘉拉缇雅自然地挽起了晓珊的胳膊,两人俨然像一对相谈甚欢的闺中密友。
。。。
“哦?他是这么把你追到手的吗?”嘉拉缇雅巧笑倩兮,“真是个呆瓜啊。”
“就是说啊,”晓珊分享着我和她之间无伤大雅的往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对我还不错。”
我自然没有那种左拥右抱的福气,只能转而跟在这两个一高一矮的女人后面,尽管晓珊是我的女友,但我的目光却违心而本能的被另一边完全吸引,让晓珊追的有些费劲的脚步中伴随着微风的助力,那两节烧制上白釉的脚踝便开始在我眼里忽明忽现着,下午由于丝袜的包裹也许并未能注意,我现在才发现那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惨白,而是一种细薄润滑间夹杂着一丝肉感与健康的暖白,这种暖白间夹杂着的微黄,让任何人看来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相比于寻常女性宽阔的脊背大半被齐腰的金发覆盖着,伴随着主人的移动间自然地甩出道道波浪,同时,柔亮的发质轻而易举地反射着偶尔驻足而过的光照,而紧密的发丝织成的长瀑更是让光线四处焕发着,一时,光照似乎在我眼里有些太强烈了,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昏。
“呆瓜,过来拎下东西——”
“啊?”前面晓珊适时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但一时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呆瓜叫你呢。”晓珊有些不满,重复了一遍,逗出嘉拉缇雅一声轻笑。
“好,好——”我狗腿地上前去,扫码,拎袋,一气呵成。
“晓珊,看不出来嘛,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嘉拉缇雅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但那一瞬的目光似乎脱去了一晚上温和的外衣,有些冰冷,冷得让我心里一抖。
“当然了,要不然我图他什么,”刚才的小动作晓珊完全没有察觉到,自然地挽起了我的胳膊,露出一副恩爱的模样,“不图他好的话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啊。”
我一手挂满购物袋一手挽着晓珊的样子肯定有些滑稽,但嘉拉缇雅出奇地没有打趣,“也对哦。”反而是认真地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大丰收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好,明天见,总裁。”晓珊挥了挥手,把我拉走了。
。。。
“阿绪,那个女人的车子大概要多少钱啊?”电瓶车上,晓珊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腰。
但呼呼的风声影响了听力,我只能尽可能大声地——“你说什么?”
“那辆车大概要多少?”晓珊以为我故意和她作对,用力地掐了一把我腰间的软肉。
我痛得一哆嗦,差点反向把控不稳,但好在还是听清了,“那个logo我哪里知道是什么车,刚刚你不是拍了张合影吗,回家用百度或谷歌识图一下应该就知道了。”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明明是个大丰收的夜晚,但晓珊莫名其妙地发起了无名火,“我问你大概要多少。”
“那,总得要两三百万吧。”天知道背后姑娘的脸色比娃娃还善变,我只能无奈地应付着,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价格。
。。
“哎呦喂,可算是累死我了,”一回到自己的小窝,晓珊大咧咧地连鞋都懒得脱,一头栽进了舒适的沙发,“都陪你走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在买,”我气喘吁吁地把手上的各种袋子放到地上,但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不悦地皱了皱眉,“跟我说实话,几天没打扫了?”
“你上次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晓珊微微抬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三天?好像五天差不多吧?”
“女神啊,那可是一个礼拜了。”我摇了摇头,有些无语,但对于晓珊的坏习惯尽可能的包容,“别说你啥都没碰过啊。”
“那才没有呢,”晓珊指了指空荡荡的垃圾桶,自然地撕开了一包零食的包装,“垃圾我每天都有倒哦。”
我扶着额头,“这么说衣服没洗,地没拖,都没打扫咯?”
“我每天上班回来都这么累了,绪哥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吗,帮帮忙呗。”晓珊嗲嗲的,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去床上躺着去,”我没好气地斥责了一句,“说过别这样了,我犯恶心。”
“嘿嘿,那就好,那就有劳我们阿绪了。”晓珊溜进房间,躺床上调整好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开了ipad。
“这什么车啊,全球限量?一千多万?”当我在和房间里的垃圾努力斗争时,突然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阿绪,过来看看,是这辆车吗?”
“大惊小怪什么,”我直起腰,稍微放松了一下,“不就是一辆车吗?”
但当看着百度识图上的结果,我的心里羡慕得有些酸溜溜的,卡尔曼国王,就算以我一万二的月薪那也得不吃不喝八十三年才能供得上。
八十三年啊,哼,可真够久的,我努力地压制心里翻涌而上的酸意,但是一想起晚上那辆霸气的庞然大物,我心里就止不住地翻着小水花。
晓珊看到这个结果也不太舒服,用小脚踢了踢我,半嫌弃半玩笑地,“一身臭汗,脏死了,下去,别赖我床上。”
“哎不是,我这身汗是给谁流的啊?”
“那就快点给老娘爬去洗澡。”
“得嘞,女神大人。”
等晓珊再洗完就已经是深夜了,我拿着吹风机,轻车熟路地给她吹着头发,“话说回来啊,阿绪你说那个女人这么有钱漂洋过海地来我们这座十八线小城市干什么啊?”和老板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似乎燃起了晓珊的八卦之火,“你说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啊?这个身高估计都有一米八多了,还有那个罩杯,根本就是塞了两个西瓜在里面嘛。”一边说,晓珊的双手还一边来回比划着,来回倒腾的样子有些可爱。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老外的思想和我们不一样,鬼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有,别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小心说多了以后改不回来。”
但晓珊却不甘示弱,“哼,当个助理,什么还都不会,狗腿子这套倒是学的一溜一溜的。 ”
“放心吧,我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晚上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阿绪你不会有东西隐瞒着我吧?”
我心里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掩饰着,“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
“没什么,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晓珊也自知问不出什么,踢了下我的小腿就跑到床上,“自己打个地铺去,明早早饭烧好再叫我。”
赞,写的很好!想看的玉手捂口鼻窒息的情节,笔者方便加嘛?哈哈
支持一下楼主,话说标题有点眼熟,是在nztd发过吗
5.
巨额违约金在前,我没有和她谈判的资本,只能忍耐着,当女人对我的羞辱渐渐地被水涨船高的薪水淡化成小小的插曲,开始变得有些的微不足道时,终于,生活还是翻起了小小的波澜。
当我处理好一切事务后,刚想泡上一杯休憩的下午茶时,座机响了——
“初步的合作方案下来了,一个超大卖场的装修方案,给我组建一个团队出来,”女人的语速有些快,不时地还响起键盘急促的敲击声,“你把人选定好之后然后把资料发我邮箱上。”
她一交代完,还没等我回答,听筒里便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听筒,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连份资料都不给我,这让我怎么办事?
幸好,办法是比困难多的,很快,我就来到了一扇门前——
林懋,一个四十光景的中年男人,身材还算魁梧,至少比我高出了半个跟头,倒是比嘉拉缇雅矮上一点,身上也不见中年人常见的富态的赘肉,标准的国字脸上嵌刻着剑眉星目,以及一副高挺的鹰鼻。。。
三年前正是这位副总给了我一个机会,虽然之后我成功把握住了,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感激,后来也正是他把晓珊分配到我手下,这个男人给了我事业和爱情,我很尊重他,感觉他像是我的贵人。
“请进——”门内立刻传来了回应。
他的办公室没有嘉拉缇雅那么大,但也很整洁,可不知是不是这间办公室朝北再加上窗户的开口面积有限的缘故,室内有些昏暗,此时他正烧着一壶茶,整个人都浸在一层淡淡的烟雾中,显得有些高深的神秘,让我一时有些看不清他,“哦?是客主管吗?”随即他又改口,抿了口茶,“不对,该叫客大助理了,坐,喝茶。”
“林总,你这么说真的是太见外了,”我自然地接过一个茶杯,露出了一个歉意而又和善的微笑,“实在不好意思,这次又要麻烦到你了。”
“是这次这个合作项目的事情吗?”他拿起那壶刚烧开的茶,慢悠悠地给两只茶杯续满,“如果是的话,恐怕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和你一样,只知道要组建一个团队规划出一个大卖场的装修方案,但合作方想要装修成什么样的风格,恐怕这些细节只有我们的新老总知道了。”
“不是,就是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推荐人选吗?”林懋的所知甚少让我有些意外,一时间的期待已经大大下降。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连这些最基本的条件都不清楚,又怎么给你推荐?”他无奈地笑了笑,“比如说设计部那个叫陆辂擅长一些古典厚重的东西,那个叫文薇的小姑娘做出的一切科技感的方案也属实不赖,似乎还有个叫晓珊的吧?她的清新风格倒是挺让我难忘的。”
“那好吧,谢谢了,再见。”我自知再问下去也是一无所获,有些扫兴,起身道了句谢。
“回见——”我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和他身份有些不搭调的话,“话说你最近和晓珊怎么样?做了别人的大助理是不是要忘了自己的糟糠妻吗?”
“你一个有老婆有家室的大男人这么八卦似乎不太适合吧?”我回报以一个和善的微笑,“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也是也是,不过这也是在关心自己朋友的感情生活嘛。”他“嘿嘿”地笑着,随着我关闭的大门自然地隐进了那片氤氲。
。。
那两次事件后,每一次扣响这扇木门都会让有些紧张的我产生一丝恐惧,这种恐惧感很奇怪,倒不如说是很奇妙,有点感觉像是在看自己接受能力之内的恐怖电影或小说之类的,也许过程中有些害怕,但结束后的解脱竟会让我有些高兴,甚至有些享受?
不对,我在享受什么?我愈发地觉得那天被女人一通乱踩后脑子里好像被她种进去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隐隐有些害怕。
过了好一会,“请进——”熟悉而动人的声音才迟迟传来,我晃了晃脑袋,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
。
“这么说来你是来问我这些七七八八的琐碎无味的事情的吗?”她头也没抬,继续着敲击着键盘的动作,将大半注意集中在那面我看不到的显示屏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火气似乎有些大,语气有些冲,“你难道不去现场考察一下就给合作方这么一份纸上谈兵的东西吗?”
“那这么说是要把所有人都带上?”我暗自咋舌,这么十几号人光是来回的费用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嗯,是的,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尽快整理好。”女人敲下最后的回车,似乎意识到方才情绪的失控,调整了一下,终于抬头用正眼看我,“这周末就要出发,车票别出什么问题了,公司这边会报销的。”
“哦,好,我明白了。”起身,微微颔首,我便离开了。
。。。
这个任务不难,反倒是有些过分的简单,只要和人事那边简单的对接一下,就可以把资料一股脑的转发到她的邮箱里。
“晓珊,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下班后,在路边的烧烤店里,我烤着一串中翅,故作神秘的样子感觉有些炫耀,自然也有些欠揍。
“是什么,快点说,我才懒得猜。”她不屑地“哼”了一下,显得有些耐心不足,顺手拿走了我手里的中翅。
“就不想猜猜看吗?”我并不恼,慢条斯理地再拿起了一串鸡心,悠悠地烤着。
“你实话跟我说,你和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其实也不突然,自从那天偶遇后,晓珊总会冷不丁地问我关于嘉拉缇雅的事情。
我烤串的手明显地顿了一下,但溅起的波澜尚未波及到表情就被我很好地掩饰了下来,“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真的吗?你保证?”吃完了中翅,她微微抬起头,灼灼的目光认真地直视着我。
“别说这些了,开心一点啦,”我吃着鸡心,生硬地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不出意外的话,这礼拜末我们可以公费去香江旅游一趟,怎么样?”
“那里不都是有钱人消费的天堂吗?有什么好玩的?”但她的兴致依旧缺缺,自顾自地又烤上了一串中翅。
“但你就没想到这次项目如果成功了的提成吗?”我打开自己的私人邮箱,把手机放到她跟前,“你看,会是这个数。”
“真的吗?”看到数字,晓珊的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金色的光亮,“那说好了哦~”
“当然了,要不然给你看这个干什么。”见到眼前的姑娘终于恢复了神采,我也有些开心,又递了一串烧烤给你,“某些人最喜欢的鸡胗来咯——”
“这还差不多,哼。”
。。
很快,名单下来了,和我交上去的大体上没有什么变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名字——林懋。
另外作者本人想了一下,这种非h过渡的有点费脑子,就短一点,在h上尽量补上吧,谢谢大家赏脸。
6.
“明天下午准备开个会,”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一个小会,就是出发前的动员的那种。”
“我吗?”毕竟这之前都是林懋负责的,这让我意外之余的同时还有些紧张。
“那我是在和空气说话吗?”她性感的柳眉一挑,带着一丝小小的挑衅,“还是说你不行吗?”
“没问题,就是有些意外。”她偶尔流露出的这种小女人的神情是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尽管知道这是最低级的激将法,但我还是应了下来。
。。。
“这次和我们合作的是捷安公司,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最近被收购了,”我有条不紊地播放着PPT,尽量平复着有些紧张的呼吸,“但收购它的母公司是韦德斯公司,能源行业的巨鳄,不过近些年上任了一位新董事长带领它成功转型,将商业触角伸到了金融,服务等行列,彻底地成为了庞然大物,不得不说我们今天有这个合作机会也是要得益于她了。”
“乔伊斯·巴耶斯,捷讯公司新上任的老板,我也不想多做介绍,大家随便上网查查都知道这个人是有如何的传奇,”我顿了顿,让大家消化一下这个有些令人震惊的消息,“但在这里我要说一点,他当过三年的代理董事长,接着被现任董事长接过棒子,按理说他应该功成身退养老去了,但他为什么愿意来开辟亚洲的版图,这就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了,所以当我们有机会和他见面时,请务必给出十足的尊重。”
在克服了开始的紧张后,我开始侃侃而谈起来,但我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场开会的各位都不是傻子,以捷安的体量,可能最多只是邀请我们过去参加一个招标会,但以我们公司的资质与水平,这些人精们懂的都懂。
当会议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闷,开始响起一丝丝有些刺耳的私语时,我才意识到似乎有些打击到大家的士气了,方才生硬地岔开了话口,“总而言之,我衷心地希望大家能够尽心尽力,全力以赴。”
再介绍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后——“谢谢大家。”不时响起的私语让我如坐针毡,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更多的还是狼狈地点掉了PPT的最后几页,将页面停留在“谢谢大家”上,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颇有几丝逃离的味道。
“好,”突然,主位上传来了一声赞叹,跟来了一阵不咸不淡的掌声,“客助理第一次为大家主持会议就做了如此精心的准备,嗯,不错的。”
暗暗的私语消失了,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财神娘娘的带动下,一时间会议室里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零星的赞叹。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地鞠了个躬,“谢谢大家,”罢了,又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就朝主位上单独鞠了个躬,“谢谢总裁。”
“好,没事,”她站起身,自然地接过了会议的主持,“大家也都知道明天就要出发,所以今天我们下个早班可以吗?”
“好——”这次的欢呼与赞叹不比之前,差点都掀开了会议室的天花板。
这次下了个早班,以至于我吃完了晚饭,外面的天也还没黑透,舒适地靠着一把椅子,坐在阳台上,听着楼下叫卖的讨价还价声,督促孩子作业的责备与打骂声,并不宽敞的马路上的熙熙攘攘车笛声,在这林林总总的声音汇聚成的嘈杂的音浪中,我却能从中剥离出一丝特别的宁静,欣赏着黄昏的火烧云,喝着一杯热茶,感受着闹市的喧嚣,肆意地放空着思绪,神游天地,这个时刻只属于我,只属于客绪。
我发散的思维像是一滴滴入清水的黑墨,奔放地逸散着,在过滤完我并不漫长的过去后,很快就来到近期的主调——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溢出市价数倍的价格来收购这家公司,但我很明白,她不傻,恰恰相反,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这些天她的辛劳没人比我更加清楚,那么她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力去争取一个希望渺茫的机会呢?我不知道,自然也想不明白,但我已经意识到了一点,我平静的生活中似乎已经加入了一丝变数,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大着,在以往朝九晚六的日子中,我甚至可以知道第二天的几点我在干什么,而现在我的工作已经完全围着她转,以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天知道是耐心地教导我多少公司运作的事务,还是把我的五官当做足底按摩的器具。而我甚至还有一点。。。。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在单鞋和丝袜里捂了一天的脚是有多臭,是的,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想到这里,我猛地起身,打断了自己发呆的节奏,恰在此时,手机响了——
“阿绪,吃饭了吗?”那头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明天要坐车了,我们去买点零食在路上吃怎么样?”
“可以啊,你等我一下。”有些时候我也是蛮羡慕晓珊的,许多事情也无需多想,过好当下就好。
翌日当我提早赶到车站时就远远地看到她卓尔不群地站在车站口,已经成为了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线,让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刚出站等亲友的。
“美女,去哪里?坐车吗?你这东西有点多啊,要帮忙吗?还是要住宿?给个联系方式好吧?”
“都不要,在等人,别烦我。”她连个正眼都没给,很是高冷。
“怎么不进去等?”等她应付走了又一个腼着脸要联系方式的人,我才姗姗来迟地来到她跟前。
“身份证呢?”也不问我原因,她似乎带着一丝火气,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朝我伸着手,“还有你怎么会这么慢?”
“干嘛?”她的话于我来说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唤起了我心底本能顺从的反应,嘴上问着,但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身份证从钱包里拿了出来。
“还能干嘛,取票啊,”她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大号行李箱,“帮我把东西看好。”
“怎么是一等座?”拿到票后,我反复看了两遍,依稀记得几天前除她外给所有人订的好像是二等座来着。
“你难道还想要商务座?”她悠闲地坐在候车椅上,津津有味地享用着一个冰淇淋,“还有待会帮我把东西搬上车。”
我被她的这句话噎了一下,这是把我当苦力使唤了吗?这属实有些扫兴。
“想什么呢?我一等座给狗升舱了是不是?”我觉得我自己的情绪已经控制得很好了,谁知道还是被她察觉到了那一丝变化。
“不是不是,哪有的事,嘿嘿。”我憨笑了一下,自然地把两个箱子拉至跟前,很是狗腿,“刚才多少人想帮我总裁大人都没机会呢,这是小的荣耀。”
“算你识相,走,准备检票了。”她把头扭了过去,但我还是发现那脸色难得地松动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时间,拜托,离检票还有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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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邻座之间的距离有些微妙,这让我有些紧张,幸好,她也很安静的坐着,欣赏窗外向后奔逝的风景,我在肚子里酝酿了许久,终是还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题,看她也是对谈天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最后还是选择带起耳机闭目养神起来。
突然,我身旁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接着我右耳就空了,紧接着便是一股暗香袭来——
我没有和别人共用耳机这种私人物品的习惯,晓珊也不例外,当然她也不会突然地把我耳机摘了塞进自己耳朵里。
我紧张的脚趾感觉能在这钢板里抠出一座三室一厅,好在她也及时地安分了下来,没给我精神上更大的压迫。
刚好,此时耳机里正放着一首《初恋》,一首极其清新的歌,我不知道她是否听不听得懂歌词,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和我一同享受着旋律。
当睡意渐渐升起时,我的肩膀突然一重,耳边便传来了舒缓的呼吸,在愣了三秒后,我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叫醒她,帮她扶正,尽量让她保持一种舒适的睡姿,随后朝乘务员要了一条毯子。
她的脸颊上燃烧着可爱的火焰,像是小孩在雪地里玩耍时泛起的红光,好看的额头在我这个角度望去正温柔的斜向发际,金黄的发丝有些不老实的卷曲着。才偷看了一会,我竟然脸红了,慌忙地移回了目光。
“女学生,斯斯文文的,等你很久了。”不知怎么回事,我脑海中突然窜出了这一句台词。我又突觉好笑,哪里有女学生斯斯文文的等我很久了,也就是她睡觉的时候稍微安静一点,况且她也不是女学生。靠北,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是不是我的肩膀有些单薄的缘故,渐渐地,睡梦中的她似乎有些嫌自己的枕头不够——无意识地朝着我的颈侧蹭了蹭,那股淡雅的清香变得愈发具体,那是一种比任何安神的香薰都都还要宁和的清香,随着肩膀的麻木,安静的车厢也在不断地催生着我的困意,我将座椅调整到一个尽可能舒适的角度,渐渐地,我的眼皮也合上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本能告诉我睡了很久,当我开眼后看到的一个垂直翻转的世界让我有些疑惑,耳边传来的柔软的微微凹陷着的感触,完全不像是列车上坐久后会显得生硬的椅垫,那种舒适程度已经超出了枕头这个名词的定义,绝妙的弹力,极致的安逸,这种枕头真的存在吗?还是说只是梦吗?
“醒了?”感受到我的异动,上方传来的声音十分柔和,像是在安抚着我,“睡得舒服吗?”
她的话我并未放在心上,但那股浸染在衣物上的芬芳,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微一侧头,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上方衣物的阴影——我的右脸和那所有男人梦想中的丰满是如此接近,我甚至能透过轻薄的衣物感受到一丝内部温馨的热量,事实上,我连做梦都没想到过能躺在这样的一副膝枕上入睡。
“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我慌忙从她的膝枕上起身,摇了摇头,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试图回想起自己入睡前的记忆。
“你还好意思问?你睡着后人就往我这边死命靠,”她有些嫌弃地踢了我一脚,“都把我肩膀都枕麻了知道吗?”
嗯?这不是我该说的吗?我尴尬地连喝几口水,险些呛到,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略过的一丝笑意,万幸的是,列车的广播及时地响起了,“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到站是香江站了,在香江站下车的旅客,请您检查好自己的行李和随身物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祝您旅途愉快,谢谢。Ladies and gentlemen。。。”
“行了,到站了,”结果我刚准备起身却被她一把拽下,“嘶——不行,我腿麻了,等下再走,反正又不急。”
腿麻了还刚才踢我一脚,我暗自腹诽着,不过她话说的也没错,况且她带的那两个巨无霸还真需要人走完了才好对付。
。。。
当林懋一行走出车站时,很快就被一位端庄的女子拦下,“请问是林懋先生吗?”
“是的,”林懋有些意外,他似乎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但转念一想,似乎猜到了一二,“请问你是。。”
“我们是捷安的代表,因为之前看过您的照片,如感冒犯的话还请多多谅解,”她微微颔首,“酒店已经为大家订好,各位在香江的餐旅由我们报销,但不知道大家的习惯,所以还得要大家去前台订下房间,”
“那好,麻烦稍等一下,我们这边清点一下人数。”度过了最初的惊讶后,林懋转身招呼着所有人,“大家看看还有谁没来。”
稍许,“抱歉,我们这边好像还少两个人,能等一下他们吗?”
“两个人?那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十二个人咯?”女子对这个结果似乎毫不意外,“没事,原来我们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我还会在这里等待安排他们坐另一辆车的。”
“那谢谢,实在是麻烦你了。”林懋暗自咋舌,感叹着对方的专业性。
。。。
“您好,麻烦来一间单人房。”进门后,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种规格的酒店竟然只有一位前台,但我不以为意。
“不好意思,先生,单人房没有了。”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露出一个相当职业的微笑。
我有些意外,这种时间段最多的单人房竟然售罄了吗?但我不以为意,“那大床房也可以。”
“先生,您先等一下,”她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么问,甚至连屏幕都没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从台下拿出了几个售罄的牌子一一放在了各式套房的价位牌下。
“不是,别开玩笑啊,那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房?还是说你不想做我生意?”我总觉得那副笑容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她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入住这家酒店吗?我也没觉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啊?
此时我才用心打量起这位前台,她约莫四十出头,这个年纪对于前台来说似乎有些偏大了,但那不慌不忙的动作似乎有种淡淡的魔力,是的,似乎有些太端庄了,我似乎觉得这种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独特的贵气的女子当一位前台似乎有些太屈才了,还是说这家酒店前台的门槛会这么高吗?
“小姐,这边显示只有一间房了,”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似乎是在再三确认,“是一间总统套房,不过五室一厅的结构应该能满足两位起居的需求。”
“好,那就这间吧,”嘉拉缇雅点点头,那毫不惊讶的样子感觉不过是开个钟点房般自然,“帮忙开一下吧,行李不用人搬,他会帮我的。”
“怎么可能?”搬行李这种小事已经被我自动过滤掉,此时的我已经陷入了单纯的错愕中,这是占地一栋24层楼的星级酒店,竟然会在淡季时期无房可售?这怎么想也不可能,拿出手机开始在软件上查询,“珀苑酒店是吧?”
“先生,您是在怀疑我吗?”前台依旧淡淡地笑着,端庄的气势忽然间沉了下来,给了我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你我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得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而且目前酒店由于一些私人原因,暂不支持网上订房,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破个例来我们酒店系统里查看。”
“但还是那句话,怎么可能会没房间?”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而且天知道我待在她隔壁房间会发生什么样奇奇怪怪的意外,“算了,总裁,那我到其他——”
“够了,客助理,你还想闹到时候?”不知何时,她的俏脸此时已经阴霾密布,显然没料到我会在开房这个问题上扯这么久的皮,“那你自己去换家酒店吧,看谁给你报销住宿。”
“行,好吧。”周边酒店的房价一瞬间就让我屈服了,但转念一想,就算和她在同个屋檐下,最后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吃大亏,再者能体验一把总统套房的待遇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临走时,我辛辛苦苦地对付着她的行李,上专用电梯前,我看到那位前台依旧微笑着,但有点满面春风的意思,我不敢确定,最终,我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她胸前的员工证上。
7.
一到顶楼,那种豪华而精致的装修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想象的极限,也许这种房间我以后再也没机会住了,但我还是选了最偏最小的次卧,她也没说什么,自己住进了主卧。
同样的,总统套房配置的人员的专业与分工也让我目瞪口呆,不过她没要这么多人,最后只留下了一位有些年迈的菲佣,菲律宾人的英文名在我耳里算是又臭又长的那种,原谅我记不住,不过还好,她对中文并非一窍不通,我叫她阿姨的时候能有及时的回应。
话又说回来,那位阿姨的年纪也有些略大,没来由地让我想起了那天接待我们的前台,难道这家酒店已经开始老龄化了吗?我胡思乱想着。
我们才刚入住一天,第二天我就不见她的身影了,看来自己当初的担忧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想想也是,我这种人有什么好让她惦记的呢?不过她又在忙什么?不是两天以后就要和乔伊斯见面了吗?
不过当大家集合在宽阔的会议室里时,我才知道,这又是她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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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绪,这里的房间真的好大好舒服哦,”晓珊幸福地在大床上打了个滚,在洁白的床面上留下了自己的褶皱,“话说你的房间呢?”
“我就是一间单人房,感觉还没你这大床房好,”我的左眼皮不详地跳了一下,有些画蛇添足地补充着,“早知道我也应该选大床房的。”
“就是说嘛那你是不是傻,有人报销还点个最便宜的单人房。”晓珊像是头凶恶的鳄鱼在床面上继续着死亡翻滚,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那天就少你和那个女人,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出站的?”
“我早就出站了,人太多了,可能就和你们错开了,”她的问题早就在我意料之中,我尽量地放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有,她订的是一等座,我哪里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不对不对,她一等座也就算了”然而晓珊略一思索,并不买账,摇了摇头,靠了过来,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直视着我的眼睛,试图去盯出一丝破绽,“那你呢?我怎么在车厢里没看见你?”
“车票不都是随便订的嘛,我刚好在隔壁车厢而已,”我不慌不忙地给她顺顺毛,捏了捏她的脸蛋,用她无法抗拒的甜品引诱着她,“好了,我们聊这个有什么意思,听说这里的双皮奶和糖水都是一绝哦,要不要去楼下的茶餐厅看看?”
“哼,算你识相,出去,我要换个衣服。”果然,所幸晓珊在甜品面前放弃了深究,把我的手略显嫌弃地推开。
。。
一早起床,洗漱完发现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只不过还没有被动筷的痕迹。
“请问那位小姐呢?”我并没有着急坐下,目光来回扫视了一圈,并未能捕获到那道倩丽的身影。
“没见到,先生,”阿姨手上感觉总有干不完的活,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她应该还在房间里,方便的话,您可以去问问。”
“总裁,起床了吗?”来到房间门口,我斟酌着叩响了大门,期冀着不会引起她过大的起床气。
但我敲了半晌,里面仍未有任何回音,这不禁让我有些怀疑,是她早已出门了吗?这会不会有些过早了呢?还是说她——想到这里,我神经莫名的一紧,抓着门把手狠狠地一拧,“我进来了——”
事与愿违,大门紧紧地锁着,“阿姨,房间密码你有吗?”我来回扭动着把手,“主卧密码。”
“先生,不好意思,我忘记和您说了,”阿姨这时才姗姗来迟,她话说得很慢,英中混杂的那种,尽力让我能听清楚每一个字的意思,“小姐昨晚和我说了,您不用管她,吃完饭直接去会议室就可以了。”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千真万确。”她没管我信不信,接着又回去忙活了。
不过我想想也是,她要干什么完全不需要通知我,可能又是起了个大早去忙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但为什么会没吃饭呢?
这么一折腾完,当我来到会议室时,大家都早已到齐了,“客大助理,你知道总裁哪去了吗?”林懋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脸笑吟吟地看着我,是我最近太敏感了吗?感觉看谁笑都是怪怪的,“我记得她只会是早到啊?”
“她没提前过来吗?”我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她怎么迟到了?这时候我才想起了那间紧锁的主卧,“你没联系她吗?”
“那也要有她的联系方式啊,”林懋无奈地摊摊手,“她平常和我联系都是通过公司邮件系统沟通的,如果你也没有的话我们就只能先出发了。”
全公司原来只有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吗?一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怪怪的。
“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不喜欢被大家用这种特殊的目光洗礼,拿出手机,走到了角落里。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通了半晌,仍旧是没有人接听的意思,很快就自动挂断了,我不死心,又回拨了一次,但终究还是无用功。
随着通话的又一次自动的挂断,林懋猛地起身,停下了手上悠闲的把玩的动作,“算了,时间再拖下去也来不及了,我们先出发吧。”
。。。
我们来到了捷安门口,但根本没空去感慨公司的规模,抓紧时间进了大厦。
“是晴创公司的吗?”前台的小姐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我稍一确认,“乔伊斯先生已经交代过了,你们直接跟那位小姐上去吧。”
那位老先生虽然年过花甲,但头发并没有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继续上一次的染色,还是他本人的发质就是如此,尽管这让他显得有些老态,但那双泛着精光的双眼显得他比照片上更加神采奕奕,笔挺而考究的西装让我和林懋的显得极其廉价,厚实的皮鞋跟偶尔地敲击着地面,但产生的焦躁的扣响都尽数没入厚实的地毯里。
“是从内地来的那家小公司吗?叫什么来着?”乔伊斯跟身后助理模样的人物耳语着,但说是耳语,音量似乎有些被刻意地放大了一些,让我把这句英语听了个明白。
“什么来着?大声一点。”他似乎毫不顾忌现场可能还有除翻译以外还听得懂英语的人,“晴创是吧?不懂这种小公司怎么好意思迟到的。”
得到了身边助理的肯定之后,他径直向前伸出了手,没朝着林懋,倒是朝向了他的身后,我稍一愣,立刻便双手握了上去——
他的手很大,皮肤也因年老而显得有些粗糙,沉稳的骨节让我一时间以为握上了三根钢筋,似乎随时能将我的掌心湮灭在他的皱纹里,咆哮着自己宝刀未老的壮志豪情。
“您好,幸会幸会,”我的手相较于他显得有些单薄,出于礼貌,用英语向他问了好。
可当他一开口,我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话?我一愣神,意识到这可能是人家民族独特的俚语,除了一两个模糊的介词,我完全捕捉不到任何可以识别的信息,陌生的程度可能就是叫嘉拉缇雅过来让一个当地人用粤语和她对话的地步,何况我的英文还没她的中文好。
“先生,乔伊斯问你是谁,”幸好翻译跟上了一步,及时帮我解了围。
“麻烦转告他,就说我是晴创副总的助理。”我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感觉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
“哪来的毛头小子,我有说要和你握手吗?”听到翻译传达到的信息,乔伊斯脸色一变,一把把我的手甩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像是在祓除着什么害人的病毒,“还有,和我联系的我记得是个女人啊?”
所幸林懋还是站了出来,一如当年提拔我让我能够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生根的天神,“乔伊斯先生,您好,我是晴创的副总,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因为我们老板出了一点意外。”他上前一步,自然地把我拉回了身后,“刚刚小助理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哦,是这样吗?以后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助理,免得丢人现眼。”乔伊斯微眯着眼,那种极具侵略性的感觉让我隐隐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所幸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乔伊斯并没有追究嘉拉缇雅缺席的缘由,之后林懋的翻译的协助下与他的沟通还算顺利,甚至还共进了一个风平浪静的午餐。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往往都是聪明的人,但很可惜,一群聪明人一般都不能成事,比如说现在。
酒足饭饱后,林懋和蔼地拍着我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偏过头去——
一个又臭又长的酒嗝后,“客绪,如果你是老板的话,你说下午应该怎么安排?”
“呃,难道不是去深水埗看一下吗?”他问的让我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所以说这就是格局的差异,你为什么要冒着惹众怒的风险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他拿着牙签扣着不知道藏在哪个牙缝里的残渣,让语气变得更加漫不经心,“况且今天总裁本人都没过来,她的态度不是更明显吗?”
“可是这——”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林懋打断了,“今天你也看到人家捷安的体量了,这种大卖场全套的设计你觉得我们吃的下来吗?”
“如果我说大家下午不用去深水埗,可以继续休息呢?”在我愣神功夫,他朝着大伙振臂一呼,饶有一副接过老总大权的模样,“大家想干嘛干嘛去,别找我报销就行。”
“好——林总威武——”欢呼声依旧热烈,一如嘉拉缇雅宣布提前下班的那天下午。
说完,他又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当然,要是想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去又脏又臭的贫民窟的话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回酒店路上,林懋毫不在意的样子像是一根软刺,扎的我心里蛮不舒服的,让我有些不甘心,并没悄悄地坐上前去顶楼的专用电梯,反而径直去了另一间大床房,“晓珊,下午去深水埗吗?”
“这天气你要我去那种贫民窟吗?”晓珊的样子好像很意外,眼神里似乎有几分怜悯一个傻子的意思,“有时候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天真,这单子我们谈的下来吗?那个女人倒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直接翘班了,而且林总不也都说了,这种可望不可求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心上?不如我们就当公费旅游几天了。”
“那下午你想去哪里?还待酒店里吗?”晓珊当头泼下的凉水也让我清醒了一二,无多的热情也挥洒一空,“天气那么热,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不是,你有没有看过旅游攻略,或者刷刷短视频也可以啊,来香江不去海港城吗?”晓珊格外惊讶地看着我,感觉像是在打量着一个外星生物。
“那么,这个海港城在哪里呢?”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算了,服了你了,跟我坐地铁去。”晓珊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了,一手翻着手机,一手拉着我就出门了。
我像条误入海洋而不知所措的游鱼,而晓珊却像是涌入鱼群的鲸鲨,拉着我的手,自由地穿梭在间间五彩缤纷的店铺组成的道道游街上。
我像个工具一般疲于奔命地跟随着她的步伐,“阿绪,这边这边,这个怎么样?那个感觉也很不错的样子。。。”
“这个蛋挞你想吃吗?”晓珊指了指烤炉里金黄色的蛋挞,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阿绪,去那个店里逛逛怎么样?”晓珊只是象征性地询问着我,随即一拉,把我拽进了一家面积不小的珠宝店。
进店后,她的目光立刻被主展台的一只手镯所吸引,“这个手镯可以试戴一下吗?”
那只镯子的种质细腻而通透,犹如女人手腕下细腻而绵长的血管,它放弃了一切多余的修饰与雕刻,在珠宝店的明亮透彻的灯光下,向每一个欣赏的角度折射出道道温润而婉约的绿光。
晓珊的手腕被映得格外的粉嫩,我甚至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温婉与端庄的韵味,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瞬间我竟从她的眼里同时捕捉到了一丝贪婪的绿光,“请问这个镯子多少?”
“您好,这个手镯是上等的A货,您也可以看到,冰种满绿的,这边原价是38888元,折合人民币的话大概是——”店员熟练地敲击着计算机,“给您抹个零,34000元。”
“要不,算了吧?”虽然我有能力支付,但一个镯子让我的首付变得愈发遥远的事情显然是让我无法接受的。
晓珊看到价位也是愣了一下,稍一犹豫后,两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腮帮一鼓,俨然是一副是要发狠的样子,附到我耳边,“如果我说今年我想带着这个镯子和你一起回家见爸妈呢?阿绪老公~”
这声嗲嗲的老公顿时让我的三魂七魄都散了一半,“先生,不考虑一下吗?”营业员看到我被晓珊拿捏的样子,也很鸡贼,拿过了一个单子,“这只镯子只是样品,缅甸的成品大概会在七夕期间到货,我们这边也是特别推出了预购优惠的活动,您有意向了解一下吗?”
“快点啦,”晓珊狠狠地摇晃着我的手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腕间的手镯,随着又一抬手,“你看,多配我。”
“先生,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在这里留下联系方式和住址,”这个营业员真的很鸡贼,适时地递上了一个小册子,“我们这边是可以提供邮寄服务的。”
“好了好了,饶了你了,我们回去吧。”等我填完信息,晓珊又给镯子拍了张照片,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串鱿鱼串,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拉着我的手,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
回到房间,里面有些热,估计空调已经停了好一阵子了,但也不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气温,厨房里已经飘出阵阵美食的芬芳,竟然在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回家的温暖。
走过客厅就看到阳台上的一副娇躯已然软绵绵地陷进了躺椅的怀抱,双手安详地放在小腹上,指甲极粉极透,完全不需要晓珊那样用指甲油去藏瑕,如瀑的金发服帖地垂落在她身边。她好像睡着了,但睡得很浅,黛眉微皱着,似乎总有一团散不去的氤氲,日暮的夕阳轻点在她点水蜻蜓般的长睫上,似乎阳光都因为她而柔和了一些,温柔地镀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
因为是楼层比较高的缘故,所以阳台的风有些大,我觉得作为一个男士基本的素养,轻手轻脚地拿来一毯薄被,可正盖上去时——
“去哪了?”那双眼皮下立刻泛起了碧蓝的波涛,她用手指了指另一架躺椅,有些意有所指的样子,“坐下来好好说。”
“去深水埗看了一圈,”似乎经过晓珊的磨练,我的说谎技术已经更上一层楼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天气实在太热了,所以没呆太久。”
“哦?那我怎么没见到你?”她微眯着眼,欣赏着夕阳灿烂的火烧云,用着一种漫不经心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的语气,“别说你了,深水埗那里我连林懋的毛都没看到。”
“可能我们前后脚错进错出了,毕竟那个贫民窟也是有些大的。”我来回在脸前扇着手,试图扇出一丝清凉的微风,缓解着额头上正在缓缓渗出的汗珠。
“可是要进那个鬼地方只有一个小路口啊,只要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了。”她的嘴角已然微微弯起,勾出了胜券在握的幅度。
“呃——”我被她问的愣住了,似乎晓珊在她跟前完全就是喽啰与boss的差距,在晓珊上故技重施的那一套完全没任何用处,我没由得地想起了之前的她的惩罚——在她心情尚且愉悦的时候,我老实了,“对不起,下午没去深水埗。”
“你这男人没用是真的没用,连撒个谎都做不到,”蓦的,她轻笑出声,不知是因为好气还是好气,亦或是两者都有,“稍微诈一下就托盘了。”
“我哪里知道,毕竟我真的没去过啊。”我辩解着,试图为自己的愚蠢掩饰一二,“还有,撒谎怎么成为了评价一个男人的优点了?”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也没问缘由,似乎那根本就不重要,“那你下午干嘛去了?”
“陪女朋友逛街去了,”不对,我在心虚什么?她的态度明显是不想或不屑于追究我的错误,那我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我硬气了一点,“对,就是陪女朋友逛街去了。”
“哦,那买什么了?”听到我响了三度的声音,她终于收回了远方的视线,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她玩味的神情着实让我有些不爽,“没买什么,就是逛了一圈,”我像是个在家长面前竭尽全力维护着自己可笑的隐私的孩童,起身,“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回房间了。”
“原来是镯子啊,”在我起身的瞬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我裤兜无意中露出的那张预购单,“哎呦呦,还有些小贵啊~”
“不是,你干嘛啊?”我慌忙想夺回纸条,可她早已高高站起,那张预约代金券已经到了我遥不可及的高度。
“别逼我啊,”我后腿一步,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手机呢?”其实我有时候也很难理解,她在我跟前是能做到有多理所应当,她把代金券还给我,给我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我的没电了,借你的打个电话。”
“对了,你早上为什么没过来?”似乎直接给过去让我自己都觉得太没面子了,于是我耍了个心眼。
“睡懒觉了,有什么问题吗?”她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趁我把手机收回去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我记得已经交代过海利娅了,让你直接会议室就可以了,对了,密码多少?”
我脸一黑,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帮她解开屏锁,回了房间。
起初,房门将我和门外隔离出了两个世界,但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一种晦涩的英语开始不停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她似乎和电话那头起了剧烈的争执,“不行,不行。。”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是“to?”“too?”“two?”还是什么单词?我听不懂,随着手机与地板的硬着陆,我的思考也戛然而止。
“不是,你这摔坏了算谁的啊?”我夺门而出,心疼地抱起这位陪我度过五年的老将,来回检查着,不过好在有防摔壳和钢化膜的保护。
“坏了我就给你换个更好的,”她气地一抖,胸前便立刻扬起了两道浪花,连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去了餐厅,“饭好了,自己过来吃。”
。。。
夜晚躺在床上,明明室内的温度被空调保持的十分宜人,但是渐渐的,我感觉到体内有股热烈的能量正在缓缓地升腾起来,对了,上次是什么时候?一个礼拜?还是半个月?我翻过身去,不行,是时候要奖励自己一次了。
像多数宅男一样,我工作的笔记本电脑里面虽然一清二白,但自己的手机却是藏污纳垢,里面的资源从丝袜,足交,股交,乃至逆插,不一而足。
今天看些什么呢?三次元还是二次元?小说,漫画,音声还是av?我饶有兴趣地翻着app的列表,可当熟悉地翻到最后一页,我此时才发现,我手机用于藏匿资源的两个解压软件全被卸载了。
PS:祝大家中秋快乐